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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下,非鱼许久回不过神来,只愣愣的看着面前的男子,做梦都没有想过的事情如今真切眼前,没有任何征兆,没有任何理由的。
犹豫之际,一用力,一股血腥味弥漫口腔内,凤白怔住,眼中写着疑问,那眼神就是在问,为何你忽然咬了自己?
得到自由,非鱼呆了呆,察觉到痛楚,又伸手捏了捏凤白的脸,然后不确定的问道,“刚刚发生的事情是真的么?”
原来是不敢相信,凤白放开了她,给了她一个微笑,光洁漂亮的下巴微微扬起,眉宇间充满柔情,带着几分迟疑,尔后又变得确定无比,“刚刚发生了什么你不知道么?还是说,本大仙没魅力了?”
难道……
意识到真切的事情,非鱼后退几步,看着那个高高在上的人,眼中出现不确定的情绪,而凤白依旧站在原地,目光柔和,再也没了一丝玩味,似乎在等着她迈向自己。
如此一幕却被不和谐的打断。
林中响起细碎的脚步声,非鱼转过头,眼中是深深的怨念,谁这么不长眼啊?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真是。
可,当她看到来人的时候,心情陡然被激怒。
太一浑身是血的来到跟前,看到她的时候,欣慰的一笑,以剑撑着,尔后倒地不醒。
非鱼奔了过去,看着浑身是血的人,勃然大怒,叫嚣着,“肯定是猫妖,我去杀了她。”
凤白叫住了她,扫了一眼地上的人,淡淡道,“不是那么简单,先带他回去。”
房间内,非鱼着急的走来走去,尔后像起什么似的,举步就往外面走去,却被凤白叫住,“你去哪里?”
“太一是去找血歌的,现在太一受伤了,血歌肯定有危险。”
听闻夜血歌,凤白眉头紧紧皱着,再也看不到一丝悠然,低沉的声音响起,“他来了?何时来的?”
非鱼哪里听得进去这话,大步往外走去,凤白也没拦住她,反而生出一丝忧虑。
茭白的月光被蒙上一层浓重的黑色,月色下,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周围草地之上被血染红一片,地上一滩血迹,还没干涸,显然这里经过一场打斗,夜血歌站在血渍旁边,眼中尽是玩味,猫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树叶,无风而落,猫妖眼中尽是恐惧,面前的人对她来说,就是地狱的修罗,前一个时辰,也不知道这个夜血歌从哪里找到自己的藏身之处,二话不说便是将一群小妖给杀了,动作之快,迅猛异常,待自己回过神的时候,已然看见一只手扼住脖子,只需一秒内,自己就会命丧在此。
“这会知道怕了?昨天我看你可是威风的很哪。”夜血歌笑着开口,悠闲的迈开步子走近猫妖的身边,明明是散漫的步子,可对猫妖来说却又离死亡近了一步。
猫妖后退几步,还在为刚才的一幕心有余悸,后怕的盯着面前的人,“你到底想做什么?”
夜血歌一笑,整个人笼罩在黑夜之中,淡淡的说道,“妖界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也不可惜。”
说罢,语气一转,一手快速的扼住猫妖的命脉。
☆、第四十九章、掉毛凤凰
与此同时,树林之中响起一阵呼唤声,夜血歌一听,眼中闪过一丝异样,就这么一晃神的瞬间,身上传来痛感,转头之际,猫妖已经逃离掌控。
非鱼穿梭在树林之中,闻着淡淡的血腥味,心里越发慌张,几次的被树枝擦伤又迅速的起身,终于在一处空地之上寻得要找的人,几步奔到夜血歌跟前,焦急道,“血歌,你怎么样?有事没有?”
夜血歌看着面前的人,微微一笑,“我很好,你怎么来了?”
看着一地的血迹,还有夜血歌身上的血渍,非鱼心里一阵紧张,“是猫妖对不对?”
夜血歌点了点头,“恩,可惜让她跑了。”
看着他不像有事的样子,非鱼终于放下心来,长舒一口气,伸手打了他一下,责怪道,“以后不许乱跑了。”
夜血歌不解的看着她,一会说,“可是那猫妖伤你,我定然找她算账。”
“你能杀她一次,能杀她二次,那三次?四次呢?那猫妖有九命。”
“她重生一次,我杀她一次,重生二次,我杀她二次,不会再给任何机会让她再伤你。”夜血歌一脸的认真,手中的拳头握紧,看向猫妖消失的地方。
非鱼低着头,心里说不出的感动,几乎是同时,夜血歌轻咳一声,这下她的神经崩了起来,“怎么了?”
夜血歌歪着头看了她一眼,一笑,却是吐出一口鲜血,非鱼慌了神,急忙扶住他,这才发现原来他的胸口之处已经被血迹浸透了,可自己居然没有发现。
“没事,不过是受了点小伤而已。”夜血歌将嘴角的血迹擦干,安慰着她。
非鱼急的直掉眼泪,拉着他就往前面走去,边说道,“还说没事?都这么严重,赶紧回去,凤白会救你的。”
听闻凤白的名字,夜血歌眼中的柔情骤然消失,取而代之是一抹寒意,眼中出现浓浓的杀气,寒冷如冰的声音响起,“他来了?”
感觉到他不再前行,非鱼也停了下来,直接回道,“是啊,快回去,你的伤要紧。”
带着他前往客栈,非鱼自责不已,为什么在说话的时候没有注意到他的不对劲?为什么明明知道受伤了,却不吭声?
推开房门,却见一抹白色人影仍旧坐在那里,听见开门声,不过淡淡瞟了一眼,而后将眼神停留在那个受伤的人身上。
“血歌他受伤了,是猫妖。”扶着夜血歌,非鱼飞速的解释着,凤白看了一眼夜血歌,神色复杂,眉头紧蹙。
于此同时,夜血歌也紧紧盯着凤白,嘴角噙起一抹弧度,肆意的坐了下来,眼中尽是玩味。
“夜血歌,是么?”凤白轻笑,举起茶杯,轻抿了一口。
夜血歌扬起笑容,从容不迫的也举起茶杯,“凤白?呵呵……”
非鱼看的糊涂,来到二人的中间,夺过凤白手中的茶杯,焦急道,“别喝了,救人要紧。”
凤白一笑,尔后起身,幽深的目光仿佛要将一切给看透,在那目光之下,好像一切都无所遁形,看向夜血歌淡淡道,“是你么?”
夜血歌轻笑不语,手中的动作只停了片刻,又延续着。
相比之下非鱼却没那么淡定了,忆起在清心殿的一幕,恍然大悟,拦在凤白与夜血歌的中间,郑重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对血歌有成见,可是,只要我在,就绝对不允许你伤害他。”
听了这话,夜血歌的脸上出现转瞬即逝的微笑,那略微凝结的真气又被他收回体内,表面上依旧在喝着茶。
收回目光,凤白看向非鱼,讽刺道,“你这是养虎为患,终有一天你会被他推入死地。”
“可是我还有你。”非鱼快速的答道,几乎没有任何思考的时间,一手自然的拉着凤白的手,轻轻的握着,小声道,“我信你。”
一时间,凤白怔住了,低下头看着那十指紧扣的双手,心底最柔软一处又融化了,深深的凝视着非鱼,良久,无奈一笑,“对,你还有我,若真有那么一天,我又怎么舍得……”
非鱼调皮一笑,扑到他怀中,“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
凤白轻叹一声,喃喃自语,“我真是败了……”
与此同时,夜血歌握紧了手中的茶杯,正待开口之时,却看见一个淡白色的纸鹤出现在房间内。
纸鹤忽然出现,不停的扑腾的翅膀徘徊在房间内,凤白看见那纸鹤,眉头一皱,伸出一手,那纸鹤便落在手中。
一会,那纸鹤不在飞着,变幻出一张纸铺在手中,凤白看见纸条上的字,脸色变幻莫测,非鱼好奇,凑过脑袋想去看个真切,可看见的不过是白纸一张……
将纸条收在手心里,凤白看着非鱼,凝视一会,叮嘱道,“你且小心,万事不可逞强。”
知道他又要走了,非鱼的心情一下子低落下来,垂下脑袋抱怨着,“怎么又要走了?才来一会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到你。”
凤白怔住,看着那个抱怨的人,心里扬起一抹苦笑,终究是没有留下任何一句话,转身离去。
“他已经走了,你还要看到什么时候?”一个不痛快的声音打断非鱼的动作。
非鱼一阵心酸,“他总是来无影去无踪的。”
夜血歌非常不爽,走到她跟前,双手按在她肩膀上,语重心长道,“小鱼,他是仙,你是妖,就该划清界线的。”
所以,横在面前的依旧是万丈深渊是不是?
所以,不论怎样,都改变不了铁定的事实?
但是,那个吻是怎么回事?凤白,你跑那么快?我还没问清楚,你个不负责任的仙。
非鱼扬天长叹,看着夜血歌的眸子,轻叹一声,就在转身之际,却发现床上早已经空无,大惊之下,呼喊,“太一呢?太一怎么不见了?”
同样,夜血歌也发现太一不见了,不过是一愣,很快回到,“我看该是猫妖做的吧,别担心,那个道士不会有事,我们该关心自己才对。”
猫妖?非鱼一怔,急忙冲到门口,夜血歌拦住了她,“你想去救他?不必了,我看玄心门那帮人快到了,这事就交给他们,我们得离开这才是。”
“玄心门?”非鱼重复着他的话,不太相信的样子。
“自然,他们岂会不管这个道士?若我们再不走,只怕待会又要有一场恶战了。”夜血歌轻笑起来,眼里闪过一丝杀气。
☆、第五十章、雨夜大战
说走就走,非鱼收拾东西就打开门往外走去,口中念念有词,“吃的得多带点,还有用的,这个,还有这个。”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着,夜血歌看着她的动作,一丝情义浮现眼底,打断那个还在收拾的人,笑道,“带那么多做什么?”
非鱼白了他一眼,“当然得多拿点,万一发生点意外呢?要知道当初在葫芦里你还抢我的糕点呢。”
忆起炼妖壶的一幕,夜血歌眼中的柔情浓了许多,笑意一并收起,拿过非鱼手中的包裹,开口,“恩,待会再出去多买点,我喜欢吃。”
收拾完毕,正欲离开之际,却听见外面响起一声声的雷电声,推窗而望,却见漫天的乌云,非鱼摇着头,将窗户关上,沮丧的说着,“天要下雨,老天留人。”
夜血歌走到窗前,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勾唇一笑,“找上门来了?呵……”
“两个小妖,我今日就要你们有去无回。”
一个哆嗦,非鱼手中的茶杯掉在地上,掏了掏耳朵,不确定的问道,“血歌,你刚有听见什么声音吗?”
夜血歌看着她,笑而不语。
非鱼起身,凑到他旁边,紧张的四下张望一圈,“好像是那个猫妖啊,我听见她在说话。”
轰隆一声,雷电交加,漆黑的天空被照亮了一片,狂风卷起,窗户被吹的嘭嘭响,一会竟然将那窗户直接吹落地上。
透过窗户,非鱼总算看清了,那半空之上站着的人自然是猫妖没错,不过她身边的那个老头又是谁?身材矮小,整个人笼罩在衣物之下,一个帽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硬是将一张脸包裹的没有缝隙。
“我看你们今天往哪里逃。”一个雷电过来,生生将非鱼面前的桌子给劈了个粉粹。
非鱼后退着,盯着上空的人,眼中燃起熊熊烈火,上前一步大骂着,“你个猫妖,我好心放你一马,今日你倒找上门来了,你就不怕死?”
猫妖大笑着,“死?今日还不知道是谁死呢。”
身旁的老头立刻发出一阵怪笑声,冲刺耳膜,难听无比,与此同时,将手中的一个小竹筒一扬,顷刻间,磅礴大雨纷纷而来。
那雨不似平常一般,大雨落地,却唯独落在非鱼他们呆的地方,雨点滴落,将那淋湿之地化为一缕青烟,雨速迅猛异常,非鱼看的错愕,那雨有毒吧?
“噬水湖的水,能融化一切普通之物。”夜血歌轻笑着,一点也不惊讶,手中举着一把伞,也不知道何时变出来的,撑在二人中间,轻描淡写道,搂紧了非鱼,又开口,“那老头是噬水湖的引渡者,法力算不得高深,靠着掌管噬水湖来欺压这无魂市的所有魂魄,实为讨厌。”
此时,非鱼用近乎崇拜的眼神看向他,一副花痴的样子。
夜血歌一笑,将伞交到她手中,触碰之间握紧了她的手,非鱼拉住了他,疑惑着,“你去哪?”
“自然是将那两个讨厌的家伙给解决了。”
离开伞外,雨水尽数滴在身上,夜血歌全然不在意,只转身对着非鱼给了一个笑容,然后缓缓走到窗边。
老头看见雨水滴落在夜血歌身上,而那人却一点没事的样子,这让他开始怀疑起自己的法术,猫妖见状,急问道,“为何他会没事?”
“不急。”老头嘶哑着声音,也不知道往那竹筒施了什么法术,再次滴落的雨显然比刚才的迅猛许多,砸在伞上,硬是将非鱼的手震的生疼。
再看夜血歌,仍旧是一脸的笑意,雨水滴落身上,衣襟不湿,笑意寻常,这让猫妖直叹不妙,正欲离开之时,阴冷的声音响起,“玩够了?那到我了吧?”
那老头一脸的震惊,要知道噬水湖的水非比寻常,眼前这个人非但没有一丁点的影响,还能如此的镇定,惊慌之下,又开始摆弄起手中的竹筒。
手中一空,竹筒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