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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很快有人认出了他,低声传开,都觉得不可思议,这个人到这来,莫非是求姻缘的?若真是,那岂不是天大的笑化?他要什么没有?只要一张口,无数姑娘得求着嫁给他吧。
非鱼看着来人发起呆来,在一群女子当中,倒也没多大特殊,反而是男子认出了她,几步朝她走去,将扇子收起,眼中分明是惊喜,“小鱼?你怎在这?”
非鱼还处在回不过神的状态当中,在这么一声呼唤当中仍旧只是看着那个男子,直到人群中想起窃窃私语才惊呼,“方温禾?你怎么忽然来这了?”
方温禾一笑,像朋友般的拿着扇子敲了下她的额头,取笑着,“我怎的不能来这?”
话音刚落便看见一旁的太一,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收起,对着太一看了几眼,尔后又笑着,“道长今日怎换的一身便服?许是觉得之前所作所为不妥?也是,成天的捉妖实在无趣,不如做个普通人,是不是?”
知晓方温禾是有意说这话,太一没有一丁点生气,同样笑着,“错与对,也不是你我说了算的,得看处在什么立场之上,方公子是生意人,于你来说,赚钱了自然就是有利的,但一方面于你的对家来说,又是如何呢?”
明显的一愣,方温禾大笑起来,微微拱手,“道长果然见解独特。”
一言一语之间,非鱼听了出来,看来他还在心里为了自己那事记恨着太一呢,默默的对方温禾的好感又多了几分,顺势指着面前不远处的庙宇转移话题,“你来这是求姻缘的吗?”
顺着看了过去,方温禾低头看她,唇角漾出一个弧度,“自然是求姻缘,不过姻缘已经等到,这月老庙不去也可。”
带着些许情义的眼神,看着非鱼,直到耳边响起一个声音。
“不知方公子可认得我?”开口的是夜血歌,说话的同时看向方温禾,眼中带着一抹诧异。
这下方温禾才注意到夜血歌,听见问话不过是一愣,再看见非鱼与夜血歌站在一行,自然了然,微微拱手着,“小鱼的朋友,自然就是我的朋友,今日就算是相识了。”
夜血歌微微一笑,一双眼睛在他身上打量了几回,尔后了然道,“那是自然,你我今生如此方式相识,着实意外。”
这话在方温禾听来稍觉别扭,但看见夜血歌坦然的语气,异样一闪而过,倒是太一又多了个心眼,眉头一直紧紧锁着。
☆、第六十章、诡异黑影
此处因为有月老庙的缘故,每年不少富商都会来此,说是求姻缘不过也是游玩一番罢了,当然免不了攀比斗富,挥金如土,大四兴建园林,方温禾是一介生意人,自然免不了俗,而他在此处的别院更是富丽堂皇,庄严气派。
“方公子的别宅果然不是寻常富贵人可比的。”太一走在别院里面,对于这里的建筑忍不住鄙夷,如此的别院怕是花费了不少人力、物力、财力吧?
方温禾淡淡道,“比那道馆庙宇自然是好了不少,道长若喜欢,送你一套又如何?”
从二人见面说话都是带着火药,不过太一说的没错,这个方温禾不过是在这小住而已,这么劳师动众的,也不怕浪费钱?非鱼没好气的出声了,“不过是小住而已,搞的这么气派,倒叫我不敢进去了。”
方温禾停住脚步,毫不迟疑的说道,“若小鱼不喜欢,那就让它荒废,我再去客栈找几间房,你看如何?”
不过是因为一句话而已,就将如此别院荒废,这个方温禾怎么如此的浪费啊?非鱼急忙拉着往外走的人,不等她开口,太一慢悠悠道,“荒废不是可惜?反正小住几日,叫我这乡野之人看看有钱人的生活。”
说着,率先迈开步子往里走去,如此一来,剩下的几人皆是往前走去,只是在经过一处拐角的时候,一闪而过的人影叫的非鱼一惊,不过转念一想,偌大的别院有几个丫鬟也不为怪。
是夜,圆月高挂,茭白的月光将整个别院笼罩在银光之下,前面庭院之处一道卓立的人影立于其中,锦袍绣带,身姿卓立,风华内敛,仿佛受尽天地间的洗礼,叫人舍不得移开眼睛。
远远的看见庭院不远处站着一个人,非鱼几步走了上前,轻松说,“大晚上的不睡觉?看月亮吗?”
听闻声音,夜血歌将眼神移到她身上,一双漆黑的眼眸里,不似先前的那般透彻,反而多了一股忧虑,看了她几眼,又望向天上的明月,轻声道,“若有朝一日,我不如你想象中的那般好,你会如何?”
没听出这话里的深意,非鱼饶有兴致的盯着他,然后忽然笑了出来,“我也没说你很好啊。”
夜血歌一愣。
“你笨的要死,又那么能吃,还到处惹麻烦,你说你哪里好了?”
“不问青红皂白的就把别人揍一顿,那么狠,也不顾及后果,哪里好了?”
夜血歌神色复杂的看了她几眼,摇了摇头,正色道,“我是说若以后我伤了你身边的人,你会如何?”
伤了我身边的人?非鱼一怔,夜血歌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揉了几下,又开口,“或者说,我为了达到目的不折手段,那样你会怪我吗?”
话语虽轻,夜血歌的神色也是不变,可是非鱼却听出一股异样,忽然的生出心慌,抓住那只手,直接看向他,“我不怪你。”
夜血歌又是一愣,双眸中漾出柔情,一手将她带入怀中,喃喃自语,“若真有那么一天,你且记得,我不想伤你,也无意伤你,那就够了。”
今天晚上的血歌怎么这么奇怪?非鱼心中一直觉得不对劲,从上次在客栈相逢就觉得越来越怪了?难道是因为无魂市毁了的事情吗?无缘无故的多了个罪名,想来他也是不开心的,这么反常也是有道理的。
池边莲香阵阵,却又见那白天的黑影,一闪而过,带动一带的草丛,非鱼一惊,即刻从怀中离开,追向那黑影。
黑影动作迅速,沿着曲折的走廊一路奔去,非鱼在后面紧追不舍,眼见着黑影拐了个弯就没了踪影。
前面拐弯处就一个房间,剩下的皆是客房,无人居住,这个黑影一下子消失不见,可见一定是躲在里面。
前面正方就是方温禾的房间,最先要查看的当时他的房间才对,这么想着,举步就想往里面走去,只是一个人更快的出现。
“小鱼?你……”方温禾正打开房门,抬头便见非鱼神色紧张,看样子似乎要进门。
看见房门打开,非鱼顾不得答话,侧身而过进到里面,寻找一番却并没有找到那个黑影,心下奇怪,嘀咕着,“怎么回事?明明应该在这的。”
瞧见她的异常,方温禾也严肃起来,踱步到她跟前,询问着,“找什么东西呢?”
非鱼摇头,正欲离开之际,却见他一身的妖气,大惊之下顾不得那么多,抓住他的手,迫不及待的开口,“你这几天怎么回事?可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东西?或者不寻常的事?”
手间传来的温度叫方温禾心头一暖,反手握着那只手,微微一笑,“奇怪的东西没有,不寻常的事也没有,不过,倒叫我寻得一生可有作伴的人。”
没有听出话里的含义,非鱼更加紧张,急道,“你一身的妖气,可是被什么妖物给缠上了?”
同时,方温禾脸色变了变,又恢复一贯的态度,拉着她不慌不忙的坐着,非鱼坐在他跟前不明所以。
天下最着急的莫过于此,自己急的半死,奈何主人公却是不慌不忙。
“小鱼,你说人妖不能结合,否则必遭天谴,对吗?”
非鱼没有答话,可那迟疑的神情说明了一切。
“若,妖与妖在一起是不是就合乎天理了?”方温禾微笑道,说话间一道黑气自眉心而起,又迅速的蔓延至整张脸上,可他却跟毫无知觉似得。
看见非鱼惊呼的表情,方温禾却伸出一根手指抵在唇边,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又接着开口,“你既是妖,为不了人,那我便为妖,你看如何?”
“胡闹,太胡闹了,做人做妖,岂是随意可以改的?逆天改命也是会遭天谴的。”非鱼气的拍着桌子站了起来,怒气冲冲的朝着对面的人吼着。
为人,为妖,是天定,人不能顺应天意,那就只能逆天改命,看向那个人,方温禾眼中是未有过的坚定。
☆、第六十一章、三生姻缘
黑气自脸上开始蔓延,一缕一寸的扩散至周身全处,月光打进房间内,映照在那张不同寻常的脸上,平添一份心乱。
方温禾倚靠在桌边,一手放在袖下紧紧的握着,体内的黑气到处乱窜,疼痛遍布全身,每到夜晚便要承受这样的痛楚,月圆之夜更甚。
“你……”非鱼急的不知所措。
“值得吗?”问话的是夜血歌,从刚开始会面便知道他身体的状况,妖气入体,没想到居然是为了堕入妖道故意为之,当真是痴情哪。
“没什么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疼痛加重,方温禾的手上早已经是青筋暴起,因为疼痛,眉头早已经皱起,说不出的狼狈。
这句话之后,夜血歌陷入沉默,好一会才说了一句话,“你当真以为谁都可以为妖的吗?”
方温禾陡然睁开眼睛,显然听出话里的深意。
“怎么回事?”
进来的人是太一,一进门看见方温禾这个样子,便动怒,伸手拿过几张符纸也不知道念了什么,金光一闪,黑气逐渐消失。
“太胡闹,你魂魄不稳,人气不聚,此番,不过是为妖道邪物提供一个良好的躯壳罢了。”太一掏出一颗药丸喂给他吃,明显的不悦。
呼吸渐渐平稳,不适感也逐渐消失,方温禾恢复过来,脸上没有一点开心之色,反而忧虑重重,叹息一声,“活了二十几载,从来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没有半点不顺,如今怎的这么不遂愿?”
“你真想为妖?”
听见这话,方温禾眼睛一亮,直直的看向他。
“我倒有个法子,只是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夜血歌魅惑一笑,声音里带着蛊惑,一字一句扣住心弦。
太一拦在二人中间,不和善的看向他,冷道,“为人,为妖,是天意,我不会让你胡来。”
夜血歌并不生气,反而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眼中是从未有过的冷意,“太一,你可是当了几年的道士忘了自己的根本了?”
熟悉的眼神,熟悉的语气,叫的太一怔住,望着眼前的那双眸子,总觉得似曾相识,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错觉?他是妖,自己怎会和妖相识?
“方温禾,你有没有问过我同意?”非鱼气的大喊,这么一句话,叫的三人同时看向她。
“小鱼……”方温禾内疚的垂眸,自己倒是忘了问她的意愿了。
“你护了她一世,如今又要为她为妖了么?”熟悉的声音。
夜血歌脸色一变,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一闪而过的恨却没能逃过太一的眼睛。
“凤公子,我……”方温禾一脸的愧疚。
“什么一世啊?”没了往常的开心,非鱼将那句话落入心底,最先开口询问。
凤白缓步而来,先是看了一眼方温禾的情况,又将眼神移到夜血歌身上,久久的打量,眼神中的疑惑多了几分,直到听见问话才将眼神移开。
早就知道事情不是那么简单,少有人天生的魂魄不稳,更何况这个方温禾几次的魂魄离体,叫人生出不少疑惑,而今凤白这么一句话更是叫的惊讶,太一眉头紧锁,干脆问了出来,“你既然知道方公子的前因后果,不如说个明白。”
凤白微微皱眉,“天机不可泄露,方公子,你只需平安过了这一世即可,一切自有定数,不要妄想改变命数,于你只会不利。”
本就知道凤白不是常人,如今见的他凭空出现,说的话如此隐晦,猜准了此人定是知道些什么,方温禾再次下定了决心,几步踱到他跟前,诚恳道,“我意已决,若凤公子肯帮在下的忙,感激不尽。”
凤白摇头,“你怎如此倔呢?”
如此一句话,让方温禾知道他必然有法子达成自己的愿望,于是加重语气道,“路是我自己选的,有何后果,自不会怪任何人。”
绝强的眼神,不容怀疑的语气,与记忆中那个曾经的人交叠在一起,当初也是这般的绝强,第一世安然渡过,却付出不少代价,如今这第二世,却听信妖孽所言,自己怎能袖手旁观?
“到底在说什么?说了一半又不说的。”非鱼急的不行,最讨厌话说一半的事情。
神色的复杂的看了一眼她,沉思了一会,凤白淡然一笑,“知道的太多不是好事,”停了一下,又对着方温禾开口,“你有权利知道这事,且跟我来吧。”
走出房门,非鱼抬眼看了身旁的方温禾,却见一眼的柔情,面上无半点紧张之色,不由得觉得自己想太多,跟着凤白,他能有什么事?只是自己太好奇了。
离开房门之后,凤白一直面朝圆月,玉冠高束墨发,站在月色之下,顿时将天上那一轮圆月比的黯然失色,夺走了天地间所有的月色清辉。
“凤公子,有话直说吧。”方温禾微微拱手,脸上无半点表情,好似一汪清水般,无半点涟漪。
“这事还是你知道的为好,免得做出不必要的决定。”说了这么一句话之后,凤白便不再开口,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