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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笑着对范世荣说着:“不想来的正巧,可见是气运。”
说着,手上突现出七杆一尺来长,黑木制的令旗,黑线绣着古怪符录旗面闪着幽幽的光,王存业不在说话,将这旗一一插到府邸周围,插完后,这些旗就隐去,就只有一丝丝法力波动笼罩整个县衙,蜘蛛网一样连着。
再过片刻,这些法力波动都渐渐消失。
范世荣目瞪口呆的看着,说着:“你这是?”“我已经布下大阵,并且颠倒了天机,只要此神一来,就必落入阵中,到时你只要呵斥你敢侵犯于我,必受天谴,就可。”其实上这样一说,不但有了大义名分,还借到了这范世荣的人道气运。
“你敢侵犯于我,必受天谴。”范世鼻喃喃的说着,若有所思。
“你是人道的县令,更有一丝天命眷顾,河神侵犯于你,就会受到天谴,当然如果没有我在,你被害了也没有人能救你,不过事后会追究罢了。”王存业知道他的心思,不由一哂说着:“要使妖神不敢,也进不了身,至少你要当到魏侯才行!”
范世荣被说破心思,有些尴尬一笑,问着:“那这河神何时前来?”“蛇灵已经回去,只怕半夜就回来,你且端坐,我们静候就是!”
王存业说着:“至于你的亲兵不必撤去。”范世荣听了,对亲兵吩计几句,也就到了里面,取出一卷书来读着,却有着几分静读春秋听风雨的味道。
第一百三十章 生些不满
蛇灵退去,转眼之间就出了县城,到了河岸,钻入河中。
忻水幽暗水流湍急,蛇灵速度比想象的更快,只是几分钟,水宫就在前面,这点蛇灵就穿了过去。
屏山湾河神坐在宝座上,眼帘低垂,就见得蛇灵进来,立刻跪了下来,紧贴着地面哭诉:“河神大人!末将前去云崖县城,想要和这县令好好说话,不想他却早有预谋,设下弩手攻击,不仅仅如此,那个道士王存业还在,却把我的肉身坏了。”
“什么?居敢这样?”
屏山湾河神怒了,站了起来,双手朝玉案上一拍,顿时玉案开裂,啪啦啪啦出了裂纹,轰一声倒塌下来。
蛇灵深深底下头来,不敢抬起,浑身瑟瑟发抖。
屏山湾河神在高台上踱步几圈,脸色铁青,沉声喝着:“废物!”
说着,就是把手一招,就把身子一晃,不见了身影,出了水宫向外面去了。
蛇灵跪在地上,良久不见动静,才缓缓抬起头来,但此时大殿中已不见着人影。
屏山湾,一条长着小角的巨蟒蜿蜒而行,河道都被划出深深沟壑,庞大躯体不但不显得笨重,却有一种灵活之姿。
苍穹青天上,两个道人脚踏白云,匆匆朝这里赶来。
只见一位道人手持明镜,明镜左侧雕刻着日月纹路,右侧雕刻着山川大泽,背后却是星辰海洋。
镜中转过万种色彩,渐渐显示出云崖县中,王存业斩杀水府水将的情景,镜子再转,就见得屏山湾深处。一条巨蟒在河底蜿蜒而行,划出阵阵沟壑。
这些情景。都一一显示出来。
“咦,不想一过来,又见过大事!”一个道人口中念念有词,仔细打量着这镜面的事。
又有一个道人见了,说着:“此子桀骜不训,自然杀劫连连,苍诵道友,这事又是什么根脚?”
“这照仙镜是昆仑山顶一块灵玉雕成,养成灵气,神妙异常。能观看阴阳造化之功果。本是专门照见道人在寻仙路中所作所为而制。”苍诵道人念了几句真诀,对着镜子一拍,说着:“也罢,这关系着寻仙路,今天我就查看这事——显来!”
镜子顿时一片晶芒。一股股气息萦绕,片刻后,却见着县令建得神祠,又见着一条白蛇化着人形,打入衙门。
“这厮怎这样狂妄。”见此,苍诵道人不快的说着,道门和神道之间关系很是复杂,见此心中不满。
接下来,却是白蛇威吓县令。甚至化成蛇形要吞噬县令,被王存业一剑斩了,接着又是蛇灵告状,河神出击。
“原来是这样。”苍诵道人将这镜面一摇,影象平息,说着:“看来这屏山湾河神却是无礼违律。却要阻它。”
还有个道人闻言,单掌竖礼言说着:“大善,不过这事关着王存业,我们就静观这事发展,磨一磨他的傲骨,要是事情恶化,再出手不迟。”
这道人穿连云道道袍,腰佩黄玉,显是连云道的鬼仙真人,听了这话,苍诵道人一迟疑,说着:“同虚道友说的也有些道理,就先这样罢。”
却见得当下两人不言语,寻了一处落脚点而下。
屏山湾一条巨蟒穿行,不过片刻,到了云崖县地界。
河神之属,掌控天象水气,此时屏山湾河神一出,苍穹上立有感应,云层自天上叠起,天上渐渐阴沉下来,一时间大地都有入夜的感觉,大风吹拂,落叶卷起。
城中民众望了望天,暗道不好,这是要下雨了,纷纷收拾回家,淋雨得病,抓药开销又是一笔钱,对于小民来说,实是心疼。
这时河中一条大蟒上浮,原本还算平静的河面翻起波浪,一浪高过一浪,连连拍打着,借着滚滚波涛,屏山湾河神水浪中一翻,顿时水浪四溅,化作一青衣男子,踏浪到了河岸。
它使了个法咒,一步三丈,向云崖县县衙遁去。
这遁法快速,甚至超过人身肉眼的可见极限,城门士兵直觉一阵带着水气的风吹过,连人影都没有看着,都不由暗自感叹。
天空阴沉,乌云凝聚不散,伴随着隆隆雷声,点点滴滴的雨水打落下来。
这却是下雨了。
雨点落在道路“啪啪”响,地面打湿,青衣男子一晃而过,直入县衙中。
“县令何在?!”进了府宅中,河神就是呵斥着说着。
“大胆!何人敢在县衙……啊!”两个公差拔刀出鞘,指着青衣人大喝,只是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得台阶上一道冷哼,只见河神袖子一扫,跌了出去,胸骨都塌陷,眼见是不活了。
河神眼中冷淡:“区区下人也敢向本神聒噪!”
就在此时,范世荣听见了动静,身着大红官袍出来,见得此景,顿时脸色一变,问着:“你是何人,敢闯入县衙众目睽睽下杀人,造反么?”
说着,就对左右沉声说着:“还不立刻拿下!”
赶上来的公差听令,顿时应是,抽刀出鞘,扑了上去。
只见一个公差一个虎跃,“唰”的一刀向着这青衣人砍了过去,眼见着这青衣人不躲不避,一颗人头就要被砍落在地,在场的人齐声喝着:“好!”
但众人立刻惊得魂不归窍,只见这刀砍了上去,火星飞溅,就见着这河神格格冷笑,说着:“你这县令这样无礼,敢使人对我动刀,我就给你报应!”
说着“噗”一吹,只见一丝黄气喷出,和剑气一样对着周围的公差绕了上去,瞬间,十几个公差都呆着不动,接着一丝红线就自脖子上出现。
下一刻,十几颗头颅就掉了下来,鲜血喷出,顿时横尸在地,见此情况,范世荣养气再深,也不由脸色苍白。
河神见了,冷冷说着:“现在知道报应了么!”
它也不敢随意打杀县令,却先让公差砍了一刀,借口把在场公差杀尽,却也有着理由。
这个杀威棍一打,谅想着这个县令就不敢抗言了。
范世荣见此,虽脸色苍白,但跨步上前,指着大喝:“你好大的胆子!县令面前也敢行凶杀人,不怕天谴么!”
官员统治,辖下万民之气就系在身上,单是一县却也没有太大作用,但是官府经过了几千年,虽有朝代变革,但本质却没有变化,这种力量一代代积少成多,聚沙成塔,,就相当可怕了。
县令不可惧,可惧的它背后的官府,就算现在道法显世,还可分庭抗礼,发生冲突的话,这对神道的神人相当的不利。
这话一落,天地间仿佛在这一时间都静止了下来,雨水哗哗落下,“轰”一声,天空一道电蛇蜿蜒横行,照亮昏暗的大地。
河神也是一惊,眸子两点金焰若隐若现,却是站稳了,当下大怒:“不过一小小县令,也敢在我面前放肆!”
一步跨出,大手一伸,就要将范世荣捉拿。
就在这时,一个道人自范世荣身侧转了出来,一道剑芒闪过,顿时隔了一记,河神见了,冷笑一声:“道士?你安敢管我的事?”
这个世界仙神分治,天帝掌握这个世界大权,连道君都要低得半级,半步客卿半步臣子,神道自然不惧道士。
王存业踏罡布斗,剑尖直指,根本不理河神的话,淡漠说着:“天帝有诏,人神分途,神灵和修士不得以神通法术祸乱官府,这就是天条。”
“屏山湾河神,谁给你的胆子,敢用神力杀得公差,又想直接擒拿云崖县县令,你这是忤逆不道,目无天天宪——今日你难逃天罚!”
话音一落,县衙内突显出七杆一尺黑木令旗,这些旗一显现,就见得法力波动笼罩整个县衙,隔离着空间。
河神顿时神色大变,只见它的身上突一暗,呈现黯淡,接着县衙上空,丝丝金色力量浮现,每一个光点细看下,都有一个人影或膜拜,或祈祷,并且隐隐显出一条流动的大河。
见此,持着照仙镜的苍诵道人心中一震,脸色一变,叹着:“这是奇门七绝恶阵,此神怕是难逃征诛了。”
上古时,道君崛起,曾经领导着道门伐门破庙,欲以“仙道伐神”,这奇门七绝恶阵就是传下专门征诛神灵的法阵,在阵中能短时间隔离神职愿力,因此加以征诛。
后来虽道门不敌天庭,道君不得不代表道门向天帝行庭参礼,变成天庭的藩国,但这奇门七绝恶阵,还是封在各个道宫中。
同虚道人却是皱着眉,说着:“怎么此子能够获得这个,这大违道宫所律……”
他话没说完,苍诵道人淡淡的说着:“这事来龙去脉以后再说,不过此神杀得公差,侵犯县令,犯了天律,可以征诛,一切结果就看此战结果。”
同虚道人听了这话,心中一震,神道和仙道虽渐渐和平,但内里还是明争暗斗,能抓住机会摆神灵一道,甚合着道门心思,而自己多次出言偏颇,又在这方面计较,让苍诵道人心中生些不满了。
这是道门和道人的立场问题,当下同虚道人心中一惊,稽首一下,不再说话。
第一百三十一章 天色晦暗
七杆黑木令旗显现,化出道道水波一样的清光,法力波动笼罩整个县衙,隔离着空间。
丝丝金色力量浮现,显出一条流动的大河,撞击在了这屏障上,却一时透不进去,这正是奇门七绝恶阵。
奇门七绝恶阵一出现,屏山湾河神顿时察觉,神色大变,原本先前挥洒随意,变成了满脸凝重。
只听“嘎啦”连声爆响,眼前屏山湾河神顿时化作一位蛇尾人身的神灵,手中持着一把银色长矛,上面荡漾着水气神光,显是一件法器。
“道人,你知道你在作什么?”河神凝看着王存业,字字冰冷的说着:“你这是和我不死不休!”
王存业见了它的神色,也不由浮出一股寒意,凝视着眼前的河神,说着:“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谁叫你要打杀我道观的白素素呢?”
“哼,区区一个小神,打杀了也就打杀了,和你又有多少关系?”河神眸子幽幽闪着光说着:“你是道人,她是神人,就算住在一间屋里,也不是一家人!”
“本来也没有多少关系,可是我不同,我根基浅薄,你是河神,见多了争水争地的事罢?”
“为什么争地争水,就是因为一寸地一口水都有主了,不争就出不了头,论到世事上也是一样,都有主了,能留给我多少余地?”王存业苦笑了一下:“我杀公差,杀捕长,杀谋主,杀宗师……背后得罪多少人,我也弄不清楚了……”
“我仔细想过。单是范世荣就是人中之杰,得罪了他就种祸不浅。我在这里还罢了,离开了三五年,我的家人来个病死、呛死、摔死、躲猫猫死,难道很难嘛?这一切都要白素素〖镇〗压祸种,保得平安。”
“而你却想杀了我家的护身符,要使我家朝夕不保,单就这点,我就和你誓不两立。”说到这里,王存业盯着河神,冷冷的说着:“话说到这份上。我知道你拖延时间。但我也在积蓄法阵力量——出手~~…死战罢!”
屏山湾河神脸色一变,眼眸中金焰射出三寸,这两点金焰,就是神职表象:“可笑,凭这几点理由也敢与我死战?道人。我要用你的骨骼,来装饰我水宫的殿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