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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灌了不少黄汤,而喝了酒后都会有些不寻常,”戴特尔仍然有些忿忿地说道,“他喝的不比我们其他人多,而且他一向酒量好得很。实际上,斯泰姆喝的要多得多。”
“你听到过一个叫艾伦·布鲁特的女人吗?”凡斯突然又转换了一个新的话题。
戴特尔皱起眉头,似乎在回忆。
“艾伦·布鲁特?这名字听起来好熟……噢,我想起来我是在哪儿听过的了。当斯泰姆邀请我过来时,他提到有位艾伦·布鲁特小姐也会来参加这个聚会。不过幸好她没有来。”他警戒地抬起头,“她跟这案子有什么关系?”
“我们知道的与你知道的一样多。是斯泰姆告诉我们有这么一个人的。”凡斯不经意地解释。接着他很快地问,“昨晚,当你人在池子里时,你听到汽车引擎声从东路传过来吗?”
戴特尔摇摇头。
“我一点也不记得了。当时我只在水里忙着找人。”
凡斯丢下这个话题,又转向另一个问题。
“在莫达戈失踪后,你马上就怀疑这其中大有问题吗?”
“没错!”戴特尔紧闭他的唇,拼命点着头,“事实上,昨天一整天我都觉得不对劲,好像要出什么事似的。下午的时候,我几乎打算要先走——我不喜欢这屋里的气氛。”。
“你可否解释得详细一些?”凡斯耐心地问道。
戴特尔似乎在想,眼珠子来回转着。
“不,我说不清楚,”他终于开口,“也许是这里一点、那里三:点。不过主要是楼上的那个疯女人……”“嗯!”凡斯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鼓励他继续说下去。
“她让每个人都起鸡皮疙瘩。你知道,斯泰姆习惯在客人到达时,带他们去见他母亲。我记得,当我礼拜五下午到这里时,蒂妮·艾克娜、格瑞弗及莫达戈都已经在楼上了。斯泰姆夫人看起来好像很亲切,跟大伙微笑并开口欢迎我们。不过当她一个个地盯着我们瞧时,她的眼里透着一种让人心里发麻的诡异,你明白我指的是什么吧?我感觉她是在动鬼心思,是在琢磨我们每一个人。她盯着莫达戈有好一会儿——我很庆幸她没有这么看着我。当我们告退时,她说了句:祝‘玩得愉快’——但她看起来就像是吐着信张着嘴的眼镜蛇。我灌下三杯威士忌后才回过神来。”
“别人也有同样的感受吗?”
“那我不好说,不过我知道他们也不喜欢她。”
凡斯站起来,把手伸向房门。
“你可以离开了,戴特尔。不过我警告你,我们还不想把发现莫达戈尸体的事张扬出去。你明白我说的意思吧?”
戴特尔想开口说些什么,又住了口,随即离去。
当他离开后,凡斯在壁炉跟房门之间来回地走着,低着头抽烟。良久,他缓缓地抬起头,看着马克。
“我的印象是,这是一个口无遮拦的家伙,但肯定不是个高尚的人。此外,他一定还知道莫达戈的死与某件事有关。你还记得吧,他甚至在知道我们找到莫达戈尸体之前,就确信尸体会在泳池对岸的某处出现。这应当不仅仅是猜测。而且他对格瑞弗去浅水区的事情也心有疑惑。当然,他对水怪的说法嗤之以鼻,他对斯泰姆夫人的看法也很有意思。”
“是的,是的。”马克做了个模糊的手势,显得有些不耐烦,“这里似乎每件事都充满矛盾。不过无论如何,在泳池的浅水区,在那不长的时间里,格瑞弗有可能做什么事情吗?”
“这个问题的答案,”凡斯说,“似乎在于如何把莫达戈的尸体从池子里弄出来,再扔到溶洞里去……无论如何,当我们在等。着德瑞莫斯时,我们应当先跟格瑞弗简单地谈谈。警官,可否请你把他叫来?”
数分钟后,格瑞弗来到会客厅。他穿着传统的西装,襟上别着一朵小小的栀子花。
凡斯礼貌地与他打招呼。当格瑞弗选了张椅子坐下来后,凡斯向他说道:“里兰德跟戴特尔都告诉我,当你跳进卧龙池帮着他们寻找莫达戈时,曾游到崖壁下的浅水区去过。”
“这又怎样?”格瑞弗的声音里带着愤怒的腔调,“我先在原地绕了好几圈。不过,就像我已经告诉过你们的,我不是很会游泳,而且我那时想,也许莫达戈会漂到了池子的另一边,所以我想,我还不如到对面去找找。”他很快地看了凡斯一眼,“我这么做有什么不对吗?”
“不,没有。”凡斯抱歉似地回答,“我们只是想确认一下,在出事的那段时间里,聚会上每个人所在的位置。”
“那么你这又是什么意思?”他恼怒地问。
“只是试着澄清一两个疑点,”凡斯心平气和地说。在对方还没来得及答腔前,他又继续问,“对了,当你在池子另一岸的浅水区时,有没有碰巧听到从东路传来汽车弓I擎的声音?”
格瑞弗吃惊地凝视着凡斯好一会儿。他脸上的血色渐渐退去,冲动地从椅子里站了起来。
“上帝!没错,我是听到了。而且,那时我心里觉得怪怪的。
只是昨晚我把这档子事忘得一干二净,直到你现在提起以后我才又想起来。”
“你是在莫达戈潜入水中后十分钟左右听到这声音时,是吗?”
“差不多。”
“里兰德先生跟伯妮丝小姐也都听到了,”凡斯说道,“只不过他们不敢确定。”
“我可是真的听到。”格瑞弗睁大眼睛,急着说,“而且当时我还很纳闷这是谁的车。”
“我也很想知道那是谁的车。”凡斯凝视着他的烟头,“你听得出来车子是往哪个方向开走的吗?”
“朝史普顿,”格瑞弗毫不迟疑地回答,“而且汽车是停在泳池的东边。当我游到浅水区时,一切都变得好安静,太安静了。我喊了里兰德,然后再次寻找莫达戈的踪影,但什么也没找着。当我站在水里,头和肩膀露出水面,正打算游回去时,我清楚地听到了发动车子的声音……”“就像汽车原来是停在马路上的?”凡斯打断他。
“是的……然后我听到换档声,汽车就往东路开下去了……接着我就游回去了。”
“根据一张我们在莫达戈外套里找到的字条,昨晚10点在东路大门附近,有位女士会在一部汽车里等他。”
“哦,”格瑞弗楞了一下,“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不,不全然是。我想有人打错如意算盘了……事实上,”凡斯不紧不慢地说,“我们已经找到了莫达戈的尸体——就在不远处的一个溶洞里。”
格瑞弗张大嘴,半天没有合上。
“这么说,你们找到他了,是吗?他是怎么死的?”
“我们还不知道。验尸官正在来这儿的路上。不过他死状很惨——头上是一道难看的伤口,胸口还有巨爪似的抓痕……”“等等——等等!”格瑞弗的声音里透出一丝恐怖的意味,“是不是三道相距很近的抓痕?”
凡斯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地点点头。
格瑞弗踉跄地走回他的椅子,整个人瘫了下去。
“噢,我的天——噢,我的天!”他叫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他用肥厚的手指支住下巴,把头抬起来,“你告诉斯泰姆了吗?”
“当然,”凡斯肯定地回答道,“我们一回来,就把这消息告诉给他了——也就在不到一个小时前。”紧接着,他又好像想起什么,接着问道,“你曾经参加过斯泰姆在热带地区的寻宝或是捕鱼探险吗?”
明显地,格瑞弗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给搞迷糊了。
“没……没有,”他急忙说道,“我从没干过这种发神经的事情,我只是曾帮斯泰姆寻找过资金及设备。换句话说,”他补充道,“我让我的一些客户出钱资助斯泰姆。不过在探险之后,斯泰姆已经把钱都还清了……”凡斯做了个手势,要对方停下来。
“我听得出来,你对热带鱼没有兴趣,是吧?”
“这个嘛,也不能说我对热带鱼没兴趣,”格瑞弗回过头来,似乎在考虑怎么样才能表达清楚自己的意思,“它们的确挺好看的——五光十色……”“斯泰姆有没有搜集鳄鱼?”
格瑞弗坐直起来,他的脸色变得异常苍白。
“我的天!你不是指……”
“你不用多想。”凡斯摆摆手打断他。
格瑞弗清了清喉咙。
“是的,看在上帝的份上!”他说着,“他是想养一些鳄鱼。不过他只有两个标本。而且,它们只有十二英寸长。此外,斯泰姆还养些海马跟红珊瑚海龙什么的……不过话说回来,凡斯先生,这些鱼跟这件案子有什么关系呢?”
凡斯叹了一口气。—“我自己也不知道。不过我是真的对斯泰姆的鱼很感兴趣。”
这时候,斯泰姆跟霍尔德医生从走廊来到了会客厅。
“各位,我要走了,”霍尔德医生静静地宣布,“如果你们有事的话,斯泰姆先生知道怎么找到我。”他没有再多说什么,朝前门走去。
斯泰姆回过头来,眼睛睁得大大地瞪着格瑞弗。
“又在火上加油了吧?”斯泰姆讥讽地申斥道。
格瑞弗无辜地耸耸肩,双手一摊。
“格瑞弗和我正在谈你的鱼。”凡斯回答了斯泰姆的问题斯泰姆满脸狐疑地看着他们两个人,恨恨地想说什么,又住了口,然后起脚离开。
凡斯也让格瑞弗回去休息。
格瑞弗刚走到房门口,前面车道就传来汽车声。片刻之后,守在前门的伯克警探领着法医进来了。
第13章 验尸结果
8月12日,星期天,下午3点30分
德瑞莫斯医生进来后,嘲讽的眼光就落在了凯奇警官的身上。
“很好,很好,”他怜悯地摇着头,“这么说,尸体已经找到了。我们现在就快去看看,省得它又跑掉了。”
“尸体在东路下去一点点。”凡斯从椅子上站起来,朝门口走去,“我们最好开车去。”
我们走出宅邸,坐进凡斯的车。德瑞莫斯则开着他的车跟在后面。当车子开到溶洞前面时,肯尼迪正守在那儿。
凡斯领头走向石丘,并指出藏着莫达戈尸体的镕洞。
“那家伙就在那儿,”他向德瑞莫斯说明,“没有人碰过他。”
“有梯子就好了,”德瑞莫斯一边埋怨着,一边爬上溶洞,在好奇地倾身观察这挤成一团的尸首后,他歪着脸转向我们,眉头皱着。
“是什么置他于死地的?”
“这正是我们想问你的。”凯奇回答道。
德瑞莫斯从溶洞上滑了下来。
“好吧。把他从洞里弄出来,平放在地上。”
要把尸体从镕洞里移出来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因为尸体已经变得僵硬。凯奇、肯尼迪和伯克费了好大的劲才完成这一工作。德瑞莫斯跪下来,弄直死者扭曲的四肢,开始检查莫达戈头上的伤口及胸膛的伤痕。过了好一会儿,他抬起脸来,扶正他的帽子,疑惑地摇着头。
“真是怪事,”他开口说道,“这男人的头被某种钝器敲击,头盖骨破裂。这很可能是他的死因。不过,从另一方面来看,他又像是被勒死的,他咽喉软骨两例有瘀痕。我能确定的是,这些深色疚痕不是人手或绳索造成的。”
“他有可能是淹死的吗?”凯奇小心地问。
“淹死?”德瑞莫斯两眼不悦地盯着凯奇,“我刚告诉你们他的头部遭受攻击,并被勒毙。如果他的肺不能呼吸,里面又怎么会有水呢?”
“医生,警官的意思是,”马克插话,“这男人有没有可能是在淹死后,尸体才被破坏的呢?”
“不可能,”德瑞莫斯断然地说,“如果是那样,他的伤口会有不同。周围组织不会产生出血的现象,喉咙也只会有表面的挫伤,颜色也应该较浅。”
“那他胸膛上的伤口呢?”凡斯问。
医生紧闭嘴唇,看起来很困惑。他又一次仔细研究了那三道伤口,然后站了起来。
“这些伤口的确很大,”他说,“不过却非致命伤。胸部的大小肌腱都被划破了,却没有穿透胸骨。从伤口出血的情况来看,这些伤口都是死前造成的。”
“他一定受了不少罪。”凯奇以同情的口吻说道。
“还不止这些呢,”德瑞莫斯继续说道,“他的骨头断了好几根。左小腿扭曲变形,显示胫骨及腓骨骨折。右肱骨也断了。此外,从胸膛右侧凹陷的样子来看,里面还有几根肋骨也碎了。”
“那可能是他被扔进溶洞时造成的。”凡斯提示。
“有可能,”德瑞莫斯同意,“另外,他的双脚跟都有摩擦的伤痕——应当是死后造成的——好像他曾在粗糙的表面上被拖着走。”
凡斯深深吸了一口烟。
“真有意思。”他喃喃地说,心有所感地两眼看着前方。
马克很快地瞥了他一眼。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