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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采女方才因了未满被罚放松了警惕,此时听她这样说,转念一想,脸色就沉了下去。
不待她开口,未满已经定定望着她温和一笑,“毕竟大家都知道,团鱼还有一个最为常用的名字,那就是,王——八啊!”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章
未满刚刚说完,突然一股子香气扑入鼻中。
她仔细嗅了嗅,扬着调子“哎”了声转头去看,就见跟她来的那小太监小冯子正抱着个东西颠颠地跑进殿里。
“贤妃娘娘,奴才有事禀报!”
贤妃未搭理他,只轻轻看向未满,便见她正面露疑惑不明所以地朝小冯子看过去。
好一个娇俏美丽纯真无邪
难怪皇上那么喜爱她!
贤妃不动声色地狠狠捏紧了手中的帕子。
旁边的良昭媛看着小冯子弓着身子跑进来,“咦”了声后讶然道:“小冯子,你如今”她看了眼未满,“在凝华殿当差?”
未满听了良昭媛的话就一个踉跄。
她甩头去瞧小冯子,心说这人到底在几个殿里伺候过,怎的一个两个的全都认识他!
小冯子笑嘻嘻地朝着良昭媛请了安,又朝着贤妃跪下了。他也不去理会贤妃的冷脸,将手中的小罐子打了开来。
顿时,浓香的气味溢满了殿中。
未满此时终于确定了自己方才的想法,看着他手里的罐子顿时欲哭无泪,心,拔凉拔凉的。
那是她的最后一碗羊杂汤!她特意留了下来,准备回去时候喝的!
方才小冯子和郑公公边走边说话的时候,她就注意到小冯子怀里揣着个东西。可那时他将罐子用布巾包了起来揽在怀里抱着,未满没闻到味道,心思不在他那边就也没细想细看。
谁知这厮就把她的汤给这样弄了来
未满深深地为自己失去的第二碗汤哀伤不已。
“贤妃娘娘,”小冯子麻利地双手将小罐子碰到贤妃跟前,说道:“这汤我们小主炖了好几个时辰,本打算自己独吞留下来喝的,刚巧周小主去了,主子看周小主身子弱特意匀出来一碗给她补身子,谁知道周小主不领情,将这宝贝东西给丢地上了。”
他长叹一口气,将罐子又往前递了递,“娘娘您尝尝。”
眼见贤妃皱了眉看着里面东西,小冯子再接再厉,“您怕这里面的材料?没事儿!您闻这味儿,香着呐!怕这东西不能吃?您瞧瞧,这个可是羊肝!大补的呢!”
听他这句话,未满总算是回了神,顺口说道:“里面有羊肝和羊舌可以补血,羊心补心,羊脑明目,羊骨健体”
清婕妤在一旁打断了她的话问道:“听你这样说的话,这里面倒是用的都是好料了?那怎的平日没人弄来吃?”
小冯子笑着说道:“还不是因了这些东西加一块儿时的名字不好听么,加上陛下不爱吃这些个东西,久而久之宫里头就没人会做了。”
听他这样说,未满才算是明白过来,原来那些个羊肝羊肚什么的全被丢掉,是因为皇帝不爱吃内脏。
她倒是没想到皇帝都那么大的人了居然这样挑三拣四,不过也没办法,谁让人家官儿大呢
这时贤妃总算是开了口:“这些东西若真是有你们说的那般好,怎的还叫了那样入不得耳的名字。”
“名字不好听?哎呦娘娘诶,这种名字在咱们外面可是受欢迎着呢!民间不好听的话儿多了去了,大家可都爱捡着不好听的名儿来取呢。您不知道,农家自己生了孩子都要叫猫儿狗儿的,为什么?好养活!同理说来,这东西为什么取这种名字?好吃!别的不说,就我们小主刚才提起的,那团鱼汤好喝吧?大补吧?可它那名儿也不好听不是!”
“小冯子。”
“哎,娘娘您有何吩咐?”
贤妃望着他那副“如果您多说一句话小的就能给您回十句”的模样,抿了抿嘴角,说道:“本宫只想告诉你,若不是你在太后跟前伺候过,而且太后她老人家说你是个可心的,你这奴才早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小冯子嘿笑道:“这也是多亏了诸位娘娘赏识,小的才能在各处轮流当差不是。”他眼看着贤妃的表情有所松动了,忙再接再厉了一把:“这东西好着呢,娘娘您尝尝。”
这汤确实香,浓郁的味道溢满整座宫殿。
贤妃一脸嫌恶却又有些心动。
这时一位长得浓眉大眼很是英气的妃嫔走了过来,往汤碗里瞧了一眼,吩咐了人去拿碗勺盛一碗出来。
“姐姐们不敢吃,我倒是要尝尝的。”
贤妃闻着本有些心动,却被别人抢了先,顿时觉得有些无趣。再看一眼未满那可爱招人疼的模样,贤妃的心里立刻更加不舒服起来。
“这样低俗的东西你也有兴趣。”她望着林美人语气生冷地说完,顿了顿又扬声说道:“采女钱氏,言行无状以下犯上,禁足三月,明日里开始执行。”
方才还在说汤,如今却突然要罚人了。
众人闻言虽有些诧异,却低头不语,皆心知肚明,既然这三个月新人是在禁足中,只怕连侍寝也给免了。
刚来宫中就遭受一番打压,往后再出头就会难上加难。
有名宫人上前来小心翼翼问道:“那之前的处罚是否执行?”先前贤妃还让未满罚月俸、抄女戒。
贤妃说道:“我有说过要取消吗?”
这意思,就是两次说起的处罚都要执行了。
宫人应了声行过礼,退到一旁。
未满愣了下才明白过来自己这是又被罚了,看着一旁目露幸灾乐祸之意的周采女,她心中有气,大声问道:“为什么她做错了没有事情,我没做错却要挨罚?”
“也对,既然做错了,就都一起罚吧。”贤妃嘴角扬起一丝若有似无的笑容,望了眼周采女说道:“至于周采女就罚每日里读女戒十次吧,限期啊,就一个月好了。”
未满听了贤妃对周采女这不痛不痒的处罚,狠狠捏紧了拳头,硬生生咬了牙不让自己发火。
“读”不是“写”,不用呈上来检查,若是自己明明没读却说自己读了,也没人能将她怎么样。
说起来好像两个人都被罚了,却偏心得这样明显!
未满悲愤了。
这就是皇宫!
虽然上面坐着的那个也是小老婆,可是在这等级森严的宫里头,位份大的小老婆对着位份低的也是能为所欲为的!
意识到这一点,未满暗暗下定决心。
既然一时间没法立即当上皇后,那就先往上爬着,当上更厉害点的小老婆再说!
回去的路上,未满气得没了好脸色,扫一眼小冯子,脸色就又臭了两分。
小冯子小心地瞄了她几眼,说道:“小主,奴才真不是故意的,奴才想帮您来着,谁知成了这样。您要心里难受,就罚奴才吧。”
未满:“算了。”
“小主!您心里有气可千万别憋着,对身子不好。若是气着了憋坏了,这肝气郁结了可是伤身啊!”
“算了,已经这样了,没事。”
“小主”
“我说了我没事!大不了下次有材料了再煮就是!”
“嗯嗯再煮。咦?煮?煮什么?”小冯子愣了愣,“小主您不是因为方才奴才把东西端上去结果害您又被加重了惩罚而生奴才的气?”
“我是为了那晚汤!你居然将我最后一碗汤给端了来,而且还让旁人喝了!”未满气极说完后,又道:“谁管那个什么惩罚啊!没有你,她们也会想了旁的借口来罚我的,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说到这儿连她自己也不明白了。
贤妃针对她的意图很明显,但,那是为什么呢?
她根本是第一次见她啊!那样的敌意从何而来?
“同奴才没有关系吗?”小冯子很是不解,“贤妃不是听了奴才的话后才生气的?”
未满正思考问题,冷不防被他打断了,就没好气地看他,“你懂什么?”
见那家伙依然是一副想不通的样子,未满也懒得解释了。
这就是小老婆们为争夺大老婆位置而出现的争斗!
这种高层次的东西,小冯子他一个没当过小老婆的人,是根本无法理解的!
两人这样一路走着,突然,未满眼前一亮。
她望着不远处正背对着自己朝前行着的两名男子,激动地扬声唤道:“霍老幺!”
俩人同时转过身来,未满笑嘻嘻地朝着那面容俊美、正一脸惊讶地望着自己的男子跑去,刚问了句“你怎么来了”,一转眼看清另一人面目,顿时惊喜不已,说道:“承昭,你也在啊。”
看清对面的两个人,再听到未满的话,小冯子不动声色地往后挪了好几步,决定这次乖乖闭嘴一个字儿也不说。
什么都是虚的!保住小命最要紧!
魏承昭闻言微微挑了下眉,显然是没料到未满居然知道了他的名字,“嗯”了声当做回答。
霍豫宁“咝”地抽了口凉气,朝未满问道:“你敢叫他名字?”
未满不解,“名字取来就是为了让人叫的,为什么不能叫?”
“可他是”
“我知道,宫里的管事嘛,”未满含笑点头,“猜出这个还是不难的。”
霍豫宁脸上的表情顿时五彩缤纷起来。
“你真是聪明!我还真没见过比你聪明的!”他朝未满竖了竖拇指,扭头对魏承昭说道:“您怎么看啊,陛”
他话没说完,就被魏承昭的一记冷眼给打断了。
霍豫宁一口气哽在喉咙里,喘了两下才缓过劲儿来,“那,嗯,承”
他试探着叫了一半儿立刻被对方用眼刀子杀了个遍体鳞伤。
霍豫宁搜肠刮肚,最终犹豫着问道:“老大,这事儿您怎么看?”
这次好歹一句话能说完了。
霍豫宁大大松了口气,指了未满,满脸疑惑。
未满正瞧这两人眉来眼去地看得好笑,冷不防被指了,就也朝魏承昭看去。
魏承昭扫了眼一脸期待的未满,说道:“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语毕,转过身继续朝了原来的方向走去,行了一步又淡淡地回头看了霍豫宁一眼。
霍豫宁下意识地就跟了上去。
他皱着眉低着头慢吞吞走了好几步,方才反应过来,对方的意思貌似可能大概或许是让未满照旧。
继续让未满叫魏承昭的名字?
可依着那丫头的傻不愣登的样儿,那不是找死的节奏么!
霍豫宁忽地停住步子,猛然回头看向未满,正想折回去叮嘱她往后悠着点,谁知看到未满笑眯眯朝他挥手的样子时,他才猛然想起个问题来。
那傻丫头怎么会出现在这宫里头?这地方什么时候开始允许平民百姓自有进出了?
细看她身上的衣裳样式,霍豫宁整张脸都黑了下来。
谁能告诉他,在他带兵去城外剿灭流寇的这几天里,发生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收藏此文章”一脸娇羞地四处观望,“来嘛,美人们,来戳一个嘛。”
☆、第六章
正当霍豫宁打算冒着被魏承昭责罚的危险跑回去和未满说两句话呢,就见未满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收了手,顿了顿后,朝他小跑过来。
“霍老幺,你见我爹爹后让他给我送个东西来可好?”
听到未满的声音,魏承昭也停了步子回过头来。
“前几日送的东西不够?”魏承昭问道:“你还需要什么,过几日我让人给你送去。”
“不用不用,已经麻烦你太多了。”未满笑嘻嘻地摆摆手,“我是想让爹爹把我两日前切的面条送来。我在家时好不容易切好了,都还没来得及吃呢就来了这儿。”
魏承昭倒是听王连运提起过这事儿。
据王连运说,他去到钱家的时候未满正切着面,是钱夫人硬要人将她从案板前拉了过来的。后来上了轿子往宫里行着时,未满还惦记着她自个儿切的面条,想要回家后煮了骨头汤吃。
这样想着,魏承昭就也露出淡淡的笑意,“罢了,既然你想要,就让人送来吧。”
语毕,他微微示意霍豫宁,就又缓步离去。
霍豫宁再次扫了眼未满的衣着,正神色复杂地准备离开,突然未满扯过了他的右手,在他的掌心快速地写了两个字。
霍豫宁还没反应过来,未满已经将他一推,笑眯眯地退后了几步,叮嘱了他一句“你记得帮我同爹爹说啊”,又朝他摆摆手,转过身走了。
听着她特意加重的“爹爹”两字,霍豫宁将右手紧了紧,剑眉微拧,又看了她一眼后方才离去。
回凝华殿的路上,未满乐呵呵地心情不错。
她本还想着不知道怎么问爹爹要那东西呢,如今碰到了霍老幺,当真是运气好。
“不过霍老幺那家伙怎么会出现在宫里头呢?”未满喃喃自语着,偏过头闻讯地去看小冯子。
小冯子憋了许久好不容易逮着了未满问出口的机会,本想照实回答给未满个“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