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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道士拿着剑冲过来往我脸上喷水,我当场又哭个半死。”加速的吸管不断搅拌出漩涡,芯亮幻想将男人往里头丢去的感觉。
“这件事我也记得,其实当时我什么也没看到,倒是看见躲在草丛的你,所以——”
“所以你故意要吓我的?其实我后来就想到你是故意的了。”芯亮面对他脸上堆砌的歉意,咧咧嘴,有点示威意味。“不过当时我也不是真的不小心看见,我是一直偷偷跟着你们后面,然后躲起来偷看的。”
“我就是发现了,所以想给你一点教训,只是没想到你居然这样子就被吓着了,那你现在……还这么怕鬼吗?”
“那你呢?现在应该还喜欢带着清纯的小学妹约会吧?”她的笑容夹带刀光剑影。
“不,我现在比较喜欢性感一点、放荡一点的熟女,就像……你这样。”既然感觉不到她的善意,熙怀决定使出撒手锏。
果然,芯亮一听,差点没从椅上滚下来。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情资显示明明不是这样子的!是不是曼菁搞错了?那她拼命演出的角色不正投其所好?
“如果没有别的事,我还有事要先走一步,那事情就……这样子说定喽。”熙怀丢下结语,径自唤来服务生结账,然后起身准备离去。
芯亮一时之间无言以对。
她还有什么事?摆在眼前的事实告诉自己——一切苦心都白费了!这时候她还能再做些什么?
她是该让男人快点走,以免瞬间崩溃的自己会干出啥不智的事情。
就在这时候,某个片段就像针一般刺入她的大脑。
他刚刚说什么来着?事情就是这样?啊是怎样?
“……我决定嫁给你!”
“……那我就娶你好了!”
就这样?噢不,这种ending让童芯亮瞬间毛发尽竖。
“喂!”芯亮当机立断,起身唤住男人的脚步。
“还有什么事吗?”他转过身问。
“我想我必须跟你说清楚,刚才……我说的话都不算。”
“刚才?”他对她露出一抹谦笑,挑眉说:“虽然我记性还算不错,可是刚才你说了满多的,我实在不知道你指的是什么。”
芯亮瞪着他,衡量着他话里故意的成分有多少,最后索性下巴一抬,大声直接说道:“就是指我要嫁给你的事啊!我……我只是随便说说,你别当真了。”
“怎么可能——”
“你要相信,我说的是真的!这一切一切都是我故意安排的,我以为那样说你会很紧张,哪知道你……反正我就是不可能嫁给你,我这么讨厌你,我怎么可能……”
“我都明白。”而且是非常的明白,所以才会选她嘛,傻妞。
儿时戏称很自然地在他心里唤出,这一刻,他的心思忽地飘飞起来……
念在过往的情分,他很认真的思考——是不是干脆把“真相”说出来,让她明白自己选照择婚不过是在敷衍了事,她就不用这么伤透脑筋?
该死!嫁给他就真的这么伤透脑筋吗?
傅熙怀心思转折不已,阴骛的表情落在童芯亮眼里,却解释成另一种含意。
她停住话,有点迟疑。自己是不是把话说得太绝?再怎么说,选上她也不是他一个人的错。唉,天生丽质还是有点儿困扰的。
“咳……”芯亮清清嗓子,调整语气道:“我知道我这么直接拒绝,可能会让你很难接受,可是这种事还是不要拖泥带水,要就要、不要就不要,一定要清清楚楚,你说对不对?”
“对。”
他赞成了?那她……其实可以用更和平的方式喽?人家不是说好聚好散吗?
芯亮的语气转缓,“其实……你喜欢我、选上我也不是什么天大的错误,只是,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强的。虽然我们不能当夫妻,但是能够做朋友,或者说就像兄妹一样也很好啊。你对我的心意我很感动,我也会祝福你找到更合适的对象,重点是你要看开一点,不要对我太执着了,那你才能接受别的女孩啊,你说是不是?”
“不是。”
“嗄?”接续的台词卡在嘴里,芯亮话似被噎住的表情。
“我更正你的第一句话,我选上你,但不是喜欢你。另外补充回答你的最后一句,我没有打算接受任何其它的女孩。”有条不紊,直接利落的答复。
“你……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芯亮完全听不懂!
谁来帮忙翻译一下?最好是来自地狱的,才能让她理解这个魔鬼所说的连篇鬼话!
“很简单,我只是选一个结婚对象,跟喜不喜欢没关系。”
“怎么会没关系?要结婚,当然是挑最喜欢的!”嘿,别装了,这样就能掩饰遭拒而受伤的自尊吗?
“问题是如果没得挑呢?看到那大堆照片,我……”他摆出一副不敢领教的表情,嘴角一撇,饱含不屑的意味道:“我根本不想看。”
“那、那我是怎么被选上的?该不会是你掷骰子,还是说……拿电风扇去吹,然后……”然后挑出飞得最远的那张?芯亮因为自己的假设而满脸惊愕。
“你的想象力不错。”熙怀听了忍不住轻笑。
“请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谢谢。”她一脸的严肃。
“这个问题不是重点吧?你已经被选中是事实,而且……”
“而且怎么样?”
“而且两家的人最近都在忙这件事,好像乔得很开心。”他表情淡漠,好像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
“是啊,他们是很开心,可是有没有人替当事人想过?婚姻大事怎么可以这么草率呢!”芯亮心火狂烧。
“是我奶奶太迷信,说什么我今年一定要结婚,才可以逢凶化吉,所以——”
“所以你为了要逢凶化吉,就不管别人的死活吗?”她激动地打断他的话。
“有这么严重吗?”他被她所用的字眼吓住了。
“为什么没有?两个人勉强在一起,而且还要一辈子,那种日子就是生不如死!你刚刚不也说了,你不喜欢我,对不对?”说到这儿,芯亮的语气更是愤怒,“那你就随便再去挑一个出来,反正一样是交差了事啊!”
“可是……”他顿了下,半响,才慢吞吞地说:“我现在发现选你才是最保险的。”
“保险?”怪哉!明明是她在设局,怎么好像被丢入迷宫的也是她,她是愈听愈迷糊了。
“因为我现在能够确定不会答应的人,就你一个。”
芯亮愣了愣,两扇长睫毛眨啊眨的,然后终于恍然,同时跟着咒骂:“该死!去你的混帐东西!原来是你自己想敷衍家里的人,所以你根本不想结这个婚!”
“你……”熙怀先是一愣,然后摇头,一副不敢苟同的样子。“请注意你的风度。”
芯亮瞪着男人,发现那带有轻鄙意味的脸,马上气得七窍生烟。
此时熙怀又补充一句:“而且我说我不想结婚,你听了应该更高兴才是。”
就像他听见她极力反对一样高兴?芯亮眨眨眼,进一步领略男人的语意之后,硬生生地压下冲到喉头的怒咆。'热%书?吧&;独#家*制^作'
摆在眼前的事实是——他不过是随手挑一张照片,而她老妈居然把他当成天上掉下来的礼物,让她每天面对一样的疲劳轰炸,过着像战争一样的生活。
而他呢?他似乎笃定她会拒绝,也等着接受她拒绝的结果,而这些过程都必须她一个人去承担摆平?!
搞了老半天,自以为布局的她,才是被“设计”的人!包括她的反应都在人家的掌握之内。
不、不……芯亮心头强烈抗拒着,但脸上激烈的表情却已逐渐缓和下来。
“我想这一趟还是没有白来,至少有些事情我终于弄明白了,非常谢谢你今天的赴约。”她行了个礼,抓起皮包,一副准备走人的样子。
“款……”熙怀愣了愣,皱着眉头。
这丫头一路发飙还好,至少情绪显见;但这会儿面对她稍嫌冷淡的态度,顿时摸不着头绪的傅熙怀,竟然有种奇怪的感觉。
芯亮睨着男人的表情,嘴角勾起满意的笑容,“请问还有什么事吗?”
“那你刚刚说的事情呢?”
“我刚刚说的?我说了很多啊,我不知道你指的是什么。”芭比式的睫毛眨啊眨的,她学他刚刚说过的话。
“就是你说要嫁给我的事不算数——”
“你那么紧张干什么?”芯亮暗暗窃喜,终于抓对门路了!就是要让他无法捕捉到自己的心思。
“我以为最紧张的人是你,难道这不是你今天主动约我出来的目的?”
“我不是说了吗?今天对我来说算是有收获了,我已经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你想怎么做?”
“这个嘛,放心,结果一定会让你知道的。”只是在公布结果之前,偏偏不让他放心。
说完话,芯亮快速扭身跨步,放眼望去,每个红砖都像是男人的脸谱,任由鞋跟重重地碾过。
熙怀愣望着那道依旧扭腰摆臀的背影,刚毅性格的脸庞有着从未有过的迷茫。
他真的有那么糟吗?她真的那么厌恶他吗?
但这样的省思,很快就被一种长期养成的傲性给击退。
不,没有任何人可以让他轻易地否决自己,他更不必在乎她对自己的看法!
至于她说的“结果”,更是不用挂怀,因为这个结果应该是掌握在他手里。
这一晚,芯亮失眠了。
向来坚持好吃好睡过日子的她,不论白天发生了什么重大事件,她也总是告诉自己睡饱了再说。
可是这一晚,她虽努力试着入眠,但傅熙怀的影像,声音每每在她脑海盘旋,让她只想尖叫。
最后,那张棉被终于被大力掀开,她的身子跟着弹坐起。
愣了半天,她听见了自己的叹息声。
到底是怎么了,她竟然在深夜叹息,就只因为想到他吗?
“唉!”她再叹,叹自己的可笑和无奈。
最后她决定不睡了,索性离开那张床,走向小书桌,开始胡乱翻找,看能否找到一些励志丛书,或者佛经也行。要不,再去冰箱搜刮,只要能吃的都往嘴里塞,只要胃撑饱了脑袋也会空掉了。
总之,不管做什么,只要能让自己的思绪不再有他,那么她就算是跳脱地狱了。
抱着书本和食物,她瞥见挂钟上的时间,愣住了。三更半夜,她在忙什么?难道不去想他有这么难吗?
“唉……”叹叹叹!她最后颓坐在梳妆台,望着镜中脂粉未施的自己。
洁净光亮的容颜。只是她的心呢?混淆不清的心境,竟似蒙上了尘。
随着迷茫的目光,芯亮的思绪也飘呀飘的,飘得好远好远……
她想到儿时的情境,想到所有跟他曾经有过的交集,虽然只是片断,却在她心里烙上了深刻的痕迹。
傅熙怀,这个大她四岁的邻家大哥哥,一直是她崇拜的偶像。
她还记得是自己小学二年级的那年吧……
某日,在电视上看见他领奖的新闻,她是多么骄傲地对同学炫耀自己跟他的“特殊关系”,而且特别领着一票同学跑到傅家“验证”自己没说谎,结果……
“把外头那些小鬼赶走吧。”傅熙怀交代了管家这么一句话。
结果,饱受同学们嘲笑和责怪的她,含泪回家了。
事后,母亲抚慰说是熙怀准备考试怕吵,很快止住哭泣的她,最后还是决定原谅他。于是乎,第二天,她一吃完晚餐又快快乐乐地窝到傅家去,不过这次一样挂着两行泪回家。
这回没有人赶她,是她听见熙怀跟傅妈妈的对话。
“妈,我为什么要道歉?昨天明明是她不对,我不是猴子有什么好看的?你不要老是叫我跟她玩,很讨厌!”熙怀很不耐烦地对母亲说。
讨厌?!她被自己最最崇拜的人给讨厌了!
芯亮小小的心灵大受打击,也赌气地发誓要“全部收回”自己对他的喜欢。
只是过没两天,她还是又往傅家跑,因为她就是喜欢看着傅熙怀。
她喜欢他教自己功课时的专注神情,喜欢他笑起来亮亮的眼睛,喜欢他抬头挺胸说话的神气模样,甚至他对她皱眉的样子,都让她觉得酷毙了!
由于她爱黏着傅熙怀,所以当时也有人开玩笑说,她将来干脆当他的媳妇好了。当时她并不懂得大人的意思,只知道自己就像是找到一件最最属意的“宝物”,虽然不能带回家,但可以常常看见就很开心了。
直到她十二岁那年的某日,这种心情有了转变。
那晚,她一样过来找他问功课,却发现他跟着一名女同学“行迹鬼祟”。
她好奇一路跟着探看,结果看见他牵着女同学的小手,那个女同学倚着他的肩,两人靠得好近,最后那名女同学的嘴忽然凑向他……
芯亮整个人被震呆了。
这时候傅熙怀忽然冒出一句“有鬼”,她吓得哭出来,一路跑回家,从此就很少再去傅家了。
大家都以为她被“吓着”了,但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她只是不想看见他。
她心里有种说不上的不舒服,就像自己小心翼翼收藏的宝贝在眼前被砸毁一样,而且在面对他的时候,这种感觉特别强。
随着她升上国中,加重的课业也让两人见面的机会愈来愈少。还记得有一次在路上瞥见了他,她连忙闪避一旁,然后用目光偷偷追着他更加挺拔的背影。
愣在原地的芯亮,第一次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是那么地急促紊乱。
她被自己紧张的反应吓着了,但还来不及厘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