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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简直是太糟了,这一切都被你看破了。”罗宾有意地挠了挠后脑勺,表示略逊一筹。
女郎微笑着又道:“我知道的还远不止这些呢!”
“你还知道什么?”
“历蒙郅男爵只是你的化名吧?”
“不,这次你错了。”
“可是,你的帽子里为何绣着H·V两个字母呢?假如你真叫勒乌·路·历蒙郅的话,应该是R.L才对呀!要不,你这顶帽子便是他人的。”蓝眼女郎句句击中要害,弄得罗宾哑口无言。
“H·V是谁的名字呢?”女郎一边说着,一边用雪白的牙齿又嚼了第19块巧克力,然后微笑着道:“这个人我认识!”
“他是什么人呢?”
“难道你不认识吗?他就是乌勒士·皮尔梅先生。”
罗宾又是一惊,不过只得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道:“乌勒士·皮尔梅,……他是什么人呢?”
“这也是某人的化名,他有许多化名。但是真实姓名却是……”
“叫什么?”罗宾装作迫不及待地问道。
“他就是……亚森·罗宾嘛!”女郎果断地说道,然后用她那双湛蓝的尤如一潭深水的眸子望着罗宾。
罗宾抬头大笑道:“呵呵呵!如此说来,我成了亚森·罗宾喽?您真幽默!”
“那得问你自己了,看谁在开玩笑。别再装了!缩头缩脚不是男子汉的作为。”
女郎一边笑着,一边把巧克力的盒子推到罗宾的跟前说:“请吃一个,怎么样?”
“多谢,盛情难却,那便尝一个吧,……可是,我也知道你的芳名呀!你是英国贵族巴科菲托的千金……是吧?”
“当然!因为你向旅行社的服务员问过嘛。是的,家父是贵族,我叫克仕苔斯·巴科菲托,这些一点儿也没错。我喜欢出外旅行,而且我经常外出。所以我知道许多政治家、实业家、艺术家、科学家和军官等地方贤达人士的秘密,当然,偷天大盗的轶闻也有所耳闻。哈哈哈!”
女郎大笑,露出她那洁白的牙齿。接着,看了一下手表说:“时候已不早了,应该休息了,晚安,明天见。”
话音一落,便翻过身去,用丝巾把脸遮住,把毛毯裹在身上,面向椅背,两条修长的双腿搭在椅子上面。
罗宾呆呆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心里琢磨:她一边说知道怪盗的趣闻,一边还观察我的神色。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她年轻貌美,有着贵族妇女的高雅气质。
另一方面,腕力过人,一般的健壮男子都不是她的对手。并且思维缜密,手脚麻利,具有惊人的洞透力和推测力。
对于眼前这位少女,罗宾佩服得简直五体投地,只是紧紧地望着她那优美而又古怪的睡姿。
突然,他想起了帽子里绣着H·V这件事来,立刻拿起帽子,把绣着H·V的绣记撕下来,从走廊的窗子里扔了出去,然后返回车厢,把大衣蒙在头上睡觉了。
客车在漆黑的轨道上朝着南方奔驰而去。这时,三个蒙面人从四号车厢摸到五号车厢的走廊,其中有一个身材矮小的汉子,手执枪站在走廊上把风,另外两个彪形大汉,偷偷潜进罗宾和女郎的车厢。
罗宾突然惊醒。
“谁?”就在他要起来的一刹那,一根木棒当头击来,立刻向后栽去,昏了过去。
大约2、3分钟,罗宾自昏迷中清醒过来,想站起来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是,手脚均无法动弹,被绑得紧紧的,而且嘴里塞着破布,身上盖着一块厚厚的布。
蒙面人发觉他醒了过来,上去用手掐住他的脖子,从他上衣口袋里掏出满信封的钱。罗宾使劲地挣扎。
突然听到其中一个蒙面人道:“哎呀,糟了……弄错了……不是这个女人。”
同时,听到女人的惊叫。
“哦,蓝眼睛的女郎还在这里……”罗宾继续挣扎。
“糟透了,打错了人。”
“麻烦大了,怎么办?”
两个蒙面汉的声音都显得惊惶不已。
“不管他三七二十一,已经上手了,就干到底吧!”
“那就这样吧。”
接着是一声女子的惨叫,很像断气之前的哀叫,大概是脖子被卡断了。
“啪嗒”一声,电灯被关掉了,车厢内伸手不见五指。
火车仍在向前飞驰,罗宾在不停地扭动着。
“小子,再动就打烂你的脑袋。”蒙面汉用木棒敲了几下厚布下罗宾的头。罗宾只得停止扭动。
“啊,这信封里全是钱啊!太好了。”
“这是额外的收获,好极了,打错了人也有报酬嘛!”
“女的怎么样?”
“好像是死了,躲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一个蒙面汉在黑暗中摸了摸女郎,突然一声惨叫:“痛死我了,她咬了我的手。”
“还活着,一不做二不休,干脆送她归西吧。”
蓝眼女郎拼死抵抗,又是抓,又是咬,又是踢,弄得那蒙面汉无法下手。
“……唉哟,好痛呀!”
“结束了她!掐住脖子,别大声喊,列车长会过来的!快点用力勒死她。”在走廊上把风的蒙面人压声说着。
“不要杀掉那女的,要不就空手而归了。”
“但是,这不是我们要找的那个,我们找错了!”
“什么,那么,真货呢?”
“在前面的车厢里。”
“行了,快离开这里!”
室内的两个蒙面人闻声走了出去。然后三个人在走廊上嘀嘀咕咕起来。
“这回不会再错了吧?”
“哦,不会的,如果那个男的反抗,就结束了他!”
“千万别杀死了那个女人。”
罗宾听了他们的阴谋,不禁心如火焚:很想追出去,可是手脚被绑得牢牢的,无法挣开。
这时,女郎的呻吟声一阵阵传来,细听,声音越来越微弱。
费了好大的劲,罗宾才把头上的布摆掉。此时,窗外的月光照入,使得车厢里朦朦胧胧的。
只见女郎跪在那里,两手紧抓椅子,头垂了下来,金黄的头发蓬乱不堪。罗宾开口正想问她,可是嘴里塞着破布,欲说不能。
突然,两声沉闷的枪声自前面的车厢传来,跟着,声音像开了锅似的。仔细一听,好似两个旅客在开枪自卫,鸣枪求救。
罗宾用劲全身的力气猛地一挣,终于手上绑的绳子被挣开了,于是急忙掏出匕首,割断脚上的绳子,扯出嘴里的破布,把女郎抱起来,焦灼地道:
“小姐,醒一醒!”
女郎无力地睁开双眼,断断续续地说:“请你……请……拿……”
“拿什么东西?”
“袋子……黄皮袋子……袋子……有……有文件……请……拿……父亲不……
知道……他……在……姆特……科路……我……要……去……父亲……”
女郎费了全身的力气说出这些话,然后便闭上了眼睛,头也垂了下来。任凭罗宾怎么摇,都毫无动静了。
罗宾叹了一口气,把女郎放在椅子上,开始找那个黄皮袋子。可是翻遍了椅子和行李架,就是不见那个黄皮袋子。
他把旅行包拎了一下,上面有一道锁,无法打开。刚打算用匕首撬开时,忽然感到列车的速度慢了下来。
“真奇怪。”罗宾探头往外一看,原来列车就要开进正在修筑轨道的慢行区。
“那几个蒙面人很可能准备从这里跳车逃跑,这是事先策划好了作案时间。”罗宾这样推测着。
忽然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传来,他急忙打开车厢门,只见一个蒙面汉手提一个皮箱,飞快奔人四号车厢。在他身后有两个蒙面人,其中一个右手持枪,左手拎着一个旅行包;另一个蒙面人身材矮小,头戴一顶和身材极不相衬的大帽子,上衣上有一片殷红的血。
“站住!”罗宾一声大喝,跨出车厢。这时,列车长从后面追来,扑向那个彪形大汉,两个人激烈地扭在一起。
“车长,我来帮你。”正当罗宾要冲向前去时,那彪形大汉一拳将列车长击倒在地,然后转身跑向四号车厢。
就在那一瞬间,那身材矮小的蒙面人头上的大帽子掉了下来,露出一头金黄的秀发。
“嗬”的一声,罗宾扑上前去,撕下了他的面具。
“噢,是女的,碧眼少女。”
在咖啡馆里施济那几个男孩子的碧眼女郎,居然会是强盗,这是罗宾万万没有想到的。正当罗宾愣在那里时,女郎以极快的动作,把面罩戴好,跟在两个同伙之后,跳下车去了。
这时,被打倒在地的列车长从地上爬了起来,并立刻拉下了紧急制动的绳子,蒙面人的手枪掉在列车长的脚边。火车发出了一声哀号般地长啸,停住了。
“噢,那个美丽而又仁慈的碧眼女郎,居然会是强盗的帮凶……”
这件凶杀案发生的如此突然,罗宾一时无法适应,感觉十分迷惘,就连蓝眼女郎嘱咐的那黄皮袋子和文件也暂时记不起来了。
过了一会儿,罗宾从迷们之中清醒过来,急忙跑回车厢,用手一探女郎的胸部,心脏已停止了跳动,证明她死去了。
“可是,黄皮袋子会在哪里呢?”
罗宾开始用匕首撬旅行袋子上的锁。这时,那些修轨道的工人们已拥上列车,他们是听到紧急煞车的声音跑过来的。
不一会儿,离煞车地点不远的车站站长,也带了几个人来到列车上。
“嗨,在这边,在这边!”列车长打开走廊的窗户朝外边大喊道。
在站长和列车长的简单查看下,发现有三名旅客已经死去,其中一女二男。
好奇的人们听说死了人,蜂拥而至五号车厢,争着想看一眼凶案现场。车厢里顿时人声鼎沸,乱作一团。
罗宾为了现场不被破坏,便于日后查案,便堵在车厢门口。正当那些想瞧新鲜的人们往前拥时,忽听到走廊里有人高声大喊:“不要进去,请大家离现场远一点,不要摸门窗,否则手指纹会被抹掉,……也不要动那把手枪,让它放在那里,那是十分重要的证据。……喂……站长……”发出声音的人好像已经见到了站长,接着说道,“站长先生,请把这节车厢留下来,其余的开走!”
他用命令的口气大声吩咐着,好似经常发号施令,语言简短而有力。
“什么人?……”罗宾探头看了一眼。
“哦,原来是他……”见多识广的罗宾不禁一惊。
此时说话的正是今天跟踪蓝眼女郎一个下午的黑衣绅士。在咖啡馆门前,跟碧眼女郎(强盗之一)争执不下时,被女郎的父亲打落帽子的那位绅士。蓝眼女郎说他叫什么莫勒科恩。这个行动诡异的绅士,不知何时上了车厢,现在正要把那些好奇的人们轰走,并命令站长马上把车开走。
在站长的指挥下,列车长把五号车厢留在另一条轨道上,把其余的联在一起开走了。
“站长,请你派几个人封闭现场,不准任何人进车厢里去。另外,给最近的警局挂一个电话,让他们派几个检察官和法医来……这是一起重大的凶杀案。”
“现场我已基本看过了,被害的人共三个,两名蒙面凶手已跳车逃逸。”和那蒙面强盗搏斗的列车长扼要地报告了一下。
“这些我早已知道,而且已派铁路工人抓那几个强盗了,抓到之后会被带到这里来。”
哦,这个神秘的绅士莫勒科恩已安排人员去追捕逃犯以及其他的临时措施,他究竟是个什么人?罗宾一动不动地凝视着他的面孔。
莫勒科恩看了罗宾一眼,脸上没有丝毫变化,好似白天在咖啡馆前被罗宾捏手臂一事从没有发生。那是不可能的事,因为事情的发生只有几个小时而已,绝对不会忘得如此快!那么,他的行为是伪装的。假如真是这样的话,此人是一个来历不简单的角色呀!
“他究竟是什么人?”罗宾的脑子急速地转动。
他跟踪蓝眼女郎一下午,然而离开大酒店后便再也没有出现。可能是经过乔装打扮,和另两个同伙,搭上这一列车,袭击了女郎和我。也就是说,他是蒙面人之一,做案之后,第一个冲进四号车厢,撕下面罩,换上原来的衣服,恢复他本来的身分……
没错,事情的发展一定是这样的,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快便出现了
罗宾不禁又望了他一眼。这时,那些好奇的人们已被轰出去了,车厢里十分寂静。罗宾举步朝蓝眼女郎的尸体走去。
“不行!”莫勒科恩突然喝道。
“为何不行?我与这位小姐是一道的。”
“不管是谁都不可以,凶杀现场要严密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