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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要拉拢无常,也不是件简单的事,刚刚他有意无意的试探着要与他结盟,结果却被无常轻描淡写地搪塞开去,甚至堵得他不知道如何再开口为好。看来,名利与财富是绝对无法控制无常的,而他自己还剩下的没有使用的法宝,就是战争与美女了。
发动战争来拉拢一个盟友,绝对是不智的举动,那只会让双方两败俱伤,绝对不可能出现那种不打不相识,越打越亲热的情况,这样的霸王硬上弓,绝对不可能用在无常这样硬铮铮的铁汉身上。那美女……石似陵仍是不敢确定,身为弯月族的王,身边必定是不乏美女的,而且,也从来没听说过这位无常有嗜女色的传闻,没有确实的把握之前,他不敢冒然犯险,如果一朝事败,他倒不担心无常会怎么样,反而担心这件事若是被他幕后那位盟友知道,恐怕连他自己也会性命不保。
那个人,简直太可怕了,他必须得小心谨慎地行事。
谁也不知道,二十年前他与魔族之间的那场使他声名鹊起的“夺美之战”,是一场多么可笑的笑话,又是一个多么可怕的阴谋。这个阴谋愚弄了全天下的人,也愚弄了石似陵自己。什么他石似陵武技超群,冠绝天下;什么他亲率大军抢夺魔族的美艳公主,大获全胜;什么魔族大败,自此一蹶不振;全是假的,假的,全是一场骗人的谎言。
他只不过是贪心,他只是为了想当上芙蓉城的城主。二十年前,他还只是前芙蓉城主的女婿,老城主有一儿一女,大千金就是下嫁给了石似陵,可是在为他产下一个女儿后便撒手归天了;而老城主的大公子,石似陵的妻子的大哥,也是个精明能干的主儿,且备受老城主的信任和满城百姓的爱戴,由此可想而知,这芙蓉城主之位,怎么轮也不可能轮得到他石似陵的身上。
但一个有远见卓识,有雄心大志的人绝不可能甘愿这么默默无闻地度过一生,石似陵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做大事的人,直到现在他也没有后悔过当年他串通魔族杀害了老城主和大公子,篡夺了芙蓉城的城主之位。他唯一后悔的是,不应该在篡位成功后遵守与魔族定下的协议,与魔族联盟。
这联盟的后果,使石似陵反而成了魔族手中的一步棋子,举步维艰,处处都要看魔族的脸色行事。对于这么一个杀父弑兄的心狠手辣的人,魔族对他当然也是不可能全然信任的,于是,一场“夺美之战”应运而生。表面上,是石似陵打着为老城主和大公子复仇的招牌挑动战争,大获全胜,掳回了魔族的美丽公主,抢娶为妻,羞侮了魔族。而实际上,那位顶着魔族人质和城主夫人身份的魔族公主,却是魔族安置在石似陵身边的一个眼线,一个定时炸弹,她无时无刻不在留意和控制石似陵的一举一动,只要石似陵有一丝一毫想背离盟约的异心,这颗定时炸弹就会爆炸,楚心怜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他,接掌他这些年在芙蓉城辛苦建立起来的一切。
他愚弄了全天下的人,却得来了这么一个结果,他怎么可能甘心?这二十年来,他没有一天不在想怎么才能脱离魔族的控制。可是,他直到真正与魔族接触下来,他才知道他面对的敌人实在是太可怕了,他直到今天也不知道为什么当年魔族要与他联盟,为什么会找上他这个一文不名的人,帮助他排除障碍,夺取大权。他也猜想到魔族肯定是在酝酿一个天大的阴谋,他只不过是这个阴谋的一部分,但是他用了二十年的时间,都没有能从魔族的人身上打探出这个阴谋的一丝一毫的内容。甚至,从头到尾,这二十年的时间里,他连与他结盟的人——魔王楚狂人的真面目都没有见过。说出来,怕是谁也不会相信。
所以,他绝不能打草惊蛇,让那些魔族的人嗅出一丝一毫的异味,他知道他身边并不是只有楚心怜这么一个魔族的人。他不敢相信自己身边所有的人,他们有可能全是楚心怜安排在他身边的眼线。而现在他要做的是为自己拉拢眼前这个有利的盟友,而不是替魔族拉拢,他不甘心把无常双手奉送给魔族,自己只成了一个为他人做嫁衣裳的人。
思绪翻转之间,权衡着利与弊,石似陵更是不敢轻举妄动,只在席间与无常白银等谈些风花雪月之事,在没有确切的把握之时,他绝对不会把自己变成俎上之鱼,任人宰割。
无常与白银哪里知道石似陵心里的这些想法。白银只对摆在他面前的山珍海味充满了兴趣,自从变成人身后,他尽管每天都吃很多东西,可是常常还是觉得肚子饿。更可气的是卡门那个小气鬼姐姐,他只要吃得稍微多一点儿就大呼小叫,就像挖了她几两肉似的,心痛半天。害得他整天都只敢吃个半饱,尽管那半饱的份量是无常和卡门加起来的三倍。现在好了,他的面前摆满了几十种山珍海味,数量又多又足,这一顿吃下去可以足足三天不用吃饭了,白银嘴里塞满了烤羊肉,一边想,也等于替姐姐节约好些饭钱了。
至于无常就没有白银那么馋了。他对于石似陵如此热情地款待他们还是怀有一丝戒心的,他毕竟阅人无数,看出眼前这位芙蓉城主城府极深,绝非简单的人物。之前石似陵在席间的试探失利之后,一直不再提及结盟之事,以他的经验,这石似陵必不会如此轻易就放手的,他必定还会有其它的招数使出来。此地到底是个是非之地,不宜久留,无常在心里暗暗思忖,等明早天一亮,他们就向这位城主辞行,避免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宾主各怀心事,席间真正开心的,大概只有白银了,酒足饭饱之后,无常带了白银向芙蓉城主道谢,正待离开这座大殿,突然,不知道从何处突然传来了悦耳的竖琴声,伴着琴音,有婉转的歌声温柔地浮荡在夜风中,仿若是从天而降的天籁之音,无常和白银都惊讶地停下了脚步。
那是一个优美的女性嗓音,那声音先是低低的,如情人嘤嘤的倾述,然后越见清晰,无常只听得那歌曲唱道——“流浪的人儿,你来自何方?为什么你看我的眼神是那样的迷茫?你想起了什么?想起了什么?你可是想起了你美丽的家乡,还有家乡那位迷人的姑娘……”仿佛被雷击中一般,无常完全呆住了,那歌词所唱的,不正好是他的心境么?他来自何方?来自何方?无论他来自何方?他都无法忘却他的家乡,还有家乡的那位姑娘……
“流浪的人儿,你去向何处?为什么你离去的脚步是那样的彷徨?你在害怕什么?你在害怕什么?你可是害怕迷失在遍布荆棘的道路上,找不到回家的方向……”无常痴痴地听着,听着,听着……他突然情不自禁地向着歌声传来的方向大步迈去,白银怔了怔,也跟着无常奔了出去。石似陵先是对他俩的反应略为一惊,赶紧也跟着他二人踏出了大厅,在路上,他仔细地听了听那首歌儿,唇边渐渐浮出一丝奇异的笑容。
好啊!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只要是人,就有弱点,即使是这个英雄似的人物。只是,他没想到他这么轻易就找到了无常的弱点,更没有想到,她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到花园里唱歌,而且在无意中帮了他一个大忙。
如果,让她去作为引诱无常的诱饵,应该是万无一失的,因为她是在芙蓉城里唯一不会背叛他石似陵的人,因为她是他的女儿——石天笑。
石似陵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愉悦的笑容,尽管那丝笑容是他残忍地用女儿的命运换来的,但,那又怎么样呢?如果他能脱离魔族的控制,成就霸业,牺牲一两个女人的幸福甚至生命,又算得上什么呢?即使她是他的女儿。
他们在花园里站定,夜幕已经降临了,在喷水池那边的草地上,点了数盏昏昏黄黄的灯笼,一个美丽的黑发女子端坐在草地上,轻抚着怀中的竖琴,边弹边唱,她的手指在琴弦上灵巧地跳动,泛着白玉一般柔和的光泽,乍一见到她的模样,无常呼吸一窒,震惊得差点儿说不出话来。眼前的女子,那黑鸦鸦的长发,那黑珍珠一般的眼,那弯弯的眉,那小巧的鼻,那娇艳的红唇,那细瓷般的肌肤,甚至那种柔弱的、纤细的气质,竟然与莱茵与九成相似,如果不是她正抱着那只象牙坚琴在唱歌,而无常又知道莱茵根本就不会弹琴的话,他一准儿会把这个女子,错认成莱茵。
莱茵……他的心仿佛被一根细针扎过,细细密密地痛起来,这一生他唯一爱过的女子,没想到,他逃离了弯月族,到与距离她千里之外的距离,也仍然无法把她的影子从心底抛开,为什么呵……莱茵……他痴痴地望着那个抱着竖琴的美丽女子,情不自禁地迈开长腿,向她走过去。
莱茵……是你吗……你为何为出现在这里……
那女子似乎没有注意到有人走近,仍自唱着动听的歌曲,只听到她柔美的嗓音流泄在夜风里,如泣如诉……
“流浪的人儿你莫要迷茫,流浪的人儿你莫要彷徨,只要你记得你并不孤单,家乡的人儿的心啊,它守护在你的身旁,你不用害怕,不要害怕,家乡的人儿的心啊,它守护在你的身旁……”无常呆呆地看着这个酷似莱茵的女子,一时之间,不由痴了。石似陵看在眼里,喜在心头,不由轻轻咳了一声。那女子听到声音,抬起头看向来人,微微讶异,停止了弹唱。她抱着竖琴站起来,有些不安地道,“父亲……我不知道你有客人,我打扰你们了吗……”“没有没有。来,笑儿,我替你介绍位朋友。”石似陵上前拉过女子的手,把她推到无常面前,“无常公子,这是小女石天笑。笑儿,这是无常公子,他可是新大陆鼎鼎大名的英雄啊……”“无常公子有礼。”天笑对着无常欠身道了个万福,白银不待无常开口,就猛地钻到她面前,“姐姐姐姐,还有我,我叫白银……”天笑被白银逗乐了,抿唇一笑,顿时娇羞无限,把个好色的小狐狸看得目瞪口呆。无常重重地敲了白银的脑瓜子一记,转过头深深地看了天笑一眼,欠身对她道,“舍弟不懂礼数,天笑小姐莫见怪!”“哪里,他很可爱。”天笑微笑着帮白银解围,白银望着她又是一阵傻笑,逗得天笑又忍不住笑出声。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看来这美人计在什么时候都是有用的。石似陵喜不自胜,看来这下子有希望拉拢无常了,正在此时,一个侍女走了过来,欠身对石似陵道,“城主,夫人请您去一趟‘紫园‘。”石似陵一怔,这魔女,又找他做什么?难道他的意图,这么快就被楚心怜知悉了吗?但他马上否定了这种想法,因为他并没有向任何人透露过,不过此时天笑的出现倒提醒了他,一会儿他到了“紫园”,就知道该怎么对那魔女交待,而自己又可以明正言顺地让天笑使这场美人计,而不会被那魔女有所怀疑了。
想到此处,他抬起头对无常道,“哎呀,无常兄,在下有事要先告退了,我让小女代我尽地主之谊,你们年轻人好好聊聊吧。”无常略一点头,眼神却一直未从天笑脸上移开,“城主公务繁忙,是无常唠扰才是。”“哪里哪里……”石似陵说着客套话,又转过头对天笑道,“笑儿,无常公子可是为父的贵宾,你可以好好地招待人家……”“是的,父亲……”见天笑应承了,石似陵满意地离开了。只要沉浸在了温柔乡里,看有几个男人舍得走,明天再挽留你们再多住几天,住着住着,就……哈哈,他越想越美,忍不住笑出声来。
目送着石似陵离开,天笑转过头,一眼就望进无常正深深凝望着她的蓝色眼瞳,她微微一怔,不知怎么的,竟再也移不开自己的视线。一团红云悄然抹上了天笑的脸颊,那是怎样的一种眼神啊,她还从来没见过一个男人的眼光像他那样热烈得……近乎于无礼。她从小所受的礼教和她尊贵的身份,使芙蓉城的人从来不敢这样无礼地看她,而她也从来不敢这样无礼地盯着一个男人看。哦,天……自己这是怎么了……在两道目光这样热情的纠缠中,一种奇异的氛围突然在四周酝酿,她突然有些紧张,有些彷徨,有些手足无措。
“天笑姐姐,你唱歌唱得好好听呀,你能不能再唱给我们听听啊?”小狐狸突然开口,打断了两人之间那种奇异的视线牵扯,真是个煞风景的小鬼。
“哦……”天笑猛然回神,忆起刚才那暧mei的气氛,脸上更是火辣辣地烧起来,她有些慌乱地道,“好啊,你想听什么……”“随便啊,我又不知道姐姐会唱些什么歌……”小狐狸坐到了草地上,有些疑惑地望着天笑道,“姐姐你很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