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蜘蛛之寻-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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拌过的东西根本是喂猪的。 
与老陈吃西餐,也被我视为畏途。他的那些牢骚让人坐立难安,食不知味。米米暗地骂老陈是乡巴佬、老土豆。现在她也跟我在使眼色,希望甩掉老陈。对着两个互不相让的人,我只能提议吃火锅。 
米米的嘴刚要撅起来,老陈笑逐颜开地说:“我请客。”我朝米米挤挤眼,贪便宜的米米只有把不满咽了下去。 
在火锅城,米米皱着眉看老陈吃猪脑,唏哩哗啦的。她手掩着胸口一副恶心的样子,好半天才动筷子,在里面翻来覆去地挑。 
“牛肉呢?刚烫的。” 
我把肥牛卷递给她,她还在小声报怨:“人山人海,想说话都听不见,没情调。我在Mistral吃意大利餐时,没有一点嘈杂。” 
“哪?”老陈大声问。 
“Mistral。”米米也大声回答。 
我踢了她一脚,她委屈地扔下筷子。 
“什么时候英文利索了?” 我调侃。 
“你以为是你专项?”米米白了我一眼。“这次我去香港,好好地品尝了香港美食。除了Mistral,还去了Onion Bistro吃法国菜……” 
我突然之间倒了胃口,冷冷地丢下筷子。 
“是吗?看来这两周你过得十分滋润。香港确实是个好地方,如果有机会,你一定要嫁个香港人,那样就可以每天享受拌着虾饺啜饮功夫茶的日子了。” 
米米警觉地盯了我一眼,淡淡一笑说:“是啊,阿道,你最让人爱的地方就是能替别人打算。” 
“哦?是吗?看来我真该为你好好打算了。” 
“是啊!”她悠雅地放下筷子,挑衅地看着我。“这世界出路很多,没有必要总在一颗树上挂死。所以某些人不能把自己搁得太高,以为没了自己别人就活不下去!” 
“谁啊?”老陈断章取义地插嘴,转念发现形势不对,赶紧打趣。“那是,太高的地方吸不到氧。” 
“他根本就不食人间烟火。”米米的攻击迎面而来。 
“烟火都落在香港了,随便挑个男人,都有油烟味。” 
“Sure。被你说中了,我倒真的很想嫁给香港人,要是你有认识人品不错的,不妨介绍给我。”米米的语气越来越重。 
我喝了口啤酒,面无表情。 
“千万别指望我,我怕耽误了你的大好时光。” 
“别为我操心,女人成熟一些会更有魅力。” 
“呶,刚好相反。”我笑起来,对老陈说:“男人才是,像古董,越老才越值钱。女人却是照片,日子长了就泛黄。所以,老陈,你现在可是无价宝。” 
老陈忍不住偷笑。米米的脸色更阴沉了,她火药味浓重地问老陈:“老陈,你是哪个朝代的古董?” 
老陈刚咽下一块黄喉。 
“哎,我可没招惹你们,别殃及池鱼。” 
米米嫣然一笑。 
“你们两个,一个王老五,一个心理不平衡。也只能是老古董,恐怕还是劣质品。” 
老陈佯装不懂继续埋头大吃。他尝过米米的厉害,识相的不再接茬。我忍了一下火气,继续吃牛肉卷。米米忽然一把扯下我的筷子,烫油溅到我脸上,灼痛令我火冒三丈,她把碗碟搡到一边,不示弱地冲我昂起脸。 
“疯了你?”我啪了一下桌子。 
“疯也是让你气疯的!” 
“我告诉你,米米,不要给鼻子上脸。好就在一起呆着,不好咱们一拍两散。这里还轮不到你使性子。你想嫁给谁,随你想,你在这里泼我的面子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你就会这一句。没一点创新,你烦什么烦,我还腻了你呢!” 
一块餐巾忽地盖在我脸上,我扯下来时,米米已经走了。老陈埋怨起来。   
蜘蛛之寻(十)(2)   
“哎,你有点过了。又不过一辈子,何必要针锋相对地成为仇人,再说,她也没得罪你。”老陈喝了口酒,一副了然地样子。“我说你呀,迟早要掉进去,还嘴硬。” 
我将餐巾在手心里狠狠地搓了一把扔在桌子上。女人,女人,有了新靠山就忘了自己姓谁?去趟香港回来胆子都壮了。 
老陈接着替我倒了杯酒,安慰道:“是不是吃醋?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八成爱上了她。要不哪有这些莫名其妙的干火?” 
“别乱说话。” 
“天天在一起,爱上不稀奇。” 
“别说了,我会爱上她?” 
“不就是去香港有人买单吗?有句话怎么说,只在乎曾经拥有,管它天长地久?既然不打算跟她过一辈子!何必惹火身!人生在世,快活一天是一天。来,今朝有酒今朝醉。把上次陪你的小桃叫出来吧。” 
“算了。”我的心情已败坏到极点。 
“啧啧,也不喜欢小桃了?嘿嘿!我早跟你说过,女人就是那么回事,高兴时,当件衣服穿穿,不高兴就脱呗。为这档子事上心,不值。” 
我抽了大口酒,呛得大咳起来。老陈看着我,摇了摇头。 
米米跟了我两年,在她身上花了不少钱。教授的女儿又怎样?不过书香门第而矣,又不是名门闺秀,还不是靠当空姐那点工资过日子?不是我,她的品味能这么迅速提升?BOBBL BROWN,买这些昂贵的化妆品,我是连眼皮都没眨一下。她攀流行,从服饰到配饰,玛瑙、银扣、珠琏,一丝都不马虎,连内衣都讲名牌,还要限量版。美其名曰纯粹为满足我的感观。在花钱方面,从来都是任她挥霍。还有,她任性地偷刷了我的卡,害得我在客户面前买单差点丢了大脸,这些,我都没跟她计较过。到底谁亏欠了谁?要想分手,也该我提出来,哪由得她开始摆架子? 
我推了老陈的牌局,醉醺醺地回到公寓。房里亮着灯光,米米在里面。我不由怒从心起,她还敢回来?客厅里到处堆满了花花绿绿的衣服,可想而知,她的心情居然不错,还能在试衣镜前搔首弄姿。 
浴室里响起哗哗的水声,我一把推开门,Mariah Carey的音乐扑面而来,她的声音磁性略带优伤,像一股轻浪击破我紧绷的弦。飘浮的乳白水雾,朦胧,桔黄的灯光,暖暖地流泻。酒精、音乐、玻璃房里隐约着的女人胴体。 
我的头又开始剧烈地疼起来。     
蜘蛛之寻 第三部分   
蜘蛛之寻(十一)(1)   
我把菊花带到学校附近的私人旅社,老板惊异地望着我们俩。菊花的头垂到胸口,仿佛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我在柜台下奋力地拉她,她就是不敢抬头。 
“你们不会给我找麻烦吧!” 老板问。 
我吸了口气。 
“不会,老板,她是我妹妹,到学校来看我,她不能住男生宿舍。” 
老板将信将疑:“她一个人住?” 
我点点头。我们上楼时,听到老板对伙计说:“这女的不会是被拐卖的吧?”我心里涌上一股羞耻,既管我也为因此而产生罪恶感,但无法抹掉这种真实的卑劣的情绪。 
是的,我内心感到羞耻,为那个生活过的村子,为我寒酸的衣着与捉襟见肘的生活。我发过誓要离开那里,可是我还带着菊花。她时刻提醒着我的过去,她怯怯躲闪的眼神以及粗笨的动作,那些碎碎的大红大绿的花袄,都是乡下人的标志。可我必须要娶她,我还有良心,我是读书人,更应懂得“责任”的道理。 
屋子里只有一张单人床,一张破桌子,两个开水瓶。菊花就在窄窄的房里站着,不肯坐,任我怎么拉她,她就是怯怯地站着。我发火了。叫你坐下。她惊恐地望了我一眼,嘴唇嗫嚅着。我心里一阵刺痛,她到底为我乞讨了多久?乞讨到现在失去了尊严? 
我捂着脸哭起来,在菊花面前直直地跪了下去。我抱着她的腿,多年的压抑像火山爆发。父亲的死、母亲的死、村里人的怨恨、同学的歧视、穷困的生活,我早已承受不住。菊花伸出手颤抖着抚摸我的头,她的眼泪滴滴嗒嗒地滴在我脸上。从来没有感觉过那么温暖,像母亲的手,像母亲的怀抱。 
我希望那一刻永远不要消失,不要像唇边溜过的一句话,不要像转瞬即逝的一个场景。我忽然明白,她就是要和我相依为命的人。 
我给菊花拿来两套干净衣服。刚推门,她正用毛巾擦身体。她露出来的胸膛柔软白皙,小窗里透过的阳光将她细微的汗毛染成淡淡黄色,湿漉的衣服贴在身体上,曲线暴露无遗,坚挺小巧的乳房像初绽的花苞,乳头在衣服上顶了小小圆圆的凸印,腰平坦结实,头发末稍滴着水,贴在颈项,说不出的韵味。 
我喉头发紧,菊花转头看到我,慌张得打翻了水盆,我们俩同时上前收拾。我一眼看到弯腰的菊花衣领深处的乳沟,一对乳房在她垂下身子时跳跃不已。我的血瞬间澎湃起来,身体仿佛要爆炸。我快速地按住她的手,将她拖倒在我怀里,在她发出惊呼之前,用嘴堵住了她。 
那一刻我是迷乱的,没有丝毫的理智,只有膨胀的欲望与纯粹的感觉,好似一路飞到天堂。她惊惶的脸孔,羞红的脸颊,玉色无瑕的身体,淡红的花蕾,柔嫩的耳垂,像电影剪辑,快速的、缓慢的、定格的,撞击到我心里。我听到她从惊叫到呻吟到大喊,从慌乱到凄厉到陶醉,我的身体已不属于我,她也不再是她的。她的指甲在我皮肤深处,疼痛、快感。呼吸从脚底到头顶,像股巨大的气流,它们在体内冲撞,没有一处不被搅腾得掀起浪潮。我似乎窒息了许久,能够呼吸的时候全身都化成了轻烟飞到云端。 
很久,我才清醒过来。菊花在血泊里,鲜艳刺目,像朵火红怒放的大地花。她的眼泪像小溪静静地流淌。我的心绞痛起来。 
男人与女人之间的关系多么微妙!当身心结合后,她的眼流竟能滚淌到我的心里,像把尖锐的利刃,深深地戳了进去。我明白菊花已成为我的一部分,永远不能从身体里抹去。 
我看到两只涂着晶亮透明甲油的光脚丫,两条修长光嫩的腿,几缕末稍湿润的头发,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 
一股温热的感情涌上喉头。 
菊花!菊花! 
我努力地站起来,地上太滑了,我重新跌倒,地面潮湿冰冷。我躺在水里,迷惘地望着头顶的白雾,这像是一场梦!我分明看到了她,怎么又消失了? 
有脚踩水的声音,水花溅进我眼中,生疼生疼。有人俯下身子,我又看到宽松衣服下玉色的身体,淡红的花蕾,我的手顺着衣服伸了进去。我听到惊叫声,是她,是菊花!我还在梦中,我笑起来,将她按在我身下。她的头发散乱,被水打湿后一绺绺地贴在脸上,我胸中鼓涨着温柔的激情。触手可及的温软,冰凉、滚烫、坚硬、柔软。肆无忌惮。   
蜘蛛之寻(十一)(2)   
菊花!菊花!这个名字每从心上滚过一次,就像火一样灼痛我。一直烧到我内心深处,我不敢再想,我将她尘封在身体的最深处,即使她消失也带不走灵魂的地方。 
“我爱你,我爱你。” 
我从没有说过这三个字,但现在,我浑身轻松。 
“我爱你,我爱你,我是真的爱你啊!” 
她忽然奋力摇撼我,哑着声音:“真的吗?认真的吗?” 
我一把搂住她。 
“是的,菊花,原谅我,我是真的,认真的。原谅我,我是真的,真的爱你。” 
那一整晚,我的梦都是凌乱的,耳边一直响起女人的哭泣声,低低地、压抑地,一声声绞碎我的心。   
蜘蛛之寻(十二)(1)   
今天艳阳高照。 
我的牙开始疼起来。非常疼,难以忍耐,昨天晚上,我疼得想撞墙而死。 
米米给了我一把胡椒粉,让我含在口里。我半信半疑,刚送到嘴边,不留神胡椒粉末吸到鼻子里,痛快地打了三个喷嚏。米米又笑着抓了几颗花椒,说是记错了,应该是花椒。我病急乱投医地将花椒咬在牙齿之间,麻得腮帮子快掉了也没缓释牙痛。最后,米米悠悠地说,头痛的解决方式就是砍头,解决牙痛的最好方法,当然就是——咬紧牙关。 
他妈的。 
我烦躁得踹她一脚,被她很灵敏地躲过了。 
早上,她只做了一份早餐,煎蛋和红萝卜饼,给她自己的。我气得摔了她的盘子。她飞速地叉起最后一块饼,平静地说:“谁知道你几点起床,再说,我又不是你的保姆。” 
我揪起她的衣领,要她从这个屋子里滚出去。她推开我,嘻嘻地笑道:“行了,老调重弹。人怎么滚,又不是鸡蛋,放心,我要走的时候,你求也没用。” 
今天我必须到襄樊,老陈接了一笔工程,大型的连锁超市,购货量庞大。昨天老陈打电话说这次的投标竞争激烈,但他已有七分把握。我相信老陈自有安排。投标之前,他想必已走了各种关系,这段时间,他神秘得很,常在北京与襄樊两地跑。 
我打电话与他确认时间。他说情况有点变动,让我等他通知。我忙问是不是出岔子了? 
他呵呵地笑起来:“这回就看谁的后台硬了。这次投标的负责人被撤了,投标根本是走过场,十几家厂商,他们早已内定。” 
“你到北京搬救兵了?” 
“嘿嘿,他们的老总可是当日救兵的部下。” 
“那你呢,和救兵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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