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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人了!”他看了看白罗,“你好像在想什么心事,朋友。”白罗说:“嗯,因为,马歇尔太太今早离开海滨的时候,要我不要跟任何人讲我见到过她,我马上就想到是怎么回事,我想到她和派屈克·雷德方之间的友谊在她和她丈夫之间惹出了麻烦,我以为她打算在什么地方和派屈克·雷德方见面,却不希望她丈夫知道她在那里。”他停了一下,“可是,你知道,这一点我却错了,因为,虽然她丈夫几乎是马上就到了海滩上,向我打听有没有见到她,派屈克·雷德方也来了——而且很明显的到处在找她!所以,我的朋友们,我现在要自问,艾莲娜·马歇尔去会的人,究竟是什么人呢?”柯根德巡官说:“这正和我的看法相合,是一个从伦敦还是什么地方来的男人。”赫邱里·白罗摇了摇头,他说,“可是,根据你的理论,艾莲娜·马歇尔已经和这位神秘人物断了往来。那末,为什么她还费尽心思去和他相会呢?”柯根德巡官也摇摇头,他说:“你想会是什么人呢?”“这就是我想不通的地方了。我们刚才已经把旅馆里客人的名单念过了一遍,都是中年人——很没什么道理的,其中有那一个会让艾莲娜·马歇尔比对派屈克·雷德方更喜欢呢?这种事情不可能。可是,话虽如此,她却的确是去见什么人去了——而这个人又不是派屈克·雷德方。”温斯顿喃喃地说道:“你认为她不会只是一个人出去吗?”白罗摇了摇头,说:“你这样说是因为你没有见过那个已经故世的女人,有人曾经写过一篇论文,谈到独处对各人所有的不同影响。我亲爱的朋友,艾莲娜·马歇尔根本就不会独处的,她只生活在男人对她的爱慕中,艾莲娜·马歇尔今天早上是去见什么人的,那个人到底是谁?”温斯顿上校叹了口气,摇摇头说:“唉,我们以后再谈理论,现在先把调查工作做完再说。一定要白纸黑字写清楚每个人各在什么地方。我想我们最好现在先见见马歇尔的女儿。她说不定可以告诉我们一些有用的资料。”琳达·马歇尔手足无措地走进房间,撞在门框上,她的呼吸急促,两眼瞳孔扩张,她看起来像一只受惊的小马,温斯顿上校禁不住对她感到一阵怜爱。他想:“可怜的孩子——她终究只是个小孩子而已。这对她来说,想必是很大的震惊。”他拉过一把椅子,用很叫对方安心的语气说:“对不起,要让你经历这些事,你叫——琳达,是吧?”“是的,我叫琳达。”她的声音有种闷闷的喘息声,一般女学生特有的声音,她的两手无助地搁在他面前的桌上——很可怜的一双手,又大又红,骨头很大,手腕很长。温斯顿想:“孩子不该牵扯到这种事情里来,”他用抚慰的语气说:“这些事情没什么好紧张的,我们只要你把你所知道而我们大概可以用得到的资料告诉我们,如此而已。”琳达说:“你是说——关于艾莲娜的事?”“是的,你今天早上有没有看到她?”小女孩摇了摇头,“没有,艾莲娜一向很晚才下楼来,她都在床上吃早餐的。”赫邱里·白罗说:“你呢?小姐。”“哦,我很早起床,在床上吃早饭好无聊。”温斯顿说:“你能不能告诉我,今天早上你都做了些什么事?”“呃,我先去游了会泳,然后吃早饭,再跟雷德方太太去了鸥湾。”温斯顿说:“你什么时候和雷德方太太动身去的?”“她说她十点半在大厅里等我,我当时怕会迟到,结果没有,我们大约是在二十七分左右动身的。”白罗说:“你们到鸥湾做什么?”“哦,我在身上搽了油,行日光裕雷德方太太画画。
后来,我到海里游泳,克莉丝汀回旅馆去换衣服,准备打网球。”温斯顿尽量用很随便的语气问道:“你还记得那大约是几点钟吗?”“雷德方太太回旅馆的时候?十二点差一刻。”“你能确定是这个时间——十二点差一刻?”琳达瞪大了眼睛,说道:“哦,确定的,我看了表。”“就是你现在戴着的这只表?”琳达低头看了下手腕,“是的。”温斯顿说:“借给我看看好吗?”她把手伸了出来,他将自己的表伸过去比较了一下,再对对旅馆墙上的钟,他微笑道:“准得一秒不差。然后你就去游泳了?”“是的。”“你再回旅馆是——什么时候?”“差不多一点钟左右,我——后来——我就听说了——艾莲娜……”她声音哽咽。温斯顿上校说:“你——呃——和你后母之间相处得还好吗?”她一言不发地对他看了一分钟,然后说道:“哦,还好。”白罗问道:“你喜欢她吗?小姐?”琳达说:“哦,喜欢。”她又加上一句:“艾莲娜对我很和蔼。”温斯顿有点不安地说:“不是个很残忍的后娘,呃?”琳达摇了摇头,脸上没有一点笑容。温斯顿说:“那好,那好。你知道,一个家里有时会有些问题——嫉妒啦,什么的,女儿跟爸爸之间原本像好朋友一样,后来他一心招呼新娶的太太,做女儿的心里就不大舒服了。你可没有这种感觉吧?呃?”琳达瞪着他,一副真诚的样子说:“啊,没有。”温斯顿说:“我想你父亲——呃——心都在她身上吧?”琳达很简单地说:“我不知道。”温斯顿继续说道:“我刚才也说过,家里会有各式各样的问题,吵架——争闹——这一类的事,要是夫妻之间有什么争执,对做女儿的来说,总不免尴尬。有没有过这类的事?”琳达很清楚地问道:“你是不是说,我爹和艾莲娜有没有吵过架?”“呃——是的,”温斯顿心里暗想:“这种鬼差事——对一个孩子盘问她父亲的事,我为什么要干警察呢?妈的,可是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琳达很肯定地说:“啊,没有。”她又加上一句说:“爹不跟人吵架的,他不是那种人。”温斯顿说:“呃,琳达小姐,我希望你仔细地想一想,你知道不知道可能会是什么人杀了你的后母?在这一点上,你有没有听说过什么,或是知道点什么,可以帮得上我们忙的?”琳达沉默了一分钟!她好像正在从容不迫地对这个问题慎加考虑,最后她终于开口说道,“没有,我不知道有谁会想要杀掉艾莲娜。”她接着又说:“当然,除非是雷德方太太。”温斯顿说:“你认为雷德方太太想杀她?为什么呢?”琳达说:“因为她的丈夫爱上了艾莲娜,可是我并不是说她真的想动手杀掉她,我的意思是她觉得她希望艾莲娜会死掉——这可不是一回事,对不对?”白罗很温和地说:“对,完全不是一回事。”琳达点了点头,她脸上起了一阵奇怪的痉挛。她说:“而且,雷德方太太反正也不可能做那种事——杀人,她不是——她不是很暴戾的人,我想你们懂我的意思。”温斯顿和白罗都点了点头。白罗说:“我很清楚你的意思,孩子,我也同意你的看法。雷德方太太正像你说的那样,不是那种会‘见红’的人,她不会——”他靠向后方,半闭起眼睛,很小心地选择他所用的字眼——“有突发性的暴戾情绪——看到她的生活在眼前变得狭窄——看到一张她憎恨的脸——一段她恨的白色颈子——感觉到她的十指拳曲——想要扼进肉里去——”他停了下来,琳达像抽搐似地由桌边退了开去。她用颤抖的声音问道:“我可以走了吗?还有没有别的事?”温斯顿上校说:“好了,好了,没事了。谢谢你,琳达小姐。”他站起来,为她拉开了房门,然后回到桌子面前坐下,点上了一支香烟。“呸,”他说:“我们干的真不是好差使,我可以告诉你,我觉得真不该对一个孩子问她父亲和她继母之间的关系,这多少有点像让做女儿的把绳圈套在她老子脖子上。不过,再怎么说,事情总还是要做的。谋杀案到底是谋杀案,而她又是最可能知道事情真相的人,不过她在这方面没什么可以告诉我的,倒让我觉得是件叫我感激不尽的好事。”白罗说:“不错,我猜你也是这样想。”温斯顿有点尴尬地咳嗽一声道:“对了,白罗,我想,你最后有点太过分了,说什么伸手扼进肉里之类的话!这种想法实在不该说给孩子听的。”赫邱里·白罗沉吟地望着他说:“你认为我是在把这些想法灌输到她的脑袋里吗?”“呃,难道不是吗?承认了吧。”白罗摇了摇头,温斯顿转了个话题。他说:“说起来,我们从她那里也没问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只不过间接地给雷德方太太提供了不在场证明,要是她们从十点半到十二点差一刻这段时间里都在一起的话,那克莉丝亭雷德方就没嫌疑了,嫉妒妻子身分的嫌犯退常”白罗说:“还有比这更好的理由让她摆脱嫌疑,我深信在身心两方面来说,她都不可能扼杀什么人。说起来她是属于冷静一型的,只会深爱某一个人,不管对方怎么样都始终如一。而不会有那种冲动的热情或愤怒,再说,她的手也太孝太纤细了。”柯根德说:“我同意白罗先生的说法,她的名字可以剔除了,倪司敦大夫说扼杀那位太太的人有一双有力的大手。”温斯顿说:“好吧,我想接下来先问雷德方夫妇吧,我想他现在应该已经从所受的惊吓中恢复一点了。”派屈克·雷德方已经完全恢复过来了。他看来很苍白而憔悴,而且突然变得很年轻,但是他的态度却相当沉着。“你就是住在雷士堡王子市山■双门街的派屈克·雷德方先生吗?”“是的。”“你认得马歇尔太太有多久了?”派屈克·雷德方迟疑了一下,然后说道:“三个月。”温斯顿继续问道:“马歇尔先生告诉我们说,你和她是在一次鸡尾酒会上偶而认识的,对吗?”“是的,就是这样。”温斯顿说:“马歇尔先生表示,在你们两人到这里来又碰了面之前,你们彼此并不太熟,这事是不是真的?雷德方先生?”派屈克·雷德方又迟疑了一分钟,然后说道:“呃——并不完全正确。事实上,我和她见过好几次。”“马歇尔先生都不知道?”雷德方的脸上微微发红。他说:“我不晓得他是不是知道。”赫邱里·白罗开了口,他喃喃地道:“你太太也一样不知道吧,雷德方先生?”“我相信我向我内人提到过,说我认识了著名的艾莲娜·史达特。”白罗追问道:“可是她并不知道你和她经常见面的事?”“呃,也许不知道。”温斯顿说:“你是不是和马歇尔太太约好了到这里来见面的?”雷德方沉默了一两分钟,然后耸了下肩膀。“哎,好吧,”他说:“我想事情总归会知道的,我再瞒你们也没什么好处。
我对那个女人爱得发疯——爱昏了头——随你们怎么说都可以,她要我到这里来,我先支吾了一阵,后来就同意了。我——我——哎,不管她要我做什么,我都会做的,她对人就有那样的影响力。”赫邱里·白罗喃喃地道:“你把她形容得非常清楚,她就是一个迷人的女妖,一点不错!”派屈克·雷德方冷冷地说:“她的确会把男人变成猪猡!”他继续说道:“我对各位很坦白,我不会隐瞒任何事,再瞒又有什么用?我刚才说过,我爱她爱得昏了头,至于她爱不爱我,我一点也不知道,她假装很在乎我,不过我想她是那种对某个男人一旦得手,就弃之如敝屣的女人,她知道她已经得到了我,今天早上,当我发现她死在海滩上的时候,就好像——”他停了一下——“我好像遭到当头棒喝,我感到晕眩——人都昏过去了一样。”白罗的身子俯向前来,“现在呢?”派屈克·雷德方正视着他的两眼。他说:“我把真话都告诉了你们,我想要问的是——这件事有多少会公开出来?因为这事情对她的死没什么关系,而若是整个公开出来的话,对我内人来说会是相当大的打击。哦,我知道,”他很快地接下去说道:“你们大概在想,我早为什么不多为她想想?也许事情确是如此。可是,这话听起来恐怕很虚伪,可是实际上,我真的很爱我的妻子——对她深为关切。另外的那个”——他耸了下肩膀——“那是一种疯狂——是男人都会做的傻事——可是克莉丝汀不同,她才是真实的,我对她尽管很不好,可是我心底里一直知道她才是真正重要的人。”他停了下来——叹了口气——有点可怜兮兮地说:“我希望我能让你们相信我所说的这些。”赫邱里·白罗朝前俯着身子,他说:“我相信,真的,真的,我相信你的话。”派屈克·雷德方很感激地望着他说:“谢谢你。”温斯顿上校清了下嗓子,他说:“你大概在想,我们很可能不会把这件事对外宣布,如果说你和马歇尔太太之间的一段情和谋杀案本身无关的话,那就用不着硬插进这件案子里来,可是你似乎不明白——呃——你们的亲密关系很可能与谋杀案有直接牵连,你知道,这很可能造成了犯罪的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