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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石奇恋-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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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阿克拿撒克族留给他们的饼给她。
李天风看到饼,才嘘了一口气,安心地享用。
而刚刚准备晚餐的两个女人站在暗处,看着这群男人狼吞虎咽地吃光锅中的肉,两人露出失去长久以来的微笑。
成功了。
黑熊遗留下来的女人与黑熊的母亲小鹿在停留撒克族部落时,原本期望同族的山猫能解救她们。没想到这孬种竟向达伦屈服,而后又向他效忠,让她们获救的希望落空。
虽然她们受不了黑熊的愚蠢、自大的野心,不该向达伦王挑衅,所以才遭受此横死报应。但那些男人终究是她们的亲戚、是她们的血亲,要她们坐视认命可不是她的风格,她们要报复。
小鹿在撒克部落时趁机偷了毒草药,而刚刚那锅肉中就放入那味药。
现在,就静心等待毒药发生效力了。
李天风有点纳闷怎么那些武士们纷纷倒头睡觉,有那么累吗?这样连毯子都不盖就睡着是会着凉的。她边帮他们盖毯子边想,不是该有人守夜吗?不然半夜有猛兽突袭怎么办?没办法,看来今晚只好由她这闲人守夜了。
她听到脚踩树枝的声音,那是件奇怪的事。当她确定所有人都睡着了,竟然还有脚步声。
她转头一看,原来是刚刚帮忙煮东西的那两个女人,她们正搜寻着躺在地上的武士。她看到较年轻的女人从武士身上拿取一把短刀,就跑向其它俘虏处。
该不该阻止?她们只是想要回自己的自由而已,她就佯装不知情算了。也许她应该跟随她们走因为她的身分也是俘虏,差别只在于她受到比较好的待遇。可是,她的骑术不佳,到时拖慢她们的行程怎么办?
各种念头纷至她脑海,她跟在那年老的女人——小鹿后面,她也取得一把刀,此时马匹鸣叫着,吐气、踩步,其它女人都已上马了。
而当她一转身看到那个老女人高举着刀欲往达伦胸口刺时,她尖叫出声:“不要!”身体急急扑向小鹿。
小鹿年纪虽大,但能在草原上活到这个年岁,表示她身体强健硬挺。被那软弱的李天风一撞,身体没倒下,只是刀子偏了,不过还是刺中达伦的肩膀。小鹿怒视她,将她用力推开,欲再补上一刀。
达伦身体受创,张眼一看,来人的刀正刺向自己。他连忙起身,双手一挥,闪开那一刀。
李天风迅速爬起,抱住那女人的腿。小鹿的手一偏,刀又刺向达伦的大腿。
当小鹿发现那个神之子渐渐苏醒,大感不妙。不好,这神之子一旦清醒,会对她们施展神力。小鹿转头看那破坏计划的李天风,恨恨地眼光瞪向她。
小鹿捉住李天风的手腕,弯至背后,将刀搁在她脖子上,强行押走她。
原本小鹿没打算带走这累赘的,但,看来这神之子满宠爱这女人,暂时把她带走当个护身符也好。
达伦全身无力,只好眼睁睁看着那群女俘虏押走李天风。他用尽心力地想解除迷药的效力,恢复精神。他用刀割了布,将大腿、肩膀的伤口绑紧,靠着身体上的疼痛来抵抗睡意。
他又拿起小刀刺向身旁阿克的手臂,努力摇醒他,用力拍他脸颊。“阿克,快醒醒!”
阿克因巨痛而苏醒,看到受伤的达伦王,迷蒙地问:“怎么了?”
达伦忍着痛,咬着牙说:“我必须赶快救她,她为了救我而被带走了。你照顾这里,负责他们的安全。”说完,他随即闭目,以精神呼唤着他的爱马——回来,回到你主人身旁……回来……
跟着那群女人跑的其中一匹马,听到了主人的精神召唤,突然停住,跃起了前腿,甩了甩头便又向后开始狂奔。
黑熊的遗孀惊恐地问婆婆小鹿:“怎么会这样?”
小鹿亦心惊一下,但此刻逃亡为先,顾不了那么多了。“别管那匹马了,我们必须逃得愈远才愈安全。”
达伦感受到爱马响应了他的呼唤,正狂奔回他身旁。他几乎控制不了心中的狂怒,她们竟然用这种卑鄙手段侮辱他达伦王的英名,他要她们死。
他心急如焚地跃上马,往她们逃跑的方向追去。
他以不要命的速度向前奔驰,他从未有过如此焦急的心情,害怕着如果太晚到,那群女人会对她不利,害怕她受到伤害,害怕见到的是一具了无生气的躯体。害怕再也见不到她生气时的嘟嘴、撒娇时的轻笑。
胸中仿佛有一块巨石压着。这次,他不会再仁慈了,即便她们只是一群女人,他也要她们死,而且是凄凄惨惨的死。
当他终于看到月色下那群该死的女人时,他冷笑的脸上浮现阴狠肃杀的表情。现在该怎么杀死她们呢?他阴森地思考着。
小鹿一察觉给追上的事实,便宣布:“往林子里逃,且分散方向逃。”现在是能活几个就是几个了。
一进林子,小鹿便要她们快逃;若逃得掉,就往东方走,最后在阿尔山下会合。
小鹿决定牺牲自己,以增加她们脱逃的时间。她勒住马,押着李天风,将她双腿绑在马腹下,双手绑在马颈上,用布蒙住她的双眼。
黑暗中,小鹿躲起来等待着达伦。
达伦感应到李天风的恐惧。他闭上双眼,测知她被绑在马上,老巫婆勒住缰绳视死如归地等他。他迅速下马,移动自己的脚步。
他无声无息地靠近小鹿,突地勒住她的脖子,她的头便无力地垂向肩膀;然后又用神力唤着其它的马匹,召唤它们回到他身边。
当她们发现胯下的马不听自己的指挥,反而往另一方向跑时,每人拼命地勒住缰绳,但马儿完全不受控制,硬是载着马背的人往回跑。
等马儿终于停止奔跑时,她们才发觉她们都被逮住了,透着微弱的光影,探知所有熟悉的身影都聚在一起,虽看不清彼此的表情,但惊恐失措的情绪在黑暗中漫延。所有人害怕地愣在马匹上,心想这下逃不了了,被神之子逮住的人怎可能逃得掉。
森林顿时一片静寂,只听得到彼此惊惶的呼吸声及马儿狂奔后的喘息声。
是的,你们应该害怕的,竟敢惹怒我。达伦冰冷地看向她们,享受她们的恐惧。
倏地,所有撒克女人感受到一股勒住脖子的力量,那股力量一收紧,挣扎一声,脖子断了,人也纷纷落马。
被蒙住双眼的李天风,听着女人的挣扎声及重物落地的声音,完全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她承受不了那种无知的恐惧,低喊一声,试着挣扎手上、脚上的绳子。
达伦这才大梦初醒般解开她脚上、手上的绳子,但制止她掰开蒙住双眼的布,然后抱她下马,走向自己的座骑。一声口哨,领着马群回去。
李天风一坐回熟悉的位置,在他的怀里闻到熟悉的体味,就安心了。她知道自己安全了,于是连忙掰开眼布,察看他的伤痕。看到伤口已用布包扎住,但血仍不断涌出,她不舍地轻触他的伤口。
对了,其它人呢?她突然想起那群女人,她之前有听到她们喘息的挣扎声……她从他腋下钻出,想看清他背后刚刚纵马出来的地方,但是他用蛮力将她的头按回他的胸部。
达伦不想让她看到那堆尸体,只不过动物的死亡她就受不了,更何况是人类的死亡,那岂不让她恶梦连连。
但好奇是人类的本性,他愈是不给她看,她愈是想搞清楚刚刚黑暗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如不安定的小猫般在他怀里钻来钻去。看一眼,只要看一眼就好,她渴望着。
他用手拍打她的屁股,然后提紧她的上臂。“不要乱动。”
听到他威严的声音,她只好乖乖地安静不动了。不让她看就不看,有什么了不起。她生闷气了,嘴巴嘟得老高。
察觉她的柔顺,他也放松禁锢的力量,专心驾驭马匹及忍着身上的痛。
轻易放弃才不是她的个性,她出其不意突然越过他的肩头瞄了一眼,但好生失望喔。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到。
“哎哟!”屁股又被揍了。
她得好好跟他沟通一下,揍屁股是她七岁前的事,而且专属她亲爱的老爸专利。虽然他对她很好,但并不代表他也拥有这专属权利。
“你……你……”不行,她不懂他们的语言,挫折感好大。她会说国语、台语、英语及一点点日语、法语、广东话,但是,还是无法表达她的意思。
他咬着牙说:“安静。”
她听出他声音有着忍耐的压抑,才又想起他让人刺了两刀,伤口还滴着血呢。摸摸他的额头,她用自己的袖口温柔地帮他拭汗,嘴里喃喃自语地念:“忍耐一点,你不会有事的……”
感受到她的担心及关怀,达伦觉得心底深处所筑的堤防被她的柔情给冲垮了。
这是第一次有人对他表现关爱,把他当作一个平凡人,把他当作一个跟其它人一般脆弱的人,不是义务的问候,也不是假惺惺的关心。
他的心里某处正如冰遇到阳光般渐渐融化,坚硬的外壳好似被人打了个洞,有了空隙。这种感觉很舒服,但又太脆弱、太陌生了,他不熟悉这样的自己。他倒抽了一口气,将她的手拨开。
她以为他痛得难受,顿时罪恶感如潮水般涌出。要不是她旁观让她们逃走,本不及阻止那女人的刺杀。要不是为了救她,他也不会任由伤口血淋淋地流;要不是她太软弱……她不是有意的,她没有意图要害死他。可是,如果他死了,却是她害的。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这个事实压得她顿时喘不过气。
她一向觉得哭泣是种软弱的行为,尤其在人前哭泣更是件奇耻大辱。可是,此刻……她忍不住低位。“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她转身,低着头重复那句对不起。
这是自她到这奇异世界两、三天后,首次承认内心的恐慌及害怕无法回家的恐惧。她真的弄不懂这里的奇风异俗,她对好多事都不明白,她也不习惯这里的暴力。她……真的不知怎么办才好,所以只能低泣。
达伦从没应付过哭泣的女人。他知道如何对付千军万马,但却不知如何对付一个低头哭泣的女人。他暴叫:“不要哭……我不准你哭!”他强硬搂紧她的腰。
她转身轻摸那伤口,反而放声嚎陶大哭:“对不起……对不起……”
他失去耐性,索性用嘴封住她的,且一把将她的身体拉向自己,尽情享受她甘美的双唇。
吻了一会儿后放开她,李天风又担心地道:“你……”
话真多,他又封住她的嘴,这次吻得她透不过气来。
阿克早就听到马群奔腾的声音,所以引颈企盼地望着他们。他待他们走近时快速迎向他们。
“王,你把马匹都带向来了。”
“把她抱下马。”达伦命令。
阿克这才注意到一脸胜利征服的王和哭泣后一脸腓红的李天风。
“喔,是。”看王咬紧牙根吃力下马,阿克忧虑地看着他身上的伤口。
“阿克,过来。”达伦将手放于阿克伤口上,施展“能力”先帮他治疗。
“可是,王,你自己的伤……”
“别说话。”他专心地在阿克伤口上绕圈圈,用身上的气帮他治愈伤口。
这画面对李天风而言不陌生,她只是注视着他们,神奇地看着阿克的伤口慢慢愈合、慢慢恢复,直到看不出伤口为止。
“谢谢王。”阿克双手交叉于胸,低头说着。
“今晚我需要你守夜,其它武士到明早应该就会清醒。我累了,想睡会。”
阿克马上帮他铺好地垫。“王,请休息。”
看着达伦径自躺下,李天风跑去阻止他。她想这人帮别人的伤口治好,怎么不顺便也帮自己治愈?
“你来得正好,你也该睡了。”达伦将她拉至身边躺下,帮两人盖上毯子。
李天风则执意坐起,指着他的伤口,拉他没受伤的手轻绕伤口。
达伦视而不见又拉她至身边躺下,下巴抵着她的头发,左手跟腿压住她,不让她再起来。
阿克见她挣扎着要起来,急忙跑到身旁指指王的脸,告诉李天风王累了,他想休息。确实,李天风看他一脸疲惫,心中有一丝不忍;可是,他为何不帮自己治愈?她不懂。
阿克将她欲起的肩膀压回,盖好脱落的毯子。
看阿克一脸坚决,李天风又躺了回去。
既然阿克都放心,她又有什么好担心的。饱受了一晚的惊吓,在她没发现自己跟个男人躺在一起这事实前,双眼已疲惫地闭上,渐渐沉入梦乡。
达伦张眼瞄了下已睡着的她,又带着满意的神情再度合上了眼。
李天风梦见那女人拿着小刀一直往达伦王身上刺,她想跑上前阻止,却被亡魂从地上伸出枯枝般的手捉住她的脚踝不让她走。她拼命拨开那枯瘦细长的手想跑上前。她看着达伦的血喷了出来,将那女人溅得满脸满身都是,而且,她还带着满脸血迹朝她这方向望来,得意狂笑地出声。
她阻止不了,她害死他了。
“不!别死啊,达伦王,我不要你死……”亡魂终于放开她的桎梏,让她奔向达伦面前。她双手占满他的血,一阵阵悲伤袭上心头,抑不住地尖叫、哭泣。“别死,达伦王……”
达伦摇醒作梦的李天风。见她满脸惊恐,泪与冷汗涔涔地流。
他听到她的尖叫、啜泣,听到她首次喊他的名字——达伦王。她叫他达伦王?她竟然梦到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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