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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子峰一愣,推了推眼镜:“怎么啦?能带你出来走走,我真的感到很荣幸!”
“既然想带我出去走走,就别这样拉拉扯扯的!”
“哦!你指的是这个啦!这好说,我尊重你的意见就是了。”蓝子峰随即笑了笑,“原来你信奉男女授受不清那一套哇!”
“倒不是我信那一套,只是我觉得这是对人最起码的尊重!”
“好啦!我接受你这无比苛刻的条件。”蓝子峰依然满面春风,情不自禁地伸出胳膊想去揽白爱珍的肩膀,“我们走吧!”
“嗯!你刚才说什么来着?”白爱珍脸色一沉,娇羞之中不失威严。
“哦!对不起,我差点又忘啦!”蓝子峰收回了伸出的胳膊,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蓝子峰收敛了许多,心情愉悦地走在白爱珍身边,不时侧过头来偷看她几眼。白爱珍一袭朴素的青衣,得体地映衬出她亭亭玉立的身姿、冰肌玉骨般的容颜,尤其是那双清澈的明眸隐隐地飘逸出淡淡地哀愁,那清纯、温婉的神情之中蕴涵着坚韧的风骨,卓然有一种仙风飘飘的神韵,像是古典诗词中走出的倾城倾国的绝世佳人。
白爱珍温婉的神情让蓝子峰越看越入迷,越看越感觉到她清纯得不可亵渎,越看他的神态越庄重,他不禁很诚挚地问:“表妹,现在想不想去看电影?近段时间,《泰坦尼克号》上映得十分火爆,我已经看过两遍,觉得很好看,很想陪你去看一遍。”
“你已经看过两遍,还要陪我去看,那岂不是受罪?我可担当不起!”
“我发誓,能陪你一起看电影,无论是什么电影,对我来说,绝不会是受罪,相反,会让我无比的快乐!”
“没有必要信誓旦旦的!”白爱珍不禁笑了,“如果以后有机会,我会陪你一起去看电影的。不过,今天我只是想随便走走就可以了!”
“是这样的吗?那也行!想散步,最好的地方是到东湖湖畔,去那里行吗?”
“我昨天注意到,穿过这中北路,那后边就有一片湖水。”白爱珍用手指着沙湖方向说,“我发现那里行人较少,很清静,带我到那边走走吧?”
“你说的是沙湖。”蓝子峰陪着白爱珍朝沙湖方向走去。
他们边走边聊,不久来到沙湖边上。
白爱珍在轻轻荡漾的湖水边坐下,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听着湖水徐徐涌动的声响,从湖面上吹来的清风让她倍感心旷神怡:“不知为什么!我感觉这湖很亲切。”
“沙湖不大,在武汉只能算是很普通的一个湖。”蓝子峰斜靠在一株距白爱珍很近的杨柳树上,目不转眼地欣赏着她,“它无法与东湖、南湖等湖泊相提并论。”
“你说的可能有道理,但我还是很喜欢它,只是凭感觉,也说不出什么理由来。”白爱珍把双手伸进湖水中慢慢地扰动起来,“表哥,你让姑姑一个人孤苦伶仃地留在武汉,你放心得下吗?”
“有什么放心不下的!我妈她一个人生活得比谁都好。”
“我不是说她在物质上缺少什么。你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你不在她身边,她肯定会很孤独寂寞的。”
“她有她的病人、同事,她工作起来不要命,哪有闲暇时间用来容纳孤独和寂寞?而且,我留在她身边只会让她生气,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让她生气,但我无论干什么事,她都生气,从我小时候到现在一直就这样。”
“你们今天不是相处得很好吗?你肯定误解她了!没有人能够代替你在她心目中的位置,她总有回家吃饭、休息的时候,一个人对着空荡荡的房间,她不可能不感到孤寂。就算她生你的气,说明她生活得还算充实,如果她连气都不能生,她的那种孤寂滋味,你能体会得到吗?”
“你说的,其实我也明白,不过好男儿志在四方,我不想局促在武汉这个小地方。”
“武汉说什么也是湖北的省会城市,无论从那方面都不能说是个小地方。”
“这么说,你对武汉的感觉还算不错!”蓝子峰不禁笑逐颜开,“你干脆留下来吧!”
“你也希望我留在武汉!”白爱珍轻蹙眉头,若有所思。
“我们来订个君子协定,如果你能留下来,我保证会当我妈的孝顺儿子,回到武汉,和你们生活在一起。”
“你该不会是以这为条件来与我讨价还价吧?”白爱珍不禁乐了,“你能回到姑姑身边,那当然是最好不过的了;至于我能不能留下,不是我自己能决定的。说实在的,我很希望自己能在武汉找到一个属于自己的位置,但我对自己并没有信心。”
“只要你希望自己留下就行,别的事就包在我身上。”蓝子峰的双目中闪烁着抑制不住喜悦的光芒,“你会不会微机操作?不会,我教你。如果会微机操作,会很容易在武汉找一份较好的工作。”
“不怕你笑话,我知道很多人会电脑,但我没有机会学习电脑,很难学的,是吧?”白爱珍坦诚地说,“这也是我真心想留在武汉的原因之一,在这里,我可以学到很多想学的东西。”
“微机操作其实很简单,只要你想学,最多一个星期我就会让你学得非常熟练,刚学微机操作,难一点的就是五笔字型,别的几乎不用学,只要会按鼠标就行。”
“真的吗?那我先谢谢你。”白爱珍的目光一直静静地观察着沙湖对面的景物,那一幢幢高楼散布在绿树浓荫的地方很美,尤其是临湖的岸边上垂柳依依、亭台楼榭金碧辉煌,三三两两的游人依稀可见,“那儿是一个公园吗?”
“你说什么?”蓝子峰还在思索如何教白爱珍学微机操作的事。
“我问对面是不是一个公园。”白爱珍指着沙湖对面说。
“哦!那不是公园,是中南大学。”
“那里就是中南大学!”白爱珍一惊,不禁热泪盈眶,表情有些激动。
蓝子峰不禁怔怔地看着白爱珍:“表妹,怎么哪?”
“我不知道,那就是中南大学。”
“中南大学又怎么哪?它只不过是一所很普通的高校而已!没什么了不起的。你怎么哪?”
“哦!我没什么。”白爱珍揉着眼睛,“我有一位非常要好的同学在上中南大学。”
“是男生还是女生?”蓝子峰不禁有些紧张。
“是男生,他叫舒文皓。”
“是非常非常好的那一种同学,对吗?”蓝子峰问。
白爱珍点点头:“曾经是。”
“那么说,现在不是,对吗?”蓝子峰松了一口气。
“他可能对我有些误会。”
“是什么误会?”
“你问这些干嘛?”白爱珍回头不解地看了看蓝子峰,“这些对你很重要吗?”
“也不是,只是好奇,随便问问。”蓝子峰强装笑脸,“你想不想学电脑,想学电脑就先找个机会陪我看场电影。”
第十六章
在蓝子峰的帮助下,经过几天的奔波,白爱珍好不容易在一家大型平价超市找到一份当售货员的临时工作。在返回北京的前一天,蓝子峰如愿以偿地把白爱珍拉进了电影院。
蓝子峰是第三次看电影《泰坦尼克号》,对故事情节了如指掌,不厌其烦地为白爱珍祥细解说。
白爱珍静静地、面带微笑地听着、看着,心中对这部被炒得沸沸扬扬的影片不以为然,为了不扫表哥蓝子峰的兴致,她没有将这种想法流露出来。
没多久,不知什么原因,白爱珍依稀感觉旁边坐着的不是蓝子峰,而是舒文皓,仿佛是重温当年与舒文皓一起坐在城关镇电影院里看电影的情景,她的心情既甜蜜、兴奋又惊慌。与舒文皓交往的点点滴滴在她心头再次汇聚成时而欢快、时而惆怅的涓涓细流……
“同学们,从今天起,我们城关中学初三(四)班又增加了一名新成员。”阳光灿烂的一个秋日,在上课之前,班主任老师带着一位衣著朴素、神情憨厚的男生走进教室,拍了拍那位有些腼腆的山里娃的肩,向同学们介绍,“他叫舒文皓,大家欢迎!”
班主任带头鼓了鼓掌后,教室里响起了一阵很勉强的鼓掌声,那稀稀落落、不连贯的掌声中还夹杂着几名男生阴阳怪气的口哨声和一些女生低语的喧哗声。或许,这名叫舒文皓的新同学并不明白,这是城关镇上所谓“吃商品粮”的公子、小姐们对他这个来自山里的小乡巴佬的嘲笑、虐肆。大概是同病相怜的缘故,白爱珍对那些势利的同学很反感,觉得这名新同学不卑不亢的表情很有个性,于是很用劲地为他鼓掌。
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班主任将舒文皓安排为白爱珍的同桌。当舒文皓坐到座位上时,白爱珍下意识地用力摆了摆背后束成马尾的长发,友好地对他抿嘴一笑。
舒文皓一愣,随即回报了一个很尴尬的微笑,刹那间,白爱珍发现他的双目十分有神。
两人的微笑,使他们的同桌生活有一个良好的开端。
经过几次考试后,舒文皓优异的学习成绩在班上十分引人注目,很快地,他成为老师重点培养的对象,是班上其他同学在学习上赶超的目标。
想想也真怪!他们相识不久,却默契得像相知多年的朋友。白爱珍只要遇上不懂的问题,立即会向舒文皓请教,舒文皓会十分热情、毫无保留地给她详细地讲解。在舒文皓的帮助下,白爱珍的学习热情高涨。特别是在下晚自习之后,他们俩人像约定好了似的,只要他们中的一个留下来,另一个也不会离去,于是在空荡荡的教室里常常只剩下他们俩在静静地看书、做作业。在白爱珍的影响下,舒文皓也明显活泼起来,闲暇时也会读一些她为他找来的琼瑶和金庸的小说。那段相处的快乐时光令白爱珍记忆犹新,而且她的学习成绩也是突飞猛进,那学期的期中考试,她的学习成绩进入全班的前五名之列,令班主任对她不得不刮目相看。在一次家长会上,班主任对她父母说,如果让她上高中,她将来考大学的希望很大,于是家中对她上大学的期望值很高。
在十四、五岁的花季里,谁的学习成绩好,谁就会成为班上其它同学崇拜的目标,甚至是异性同学暗恋的对象。舒文皓不仅学习成绩在班上遥遥领先,而且不断参加各种知竞赛,不断获奖,尤其是参加了一次全国性的中学生作文竞赛获奖,在城关中学更是掀起了一阵轩然大波。十分自然地,舒文皓成为班上女生话题的中心。每当寝室熄灯后,白爱珍敏感地注意到,班上其他女生如果不叽叽喳喳地讨论一些有关舒文皓的话题,她们是不会睡觉的,她们对白爱珍与舒文皓的亲密关系表现出明显的嫉妒。有意或无意地,有女生开始向白爱珍在舒文皓身边的亲密的地位展开挑战,但令白爱珍暗自兴奋不已的是,除了对她白爱珍之外,舒文皓对班上其他女生都缺乏热情。
可惜好景不长!不久班上重新调整座位,白爱珍和舒文皓被分开,一名叫何星的小姑娘代替白爱珍成为舒文皓的新同桌。
白爱珍闷闷不乐地发现,何星有事没事找借口逗舒文皓开心,这让她白爱珍心烦意乱,无法安心学习,于是常常独自出神地望着窗外的天空,间或冷不丁地向何星狠狠地瞪一眼,但这种眼光常常不经意落入舒文皓的视野,每当此时,那家伙的的目光似乎也隐藏着难言的重重心事。何星当然不会理睬她这一套,这也并防碍何星想办法让舒文皓心情愉快,使他们也成为好朋友。
发展到后来,何星进教室不再是为了学习,对功课只是随便地应付一下,而逗舒文皓开心似乎才是她真正努力钻研的功课。无论什么考试,她不再认真地做,只是简简单单地按舒文皓的答卷抄袭一份,其结果是老师频频夸奖她有进步,但她已经对老师的批评与表扬毫无兴趣,让她唯一感兴趣的舒文皓,与舒文皓有关的任何琐碎的事情都会令她极度兴奋,尤其是舒文皓取得任何一丝成绩,她会比谁都感到自豪和骄傲。
有时看到何星“恶心”地逗舒文皓“打情骂俏”,白爱珍会毫不掩饰她的憎恶之情。纵然有时是舒文皓找机会与她白爱珍拉话,她对他只是冷嘲热讽、极其冷漠。不知不觉中,白爱表和舒文皓进入“冷战”时期。
“舒文皓同学,请上台领奖!”一个周末的下午,城关中学隆重举行表彰大会,轮到舒文皓上台领奖时,却不见他的人影,校长拿着奖状、奖品再次环视全场,重复喊了一遍。
“他泡妞去了。”有一个调皮捣蛋的学生在台下起哄,“哪有时间来领奖?”
全场哗然。校长只是笑了笑,把舒文皓的奖品放到一边。
白爱珍虽然知道舒文皓没能参加领奖的原因是提前回家去了,而不是去泡妞,但她依然禁不住回头左右张望,见到何星笑容满面地坐在人群中,她的心才安定下来。
大会结束后,白爱珍心事忡忡地来到教室,见教室里别无他人,突然萌生偷看舒文皓日记的念头。她知道舒文皓一直在坚持记日记,偷看日记当然是了解他真实心情的捷径。
找出舒文皓的日记簿,粗略地一翻,白爱珍惊喜地发现,他与自己同桌的那段时期的日记写得酣畅淋漓、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