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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科菲托把尤姆寄给她的信,装在黄皮袋子束在腰间,搭上同尤姆、蔼灵丽一班列车。表面上,她佯装和尤姆毫不相识。
“就那次列车上,于都和路波兄弟也坐在里边。
“他们三人为了寻找宝藏,曾耗费了相当大的精力,可是当他们想到尤姆要捷足先登,便不觉紧张起来,发誓要把蔼灵丽抢过来。于是,他们便也上了这次列车。
“可是,尤姆根本不知道他们三个在跟踪他。
“巴科菲托坐在五号车厢的第三室,而我恰好在列车快开时跳了上来,刚好同巴科菲托在一个车室。
“尤姆和蔼灵丽坐在五号车厢的前面一室,可是报纸上的报道却是路波兄弟,简直在开玩笑。
“那么,路波兄弟究竟坐在几号车厢呢?他们和于都都坐在四号车厢内。
“而莫勒科恩坐在车室的一角,用毛毯遮着面部,所以路波和于都根本不知道是他。”
罗宾把当日的情形详细描述一番,众人均屏息倾听。
“列车向南飞驰。
“到了深夜,四号车厢的于都和路波兄弟,蹑手蹑脚走出车室,摸入五号车厢。
“他们三人在走廊上,挨个窥视车室中的情况。
“只见第五车厢中的第二车室无人,第三车室有一男一女在睡觉,三人以为是尤姆和蔼灵丽,却没料到是我和巴科菲托。
“于都和路波带着一根木棍走入车室,让路波弟弟在外面把风,他们先用木棍把男的打昏,然后想带走女的,可是巴科菲托不愧女贼首,和他们斗了一会儿。
“于都用力勒住她脖子时,才发觉找错人了,只因为蔼灵丽和巴科菲托均长有一头金黄色的秀发。
“于都骑虎难下,不得不下狠心把她杀死。然后走出车厢,和路波兄弟找其他的车室。
“而此时,尤姆已被打斗之声惊醒,拿起手枪在警惕着。
“路波兄弟没有细想,把门推开,便闯了进去。
“在车室守株待兔的尤姆当他们一进车室,便开枪射击,路波兄弟当即一命鸣呼。于都吓得顿时慌了阵脚,急忙窜回四号车厢,躲了起来。
“跟着,尤姆和蔼灵丽也从车室里跑出来。他们为何要跑呢?因为他们离家出走,怕因受命案牵连,而暴露身份,被抓回巴黎去。
“尤姆以他麻利的动作,把倒在血泊中的路波弟弟的衣帽,递给蔼灵丽,他自己则换上路波的衣帽。
“在他们二人逃跑之中,被闻枪声赶至的列车长拦住,把蔼灵丽的帽子揭掉。
当时,我亲眼目睹她那头金发。
“那时,使我也误认为她和那伙强盗是一伙的。当然也认为路波兄弟和巴科菲托之死,就是她们一伙所干的。
“可是,事实并非如此。企图杀人的是路波一伙,谁成想,路波兄弟反而被射杀了。
“此事我也被误导,所以也难怪警方认定蔼灵丽就是凶手。不,只是莫勒科恩认为她就是凶手,苦费心思,向站长和警方隐瞒此事。
“蔼灵丽和尤姆在列车的慢行区,跳车逃跑。而莫勒科恩派工人们,追入森林。
在林子里,蔼灵丽的高跟鞋掉了,被工人们逮住,关入车站的仓库。
“后来,莫勒科恩去仓库看凶手,没想到会是蔼灵丽,顿时手足无措。是吗?
探长先生。”
“住口,不要瞎编乱造了!”莫勒科恩暴跳如雷。
“这都是千真万确的。当时我在仓库里,瞧得一清二楚!”罗宾笑道。
“胡说八道!”莫勒科恩又骂了进来。
“哼!你不敢承认!你刚才不是对巴雷吉科说:
“‘路波兄弟坐在五车厢一室,尤姆和蔼灵丽坐在四车厢。夜深人静之时,尤姆和蔼灵丽扮作蒙面人,用枪杀死路波兄弟,然后抢过皮箱逃之夭夭。’
“这些才是谎话连篇。你为何要瞎篇乱造呢?”莫勒科恩在罗宾的追问下,目瞪结舌。
“噢,回答不上来了吧?你为了报蔼灵丽拒绝你的求婚的怨恨,便想把列车杀人之事嫁祸给她。另外,你为了把巴雷吉科搞垮台,于是捏造出这些话来。”
莫勒科恩此时脸色阴晴不定,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捏造那些谎话,来恐吓巴雷吉科和蔼灵丽。我扮作你的手下苏华努,在门外都听得一清二楚。
“莫勒科恩,现在,你还说蔼灵丽是凶手吗?”
“是的!蔼灵丽就是杀人凶手!你看,这里有她亲笔签的认罪书。”
莫勒科恩拿出刚才逼蔼灵丽签的文件。
“哦!这东西根本无甚价值?在逼迫下写的认罪书,在法律上不能产生效力的。”
“我一定能使它生效的,你就等着瞧吧!蔼灵丽不得不在法庭上承认自己是凶手。”
“为什么?”
“你问她自己吧!”莫勒科恩把问题推向蔼灵丽。
“蔼灵丽,你来说一说理由吧!”
蔼灵丽被罗宾一问,矛盾地垂下头,默不作声,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态。
“好吧!蔼灵丽小姐,你的顾虑我了解,那么,就让我来替你说一说吧。”
莫勒科恩嘲笑道,“嘿!别那么温柔休贴了,不论你如何解释,她都难逃被推上法庭的恶运。
“此案中,有两处十分可疑:
一,她如果没有杀人,为何要和尤姆仓惶逃跑?
二,在她被抓住时,又为何不表明自己是清白的?
“不,她曾说过,在她被捕时说:‘我是清白的,可是,我不能现在讲出来,必须等到在检察官面前才能说出理由。’
“是不是?蔼灵丽小姐?”
“是的。”此时,蔼灵丽才开口说话。
“尽管她说过这些话,可是,我可不认为她是清白的。另外,她已在认罪书上签了字,这是铁证。”
罗宾听了莫勒科恩的狡辩之后,笑道:
“那是在你胁迫她的情况下签的,那是因为内心有不得已的苦衷,不得不签。”
“为什么?”
“她母亲在临终前,把秘密文件交给她,并嘱咐她道:‘蔼灵丽,不管什么时候,你一定要袒护你的继父,尽管我们之间婚姻是不幸的,可他终究是我的丈夫,假如今后巴雷吉科作奸犯科,你一定要袒护他。’
“也就是说,蔼灵丽的母亲早已看出巴雷吉科日后可能会作出违法之事,所以希望女儿袒护他。
“果然不出所料,巴雷吉科在太太去世不久,便指使三个社会痞子威胁岳父,供出藏宝之处,最后,使岳父致死,闯下弥天大祸。”
“可是,蔼灵丽根本不知道这事。”
“起初她不知道,后来知道了。”
“谁告诉她的?”
“在列车上,于都告诉她的。”
“什么?于都告诉她的?……。”
“刚才我已讲过……于都和路波兄弟闯入尤姆和蔼灵丽那里,被尤姆用手枪射杀了之后,于都在跑回四车厢之前,对蔼灵丽说:
“‘蔼灵丽,你听清了,今晚之事你绝不可泄漏给他人。如若因为你而使我被警方逮住,我定把你外祖父之死真相揭露出来。你还不知道吧?你外祖父是被巴雷吉科害死的啊!’
“于都说完这话,便跑回四车厢,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似的。
“蔼灵丽不相信于都之言,于是又去向尤姆打听。尤姆便将实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
“她是一个善良、孝顺的女孩子,为了遵从母亲的遗言,不敢把列车杀人案的真相——于都和路波兄弟勒死巴科菲托,而且尤姆又射杀了路波兄弟之事说出来。
因为,只要她说出来,尤姆和于都便会被警方逮捕。这样,于都一定会把巴雷吉科的犯罪之事抖露出来,这样巴雷吉科会被投入监狱。所以,她一直严守这个秘密。
“甚至,当她被以杀人之嫌而被抓起来,她也是守口如瓶。
“蔼灵丽小姐,是不是这样?”
蔼灵丽用低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
“是的。”
“怎么样?莫勒科恩,蔼灵丽为了履行母亲的遗言,心甘情愿为虐待自己的继父袒护,从而被别有用心之人诬陷为杀人凶手。”罗宾的话十分具有感染力,蔼灵丽用手指拭了拭眼泪。
罗宾将列车杀人案非常有条理地讲出来,使本来扑朔迷离的命案,顿时霍然开朗。
罗宾继续道:
“尤姆带着蔼灵丽跳下火车逃跑。跑到树林中时,蔼灵丽的高跟鞋的鞋跟扭断,也弄伤了脚,后来,被工人们逮回去了。
“尤姆独自一人藏在林子中。我从火车站的仓库里把蔼灵丽偷偷地带出来,并让她藏身于公路边的草丛之中,去找出租车。可是,在我未来时,尤姆发现了蔼灵丽,那时,恰好一辆医务车经过,尤姆劫持了车子,带走了蔼灵丽。
“起初,尤姆打算同女贼首巴科菲托一同前往佛勒杜尼伯爵的别墅,去盗取那把小提琴。可是,巴科菲托突然被杀,使他惊慌失措,又不想放弃原先的计划。于是,便带着蔼灵丽赶往尼斯。
“在去尼斯的路上,尤姆发现蔼灵丽的精神异常,她不仅失去了判断善恶的理智,而且变得无知起来。
“尤姆见此情形,不但不怜惜她,反而以此来利用她,叫她把巴科菲托的密件,送给她父亲,想乘机敲诈一番。
“可是,蔼灵丽也有清醒的时候。一旦她清醒过来,便不听尤姆的话了。于是尤姆立刻现出他原本丑恶的嘴脸说道:
“‘好呀!你不听我的,我就向警方告密,这样巴雷吉科便会被投入监狱之中。’
“此话一出,蔼灵丽立即乖乖地听从他的指使。于是,尤姆没费什么周折便偷取了小提琴。
“而那时,于都在打宝藏的主意,想抢走蔼灵丽。于是,尾随跟至尼斯。
“当尤姆港人宅子时,于都的汽车就在门口,他在一旁静观其变。”
“等到尤姆得手后,于都突然现身,击倒尤姆,抢走小提琴和蔼灵丽,开车急驰。可是,他万万没想到我早已在汽车上恭候他多时了。
“后来,我和于都在车内拼斗,车子差点撞了电车,几乎酿成大祸。
“这之后,我和于都在平道口展开殊死搏斗,蔼灵丽乘机跳上电车逃跑了。可是,后来又被尤姆看见了她,把她带了回来。此时,她已经十分清楚尤姆的为人,于是,想办法跑回了修道院。
“她在修道院内调养了很长时间,精神逐渐好转,在那里遇到我,她便把身世全部告诉了我。
“这时,莫勒科恩一直在寻找她,最后发现她藏身于修道院中。
“本来莫勒科恩想娶蔼灵丽为妻,可是当他发现,她作为杀人疑凶被关入车站仓库内,顿时没了主意。此后,当彻底知道无法和她结婚,便露出本来面目,伪造了一份认罪书,到这儿来逼她签字,嫁祸于她,想致她于死地。
“嗨!莫勒科恩,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家伙,为了陷害上司巴雷吉科,为了报拒婚之辱,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来!像你这种社会败类,居然还有脸说是国际密探,实在令人作呕!
“今天,我要撕下你的面具,将你踢出警界。你比于都、尤姆他们更无耻,更阴险,更毒辣!
“我无法忍受像你这种败类在内政部作威作福,还是赶快收拾铺盖卷,滚蛋吧!”
罗宾犀利的一言一语句句直指要害。莫勒科恩脸色一阵青,一阵紫,可是仍在那里狡辩:
“住口!你这个人才大有问题,你利用旅行家,男爵的身分在巴黎各层活动。
其实,你是个不法之徒。哼,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庐山真面目吗?
“你这个强盗、恶徒,你是……”
这时,突然楼下的电铃骤响。是刑警费利卜带了两名格斗手赶至。
莫勒科恩好似得了宝贝似的,十分兴奋,把右手的拳头伸至罗宾面前说:
“喂,我现在便要撕开你的面具!”
“那清便吧!”罗宾笑道。
莫勒科恩把目光移向蔼灵丽道:
“你一直十分信任的这小子,并非什么男爵,更不是什么旅行家,他是全国通缉的怪盗——亚森·罗宾啊!”
“啊?”
蔼灵丽和巴雷吉科一同惊呼起来,而此时,罗宾仍旧笑眯眯的。
这时,楼下的电铃又响了。等在门外的刑警早已不耐烦了。
“喂!是警局的费利卜吗?上楼吧!门没上锁。”
罗宾把身子探出窗外,朝下面喊着。
费利卜带着两名手下,和楼下守卫的刑警,一行五人朝二楼走来。
“莫勒科恩,你的人来了,五个人抓我一个人,我太受宠若惊了。我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