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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却是一个陌生道人。”说着,下面有人就取过一张图卷来,画的依稀就是王少云的面相。
取了图卷,看了片刻,魏侯突把图卷撕了,站起身来,仰天大笑:“哈哈哈……好好好,好啊,又出来了一个,果是亡我之心不死啊……”
这一阵大笑,顿时使殿里所有人都惊得脸色苍白,都一齐跪了下去,禀告的一人说着:“这事臣等无能,还请侯爷降罪。”
魏侯突止了这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大笑,倏地收了笑容,说:“……你们听令!”
众人这时,都呼吸都不敢大声,伏地听令。
魏侯神色平静,眸子空空,看着远处:“第一件,传令给郑解,他办砸了事,免去伏虎将军之职,仍任原职,戴罪立功,把原本的事继续执行,要是这事都办砸了,提头来见。”
这话一说,下面有人就应着:“是!”
“第二件,让亲军陪着孤和太子,明早就一起提前去城外春狩园,孤现在要在那里侯着,余下的程先生和张先生,以及二位散人,都一起随行!”
“是!”
“第三,让范同知安抚城内,主持大局,孤要看看这样一来,有多少人跳了出来!”说到这里魏侯古怪的一笑,一掌拍在殿内案上,顿时一套茶具跳起,跌落在地下,在众目睽睽下,摔了个粉碎。
第二天清晨
春雨绵绵而下,道路左右绿意隐隐,一辆马车道路上奔驰,此时天蒙蒙亮,晨间雾气甚大,难以看清路面,但路上行人不多,就这样一路奔走着。
王存业这时在城外,不管怎么样,至少表面要作出不在场的证据,所以连夜出城,又租了车子这样进城。
春狩和屏山湾河神神诞日这样相近,却是很麻烦,左右照顾不来。
这样想着,半眯着眼,靠在毯子静静闭目养神,听着哐当哐当的马车响声,别有一种韵味。
丢了十五文过了城门,又行了一会,马车在魏侯府前靠近十米处停下,就听车夫恭谨声音:“道长,侯府到了,小人只能到这里了。”
王存业翻身下车,随手丢了一块银子,将车夫打发走。
雨水打湿青石地面,雨还在下着,沙沙作响,是毛毛细雨,勉强能打湿衣服的那种程度。
许多大臣世家都纷纷前来参加这次春狩,就在门前,王存业细细一数已有二十几人之多了。
这时,有眼尖的亲兵看见王存业过来,连忙展开画卷,细细的照着相应的面孔,连翻五页面,就见到王存业的画像和说明。
“来人可是王道长?”已认定是春狩宾客,这亲兵立刻热情起来,这人却不知道上层对王存业的态度,当成贵宾接待着。
王存业看着这个亲兵,上下打量了他一下,只见身着军衣,面容干净,大概由于接待人员的缘故,并没有配刀。
“是我。”王存业说着。
亲兵就简短说着:“道长既来了,请立刻随驾,侯爷有令,今天就去郊外军营巡视,已经到城的人一起陪同,并且送到郊区。”
王存业一怔,想不到赶了个巧,不过立刻明白过来,魏侯突然之间提前几日到郊区军营中,这显是被刺杀惊动,要远避到军营内。
毕竟城中民居建筑众多,可以隐藏刺杀,而军营中除了兵变,从没有听说过有人能刺杀的事。
只是昨夜除了自己,还有谁悍然刺杀?
“道长里面请!请去迎客厅喝茶,候着时间到,就可以随侯爷去郊外了。”正思考着,这个亲兵说着,就给王存业带起路,直到一个大殿前。
“道长,就是这里了。”说着又行了一个礼退下,他的任务就是负责引领贵客。
王存业抬头,见这大殿中已有为数不少的人在等候,只是每人一件雅阁,都有小厮随时伺候着,并不显得拥挤。
抬脚走入就有一个小厮行了过来,躬下身子,默默带路,不一会就带到一处雅阁:“道长,还请稍等一会,要有需求,尽可叫我。”
见王存业点头表示知道,这小厮躬身退下,立在外面,脚步轻盈,不带声响,显素有教养。
不愧是王侯家的小厮,真是质量上乘,王存业眯着眼睛,这样想着。
过一刻时间,就听得院中一阵鼓声,听着声音,小厮上来通知,说是人员到齐,魏侯已在大殿,已到达的宾客鱼贯而行,王存业也在其中。
二十几人,连同亲兵,人员上百,立在魏侯台下。
魏侯缓步出来,在亲兵簇拥下,年在六十间步上高台,左右还有二个中年人,都是长袖宽袍。
魏侯和上次见得一样,表情平静,甚至带了点和蔼,唯脸色比上次更苍白些,王存业盯了上去,龟壳一动,顿时眼前蒙上了一层光,一切都有不同。
只见魏侯身上一条金黄的蟒蛇还是隐隐出现,背后又有一片金光,只是隐隐之间,似是弱了几分,并且蟒蛇还在愤怒的嘶嘶吐舌露出獠牙,神态暴虐。
这一看,王存业就心里清楚,收敛了观察,就见得魏侯雄踞高台上,虎目四顾,令人胆寒,说着:“诸位爱卿,孤要先去郊外军营,祭祀春君,以彰显我魏郡武功,又为今春祈福。”
魏侯说完,诸人都是高声齐赞:“侯爷贤明。”
魏侯扫了下面一眼,见得范闻和王存业都在其中,不由嘴角抽动,露出一丝冷笑,又转眼不见,喝着:“启程!”
伴随着一声令下,数百精锐护卫而出,诸多大臣跟随,其中不乏武道高手,六百人浩浩荡荡集结而出,而王存业也混杂其内,牵了一匹魏侯仆人供上的马匹,跟随在大军后面,冷眼而行。
一面朱色大旗,上书古篆魏字,在人众最前,被高高举起,迎风飘着,标识着魏侯的位置,后面诸人都是跟着这个前行。
侯府离城并不算远,半个时辰后,就出了城,前面十五里处,就是春狩之地,虽过几日就要过去,但众臣还是按照礼节,送了三里,才看着魏侯车架渐渐远去,消失在了平原上。
见车尾在平原上消失,众人渐渐散去,而王存业却呆在原处,默不作声,用带着点忧虑的目光看着远处——明天,就是三月三,屏山湾河神神诞日了,不知白素素去了,又有何惊变?
几乎同时,沿着河流,几条渔船慢慢向着府城而来,而在沿河处,望红楼本是青楼所在之地,分布着四座院子,楼有三层,在三楼凭窗而望,可看到半片府城。
这时,范世昌和范世荣都在其上,默不作声。
“你看魏侯怎么样?”片刻范世昌问着。
“看样子被吓着了,所以才到军营内逼祸,不过想必春狩会上,会更加惨烈。”范世荣冷冷说着。
范世昌听着,按捺着胸中的不安:“所以必须在城中发动了?”
“钟贺云是谋主,所有布局都在他的胸中,魏侯失了钟贺云,固使他惊慌,也打乱了部署,但也逼着他绝无后路。”说到这里,范世荣猛的想起了自己的谋士高景,咽了咽胸中猛的浮出的愤怒和悲哀,说着:“因此数日后魏侯春狩,魏侯绝对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我们断无幸免之理。”
“幸亏魏侯出城,父亲作为同知,名义上主管城内——有这名义就可以了,能办许多事呐!”
“不怕……引蛇出动?”范世昌粗重喘一口气,最后问着。
“哼!”范世荣先没有回答,靠近着窗口,仰着脸任由雨丝落在脸上,钻进脖子里,雨丝非常清凉,却感受到种种悲哀,良久深深吐了一口气,说着:“现在到了这地步,还有别的余地了嘛?就只能拼死一搏了!”
说到这里,有人就上来了,啪的行礼:“大少爷,二少爷,来了!”
两人相望一眼,就踏步下去,经过走廊,到了一处仓库,一进去,就见得里面三百甲士,都是一色黑甲,也许刚刚经过雨,都微微发亮,肩胛上都刻着古篆魏字,三百甲士都默默行礼,令人望而生畏。
这正是范府的死士,也是这次政变的最大本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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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还有一章,明天恢复11点更新
第七十三章 命令
三月三
屏山湾河神神诞日,一早晨,河中大妖云集,都前往屏山湾水府贺寿。
大衍观正殿神像上,红光一闪,一个宫装少女显出了身影,站在了殿上,看着山下一条河而看,隐隐见到一片水光,正是屏山湾。
迟疑了下,白素素摸了摸赤红道券,露出一丝苦笑,又想着:“不知这时,主上去魏侯春狩,又怎么样了。”
想着,摇了摇头,飞遁而出,疾朝河府遁去,她现在是神灵,本质还是灵体,却能随意飞遁。
只是片刻,就到了屏山湾。
由于春天已到,冬雪消融,河水因此上涨,一眼望去,河面阔大,水流滔滔,其中龟鱼鳖甲翻腾不止,隐隐浓郁妖气冲上。
望着脚下宽阔河面,白素素停住脚步,这河有多少时没有来了?不过这时一丝冷风带着浓郁的妖气袭来,她虽是灵神,也微微打了个寒颤。
凝神一看,下面水中不远处,有个水晶宫牌立河内,想是给来路诸神指引,白素素微微侧目,不在停留,化作一颗红光直冲河底,溅起一片水浪就消失不见。
屏山湾河底水路,虽被调度井然有序,也掩盖不住各种大小强弱不一的妖性神性汇聚引起的气息。
今日是屏山湾河神神诞日,这些气息想必是屏山湾的别的分支河神已来了大半,想到这里,白素素不由的又加快了速度。
过了一处凹地,向前行了一段,就见到一个水晶衙门,这里就是屏山湾河府。
水衙四周妖兵陈列,井然有序,诸多前来神灵或作水遁,或骑大龟,翩然而行,鱼贯而入。
白素素却停了下来,立在一处隐蔽的水草处细细观察。
今日神诞日,衙门上悬挂着大红楹联,并且结着宫灯,当然这些都是低级法宝,不受水侵。
仔细一看,隐隐可以听见大殿内丝竹阵阵,翩翩起舞,明亮的夜明珠自门口一路镶了进去,照的整个衙门宛如天宫。
白素素也许是早有成见,立时却觉得温香气息中带着丝丝杀机,不过并没有察觉出明显布置,又想起了叮嘱。
这次行来,就是为了争一个名分大义,上面有着天庭,中间有着道宫,不比野荒时代,不管怎么样说,屏山湾河神,是白素素上司,只有此神先发难,才能反制。
这自然危险了许多,不过有观主道箓,就算屏山湾河神真的要打杀她,也可退走一次,这样想着,就缓缓出了暗处,身形一晃,化作一道流光遁入水衙中。
“篷”的一声,水帘四溅,白素素流光显了形体。
大殿中雕栏冰景,现出一种淡蓝,高台上有着珊瑚宝座,一个人首蛇身之神巍然而坐,肃穆庄重,两点眼眸中金焰闪动,这是神道业位的显示。
台下是连绵小案,已坐满了神灵,这些都是屏山湾的分支河神,也是前来贺寿。
白素素见了,上前几步,盈盈下拜,口中称着:“青竹河河神白素素,前来恭贺屏山湾上神神诞!”
说着取出一颗碗口大珠子,明黄发亮,光照纤毫,显是上品,但对水族来说,这也是平常,只是考虑到白素素只是一条细流河神,又很恰当了。
一个水族童子疾步过来,收了珠子,记录在案,默默退下。
高台宝座上,屏山湾河神面目平淡,双手虚抬:“起来吧,入座!”
“是!”白素素沉声应是,款款起身,退在后面,寻了一处单人小案坐了下去。
片刻,又有一些小神陆陆续续来贺,不但是河神,还有一些附近的土地神,过了半个时辰,大殿中已坐满了神灵。
白素素目光一扫,神灵一共十七批,大殿中已坐满,就等着时间一到,神诞宴正式开启了。
片刻时间到,一声大钟而鸣,声震着整个殿内,上百人一齐起身躬身:“恭贺屏山湾河神神诞,愿神寿绵长,位业精进。”
“不敢,众位请入座,共饮一杯!”屏山湾举杯说着:“请!”
丝竹之声阵阵,蚌精翩翩起舞,大殿中众神,都举杯尽欢,白素素也在下面小口饮着水中琼浆。
酒过三巡,外神渐渐告辞而去,转变成河神内部的私宴。
见外神远去,就有下面河神一一上报政事,这一一汇报也是正常,虽天庭法度,上官实际上不能随意干涉内政,但禀告却是合理。
屏山湾之下有七条细流,本有七位河神,但这时只有五位,都是水伯或者屏山湾河神的亲信,白素素只是冷眼旁观,暗暗盘算着。
这汇报只是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