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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成道之机
一路前行,就到了藏经阁所在。
“传道正口谕,命王存业进入藏经阁翻阅道藏!”道童上前,将一个令牌取出,左右看守道人看了,发觉无误,让来道路。
“道长,我就把你带到这里了,里面我不能进,我在外面等你,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道童转过身来,对王存业说着:“只能再取一部。”
上次也是这样,王存业明了,没有多说,就走了进去,道童见王存业进去,寻了一处靠近竹亭坐下,等待着王存业出来。
王存业看着,静静一笑,看了看藏经阁上巍峨牌匾,走了上去,进了藏经阁,一楼正中,和上次一样,书架上不是纸书,而是玉卷。
王存业上前,默默扫视,这藏经阁中各篇**门上,都有符文大阵覆盖,上次由于权限原因,只许阅看十分钟以及三成内容。
这次随手取过一卷,靠近着,法阵一动,而符箓红黄光色一闪,却再无阻挡,翻看了下去,就见得下面都可翻阅。
见了这事,王存业不再耽搁,开始看着一卷卷玉卷。
识海中,龟壳喷出一股赤气,这赤气就是王存业法力所化,法力比上次精气更是快速,一本本法门不断扫描在内,顷刻气息凝聚,也结成一个字,这字金光灿烂、八角垂芒,无数奥义也随之在心中流淌。
一楼玉卷不过百卷,王存业翻阅一圈不过半个时辰,默默定着片刻就朝二楼上去。
二层上面比一层要小很多,上次过来时,这些玉卷隐含的气息,让王存业一阵头晕目眩。
但是这时。王存业只若有所感,知道自己根基比之前厚实数倍,所以不受威慑,当下不再犹豫,又一本本翻阅着。这时清光继续。字字结成。
很快,王存业寻着记忆。又到了最后几卷上面,首先是一本“剑道真解”。
剑仙之法,让他眷恋很久。不得不舍去。这次终于能如愿以偿,虽不可能主修这法,但也大有裨益。
心念着,就将这一卷书取了出来。静静翻开看着。
随着不断向后翻去,一道道剑影在识海中出现。或划破长空,或风雷激荡,或雷霆而降,种种剑光轨迹,交织成一片连天大网,只是看到一半,却嘎然而止,气息凝聚,结成一个字,却是残字,闪着清光。
王存业悠然一叹,到底是残卷,不过有此目前也够了。
定了定神,又观看着《太阴鬼箓》,这一卷内容是灰红色,里面有一道光明,隐含万千鬼众,本是难修的冥修法录,但是一落空间,连真文都来不及凝聚,就被龟壳吸了进去。
龟壳吸完了,微微一震,一丝裂痕似是弥补,仅仅就此。
就算精气远胜以前,但阅读完毕,王存业还是觉得有些晕眩,却是法力消耗太大,见时间差不多了,王存业再无停留,出了藏经阁。
外面一处竹亭,道童在此坐着,正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就见王存业走出,连忙回过神来,问着:“道长取的是什么典籍?我记录一下就可回去交差了。”
王存业点点头,说着:“剑道真解。”
道童听言,顿时怔了,连记录一时都忘了:“道长,你怎么选那个。”
王存业却是不言,摆摆手,道童见了,也不再多问,记录下来,就要回去复命,就在这时,一只玉瓶塞给了他。
道童目光一看,却是十二颗半透明的药丸,上面贴着“白虎培元丹”五个字,顿时大喜,这丹虽不算上乘,却最适宜他现在,顿时默默稽首去了。
见道童走了,王存业也不以为意,这就是报答刚才道童一语之恩了。
这时雨变小了,在风中丝丝落下,远远相对的就是一个侧殿,殿前挂着两盏灯,灯下人影幢幢,时有道童出入,王存业若有所思站住了脚,现在已经是夜里了,自己又去哪里住着呢?
当然以副执事的身份,找个住所住一夜并不难,只是刚才灰衣执事的表情和反应,却值得自己咀嚼,正想着,就见不远处一人过来,却正是夜明了。
王存业稽首:“见过执事。”
“道友已见过道正,阅了道藏?”夜明执事又比上次客气了不少,对王存业同样稽首回礼,用的是相对客气的口吻。
“是,道正赐了副执事之职,又引着阅了道藏。”
“哦,这样要恭喜了。”夜明缓缓说着,接着就话机一转:“你可知功成三转后,有入内门这一说?”
这个话一出,王存业一怔,忙敛容说着:“还请执事指点!”
夜明无声透了一口气,看着外面雨丝,眼神带点惆怅,徐徐说着:“但凡道门弟子,人仙三转后就可去内门,只是凝元奠基到鬼仙成就,却是一道巨大的门槛,进去了,哪怕身死也可被师门庇护,名录鬼神之籍,还能继续修行。”
见王存业若有所思,夜明不禁一笑,顿了一顿又说着:“但是如果进不去,就是凡人了……自此基本上路途断绝,成道无望……”
王存业听了,心中一惊,立刻长身而起,躬身说着:“还请师叔教我。”
夜明挥挥手让他安心,说着:“你我有些交情,我自帮你,你且听我道来!”
这是今天第二个示好结善缘的人了,王存业心里感慨,却作出洗耳恭听的样子,就听着夜明继续说着:“内门考核中,每州三年一次考核,众多考核人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但沙中淘金,只有十个名额可通过,被道门赐下真种。”
“真种何物?”王存业问着。
“道脉重宝,能使人仙超脱,成就真灵。”夜明严肃的说着。
王存业听言,暗暗震惊,要真是这样,称之成道之争也不过分。于是又问着:“那一人能考核几次?”
“一人只能考核三次,要是三次不成,就再无机会,贬到下面当一辈子道观主持,所以竞争极是激烈。虽考核时不用真身。基本上没有身死之祸,但却往往无所不用其极。”
这话说得王存业心中凛然。默默思虑,想必当年谢诚,就是在这关上被打落。不得不黯然回去结婚生子。一辈子就这样过去了。
正想着,夜明又说着:“能进凝元奠基,都是有些气运,根骨。悟性,可是这样多人考核。只有十人能出,这里面世事无常,什么都可能出现……”
王存业默默思量,突然间想得不久前灰藏执事无端对自己冷哼,突一阵明悟,起身问着:“师叔,还请明示,灰藏执事,是否有个徒弟也要参加这次考核?”
夜明听了,敛住了笑容,缓缓起身踱步,过了良久才说着:“你说的不错,灰藏师兄的确有个徒弟要参与这次考核,也是不错的苗子。”
王存业顿时心里明白,攀谈片刻,托言告退,夜明见善缘结成,也不多留。
这时雨水渐停,露出了星光,王存业慢慢行着,心里思潮翻滚,这种成道之争,要是不能激流而上,就是被打落尘埃。
一旦打落,说不得要和师尊当年一样,榜上无名,老死终生。
想到此处,眼中不由有着幽幽的光,又念到了龟壳算卦,打消了住在道宫的想法,向着外面行去。
此时夜已深了,寻到之前住过的老店,很明显,这里受灾不多,地势高嘛,但还是有几分痕迹。
见得里面厢房一小间连着一小间,王存业就进去。
“嗨,客官请进,见您衣服都湿了,请洗个澡去去寒气!”老板嗓门响着:“我这里有洗有干净的内衣,临时先穿着,等您这些衣服洗了烤干,再送上来。”
王存业听了不禁微笑:“行,就按照这个办,弄个干净的单间给我。”
“好,您有没有吃过饭?没有吃过,我才割肉剁了一盘馅儿,新鲜肉馅混沌!”
王存业笑了:“来三大碗馄饨,别放少了,我不差钱!”
店主看王存业一眼,笑着:“我开店还怕饭量多?“说着就引了下去,伙计伺候着上了热水,真的洗个澡,换了衣服,又将湿的衣服全部拿出去洗,再烤干。
接着又上了三碗馄饨,王存业此时肚里空空,吃得鲜美,狼吞虎咽三碗下去,说着:“赏你!”
说着怀中一摸,取出一小块碎银,五钱光景,伙计见他出手阔绰,吓了一跳,反复看了看这银子,白灿灿耀眼,连忙就谢了:“客官有什么事,尽管喊我一声。”
说着,笑眯眯的去了。
王存业见四下无人,只是手一翻,唤着:“到来!”
黑光一闪,龟壳出现在手中,这时熟悉的以指代剑,“哧”一声划破自己手臂,将大片鲜血,均匀涂抹在龟甲上,再默念要观的事。
龟甲沾染着鲜血,发出“嗡嗡”声,将鲜血都吸了进去,片刻后黑白之气就浮现了出来。
王存业盯了上去,只见一点明红略带点黄气的正是自己,这次突破,比起先前,却大了一倍有余。
但是这时场景又不一样,只见满满的星点,个个都和自己相似,都是明红色,它们宛然星斗一样,相互隐隐排斥,又相互联合,再远处,却是大了数圈的星辰,个个灼灼耀射。
突地,只见一颗星有一道强光升起,划过天际,射向自己的星点,自己的星点受此一冲击,顿时晦暗不明,显得惨淡无光,有着摇摇欲坠之势。
见此,王存业冷哼一声。
这显是预测未来,将受到某些人排斥甚至打压,以断绝他的成道之机。
第九十章 打落尘埃
第二天黄昏,王存业策着喘着粗气马匹,在天黑前赶回了道观。
马匹嘶鸣着,想喝水就食,王存业就把绳子交给一个道童,让他照看着,自己并不休息,穿过走廊,进了谢襄屋内。
掀开门帘,见得谢襄半躺在榻上,正计算着帐本,见着了她,王存业就心中一松,寻了个椅子坐了下来。
“师兄,你才回来么?”谢襄一抬眼见得了王存业,就连忙要坐起来。
王存业连忙扶住:“别,别起来!让我瞧瞧你的脸色……真的好多了,都带了很多血色了,来,别动,我给你垫个枕头。”
谢襄半躺着,见王存业凝视自己,满眼都是爱怜,心中一热,才短暂一年时间,王存业的身份已经翻了几倍,但对自己的感情,不但没有消退,反而深厚了不少,当下咬了一下唇笑着:“我没事,用了这药很有效,病根在慢慢化解,现在差不多已愈了。”
王存业听了,笑着:“愈了也要服一段时间,免的复发。”
说着认真打量,见谢襄穿着荷色裙子,青丝光滑落在白玉一样的肌肤上,越来越撩人了,王存业心里欢喜,说着:“让我看下,这裙子料子不是很好,不是有丝绸十匹嘛,用上吧!”
谢襄嗔了一下,说着:“这也是绢制,等闲穿着就很奢侈了,要是日常都穿丝绸,怕是官太太都未必有。”
王存业笑着:“我功成三转,去了道宫,把副执领了,现在是从八品,没有折扣就是官了,你自然是官太太。”
谢襄脸一红。顿时惊喜问着:“真的?”
见着点头,谢襄更是一片喜气,突然间,她想起了什么,眉头一皱:“师兄。我听爷爷说过。人仙三转后有内门考核,其中激烈非常。你要早做准备!”
王存业点点头,笑容有些冷意:“这个我已知道,正是回来和你说说。我这里还有七顷地。充入道田,这样道观就有九顷地了。”
“这要编九个户长,观里真是什么都不愁了,不过这事你不要管。你把一切都交给陆伯好了。”
王存业摆了摆手,又说着:“你身子日好。只要补充了元气,并非不可修道,我凝元奠基后,一身真元渐渐转化成法力,其中蕴含着着巨大伟力,只是目前太过稀薄,我准备让你同我一起周游全郡,超度冤死亡魂,淬炼法力。”
“你虽不可亲自动手,但只要参与,就有一些恩泽,退一万步说,就当是历练也是好着。”
谢襄听了,明白师兄的用心,她自己有时也在想着,师兄越来越进步,自己只是弱女子,怎么和他长伴呢?
这时见得王存业这样说,真是想念她紧了,心中一热,眼都红了,只是说着:“师兄要去,我自当陪着。”
其实王存业还有一事未说,是他先前用龟壳镇压王家的罪孽,终究是要寻功德化解了去,不然终究是祸患,此番游历全郡,超度亡魂,也有着这个打算。
见谢襄应允了,两人有说了一会,天色不早就都去休息。
第二日清晨,王存业起身去谢襄处,却见得她比自己起的还早,东西都收拾了,这时已有一辆马车停在下面,却是观中购买和配制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