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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走了,跟着男医师消失在走廊的尽头。凌羽才发现,她的脸颊沾满了泪水。
“姊!”凌帆拉拉她的袖口,担忧地望着她。
她拉着凌帆坐到长椅上,将头靠在凌帆的肩上自言自语:“我……这是怎么了?”
凌帆则用手轻柔抚着她的发丝,眸光却不由地移向走廊的尽头。
姊姊亏欠那名男子的,似乎不仅仅是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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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岸,你拜托的事已经办妥了。”持着电话,适才一脸冷漠无情的男医师站在窗边眺望远处的景致。
“真的吗?看来你的演技相当不错噢。”枫岸淳的笑声在静谧的办公室里更为清晰,“谢了,华奚!”
“这你倒是无须客气。只是,算计旗下团员这种事,未免有损道德?在我的印象中,你似乎不是这种人。”
“喔?可我印象中的你,也是个表里不一的医生啊。外表冷漠,内心却善良,且极富同情心,这样的你,为什么要帮我扮演冷酷无情的人呢?”
“嗯—;—;”华奚顿了下,仿佛在思考这个问题,然后他开口:“挺好玩的!”
“呵—;—;好玩?反正不管怎样,华奚,你要相信我,算计只是假象而已。等新剧上演时,我会第一时间把票送到你手里,如何?”
“嗯—;—;如果要送,就送十张贵宾票。”他道。
“没问题!不过,你要这么多票做什么?”
“同事们对枫堤很感兴趣。”
电话那头的枫岸淳听了直点头。果然是善良的华奚,多体贴同仁啊!正想应允
“十张票,一定能卖个好价钱。”华奚补充道。
然后—;—;电话那头再也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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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踏入医院,已是黄昏时分。
杜霆钧右手拎着满满两大袋刚从超市里选购来的食品及生活必需品,左手欲推病房门,突然犹豫一下。他退开一步,缓靠在墙上。
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因为他知道他帮她支付医药费的举措,伤害了她的自尊。
而且,他还朝她发了脾气。
从小到大,即便遇到再不顺心的事,遇到再下讲理的人,他也可以一笑置之,今天却失控地朝她大吼。这样的他,连他自己都觉得陌生。
但,他真的不能忍受她将他当成是一个自作主张、多管闲事的陌生人!
然而,在这件事发生之后,他才知道她一直都是这么生活着。赚钱付母亲的医药费、照顾还在读书的弟弟,甚至因为付不出医药费而遭人羞辱……还这么年轻的她,怎能在承受这些之后,仍展露微笑?
而这样一个勇敢地、努力地不被世俗压力所击倒的她,又怎能不让他动心?
这样的认知似一个漩涡,让他深深陷入,更希望能为她卸去多余的重担。
杜霆钧手掌贴上门板,他不再犹豫,缓缓推开门—;—;
刹那间,他又被牢牢地钉在原地,移动不了半步。
只见病房里,柔柔的灯光洒在凌羽身上,散发出美丽光晕,彷如第一次看到在舞台上的她一般,杜霆钧又一次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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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羽,回去吧,你还没吃晚饭呢。”病床上的王如艰难地移动一下头,满眼怜爱地望着身边的女儿。
是她拖累了女儿啊!自从丈夫病故以后,她一手撑起整个家庭,可能因为太过操劳的缘故,原本患有的轻度气喘,最后严重到不仅影响了正常生活,也无法再工作了。
因此,整个家庭的重担只能全数落在凌羽身上。凌羽她本该去北部最好的音乐学院就读的,可现在……
王如思及此,泪水不由地滑落脸颊。
凌羽正好削好苹果,切了一小片塞入她口中,并羞羞她的脸。
“妈,怎么了嘛!我又不饿。中午的时候我以大欺小,把小帆的菜抢来吃了大半,所以直到现在还饱得很呢。
而且,这会儿小逸铁定正在厨房准备晚餐,等他来接替我时,就可以尝到他做的菜了。”
深吸口气,凌羽做出期待的模样,“哇!只要一想到小逸做的菜,我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看来,当初他坚持去上烹饪课是对的,我们一家人都跟着受益耶。真不知道日后哪个女孩这么幸运,能嫁给一个擅长烹饪的丈夫。嘻!”
“小羽!”王如的眼泪流得更凶了。女儿表现得越开心,她的心就越痛。她知道她的好女儿,是体贴地不想让她担心,“是妈妈害你没有读成书,还—;—;”
“说什么傻话?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讨厌读书,从小只爱唱歌。再说,现在有什么不好?枫岸先生人好,又有才华,现在他正在写新剧本,还有意将它推向亚洲呢。到时凭我的实力,一定可以一炮而红。”
再塞一片苹果到母亲嘴里,凌羽眼睛笑得眯成了缝。
“况且,小逸和小帆都很听话。小逸除了上学外,还兼家教赚钱;小帆还把小逸做的点心拿去学校卖,总是被抢购一空呢!”
“小羽,这次的医药费—;—;”
“对了,妈你不用担心,最近小帆的气喘病好了许多,只要他—;—;”凌羽急速地接下话。
“小羽!”
“啊!”刀片轻划过拇指,鲜血冒出,凌羽跳起来,“破皮了耶。我去请护士小姐替我处理一下伤口。妈,你先休息。”
凌羽微笑着替她拉奸被子,做个一切安好的手势,“妈,你以为这里是救济院吗?要是没缴清费用,我们早就被赶出去了。”
王如知道女儿这么说是为了要让她安心,她别过头,闭上眼,不让女儿看到她流出的泪水。
凌羽顿了半响,才轻声退出房间。合上门,她的笑容立刻消失,脸上蒙上疲倦之色。
现在,母亲的病情暂时稳定,医药费也已缴清。但她为什么仍恢复不了以往爽朗的心情,反倒让郁闷纠缠了整个下午?
她究竟在意着什么?杜霆钧吗?
他今天是真的生气了。这样他还会再出现在她面前吗?凌羽叹息着。
突地,有一只手从后面圈住了她的肩膀。
凌羽惊跳起来,手肘反射性地向身后攻去—;—;
身后的人像是早有防备,立刻扣住她的手腕。
凌羽欲再挣扎,可那轻柔似和风的声音却令她停止了一切动作。
“聪明人是绝不会让同一个地方被攻击两次的。”
是他……
凌羽霍然转身看着杜霆钧,怔怔地微启红唇,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杜霆钧“脆弱”地闭一闭眼。天!她微启的诱人红唇,引燃了他体内的欲望。“我又有吻你的欲望了!”
凌羽的脸倏地通红,伸手再次捏住他的鼻尖。
“看来,我还算不上是聪明人。”他叹息道。
“为什么?”
“我的鼻子—;—;”杜霆钧皱皱鼻,“第二次被突袭了。”
凌羽呆了半晌后,突地笑出声,整天的郁闷心情终于一扫而空。
第五章
“你来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枫岸淳拾起头,准备应付即将上演的好戏。
但看她一副欲上断头台的豪气状,枫岸淳就闷笑到肚子快抽筋。
“怎么不说话?”其实,对他而言,真正的好消息是凌羽与杜霆钧的进展。毕竟他设计了如此“奇特”的相识方式,又用各种借口增加他们的见面次数,总也该爆些花边新闻来回韵他的辛劳吧?
“咳……淳,这个……”但显然,凌羽并不知情。此刻,她正考虑着要怎样措词,才能不伤枫岸淳的心,又可以达到自己的目的。
“别太激动。来,坐下慢慢讲。”枫岸淳起身为她泡杯上好的冻顶鸟龙茶,然后在她对面坐下。
老板好像对她期望很高耶!那在听到她的决定后,他会有什么反应?凌羽轻咳一声后,端起茶杯,怎奈手颤巍巍地不听使唤,杯中的乌龙茶几欲溅出。
枫岸淳看得分明,心里已笑到不行,却仍努力维持表面的严肃。
“茶是今年出产的冠军茶叶泡制的,价格不菲噢。”枫岸淳咬着原子笔笑道。
“噗—;—;”凌羽才入口的鸟笼茶全数喷出,“咳咳!咳咳—;—;”
价格不菲?凌羽边咳边瞄他。他老兄这是不是变相地在提醒她钱的重要性?
“喂!小姐,注意点形象好不好?喷湿了我不要紧,可别弄湿了我的稿子啊,否则你讨回再多的钱也没用!”枫岸淳心疼地用袖子小心翼翼地擦干稿纸。
幸好他的动作敏捷,否则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呃,钱—;—;噢……”她开始结巴。
“对!钱!”枫岸淳点头不止,“钱呢?不是不信任你,只是你毕竟是个女孩子,放太多钱在身上会很危险的,是不是?不如直接存到银行比较安全。”
“嗯!对!呵呵……”凌羽讪讪地笑,“是有道理,不过……”
“就是说啊—;—;咦?不过?不过什么?”枫岸淳的眸子不由地半眯起来,脸部表情也开始转变。
“钱……没有……”凌羽还来不及吐出解释,枫岸淳整张脸已贴近她。
“没有?什么意思?”
“老板,你的姿势—;—;”能与帅哥近距离接触,她是不介意啦。可是,在这种状况下,她又何来心情体验这份荣幸?
“别打岔!钱没拿回来,形象有什么用?迟早枫堤的全体人员得跟着我喝西北风!我……我是枫堤的罪人!”说着说着,枫岸淳鼻尖微红。
呜……向来坚强的老板,竟在她的面前展露脆弱的一面,可见他有多么信任她啊!而她却在他最困难的时刻,想要弃他不顾?
况且,那是她与杜霆钧之间的恩怨,怎能为此而公私混淆?
“淳……”凌羽泪眼汪汪,正好应了枫岸淳的希望。
“不要再说了!”枫岸淳叹息着退回原位,用手掌掩藏起脸部表情,“我知道这件事不能怪你,你已经尽力了。这本来就是我与圣博的恩怨,我不该将压力全部推给你,更不该将希望全寄托在你身上。对不起,凌羽,是我没用!”
“什么叫不该把希望全寄托在我身上?你怀疑我的能力,是不是?”这些话不说还好,一说凌羽就跳脚,压根忘了来枫岸淳办公室的目的,“喂!你给我说清楚!”
“凌羽,别太介意了,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枫岸淳摇摇头,其实,贴于掌心的脸早巳扭曲。“要不回演出费,我不会怪你的,真的不会!凌羽,你别太自责了。”
“谁……谁说我要不回了?”凌羽咬咬牙,跺脚,“我说的是钱没有在我身上嘛!”
“嗯?”枫岸淳听了一怔。这小妮子在说什么?
“就是—;—;像圣博这么大的公司,怎么可能支付现金给客户?”
“喔?”
“杜霆钧……”看着老板呆怔的表情,凌羽更坚定自己的决定—;—;撒谎,是对的!“杜霆钧已经答应我,一个星期后,就将拖欠的演出费汇入枫堤的帐户。”
“真的?”枫岸淳当然持怀疑态度。因为刚刚他才与远在巴黎度假的杜夫人通过电话,也确定了没有她的允许,演出费是绝对不可能从圣博汇入枫堤的帐户的。难道情况有变?杜霆钧为了博得美人欢心,不惜违令?
不行!等下得再打个电话给杜夫人,将利弊关系详尽地分析一遍,要她好好把关,否则全盘计画都将打乱。
咳咳!不过,话说回来,凌羽这样子替他卖命,他还背地里算计她,会不会太没良心?
可是,他也是为了她的终身幸福。所以,即便到最后阴谋不幸被揭穿,他应该也不会有太凄惨的下场吧?
“什么真的假的?老板不信任部下的办事能力怎么行?”凌羽义愤填膺地拍拍枫岸淳的肩膀,“现在我再去圣博耳提面命一番,免得杜经理贵人多忘事而耽搁了枫堤的未来发展。”最后,她还语重心长地交代:“记住!相信凌羽准没错。”
“喂!喂!”枫岸淳快要傻掉了。咦?不是该由他来主导剧情发展吗?他才是导演耶!她怎么可以抢走他的工作?!
“乖乖地坐着收钱吧!拜!”凌羽行一个漂亮的军礼,然后故作潇洒地一闪身,抬腿,踢门,将枫岸淳的声音统统阻隔在门内。
可,门一关上,凌羽便趴在门板上喘息。天啊!这两个男人是不是她的克星呀?她夹在他们之间都快被搞到精神分裂了。
看来,她得额外再打两份工,尽快还清欠杜霆钧的医药费及修车费。否则,她拿什么来“教育”杜霆钧?理不直气不壮地对峙,结局铁定是惨败。
就在凌羽调息之时,一只白皙纤手突地从后面轻抚上她的脸颊。
“哇!”凌羽惊跳,转身。
“嗨!”蓝盈月正漾着甜美的笑容朝她打招呼。
“喂,小姐!大白天的,别站在人家后面吓唬人,好不好?”凌羽哀号道。
“呀!你都说是大白天了,人家礼貌周到地打招呼,哪里吓人了嘛。”蓝盈月好委屈地撇着唇角,一副柔弱模样,“难道—;—;你正干着见不得……唔……”话还未说完,蓝盈月就被凌羽出其不意地捣住嘴。
凌羽强行挟持着她,飞快奔离枫岸淳的耳目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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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别乱说!”立定剧院门口后,凌羽才放开蓝盈月,双手撑着双腿开始喘息。
“那……那你跑什么?明明就心虚啊!”
“谁……谁心虚啦?”凌羽狡辩道,“我是怕你大声喧哗,会影响老板写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