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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梦俱殇-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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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眼花缭乱;令他毛骨悚然的是,在那壁立的悬崖上,无数火焰绕成圆圈起伏飘荡。
“这是传说中的伊甸园吗?”舒文皓自言自语。
“不,这是轮回谷。”山谷中传来十分苍老的声音。
“你是谁,我为什么看不见你?”
“我是孤独了万年的灵魂,是一束永不熄灭的火焰。”
“你就是这光天化日之下、围着圆圈飘动的鬼火吗?”
“不,这不是鬼火在飘动,而是无数真挚而痛苦的灵魂在舞蹈。”
“这山谷实在太美啦!花草树木如此葱茏,充满生机!我从未见过。”
“它们很寂寞,你能感觉到吗?它们葱茏,它们充满生机,因为他们都是痛苦的灵魂。如果不信,你可以任意掐断一根草或一朵花,你会发现,那里流出的不是液汁,而是殷红的鲜血。”
走进山谷,舒文皓躬身掐断一茎碧草。那里果真汩汩流出殷红的鲜血,滚烫滚烫地蒸腾着热气,溅落在地上有金属相撞之音,随即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一缕青烟袅袅向那火焰曳去。
舒文皓不禁惊呆了。
那苍老的声音更加苍凉:“这些草木都有灵性,他们可以与你直接对话。”
“你们是不死的灵魂吗?”舒文皓的声音里透出丝丝怯意。
“是的,我们是不死的灵魂”、“我们是灵魂中的精华”、“我们是孤独而痛苦的灵魂”、“我们是可以轮回的灵魂”……如此众多的声音在山谷中涌来荡去,袅袅不绝。
“你们既然是灵魂中的精华,为什么都是孤独而痛苦的呢?”舒文皓不禁又问。
“痛苦是杯,只有它才能装盛我们自己欢乐的美酒。在孤独中,我们的灵魂才是自由的,我们的智慧之花才能散发清香,而自由和智慧相结合,才能产生我们自己的欢乐。”那苍老的声音十分凝重。
“这山谷,为什么叫轮回谷?”
“因为它能让平凡的灵魂轮回,升华为高贵的灵魂。”
“那么,它怎样让灵魂轮回呢?”
“这些火焰围绕着舞蹈的圆圈,是天堂之门,也是地狱之门,你的灵魂穿过它就可以轮回。天堂里有真正的欢乐,地狱是无比的痛苦,每个灵魂注定要在天堂和地狱之间来回飘荡。”那苍老的声音更加缓慢凝重,“据我亲身经历来理解,所谓天堂之门,是每个灵魂都有寻找自己精神家园的希望;所谓地狱之门,是每个灵魂注定了无法找到自己的精神家园。天堂是希望,希望里有欢乐,但乐极会生悲;地狱是绝望,绝望里有痛苦,但也有苦尽甘来的时候。”
“它怎样让灵魂升华?”
“它能净化你的灵魂。净化你的灵魂,其实是用巨大的孤独、寂寞浸透你的灵魂。于是,你将注定是孤寂的,没人能帮你,只有你自己才能解脱自己;这种解脱,就是让你的灵魂升入天堂,也下地狱,因为天堂和地狱是混在一起的,充满整个宇宙。”
一翻身,舒文皓醒了,才知又做了一个荒诞不经、却又有条不紊的怪梦。
第二章
    春节期间,舒文杰一直心事忡忡、闷闷不乐。
正月初八这天,舒文杰很晚才起床,打算先回葫芦镇税务所报到。出了苦瓜村不远,舒文杰又迟疑不决,犹豫了好一阵子后没走那条通向葫芦镇的大路,而是爬上一条羊肠小道,然后蜿蜒曲折地翻过高高的果老山,向李家湾方向走去,正午时分,来到李家湾对面的一道山冈上。
坐在山冈上,舒文杰能将那片翠竹掩映的李家湾看得清清楚楚。随着一阵阵的鞭炮、锣鼓声,一条巨龙在人们的欢呼声中翻飞起舞,李家湾真是热闹非凡;李馨梅家那栋漂亮的两层楼前也是人来人往,但村头、大道边那个由李馨梅经营的小商店却在打烊,不见李馨梅的身影。
李支书家今天有喜事,李馨梅在乌龙县城工作的姑妈为她选好了一门亲事,带着来自县城的男青年童飞,第二次上李家来相亲。
听说李家又在相亲,李家的左邻右舍都赶来凑热闹,把李家几乎挤个水泄不通。
“立明,你姐姐呢?她又野到哪里去了?”馨梅妈进进出出忙个不停,稍不留神又没有看到女儿李馨梅,立即神色慌张地问李馨梅的弟弟,“她是不是又跑出去了?”
“她在房里!”李立明不耐烦地回答道。
“你今天把她看紧点!别让她像上次那样,你童飞哥想跟她说几句话,她却跑得没个影。”馨梅妈说完就忙别的事情去了。
“真罗索!说了几遍啦!她跑不了。”李立明说。
将自己反锁在闺房中,李馨梅对着镜子在发呆,对房外的喧闹声置若罔闻。
在堂屋里,李支书和馨梅的姑妈陪着童飞拉了很长时间的家常。李支书见女儿李馨梅还没出来,对儿子李立明说道:“你姐姐在干什么?你去催她一下。”
“她在房里,里面的门闩上了。”李立明说。
“这是大姑娘在害羞!”馨梅的姑妈笑呵呵地对童飞说,“我这侄女就是这样害羞,你今天算是看到了,以后什么事对她都要含蓄一点才行哦!”
“馨梅是太害羞了,出来见见女婿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么好的女婿伢!早出来见早了心愿,晚出来会后悔的。”、“今天只是相亲,又不是出嫁,馨梅妹妹该不是认为今天就她出嫁了吧!”……邻居们七嘴八舌地议论、说笑着。
“馨梅她妈,你把这孩子叫出来。”李支书在喊馨梅妈。
“算了,这孩子平时跟我很亲近,就让我来吧!”馨梅的姑妈笑容满面地来到馨梅的闺房前,伸手轻扣房门,“馨梅呀!我是你姑妈,已经是大姑娘了,不能这么害羞,快把门打开。你可是今天的主角,你不出来,这场戏就砸锅啦!”
李馨梅不想为难姑妈,姑妈一向很痛她,为她牵这条红线也是为她作想,但好心不一定能做出好事。李馨梅无可奈何地开了门:“姑妈,我的事你不要操心!”
“你看你说的什么话?来!别害羞。”姑妈笑嘻嘻地把李馨梅拉到了堂屋里,“不要成天闷在闺房里,像个小姐一样。”
“姑娘终于肯出来瞧女婿啦!”有邻居大嫂在开玩笑,引起满屋子人哄堂大笑。
“馨梅妹子,我们又见面啦!”一见李馨梅,童飞便笑容满面、眉飞色舞,目光在她丰满的躯体上不停地游走,像是用双手在上下抚摸一般,“来,来这里坐,不要害羞,习惯一下就好了。”
李馨梅向童飞瞥了一眼,没说什么,只是对他点点头,说实在的,她并不讨厌这个油腔滑调的家伙,如果没有舒文杰,她会试着用心去爱他。
“刚才还害羞,怎么一见了面就‘眉来眼去’?”邻居大嫂又在打趣李馨梅。
“我们这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大家不要笑!大家一定不要笑!再笑,馨梅妹子就更不好意思了,她一不好意思就想开溜,就又撇下我一个人在这里,哪多没意思!大家说是不是啊?”童飞兀自笑个不停。
在一片笑闹声中,李馨梅被她姑妈按到童飞旁边坐下。
“嘘——嘘——嘘——”那是一种异常高亢、尖厉的口哨声,一个音圈撞击着另一个音圈,抑扬顿挫,时缓时急,连绵不绝。
坐下没一会儿,李馨梅就十分清晰地听到外面传来那种只有舒文杰才能吹得出的口哨声,她心情立即激动起来。其实,她今天一直在等这种石破天惊般的口哨声,虽然屋子里非常喧闹,没有几个人能听见这口哨声,但她李馨梅不会听不见。
“爸,我现在去看一下店铺,反正这相亲也相过了。”李馨梅突然站起来,挤过人群往外就跑,把一屋子的人弄懵了。
“你给我站住!”李支书立即朝李馨梅大声喊道。
屋子里突然安静下来,许多人听到了舒文杰在村前那道山冈上的口哨声,不禁心领神会地笑了。
那位爱开玩笑的邻居大嫂说:“我这馨梅妹子什么时候才能在童家姑爷面前不害羞、不躲开就很稀奇了。”又引起满屋子的人说笑、议论。屋子里又热闹起来。
李馨梅的弟弟李立明很快从屋子里追了出去。
在奔向山冈的途中,李馨梅听到背后传来村民取笑她的声音:“那个税务所的又在山冈上勾魂了吧?”、“看来就是在县医院做事的,也敌不过那个在镇税务所收税的,嘿嘿”……
“你不能再去见那个姓舒的小子。”李立明追上来拉住了姐姐的手腕。
“我的事不要你来管。”李馨梅狠狠地一摆手,挣脱了弟弟李立明。
李立明不知所措,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姐姐向山冈上奔去。
“发生什么事啦?”舒文杰见到李馨梅就问。
“快带我到别的地方去吧!等会儿再说。”李馨梅气喘嘘嘘地说。
“好吧!我们上果老峰去。”舒文杰拉起李馨梅的手就跑。
“慢一点,文杰,我很累!”李馨梅在大口地喘气。
舒文杰放慢了脚步。
终于,舒文杰和李馨梅爬上了果老山,披着轻柔的天光云影,相拥并坐于果老峰顶一块山石上,面对着那轮即将西沉、血红的太阳。长江如一条白练静卧于天边,靠近太阳的江面,被夕阳染得殷红殷红,闪烁着红宝石般的光芒。
“这段时间为什么不来找我?”李馨梅感到有些委屈,眼圈不禁有此发红。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舒文杰问。
“今天又有人到我家来相亲,把我烦死啦!如果你今天再不来找我,我看我会很快就要嫁给别人啦?”
“又有什么人到你家来相亲?”
“还是那一个在县医院工作的。”
“相了一次亲不成,怎么还要再来相亲?”
“上一次我被你喊了出来,当然是没相成亲,但这一次是我父母请人家回来的。”
“这么说你父母是认定了这个在医院工作的女婿啦!”舒文杰不禁眉头紧皱,想装笑脸却装不出来,“他们是坚决不想让我做这个女婿啦!”
“这也不能全怪我父母!我和你之间的交往一直都是偷偷摸摸的,像见不得人似的,这怎么能不叫我父母很担心?”李馨梅忧伤地说,“我们村里跟我差不多大的姑娘,都出嫁了。在你读财专的那三年,我等得心甘情愿,但现在,你在葫芦镇税务所上班已经一年多了,这样一拖再拖,再要我怎么样想呢?要我再怎么样向我父母交待?”
“那你就快点嫁给我吧!”舒文杰笑了笑。
“我们俩人已经到了这种程度,还说什么嫁不嫁的。只是,不能说嫁就了事吧?别的我不在乎,但我要明媒正娶,总得做一个样子给人家看看。”
“这真的很重要吗?你也知道,我父母,尤其是我母亲一直在极力反对我们的来往,我们最好还是将‘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他们不同意也没办法,现在不能太顾及那些表面上的东西。”
“不是我在乎这些表面上的东西,你也得替我想想,我毕竟是个女孩子,不能像你们男孩子那样无所顾及。没考上大学回家后,村里常有人在我背后说风凉话;又加上我俩现在的事,别人捕风捉影说的话更难听。还有,我爸在村里当了几十年的支书,可谓德高望重,我一家人从来没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不能因这件事再让人说三道四,让我父母在村里也难以做人。”
“那你说我们现在该怎样办呢?”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现在的确是很难办,今天来相亲的童飞,油嘴滑舌很会讨我父母喜欢,加上他在县医院里有一分正式的工作,我父母早就不计较他以前因耍流氓坐过牢的事,而是一心一意想把我嫁给他。今天相亲,我又跑了出来,我父母现在一定已经被我气得个半死不活,今天我回家,他们不打死我才怪!看样子我最好先避一避,等他们气消了之后才能回家,待会儿我去姥姥家,在那里躲几天再说。”李馨梅说着,不觉泪如雨下。
舒文杰眉头紧蹙,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半晌才说:“你不要担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打破这种被动局面。这样好了,你们家知道是我父母不太同意我俩的婚事,我就让我父母亲自上你们家去提亲,这样总该让你父母打消顾虑吧?”
“你父母会上我家提亲吗?”
“你放心好了!我再回家做做我父母的工作。”
暮色从山沟里升腾上来。别过李馨梅后,舒文杰回到苦瓜村。母亲舒王氏正在家里做晚饭。舒文杰一言不发地走进厨房,坐到灶前,帮母亲向灶中添柴火。
“税务所的食堂今天没开火吗?”舒王氏温和地问,“是不是今天没几个人去上班?”
“我今天没到税务所去!”舒文杰回答道。
“那你今天到哪里去了?”
“到李家湾去了。”
“你又到李家湾去了?”一听这话,舒王氏的脸色立即紫胀起来,狠狠地骂道,“你这个不争气的蓄生!我和你爸算是冤枉辛辛苦苦供你读这么多年的书!你读了大学,到头来还是要回家插田种地。”
听见母亲在骂二哥,舒文皓立即随父亲来到厨房里。
“年还没有过完,怎么又吵起来了?不要吵,外人听到要笑话的!有话好好说,吵能起个什么作用?”舒厚山在劝妻子舒王氏。
“二哥,走,我们到外面去走走。”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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