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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的眼泪(大结局)-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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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乡会是为了归宗认祖,搞文学看杂书是为了修心养性,至于逛街购物也是在学习,因为破万卷书不如行千里路嘛。亏得搞对象的不曾拉帮结伙,否则定会冠冕堂皇地称之为“社会实践”或是“深入生活”。 
汤芙从小就想被赞为“才色俱佳”的女子,所以琴棋书画莫不染指。当然也只是染指而已。听汤芙弹琴会让人疑心周瑜在侧,若非“欲得周郎顾”,何以“时时误拂弦”;观汤芙画画会让人以为身置洛阳,篇篇都是牡丹,熟不知她只会画牡丹;同汤芙下棋最能修心养性,她下一棋退三步,性急的人只好拱手认输。不管怎样,汤芙是琴棋书画无所不能了。 
而如今她想使自己的才艺得以扬名,所以偷偷报名广播站。 
选拔那天,广播站外人头涌动,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说话也抑扬顿挫,只恨不 能诏告天下说自己是柳敬亭的传人。汤芙没有在“面首”上下功夫,懊恼不已。不过想凭自己东观续史的才华,乳莺出谷的嗓音,没有不入选的道理。 
一转头,正与同寝的汤容碰个正脸儿。两人一起尴尬地笑。 
汤芙初见汤容时只疑心她是从黑齿国来的,皮肤黑得透出股股黑气。而黑齿国的人大都胸罗锦绣,口吐珠玑,所以一直对她小心提防,以为她才学深不可测。后来大着胆子请教了一个典故,问她富比陶朱的陶朱指的是范蠡还是文种,汤容倒反过来问她陶朱指的是人名还是瓷器。汤芙这才把心放回肚子里。因着两人同姓,被呼为“并蒂芙蓉”,关系也比旁人要好些。 
“真巧,你怎么来了?”汤芙问完顿觉失言,可以说这是她一生中最没质量的问题。 
“啊,闲着也是闲着。你呢?” 
汤芙连忙赞同:“我也是———来玩玩。” 
好不容易轮到了汤芙,她清了清嗓子赴入内室。 
主考官清一色是女的,且各有各的丑陋。先是从上到下打量汤芙,而后问的问题更是稀奇古怪。“你是从哪里来的?” 
汤芙以为这是禅语,吓得半天没敢吱声。那主考官再问:“你家是哪的?” 
汤芙报上家门,见那几个人低头咕嘟一阵,更是心虚,以为选广播员还得看出身门第。不过出身高贵又怎样,君子之泽五世而斩,传到这一代恐怕已所剩无已。 
接着正式考试开始。汤芙抽到的是老舍的“色情”之作《月芽儿》的片段,也亏得她们选得出。不过汤芙还是声情并茂地读下去:是的,我又看见月芽儿了,带着点寒气的一钩儿浅金。多少次了,我看见跟现在这个月芽儿一样的月芽儿;多少次了。它带着不同的感情,种种不同的景物,当我坐定了看它,它一次一次在我记忆中的碧云上挂着。它唤醒了我的记忆,像一阵晚风吹破一朵欲睡的花——— 
汤芙的感情刚被挑逗起,就被喊了暂停。她只得把满腔的激情困在胸里,向门外走去。关门的时候听见里面小声评价“感情太充沛了,不适合当广播员,演话剧还差不多。”气得汤芙险些折回身与她对骂。 
等到入选结果公布后,汤芙更是怒火中烧。选上的都是清一色的男生,就连那个四和十都分不清的也入围了。这哪里是选广播员,分明是在招夫。只有一名女生入选,长得只略俱女生的雏型,完全对其它女性没有危险。汤芙暗想搞不好以往的女广播员都是这么选出来的,难怪丑得令人高山仰止。 
经过这次波折,汤芙彻底对学校组织失去了信心,连文学社也懒得去竞选。搞文学的还不知道要黄到何等地步呢! 
走在回寝的路上,头低得几欲与地面垂直。突地心有悸动,猛地抬起头见一人影从对面缓缓而来。汤芙心脏与脚步一起停止不动。正是白冰峰。 
汤芙的脑子嗡地一响,机械地向前走去。越人歌中的诗句在心中不住地翻滚“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白冰峰走到近前,立住不动,红着脸问道:“你要到哪里去?” 
汤芙暗道怎么今天的问题都这么玄妙,忽地想起妙玉与宝玉的玄机,一时间竟不知如何作答。 
白冰峰见汤芙不语,一笑闪身而过。 
汤芙望着白冰峰的背影深恨自己的木讷,脑子里浮现出感伤的诗句“石磊磊兮葛蔓蔓,怨公子兮怅忘归”,而这一颗心早已丢在了白冰峰的身上。   
《琥珀的眼泪》七   
汤芙没恋过爱。虽说被冯闻钟推着到了爱河边,那感觉只好似想洗澡的人站在沸水池边,伸出的手又被烫回来。冯闻钟太想与汤芙恋爱了,反逼得汤芙连连后退,不敢与他说话,怕他自做多情。 
可是白冰峰不同。一想到他脸上淡淡的红润,汤芙的心直痒。羞涩的女孩子会让人联想到刚摘下的鲜果,禁不住想尝个鲜;而羞涩的男孩儿就好比五庄观后院的人参果,不仅价值 
连城而且数量有限。汤芙自认为是个行家,既然认准了这个宝贝怎肯轻易放手。 
系里举办英文短剧大赛,各班再次轰动。如今汤芙寝室的夜半话题都转到了这上。 
“我不管。不论演什么剧都得让我上!”白彦绷着一张白脸自荐,害得毛老先生在地下直后悔自己以前的孟浪行为。 
“现在只缺个难民,你演不?” 
还没等白彦接茬,张亦观拍着床沿惊道:“你们看,白彦演难民都不用化妆!” 
白彦正打算洗脚,一条用旧的擦脚布搭在肩头,睡裤卷到膝盖,头发蓬乱地遮住半边脸,愈发把另半边脸的颧骨衬得突兀异常,真比难民还难民。众人绝倒。 
“怎么说都行,让我演就行。”白彦正修练道家的忍功,凭你呼牛也好,呼马也罢,全不在意。 
“汤芙,你说演什么好呢?”汤容问道。 
“要不就演《灰姑娘》吧,又好演又能引起共鸣———”汤芙是这样设想的,她演灰姑娘,白冰峰演王子。两人可以因演戏而相知,因相知而生情,然后戏中有情,情中有戏,情情戏戏无穷尽也。 
然而她的这个蓝图被李小丰篡改后,好似金庸的作品托付给央视后被拍得面目全非。“对对对,你演灰姑娘,冯闻钟演王子。他拿着水晶鞋满地找你的脚———”李小丰自己先绝倒,仿佛快咽气的人最后的遗言怎么也说不出口。 
其他的人忘掉了笑,胸口憋得难受。李小丰终于大发慈悲:“我猜冯闻钟摸到汤芙的脚定会激动得晕倒!” 
众人狂笑。 
汤芙下意识地抽回脚,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气得险些晕倒。自己恨什么偏偏他们说什么,都是冯闻钟做得好事,心里对他的恨意又多了一层。“懒得同你们说话!”说完用被子蒙住头。 
第二天总算定下了排演的剧目《皇帝的新装》,白彦演骗子甲,白冰峰演骗子乙,乾清演皇帝,李小丰与张亦观分饰二位大臣,韩霞与齐双演士兵。汤芙只分到了一句台词,就是那个揭开迷雾的小孩说的话“可是皇帝什么也没穿呀!”她的角色可以忽略不计,所以没跟着众人去排练,独自在教室生闷气。 
汤芙对韩霞很不放心,生怕白冰峰经不起美色做出对不起自己的事。好在与白冰峰对手戏多的是白彦,使汤芙省了不少心。她不是对白彦放心,而是对她的相貌很放心。忽然觉得男人还是好色的好,毕竟女人多而漂亮女人少。 
汤芙正胡思乱想着,门“吱”地一声开了,白冰峰走了进来。 
汤芙被突如其来的幸福振得手直哆嗦,声音也在打颤:“你———怎么———没去排练?” 
白冰峰的声音也在哆嗦———汤芙认为———“我回来取笔———记台词。你在写什么呢?” 
白冰峰一步步朝她走来,汤芙觉得每一步都踏在了自己的心上。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男人见到美女都会流鼻血,因为心脏不能负荷了。如今汤芙有了流鼻血的冲动。 
“我在练习写字,”汤芙小心地补充;“写别的字还好,就只自己的名字写不好。”说完眼神朦胧地朝白冰峰丢去。 
白冰峰的头低下来,一只手朝汤芙伸去——— 
汤芙以为这是亲吻的先兆,来不及为自己的初吻写悼词,慢慢地扬起脸庞。谁知白冰峰的头相距汤芙的头还差一尺就已打住,从汤芙手中抽出笔刷刷刷,龙飞凤舞地写下两个字“汤芙”。这两个字写得眉目含情,口齿噙香,结构如明珠在胎,笔画如华月升岫。汤芙刚要赞好,白彦的脑袋从门边伸了进来。 
“磨蹭什么呢!都等你呢,取个笔也要半天!”那口气好似老娘训儿子。 
白冰峰羞赧地一笑,随白彦而去。 
他人虽走了,可威力还在。好比死人的牌位占着位子吓人。汤芙的眼前依稀浮动着白冰峰的脸,一凝神,又不见了。幸而字还在,可以不脸红心跳地接受汤芙的爱抚,乐得汤芙的心不知该怎么跳才好。 
据说诗人的灵感都源于情爱。但丁的《神曲》不过是感情受挫的产物。如今的汤芙正波涛汹涌着,所以刷刷刷一首小诗跃然纸上: 
我心喜,我心喜因为我的名字从你的笔尖轻轻流溢; 
因为你的眼神把我的精神高高提起; 
我心怒,我心怒因为我的离去你毫不留意, 
因为你我的分离不曾打动你; 
我心悲,我心悲因为你对谁都含情蜜意因为微笑在你的眼底,却没有我的踪迹; 
我心慌,我心慌如果我斗胆对你说“我爱你” 
会不会换来一句“你爱我?可是我,不爱你!” 
这是汤芙的处女情诗,她怎么看怎么喜欢,恨不能拿去发表;又觉得发表了也鲜有人能领悟诗意之一二。突然觉得要不是写诗太容易了,就是自己是个百年不遇的才女。   
《琥珀的眼泪》八   
汤芙自从得了白冰峰的“真迹”,好似收到了婆家的聘礼,只等着拾掇嫁妆过门行大礼了。上课时一颗心分作三份,一份丢在书本上,一份守着白冰峰,还有一份构建白门汤氏的未来。婚后怎样孝敬公婆,怎样相夫教子。白冰峰出身贫寒,父母一定具备劳苦大众的优良品质,更何况自己俊俏乖巧,没有不被人疼爱的道理。设若生了孩子,女的就叫白汤芙,男的叫白汤冰。猛地醒悟这个名字不吉利,汤中之冰不就化了么!吓得头皮都麻了,还好弥患不深,忙更名为白汤峰。 
然而汤芙与白冰峰短兵相接的机会可以用手指头数出来。虽身在一个班,一个性格内敛,并不善于同女孩子调笑;一个守身如玉,生怕留下放荡的恶名。汤芙读过不少恋爱的典籍,可都是纸上谈兵,所以决定按兵不动,唯白冰峰马首是瞻。如同刚进贾府的林黛玉,不敢多走一步,多说一句,唯恐被人耻笑了去。 
白彦与白冰峰接触频繁,每次排完戏都如同一个大纸篓,稀里哗啦地倒出一大堆垃圾。说什么白冰峰天生不是块演戏的料,白白担误了她的演技;说什么白冰峰枉为男子,心眼小的像针别;还说他的英语也不地道,一开口就知道是从伦敦郊区来的农民。 
汤芙如同清洁工,不动声色地把垃圾整理分类,总结出二点:第一白彦与白冰峰关系不融洽,可以排除相爱的可能;第二白冰峰受尽凌辱,处在水深火热中。汤芙一汪眼泪汪在眼眶里,直叹公子命蹇。似白冰峰这般冰清玉洁的人物,要么演一身傲骨,不能与时俯仰的落难王子,要么扮一腔心事,百不合宜的才子文人。如今却让他演骗子,汤芙怎么也无法想像白冰峰在台上扮成跳梁小丑,供人调笑的光景。 
果然,预赛时,白冰峰演的骗子让人一看就知道是胁迫犯罪地,是身不由已地,是在名副其实地“演”骗子。明明不是骗子,却非得挂个幌子告诉大家“千万别不把我当骗子”。看白冰峰演骗子立刻让人想起几个典故,斯文点儿的有邯郸学步,东施效颦;粗俗的人难勉呸上一句:画虎不成反类犬。 
下了台,白彦破口大骂:“咱们演的是骗子,目的就是让人发笑。你演得像没人笑话你,你演的不像才被人笑话哩!” 
白冰峰被骂得全身无力,好似中了十香软骨散。一脚高一脚低地转身走去,看得汤芙的心可以制造胃酸。 
三天后,正式比赛开始。 
白彦是当日的寝室之星,大家把自己的宝贝,诸如衣服鞋子饰物之类统统裹在她身上。本着滑稽而新潮的方针,白彦的登台造型为:头上一根黄金钗,身穿皮马甲,颈挂珠宝圈,腿箍紧身裤,脚登黑皮靴。一打眼,还真令人眼前一亮。 
大家众星捧月似的护送白彦到会场,正遇到同样妆扮的白冰峰,起哄道:“美女配帅哥,天造地设的一对壁人啊!” 
白彦撇了撇嘴做不屑状,上前叮咛白冰峰:“今天全靠咱俩了,加油啊!” 
白冰峰红着两腮,点了点头,好似被调戏的小媳妇。看得汤芙的心莫名的跳了几跳。 
第一个上场的是一班的短剧《灰姑娘》,居然不幸被言中,冯闻钟演王子,吓得汤芙恨不能出生时就没带着脚。冯闻钟演绎的王子恐怕是王子界长相最凶恶的一个。令汤芙不解的是与之伴戏的灰姑娘未被他吓倒;更令汤芙迷茫的是居然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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