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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被别人发现我是被警察揪住不放的话，那我在外面还怎么混嘛？”
“是是是，对不起，对不起，你看我就是考虑到这一点，所以每次来找你的时候我都是穿的便装，你别生气了，你看我还是考虑到你的感受的嘛，我呢，只是有点不放心，想要了解一下自己经手过的案子中的小孩子后来怎么样啦，……是不是我的好奇心太重了一点呢？呵呵……时间过的还真快，圣去世都快四年多了。”
“喂，你有完没完？”零狠瞪了奥田一眼，这家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前次在你家门口遇上的那个韩绮罗是你的女朋友，对吧，长的还满可爱的。”奥田笑嘻嘻的继续说道。
“喂，你到底打算放牛吃草到什么时候？”零没有功夫跟他玩文字游戏，干脆直入主题。
“什么意思？”
“就是范桐岛呀，那家伙真的是很畸形耶。”
“他怎么啦？”奥田瞪大了眼睛，这才是他今天来的主要目的，“他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
“现在是没有啦，不过我相信过不了多久，那家伙一定会干出点什么来的。”零转过头来看着奥田。“那家伙是有目的，有预谋的杀死许青木的。”
“这是他自己说的吗？”
“是呀，而且呀，脸上还带着得意洋洋的样子呢……所以我才说他是彻彻底底的疯狂变态！不过话说回来，如今的警察往往都是等到人死以后才出现的，所以我想现在说这些也根本都是些废话。”
“喂！小子，你说这话也太毒了吧！”奥田的脸上泛起了微红，现出了一丝尴尬。这小子，没必要当着自己的面实话实说吧，虽然这话说的是没有什么错啦，但是自己毕竟还是个在职警察，太不给面子了吧。
“小子，名义上我们是法律的守护者，可现实中我们也被法律绑的死死的，动弹不得，这就是我们如今的现状。”
“法律到底是什么呢？”零的脑海中浮现出桐岛那一副利用后法律后洋洋自得的模样，心中莫名的彷徨起来。“杀人，那是作为一个人来说干出的最卑劣的事情，但世上往往就有那种为了区区十块钱去杀人的人，可法律却认为为了十块钱去杀人的人因为心智不正常就有了活下去，甚至可以逃脱法律制裁的权利，然而有谁会去想想，那因为十块钱而被杀的人同样也有着活着的权利，而被害人就因为法官人认为去杀人者因为心智不健全而产生同情，从而使得那个无辜被害的人含冤死去，这叫什么狗屁法律？……虽然我看范桐岛很是不爽，不过我又不得不佩服他，从某方面来说，我觉得他很厉害，姑且不论他的做法如何，至少他是运用了自己的力量保护了自己活着的权利，虽然他的这样做法很是要不得……但是我搞不懂他究竟是错在哪里？怎样的要不得了，大家都只会异口同声的告诉我，这些是法律禁止的，那些是法律不允许的，但是为什么是法律禁止的，没有人告诉我，或许也根本就没有人知道答案究竟是什么，但最近我倒是弄懂了一件事，那就是那些烂事情只会让自己的脑子越想越痛，干脆就睁只眼闭只眼的不去想它……另外，有东西可以保护的感觉还真是不错，以前我一直以为——什么都没有的人才能变的很坚强，我是真的那么想的，但其实有个什么东西或什么人可以让自己保护，应该是更好吧。”
第三十五章
“对不起，晴美，硬把你拖到我家来陪我，不会太为难你吧。”绮罗不好意思的看着一脸笑容的晴美说道。
“傻瓜，干嘛说这样的话，我们是朋友嘛，而且，我还要谢谢你呢，象我们家，小小的十几平米的房间，住着我爸妈，我和我妹妹四口人，烦都烦死啦，我真是很羡慕不用和爸妈和我妹妹挤在一个房间里，有自己的房间比什么都好。”
“是吗？”绮罗低下了头。
“对不起，对不起！”晴美看着绮罗伤感的眼神，知道了自己的口无遮拦又触动了绮罗的心事，真是很想狠抽自己一个嘴巴。
“晴美，你别这样，不关你的事，说真的，我从前……不太相信自己以外的人，”绮罗看了晴美一眼，接着说：“说不相信，其实倒不如说害怕来的更贴切一点。所以我认为只要不和任何人有关联，也就不会受到伤害。但后来我想，这样也只是在逃避现实而已。”绮罗的双眼定定的注视着晴美，眼中充满了感激。“真好，有个朋友真好。”
“讨……讨厌啦，干嘛说的那么一本正经的，害的人家眼泪都快要掉出来了。”晴美强忍出快要夺眶而出的泪水。“你呀，嘴巴上是那么说，其实心里真正想说的应该是有个男朋友真好，是不是？”
“那，那是你自己心里的想法吧。”绮罗羞红了脸，小声的反驳道。
“那当然啦，我呀，实话实说，这一点呀，你得跟我学。”晴美大言不惭的说道。
窗外响起了机车排气管的声音。“是零！”绮罗惊叫着，撇下晴美飞奔下楼。
“零！”绮罗扑进了零的怀里。
“绮罗，怎么啦？一个人在家害怕啦？”
“没有，因为你要打工，所以我就叫晴美来陪我啦。”绮罗微笑着看着零。
“哦，晴美在呀，那我就放心多了，人呀还是应该有朋友的对不对？”
“是呀，你放心啦，晴美说呀，她以后会经常来陪我的。所以你就安心的去工作，不要再那么烦心的牵挂我啦。”
“这样呀，那我就先走了。”零松开了绮罗，微笑着在她的脸上轻轻一吻。
“零，”绮罗拉住了他的手。“零，我记得你前不久说过，觉得自己好象有点变了，现在，我也觉得我自己好象也有些改变了……虽然我说不上来，自己是哪里变了，又怎样变了？但是，以前我很讨厌我自己，我常在想如果可以重新投胎转世的话该多好……但是我现在很喜欢我自己——这种话由自己的口中说出来也许会让人觉得有些怪，但是这也的的确确是我的心里话，因为遇见你，所以才让我自己敢这样说。我想，人只要活在馐澜缟希突嵋惶煲惶斓牟煌５母谋洹Ｒ郧拔液芎ε旅魈斓牡嚼矗衷谌词堑炔患暗南Ｍ斓憷？——”
“傻瓜，你就不会让自己的脑袋轻松一点吗？干嘛想那么多呢？无论你变还是我变，我们能够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是不是？好啦，我该走了，要不又该迟到了。明天见！”零看着绮罗跨上了机车。看着零消失在眼前，绮罗的泪水又汹涌而出，老天爷真是很眷顾自己，不是吗？有了零，未来还有什么可害怕的呢？
“零！零！救我！”零猛地从梦中惊醒，梦中绮罗充满恐惧的眼神和急切的呼救声仿佛还在耳边回荡，抹抹额头渗出的冷汗，零长长的舒了口气。心脏仍旧不规则的乱跳一气，心里不由得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眼前莫名的闪出桐岛那带着邪恶的双眼。
冲出房门，骑上机车飞驰到了绮罗的家。冲上楼猛力的敲门，但等了很久就是没有人开门。就在这时，隔壁的房门打开了。
“小伙子，韩家没人，韩太太生病住院了……”
“这我知道，难道绮罗也不在吗？”零对着这个看起来还满慈祥的老太太说道。
“哦，你是绮罗的朋友呀，绮罗呀，跟着她的朋友出门了，刚才我买菜回来的时候碰到她的，她说今天她妈妈还要做一次检查。”
“她是一个人来的吗？”想想昨晚晴美和她在一起，心里安定多了，有了强悍的晴美保护，自己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哦，不是的，她是和朋友一起出门的。”老太太想了一下说道。
“朋友？是一个短发的，看起来很活泼的女孩，对不对？”零问道。
“是，是一个短发的女孩，不过看起来到不象是很活泼的，倒象是很文静，很可爱的那种，对了，我记不得是那只手了，反正是有一只手缠着绷带，好象是掌心收了伤！……““桐岛！”零的脑子嗡的一声巨响，他上前揪住了老太太。“韩太太住哪家医院？”
“在……在市第三人民医院。”老太太被零吓了一跳，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零丢下老太太，骑上机车冲着医院的方向冲去，那种即将失去最宝贵东西的恐惧让他的手和心都不由自主的哆嗦个不停。绮罗，等我，等我，千万等我……
医院的顶楼上，绮罗趴在铁护栏上忧心不已，跟着桐岛来到了医院，陪着妈妈做了一系列的检查，虽然妈妈的身体是没有什么大碍，但是照医生的话来说，要全面恢复健康还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安心休养，那么……“唉！想什么呢？不可以那么自私的，”绮罗敲着自己的头，警告自己，别再胡思乱想了，就算不在学校念书也一样可以画画嘛。
“呵……呵……呵呵……”身后传来怪怪的笑声，绮罗回转头，是桐岛，带着一脸怪异笑容的桐岛。
“韩绮罗，看来你还真是个倒霉的女孩，偏偏在你最需要你妈妈的时候她就生病了，你现在的心情一定很沉重吧。”桐岛的脸上带着邪邪的笑，绮罗觉得自己的背心阵阵的发凉。“不过，你不用担心，很快的你的烦恼就会消失了，你的整个人都会变的非常的轻松。”
“桐……桐岛，你想干什么？”看着桐岛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把锋利的三棱尖刀步步的向着自己逼近，绮罗的身子也哆嗦起来。
“我想做什么，你不会看不懂吧，其实我也不是很想杀你，可是，没办法……是你逼我的，因为只要有你在，零就会变的越来越无趣。其实，要说到杀人嘛，我也没有想过要亲自动手，这样吧，还是你自己从楼上跳下去好啦。这样的话你的痛苦会比我动手杀你要少很多。”桐岛停住了脚步看着绮罗。
“母亲在住院，家里没有了经济来源，升学的希望成为了泡影，在这种情况下就算自杀了也没有人会怀疑什么的，况且在很多人的眼中你是一个内向几乎到了近似于自闭的女孩，做出这样的事情，也是可以理解的。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逼零呢？”绮罗的心脏砰砰的乱跳不停。
“因为好玩呀。”桐岛的脸上现出了让许多人为之动容的可爱甜笑。
“因为他是我的“白面”呀，你知道吗？这种感觉呀，就和那些磕药的刺激感觉是一样的。”
桐岛又看了绮罗一眼，笑了笑。“我劝你还是自己跳下去的好，如果选择让我切断你的脖子的话，不管我再怎么用力，你也得经过三分钟以上的痛苦挣扎才会死去，但是如果你选择跳下去的话，只要短短的几秒钟的时间就可以解脱了。你是个聪明的女孩，应该知道怎样才是明智的选择，而且对于选择死亡这样的小事来说，要是还需要别人来替自己做决定那也太无用了吧！”
绮罗的双手紧紧的抓住了身后冰凉的铁护栏，双眼定定的看着桐岛，她深吸了口气，极力的想要使自己平静下来。“真没有想到你居然会为了这样的理由来杀人！”
“唉！看来我还是真的高看了你，你怎么还搞不懂呀，我其实不是真的想要杀你，不管怎么说我都杀过了一个人，再杀一个的话虽说无所谓了，但是说实话杀人的感觉还真让人很不舒服。”桐岛转动着手上的尖刀。“而且听零说，那个叫奥田的警察还一直监视着我，我也不想因为杀人而被捕，虽然是不用坐牢啦，但是我又得去过那种无聊到了极点得心理咨询啦，烦死人得心理测验之类的日子……象那种满脑子只懂得理论的人，哪里会懂得我是怎样的人，真正了解我的人只有零一个而已，而你却要把那些虚伪的仁义道德强行移植到他的身上，所以如果没有了你，零就一定会恢复到他原来的样子，就是四年多以前，他弟弟死时候的那个样子。”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呢？你知道吗？就算是我死了，零也绝对不会变成你所希望的那个样子，因为他根本就不是你所想象中的那种人。”绮罗大声的说道。
“那我们就赌赌看吧，看看你眼中的零和我心中的零到底那一个才是真正的他。”桐岛上前一步，抓住了绮罗的手腕，绮罗拚命的挣扎，桐岛的脸上现出了残酷的笑：“我告诉你，你输定了，现在你聪明一点的话就省省你的力气吧，虽然我的外表看起来是弱不禁风，但是再怎么说我都是个男人，力气比你大，动作也比你敏捷的多，我本来是一片好心，让你自己选择，但你真的是很不识趣……没办法，只好我自己亲自动手啦，不过你放心，我不会用杀青木的方法杀你，上次杀过以后我就很后悔了，那种杀人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