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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伊人把屋里屋外检查一遍后,从行李袋里翻出两套全新的洗漱用品。以及洗澡后穿的睡衣,推着母亲进了卫生间,让她先洗,自己则开始归整行李。
把两袋子瓶瓶罐罐的杂物提入厨房时,看到餐桌上的保温壶,是越祈遗落的花草茶。
她打开壶盖。一股温热的清香扑鼻而来,鼻尖轻嗅,唔,是百合、金盏菊、枸杞,约莫各放了3克。沸水冲泡后调入了蜂蜜,还是特级槐花蜜,难怪闻起来还有槐花的丝丝甜香。这道花茶的功效是降火润肺、清心安神。
罗伊人往杯里倒了一杯,啜了一口,满足地眯眯眼。果然和闻到的一样清香润口,好喝还有益处,待会儿让母亲也喝一杯。
喝完一小杯花茶,她把母亲的行李提到了主卧。顺便把收在实验室里的冬衣厚被,也取了出来,该挂的挂、该叠的叠。分门别类地收入衣橱、被絮柜。
最近几天天气都好,赶明儿分批拿出去晒晒,免得一楼太潮湿,堆叠在一起发霉虫蛀。
想到虫蛀,她记得杂方里似乎有个专门驱虫避蚁的花草配方,和市面上卖的樟脑丸不同。好像是由薰衣草制成的。明儿找出来瞧瞧,看缺什么材料。尽快配齐了,好做出来放衣橱被柜里。
除了防蛀虫。还要防蚊虫苍蝇。一楼的院子,就是这点不好,蚊蝇太多。虽然安了纱门、纱窗,但进进出出的,难免不会夹带进来。
好记性不如烂笔头,罗伊人手心一翻,赫然多了个记事本和铅笔头,刷刷翻到记事栏,写下了“防虫”大计。
收起本子和笔,继续归整行李。
主卧的床是棕绷床,上头铺着一张刷洗得很干净的旧篾席。
罗伊人想了想,把越龙送来的新床单、新枕套翻了出来。床单铺在篾席上,枕套装上枕芯,再是一条毛巾毯,七月酷夏夜有这些就足够了。
哦,对!还有鸿运扇。她把实验室里的两台鸿运扇拿了出来,一台留在主卧,另一台等下带去自己房间。
铺好床,四下一打量,总觉得还缺点什么,又往实验室里瞅了瞅,对!差点忘了这些东西!
她把母亲房里有用的摆件全都收进了实验室,这会儿搭配着放到了合适它们的位置上:台灯放床头柜、台式钟放写字桌……
想到罗老太在她们离开前,老眼精光地在行李间扫来又扫去,以为她们只拿了四季衣裳和一些零散的日用品,殊不知,大部件全被她收在了随身实验室里,要不是空调没法卸,她真想把空调都搬来。
其实吧,这些东西全部加起来也不值当几个钱,但罗老太生性小气,要是被她得知,必定会被气得吐血。想到这里,罗伊人很不厚道地笑弯了眉眼。
帮母亲拾掇好房间,她提着剩下属于她的行李物品来到了客厅另一边的次卧。
次卧的面积只有主卧一半大,另外半间隔成了卫生间。家具也没有主卧的多,除了靠墙一张单人床,床旁一张旧式的写字桌,再就是一组五斗柜。连个衣橱都没有。不过不要紧,她把冬衣挂到了主卧的四门衣橱里,五斗柜放春夏秋三季的衣物也够用了。
倒是书架需要买一个。升上初中,学的科目多了,书籍资料自然也会多起来,总不能全堆书桌上吧。
她理了理,把一些暂时用不到的书籍仍旧收回了实验室,文具一类的,放到了书桌的抽屉里。
然后开始铺床。
因为是木板床,所以她在篾席下铺了条薄褥子,新床单铺在篾席上,新枕套罩上母亲自己缝的荞麦枕芯,再拿出睡习惯了的毛巾毯。看着不及罗家大、却崭新舒适的床铺,真想马上就躺上去睡。
今夜应该会是个好眠夜吧?
她和母亲脱离了罗家的桎梏,做出了和前世截然不同的选择,相信今后的人生,也将会彻底不同……
“小伊?该你洗了。”门外传来罗母柔柔的呼唤。
“哎——这就来!”罗伊人笑应一声,摇头甩开了百味杂陈的思绪,找出睡衣和洗澡巾,走了出去。
罗秀珍在女儿洗澡时,把客厅收拾了一下,然后进厨房归整那两个杂物袋。都是些做菜用的调味品,有油盐酱醋,也有她自己酿的辣椒酱。
收到一半时,蓦地记起那几坛蜂蜜,找来找去没找见蜜坛的影子,暗道一声“糟糕”,不会是忘记带来了吧?当时女儿说她会收拾,该不会忘了吧?自己也真是的!怎么就不多嘴问一句呢?这下可好,回去拿肯定不现实,依婆婆那个性子,在她们走后,肯定会把家里翻腾一遍的,好东西哪里还会留下?可就这么说没就没了,说不心疼怎么可能?
可再心疼也无济于事,只得想办法再去买点百花蜜回来,女儿既然喜欢喝,总不能委屈了她。
一边想,一边挑出四罐装得满满的辣椒酱,分装到了两个小塑料袋里,每个袋子装两瓶,一袋送越龙父子俩尝尝,也不知他们吃不吃辣。另一袋打算上骆家道谢的时候带去。骆母既然会让女儿送来自己酿的肉酱罐头,想必也不会嫌弃她做的辣椒酱的吧?
杂七杂八的东西不少,但归整起来却很快,没几分钟,她就把客厅、厨房收拾干净了,看看卫生间,门还关着,里头传出潺潺的水声,心知女儿还在洗,就先回了卧室。
然而,一进卧室门,她被眼前的景象闹糊涂了。
行李都被女儿归整好了,两人的冬衣厚裳和春秋外套整齐地挂在四门衣橱里;厚薄皆有的被褥,也整齐地叠放在齐肩高的被絮柜里;其他诸如毛衣、汗衫、内衣、袜子等,井然有序地收在五斗橱的大抽屉里。
床旁的矮柜里,放着满满一袋女性用品和草纸。柜面上的台灯和床旁的鸿运扇,看上去和家里的一模一样。
还有南窗下的写字桌,桌上的台式钟是她嫁妆里的,台式钟旁的纽扣罐,装着满满一罐子各式各样的纽扣,足有三斤重,是她平时收集着的;桌面上的玻璃台面,压着她和女儿为数不多的几张合影,除了个别几张是彩色,其余都是黑白,照片背景基本都是照相馆里的幕布背景。
但她纳闷的不是这些照片,照片的确是她挑拣了带出来的,当时收在皮箱的夹层里。她闹不明白的是玻璃台面,因为不好拿,皮箱里根本塞不下,单独提的话,她不会一点印象都没有。
还有,她记得皮箱里只装了些换洗衣物,冬衣没有衣橱里挂得那么多,被褥也没带。一方面,女儿说床铺的尺寸不一样,老的被褥不怎么合适,另一方面,她怕大包小包带多了,遭到婆婆反对。所以打算入秋后找个棉花店新弹两床的。可现在,被絮柜里收着至少三床被褥,别告诉她是房东留下的,自家的被褥她还是认得出来的。
还有其他零碎的小物件,像台灯、风扇、台式钟……莫非是她被娘家人搅得心不在蔫的时候,被女儿偷偷装进去的?可带出来的行李统共就那么几件,想偷偷带也塞不下那么多啊。
“妈,定存单、存折和首饰这些还在我这里,今天天晚了,咱们先睡吧,明天我还有事和你商量呢。”
罗伊人洗好澡出来,见母亲愣在房中央不知在想什么,心里有些打鼓。
第47章 坦白从宽
她没存隐瞒母亲的心思,可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开这个口。
重生这种事,太光怪陆离了,而且也不想让母亲知道前世有关她们娘俩的命运,免得母亲又落泪,所以并不准备说。
实验室的事,倒是可以挑合适的说说,毕竟要和母亲相依为命过日子的,时日久了,难保不会被母亲察觉,与其提心吊胆地隐瞒,倒不如大大方方地明说。可怎么开这个口,成了难题。
当场给母亲表演个隐形、隐物?会不会被吓到?
直接告诉她自己有个随身空间,里头有一些罕世配方,她搜集蜂蜜、玫瑰花也是为了这些配方,可是,母亲真的能懂什么叫“随身空间”吗?会不会反过来担心自己的身体安危?
唉……好纠结!
罗秀珍回过神,见女儿披着湿漉漉的头发,站在门口走神,哪里还记得先前闹不明白的事,忙上前,“怎么不把头发擦干?就算是夏天,湿哒哒地挂着对头皮也不好啊……”
她一边念叨,一边牵着女儿来到她卧室,把鸿运扇打开,让女儿坐床沿吹风扇,她则接过毛巾给女儿擦起湿发,看到房里的布置,委实寒碜了点,便说:“你看看还有什么需要的,过两天妈妈带你上家具市场,挑几件能用的。”
那敢情好。
“我刚就想买个书架呢,书多了没地方放。”
“嗯,还需要个床头柜,现在这样,闹钟都没地方放……再补个衣橱。你带出来的衣服少了点,改明儿妈妈给你多做几件。”
钱总是要花的,花在女儿头上,她一点都不心疼。等女儿的四季衣裳都做足了,她打算开个裁缝铺。赚点日常开支,收益好的话,也能存起来给女儿做教育基金。
“换洗的够穿就好啦,做多了妈妈累不说,穿不着也浪费。”罗伊人低头瞅了眼自个儿的身材,咕哝道:“我应该还能再往上长个几厘米的吧?”
“那是当然!以后妈妈每天都给你煮鸡蛋。再去订个牛奶,不是说城里能订牛奶的吗?我听电视里说,每天吃鸡蛋加牛奶,能助身体长高。”
“……”
她不想吃鸡蛋肿么破?
母女俩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一会儿,直到罗伊人的头发全干。才道了晚安各自睡下。
……
一觉睡到自然醒,再幸福不过。
“唰——”
向阳的窗帘一拉开,灿烂的阳光肆无忌惮地洒入室内。
罗伊人双手撑在写字桌前,探头望向窗外。
罗秀珍正在院子里晒衣裳。虽然屋檐下就有铁丝圈悬着的晒衣杆。但她看到墙角有两个竹质的三脚架,就把晒衣杆架到了三脚架上,挪到了院子中央的空地上。这么一来,省得檐下滴水,再者。她总觉得衣裳经过阳光的曝晒,闻起来更清香。
晒完衣服,她把洗衣盆放在屋门口的台阶上。没忙着回屋,而是把陶盆里的调味植株,移到院子临墙的小花坛里。
辣椒这些调味植株,不像纯观赏性的花草,不仅长得快,而且枝叶会四下散开来。栽在这么小的陶盆里,要不了多久。就会显得头重脚轻。
罗伊人见母亲移栽植株,不由想到实验室里的那几盆玫瑰、蔷薇。想着该用什么借口,把花拿到外面来养呢?植物嘛,还是多多沐浴大自然的阳光比较好。
趿着拖鞋走出卧室,发现客厅的油漆地面亮堂得能映出人影,想来,母亲一大早已经搞过卫生、拖过地了。再看到茶几上放着两个塑料袋子,一个袋子里装着水果,一整串的香蕉、约莫三斤的香梨。另一个袋子里的是一条红塔山香烟、两瓶泸州老窖。努努嘴,隐约猜到了母亲的用意。
“小伊起来了?肚子饿不饿?妈妈买了豆浆油条还有小笼包,豆浆想喝甜的还是咸的?妈妈给你去冲。”
听到屋里传出声响,罗秀珍知道女儿起来了,三下两下完成移栽工序,陶盆里的土仍然留着,到时可以种点葱花。然后来到屋檐下,就着水槽冲干净手,捞起地上的洗衣盆,拉开纱门,换上了室内拖鞋。
“妈买了点水果,等下再做点卤味,和你一起去趟婷婷家,她家帮了我们这么多忙,总该谢谢人家。刚好今天周日,我想应该都会在家里的吧,等你吃过早饭咱们就去。”
搬来新家的这两天,娘俩还没怎么歇过,先是把里里外外的门锁换了一遍,再是购齐了厨房里的米面调料。趁着天好,把冬衣翻出来晒了晒,清掉了房东堆在院墙角落的垃圾。昨儿又把院子重新拾掇了一遍,除去了花坛里的杂草、松了两遍土,又铺了层肥料。除了现有的几盆调味植株外,打算再种点常吃的蔬菜,并留了个角落给女儿栽种喜欢的花草。
搬家第二天,罗伊人就想对母亲坦白实验室的存在的,可不知是母亲健忘,还是选择信任她,压根就没往这个事上提,一时间,她想不好到底说还是不说了。
“好。”对于母亲的提议,罗伊人当然没意见。不过见她一大清早又是洗衣拖地又是移栽植株的,自己却在赖床,不免有些难为情:“妈,以后衣服放着我来洗吧,我已经十二岁了,完全能帮妈妈做家务了。”
“行了,就两件衣裳,还争你洗我洗的?”罗秀珍好笑地捏捏女儿粉嫩嫩的面颊,推着她进卫生间洗漱:“过完暑假就上初中了,中学里作业多了、压力也大,趁着暑假还不好好休息啊?妈妈横竖没什么事,洗洗补补这些活,就甭和妈妈抢了,啊?”
罗伊人听得哭笑不得,经历了黑色高三和考研大军,初中的学习量,对她来说,简直就是毛毛雨啊,能有多少压力?
罗秀珍当然不知道她的心理活动,兀自整理起茶几上那堆准备拿去送人的礼品,顺口问:“小伊,你觉得这些东西够不够?要不要再去买点补品什么的?”
“够了吧。”罗伊人边刷牙,边囫囵地应道。
想起上回买的蜂蜜,她三两下漱完口,擦了把脸,趿着拖鞋跑进了厨房,假装从厨房壁柜、实则是从实验室里拿出两坛百花蜜,一手一个坛子捧了出来,对罗秀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