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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寻思着,就听着一人说着:“曹公久违了,让你久等了。”
曹玄回首一看,就看见黑川庆德,觉得此人青气隐隐,当下笑着:“恭喜大将军了。大将军此来,想必大事已定了。”
黑川庆德一笑,只是眼中微有无奈,说着:“是诛杀了月读,不过我也损失巨大,吸取转化又要巨大损耗。虽胜了,勉强只是略有赢利罢了。”
“这本是正理,不过神力上虽获益不多,但在世俗上气数应有巨大变化罢!”曹玄说着。
“是有些变化,不过气数来自阳世。还是这话,扶桑有连绵不断山脉。想有效统一治理这个国家在事实上是不可能的事情,因此增减的幅度虽有,但并不算很巨大!”
说着,把手一指,青光展开一副图卷,正是扶桑国运图。
地图上和以前一样,各大名一团团白红之气,相互碰撞吞噬,二人都不在意,只向西南三处藩国和白色飞鸟御所望去。
只见它们的气团都发生了变化,原本西南三处藩国红气中,隐隐带着五色气已淡了几分,而飞鸟御所气运更是变淡。
“三贵神气运勃发,意图皇室亲政!”黑川庆德浮现出冷笑,叹着:“但是月读一死,就失了几成。”
曹玄听了恭喜的说着:“大将军诛杀了月读,想必现在就不需要顾忌多少了,或可直接再兴幕府,统一扶桑了?”
黑川庆德沉思有顷,一笑说着:“我没有改变原本计划,黑川幕府已经垂垂衰老,就算能再兴,也最多能保一百年罢了,还不如按照原本计划,在废墟里再建之。”
“只是许多事可以不那样顾忌了。”说到这里,黑川庆德看向远处,说着:“看呐,就要收庆信为子了。”
曹玄目光幽幽,看向远处。
“喂!这里有美酒!”
一家酒屋就在眼前,进门的人带着一身寒气,使得里面的人群发出了抱怨声,但是看见是武士,就立刻沉默了。
进来的是一个孩子,看起来很小,冻的有些发青,后面跟着二个武士,一个武士还在抱怨:“主公,这雪天怎么想出来玩。”
“停雪了嘛!”这孩子看上去六七岁的模样,说着。
“可不许喝酒。”
这孩子却扫看了一眼,说着:“哪有武士不喝酒的,给店里每人都上杯!”
此时,酒店主人过来了,跪拜下来:“啊,欢迎殿下光临!”
“不必多礼,给殿下茶就好了,给我们二个上酒!”
“是、是,伙计现在就在准备,请您稍微等一下!”酒店老板恭谨说着。
“你们没有听见我的话吗?给每人都上杯!”
“真是,殿下,就算给每人都上杯,您也不许喝酒啊!”
这时,三人入座了,在火前烤着,而这时伙计真的上酒了,酒店里气氛顿时就热闹了起来,有几个人接过酒,就低声议论起来。
“听着,这小孩可是近田家的家督啊!”
“什么,这样小就成为家督了,家里的大人没有意见?”
“听说是父亲早早去世了,就只有母亲在,不过家里可是有着勇士,井田宗信听说过没有,就被家里的佐佐木小次郎大人讨取了。”
“真的?”听的人目瞪口呆。
“还骗你不成?经此一战,就占领吹青河以南三千石!”
“三千石啊!”周围听的人都“嘶”一声,对着坐上的三人露出了敬畏和羡慕的神色!
而在这时,角落里的一个人听了,“咕噜”一口将酒饮尽,并且拿着酒杯过来:“喂,小孩。不请我再喝一杯。”
“混蛋,你敢无礼?”一个武士就要抽出刀来。将眼前无礼的人砍死。
“且慢,就再给一杯吧!”小孩挥手阻止了。
这个男人衣衫褴褛,却系着绣金线的腰带,衣服袖口是圆形,年纪看在是四十左右,双鬓微白。
是个曾经有过地位的浪人,二个武士这样想着。
这男人毫不在意的一屁股坐下,醉醺醺的说着:“真不错的孩子啊。听说你有三千石领地?那事情就好办了,娶了我的女儿阿羽吧!”
这话一说,周围的人都听的目瞪口呆,小孩似乎也吓了一跳,年轻的武士更是大怒,就要拔刀,而年长的武士却一皱眉。拦住了:“原来是个醉汉,把他赶出去就是了。”
“哎,别动,我可是丰田家的家督!”这人取过新酒一口饮下:“丰田隈雄听说过没有,我族的祖先,第一代大将军的第七子。”
“不过到了现在。我家已经落魄了,只剩五十石了,但是你如果娶了我家的阿羽,我就把家格和家名让给你,怎么样?”
说着。这人打了个酒嗝,扑到了桌上呼噜大睡了起来。
“……”
“这是在开玩笑吧?”众人面面相觑。年长的武士却若有所思,扶桑有着改姓的传统,特别是将军和天皇家,都有次子改姓变成臣籍的传统。
而且这丰田家,好象的确听说过,当下就说着:“把这个醉汉扶回去!”
黑川御所
黑川庆德和曹玄收回了目光,曹玄就问着:“大将军,这样就可以了?”
“可以了,我已经感觉到,这个近田庆信的命数,和我家的气运池相连了,虽然现在仅仅是一根微不足道的管子,但也足够了。”
“嘿嘿,漫长的十二年的潜龙期,潜移默化的改变命格,接下来,就是此子腾飞的日子了。”黑川庆德仰天大笑。
“大将军,若是被人看出气运转化?”曹玄却有着别的想法。
“嘿,我主持幕府龙气三百年,如果这都不能掩盖,真是枉费了,放心,虽潜移默化改变他,但外表看来,仅仅是多了一丝余荫,正合着接受丰田家的改变,不会多出更多!”
“这样的家格,在扶桑至少有三百家,毫不为奇!”
“那就恭喜大将军再次统一扶桑,就任扶桑帝君了。”曹玄说着。
云崖县。王家府邸
此时这地虽未下雨,也是冬天了。
话说这日,谢襄又去族学馆巡看,这里离府邸并不远,几百米就过去,这时和当日不同,地上铺着青砖,谢襄才进去,就听得里面读书声,一看,就见三间房子里已坐满了学生,都七八岁,有的十一二岁,有着先生在教导。
婆子就要去叫人,谢襄见了,连忙挥手阻了,又仰着脸听了听,说着:“孩子们都在读书呢,别打搅了!”
说罢就进了大厅,这大厅现在也变了样,墨卷、书籍、笔砚到处都是,谢襄见了,也不去翻动打搅,随意看看。
这时就见着墙上挂着一张宣纸,仔细看去,就见着一块卧石前,画着几株梅树,梅花点点,或盛开,或含苞。
这本不算是太好手艺,只是这时一看,却心中一动,直直盯着。
这时谢襄一身衣裙,柔柔款款而站,清丽难言,丫鬟就笑着:“小姐,这画也没有多少出奇,不过是临摹着故大先生的梅林图……”
这时谢襄眼直直看着,识海中漩转蒸腾,一行行篆字真文在旋转,听了这话,一恍惚,喃喃的说着:“是吗?”
话还没有落,丝丝香气透出,一轮明月光华,自谢襄身上升起,而在这时,厅内无风自鸣,阵阵天声降临。
就算异相只存在几秒时间,这明月光华凡人却看不见,丫鬟和婆子只是觉得异香萦绕,隐隐有丝竹之声,疑是附近有人弹奏。
“怎么可能?”
“天乐相贺,意境降临,这是自悟真种开辟道途?”几百米外,一个道人正在一间房中读卷,远望而来。
第三百十六章 恩义难长久
秋林道官进得殿中就叩拜说着:“拜见皇上!”
“起来慢慢说赐坐!”天子笑着说。
秋林道官是四品按制三品以上才有赐座以显优待这时赐了就是皇恩了秋林道人连忙谢了。
“云崖县的信鸽已经抵达了据有查情况镇国真人之妻谢襄的确成就真种了想必不时就是鬼仙了。”坐了不敢怠慢就禀告了。
天子听得默默无语关于王存业突然之间离去他开始时不解过了段时间细想也就明白了。
想起这事不禁喟然说着:“谢襄成就真种以后真灵不灭却也是超过凡人了朕思之都慕之!”
“皇上这话臣不敢苟同!”秋林道官说着:“皇上是天子万乘之君岂是一个真灵可比喻?”
“就算是臣受了皇上官职一心不敢稍有怠懈只望能为皇上立下薄功以后能得一谥号就也远在这真灵之上了。”
道法显圣后许多事情就明白了只要朝廷不灭历代皇帝都受紫气只是有薄厚之别位格自是极高。
秋林道官说得坦诚真挚天子遂颌首微笑:“你说的没有错汝只要用心办事朕岂会使你没有下场?”
天子想着又说着:“镇国真人远征而去朝廷有人觉得久不见驾坐享朝廷气运俸禄是谓空耗你怎么想这件事?”
秋林道官听了一怔的确镇国真人坐享青紫之运虽有定数也是一笔开支。而且每年加上俸禄和岁赐又有三千两但这并不算多一沉吟心里电闪而过思考就老老实实说着:“这话臣听说过是有些闲话镇国真人位在二品算是尊隆。又有一些人有些过节有这些闲话很是正常。”
“但是臣以为这些都是庸俗之见别的不说单是道论这一题。邦国这一策就有益社稷!镇国真人不过二品岁俸加起来不过三千两又占朝廷多少开支呢?要省也不要省这里!”
说到这里还不算透彻毕竟只说功劳许多上位者会不以为意。故秋林道官略一沉吟又说着:“皇上而且这镇国真人虽事小却有个名义在。要是乍然撤去了就会使人觉得朝廷推行道论的国策有所更张。”
“要是使人群起而攻坏了国家大政。就不好了皇上问之。臣不敢不赤心以回望皇上明鉴。”
天子听了一笑说:“你想得对说的是内阁新进几个人却连这点见识也没有……”
下面的话天子觉得难以启齿不方便私下议论大臣就住了口。
秋林道官微笑了一下之所以这次帮助王存业心里并不是对王存业有特殊好感只是他知道些风声知道王存业和昆仑有些不对自要给昆仑添堵。
其次就是出于自己利益王存业是道人他也是道官虽二者关系不大但那些内阁大臣却不这样看。
要是坏了王存业道官一系也会受到打击岂能不出手?
总体说这话天子还是满意因此笑着:“镇国真人的事不但不能削减还要增赐具体的事你想个名目呈给我就是了道门的事你多留心些还有事不有事就说来。”
“是臣遵旨!”秋林道官肃然说着:“臣的确有事高参府一带下了大雪压塌了不少房子这是地方官府的事臣不敢干预但那里一路都是哭声就有人在暗中趁机传教虽不成气候也要警惕特禀给皇上!”
“你说的事是有些可忧先退下吧就这二三日朕自有章程。”
“是!”秋林道官行了礼退出殿去。
出了皇宫和天街秋林道官看了看天只见灰蒙蒙阴天见着不远处站着一大群官员都是准备见圣。
不是一个系统不受这些官员待见秋林道官一躬就自绕道而出也不理会这些人的议论。
又上了马车就回去了京都没有下雪有着细雨却也很寒冷了秋林道官抵达了家门下了车就见着小妾白氏带着两个丫鬟迎出来行礼笑着:“夫人叫人张着着果老爷就回来了!”
这是三进大院是朝廷赐给的官宅自断了根基后这人就娶了一妻一妾不过子息艰难到现在也不过是一子一女。
秋林道官目光扫视了一下就说着:“罗儿和西儿呢?”
“都还在跟先生读书呢您要不要先用些?”
“给我烫点酒上点菜吧!”说着到里面去抵达了正厅就见着大厅里正摆酒菜听见声音正妻薛曹氏迎接而出虽年过三十但发髻黝黑衣裙遮不住美妙的曲线很是端正秀丽。
秋林道官就坐了由白氏斟酒一口咽了把寥寥把几句说了。
薛曹氏接过了酒壶只是斟酒说着:“老爷你何故这样卖力呢?得罪了内阁大人不好!”
“不得罪也这样了他们都是旧儒出身对道人有仇恨虽我不是道人在他们眼里也是一丘之貉哪能避身世外?”
“再说这事始终会传出去若是镇国真人能回来只要领了我这点情我这谥号就有把握了虽我离正三品不过一品但难比登天啊!”
“我平时小心翼翼不贪一分钱就是为了不给人把柄家里机坊有多少织机了?现在诸邦国贸易丝绸却是硬货。”
“已有一百张机了!”薛曹氏笑着:“编的就是贡绸绸子织得细颜色质料还不错上次就发出了三百匹好卖一年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