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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内,池边的客人都能看得到。而泳池的后端则是堵混凝土拦水坝,坝堤后方全是石壁,与拦水坝约有二十英尺的落差。没有人会为了这一小小的刺激而去跳水坝吧!另外在泳池靠近房子的这一侧,也就是跳板的位置,有座护堤壁的确能让他攀爬,可是聚光灯的光线却直接就照在那里。”
“难道莫达戈就没有其他方法,能在不被人发现的情况下离开泳池吗?”
“有,但他没这么做。泳池的对岸,在过滤系统跟那险峻绝壁之间,有个十五英尺宽的平坦低地,通向这所宅院的深处。那地方伸手不见五指,站在靠房子这一侧的客人们绝对什么也看不到。”
“你看,这就对啦。”
“不,不是,马克先生,”凯奇有些着急,“我一到池边,了解了地形状况后,就带着海纳希走上滤水系统,试着在那十五英尺宽的低地上寻找脚樱你知道,今天傍晚一直在下雨,而那儿本来就是块湿地,因此如果有人从那里走过一定会留下脚樱结果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现。此外,我甚至和海纳希还退到离岸有段距离的草地上;怀疑他可能攀上断崖的突出处,跳过湿地,从草.地上离开。但是我们仍然毫无所获。”
“如果是这样的话,”马克说,“也许当泳他的水抽干后,就可以找到他的尸体了……你要他们这么做了吗?”
“今天晚上恐怕不行。明天一大早我就会安排这件事的。”
“那好,”马克不耐烦地说,“我看不出今晚你还能做什么,只要一找到尸体就通知验尸官,而他很可能会判定莫达戈是死于头骨挫伤的意外。”
他的口气听起来是想把警官打发走。不过,凯奇似乎并没有走的意思。
“你也许是对的,长官,”他不情愿地说,“可是我的想法不一样,我大老远地跑到这里来,是想问你要不要到现场看看,好掌握第一手情况?”
马克没有马上答腔,反而用一种异样的目光打量着凯奇,最后他问:“到目前为止,你对这个案子到底涉入多深?”
“说实话,我并没有别的什么想法,”凯奇说,“目前,我只是掌握了别墅里所有人的姓名及住址,并照规矩跟每个人都问过话。不过我还没跟斯泰姆交谈,因为他喝得不省人事,一直无法清醒过来。我大部分的时间都花在泳池边了,希望能多发现点什么。但是就像我刚才告诉你的,除了知道莫达戈没有跟他的朋友开玩笑之外,其他的什么也没查出来。现在,我已经把现场交给我带去的三个人了。我要求现场每个人在我回到别墅之前不得擅自离开,然后我就赶紧跑过来了。”
“你真的确认这里面有问题?”马克质疑。
“我没有确认任何事,”凯奇顶回去,“我只是对此事感到蹊跷。在那群人里,彼此之间似乎都有着一种很微妙的关系。他们互相猜忌明争暗斗,几个家伙同时在追一个女孩子,没人在意莫达戈的失踪。相反,对此他们好像还都高兴得要命——除了斯泰姆的妹妹。但她尤其让我觉得不对劲,因为她似乎是被跟莫达戈失踪无关的其他事情,搞得心烦意乱的。”
当警官和检察官交谈时,凡斯一直靠着椅背,出神地望着两人,专注地听着。
这时,他捻熄烟放下杯子站了起来。
“说真的,马克,”他懒洋洋地说着,“我想我们跟着警官走趟那神秘的地方看看并没有什么,反正今晚闲着也是闲着。无论如何,有些刺激还能让我们忘记这恼人的天气。”
马克没有回答凡斯的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凡斯的脸。他们相知甚深,马克知道凡斯必须有非常充分的理由,才会附和什么人的提议的。
很快,马克站了起来。他瞄了一眼手表,然后耸耸肩。
“已经过了12点了,”他无奈地笑了笑,“这是看鱼的好时间吗?……我们应该要坐警官的车呢,还是你的?”
“哦,当然是我的。我们跟在警官后头。”凡斯说完摇铃,吩咐柯瑞把他的帽子和手杖拿来。
第2章 走进豪宅
8月12日,星期天,凌晨0点30分
数分钟后,凯奇警官开着他的警车带路,马克和我则上了凡斯的车朝着百老汇驶去。
当车子开到一条宽敞的私有车道停下后,我们走下车。斯泰姆豪宅出现在我们眼前。
这是个豪华的别墅,西洋杉、橡树及赤松随处可见。它还是个极佳的观景点,往北可以看见教堂深色的哥特式角楼。向南从林子望出去,可以看到曼哈顿正在闪烁不定的微光。往东是一片摩天大楼一直延伸到遥远的地平线。朝西看去,哈德逊河缓慢流淌着,幽暗不明,伴着点点船灯。
与纽约喧嚣的现代都市风情相比,这里似乎完全与世隔绝。我第一次发现,纳林区真是个时空错置的地方。破败的屋宇、悠久的历史、荒芜的原野及田园式的宁静——这个看似远离尘世的世外桃源,竟然是曼哈顿的一部分,真是太令人不可思议了。
凯奇领着我们来到两旁装饰着栏杆的石阶,雄伟的青铜大门上点着盏小油灯,站在前廊迎接我们的是肯尼迪警探。
在向马克举手行礼后,警探向凯奇说:“我很高兴你回来了,警官。”
“肯尼迪,难道你也觉得这里情况不对?”凡斯轻轻地问。
“是不对劲,凡斯先生,”肯尼迪边回答边走向内门,“我有些担心。”
“后来有什么事吗?”凯奇劈头就问。
“斯泰姆清醒了,能够坐起来接受问讯了。”
肯尼迪轻敲三下,大门马上就打开了,开门的是个穿着制服的管家,他警戒地看着我们。
“警官,真的有这个必要吗?”他极不情愿地扶着门框,并斯文有礼地讲道,“您看,长官,斯泰姆先生……”“这儿由我负责,”凯奇不由分说打断他的话,“你在这儿聆听命令,不是问问题。”
带着献媚的笑,管家躬身行礼,“长官,那么您的命令是——”“你就留在前门这儿,”凯奇简洁地吩咐,“别让任何人进来。”接着他转向肯尼迪,后者也跟随着我们走进宽敞的门厅。
“那伙人呢?他们都在于什么?”
“斯泰姆和医生在图书室,就是那间。”肯尼迪用手指了指,“就像你交代的,我要其他人都回自己的房间去。伯克坐镇后门,海纳希则是守在泳池边上。”
凯奇点点头。
“很好。”随后,他转身望着马克,“长官,你想先看什么?是要我先向你报告这栋宅院及泳池的相关位置,还是想先问群人一些问题?”
马克还在迟疑,凡斯开口说话了。
“马克,说真的,我比较倾向于先对这一豪宅进行一番你所谓的‘勘探’工作。至于泳池,我想可以先搁在一边。”
“我无所谓,”马克仍然显得很不耐烦,“越早知道我们为什么来这里,我就越高兴。”
凡斯的目光不经意地环视四周。都锋风格的门厅里摆着厚重的深色家具,墙上挂着数幅业已褪色、真人大小的油画。两旁的门都被厚实的挂毯严密遮掩着。到处都是阴森惨淡的光影,一股陈腐发霉的气味更令人感到恐惧。
当我们正打算往里走时,楼梯上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有个人在暗处问道:“各位先生,我能帮忙吗?”
一位高个子男人向我们走来,伴随他的是老式水晶灯闪烁摇曳的光。
这个人身高六英尺以上,体形瘦长结实,皮肤近乎黝黑,给人一种强悍的印象。他的一双黑眼睛锐利冷静,窄长的鼻子则是标准的罗马式,高颧骨,两颊微凹,嘴和宽下巴有着日耳曼人的传统特征,一头由前往后梳的头发在走廊昏暗的光线下看起来乌黑光亮。他身上的服装也很考究,而且品味不俗,剪裁合身。
“我叫里兰德,”他走到我们面前并自我介绍,“我是这个家族的老朋友,今晚这里出事时我也在常”他的话语简捷直白。凡斯则仔细地打量着他。
“你住在纳林区吗,里兰德先生?”他随意问道。
对方微微点点头。
“你认识斯泰姆先生很久了吗?”
“十五年了,”他迅速回答,“我曾经跟他一起进行过许多次搜寻热带鱼的探险。”
凡斯直直地盯着他,口气冷淡地说:“大概,你也参加了斯泰姆先生在加勒比海的寻宝行动了吧。我记得在这一次浪漫的冒险里有你。”
“你说得很对。”里兰德回答。
凡斯背过脸去。
“哦,真的,就目前的状况来看,我想你正是能给我们提供帮助的人。让我们到什么地方小谈一番如何?”
凡斯拉开厚厚的帘幕,管家则快速向前打开电灯。
我们进入了一个极大的房间里,它的天花板至少有二十英尺高,地板上铺着波斯地毯;厚重华丽的法式家具沿着墙边规矩地摆放着。整个房间充满着破败陈腐的气息。
凡斯看看里兰德,似乎是自言自语:“这里不是理想的谈话地点。”
里兰德的眼光快速地瞥向凡斯。
“是的,”他肯定地说,“这个房间很少有人用。自从老斯泰姆先生过世之后,他们一家人大都在屋子的后半部活动,尤其是图书室和十年前加盖的实验室,斯泰姆大部分的时间都待在那儿。”
“当然啦,他要跟他的鱼在一起。”凡斯补充道。
“这个兴趣是要很花时间的。”里兰德冷冷地说。
凡斯点点头,坐下来点起一支烟。
“里兰德先生,”凡斯开始了他的开场白,“既然你这么热心,能不能请你讲一下今天晚上这里发生的情形。在悲剧发生之前这些人都做了些什么?”不等对方答腔,他又加了句,“凯奇警官告诉我,你坚持要他过来,是不是这样?”
“完全正确,”里兰德回答,看不出有一丝的不自在,“莫达戈跳下水之后,就没有再浮上来,这实在令人难以置信。他泳技极佳,在田径场上也十分出色。除此之外,他对这座泳池的每一寸地方也都清楚得很。还有,他的头绝不可能会撞到池底——泳池的另一例或许太浅又有峭壁,但是靠近跳板的这一侧却至少有二十五英尺深。”
“不过,他可能突然抽筋或因为跳水而脑震荡,这些事我们都时有所闻,对吗?”凡斯的眼光停留在里兰德脸上,“你急着要刑事组的人过来,目的到底是什么?”
“我只是预防万一,万一……”里兰德开口解释,但凡斯打断了他。
“是的,是的,不过,为什么你认为有预防万一的必要呢?”
里兰德的嘴角挂着一丝嘲讽的微笑。
“这一家人很不正常,”他回答道,“你们可能也听说了,斯泰姆家族有着近亲婚配的传统。老斯泰姆先生和他的夫人是堂兄妹,他们的祖父母也有血缘关系,他们的血流里流着疯狂的基因。尤其是最近两代—性格古怪,生活怪异。这家人无论是在肉体上或是精神上都极不正常。”
“即使如此,”看得出来凡斯对这个人的兴趣提高了,“这些遗传上的事情又跟莫达戈的失踪有何相干?”
“莫达戈,”里兰德以一种平淡的口气说道,“是斯泰姆妹妹伯妮丝的未婚夫。”
“啊呀!”凡斯深深地吸了口烟,“那么你是在暗示斯泰姆反对这桩婚事?”
“我没有暗示任何事。”里兰德拿出一根长管烟斗及一袋烟草,“就是他反对这婚约,他也会跟我说的。斯泰姆的性格古怪,不是那种能够坦然表露自己内心及感情的人。不过他有可能对莫达戈怀有恨意。”他熟练地把烟斗装满并点着它。
“那么,我们可以假设你报案的理由是基于……这该怎么说呢?是基于斯泰姆家族的不良遗传基因。”
里兰德再次嘲弄地冷笑着。
“那只是理由之一。”
“那么其他理由呢?”
“在过去的二十四小时内,这儿消耗了不少酒。”
“噢,显然是的。酒精会把人从压抑中解放出来。以致可以让人做出一些正常时做不出来的事情。”
里兰德走到房间的中央,靠在桌上。过了好半晌他才又开口:“另外,来参加这个家庭聚会的,都是些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这句话可有意思了,”凡斯显然很感兴趣,“可否请你详细地谈一谈。”
“人还不少呢,”里兰德强调,“除了斯泰姆及他妹妹之外,有一位阿里斯·格瑞弗先生。他是位股票经纪人,毫无疑问,他一直在打着斯泰姆家庭财产的主意。还有个柯尔文·戴特尔,他是个挥霍无度、声名狼藉的浪荡子。我只能说他是靠占朋友便宜过活的人。此外,他也对伯妮丝小姐有兴趣。”
“那么格瑞弗呢——他对伯妮丝小姐的态度如何?”
“我不清楚,他是这个家庭的财务顾问,我只知道斯泰姆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