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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归-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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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荣要了姚氏花怜在一旁伺候,吩咐取了石莲肉、莲须、麦冬,前世温荣一家到了盛京后,林氏精神便一直不好,阿爷将姚氏收入房中,林氏更是一病不起,这几味定心安神的药,是林氏后来每日必不可少的。
    外廊架起了小风炉,加了上好的炭,置上鎏金人物小锅釜,待水开至鱼眼纹时,温荣向水中加了那三味药,时不时添少许水至三沸,最后滤了药渣,将橙黄汤汁倒入青瓷碗中。
    姚氏花怜是个伶俐人,温荣不需多吩咐,便伺候的称心意。
    药汤味略带甘苦,倒是不难入口,温荣亲自服侍林氏吃下后,才放下心来,不稍一会,温荣见林氏有了困意,便劝阿娘勿再等阿爷,而是先去歇息。
    不知是那药汤效果好,还是温荣的笑令人安心,林氏本烦闷不安的情绪渐渐消散了,听了温荣的劝,改了以往在杭州郡等珩郎的习惯,由贴身侍婢莺如伺候着歇息了。
    温荣带着绿佩回厢房,将碧荷打发去寻茯苓霜,单留下了绿佩为自己散发梳理,无旁人后才轻声问道,“可是都探清楚了。”
    “娘子只管放心,”绿佩停顿片刻,还是道出了心中疑惑,“娘子为何要……”
    温荣接过绿佩手中白玉莲花梳篦,轻轻地梳着,“黎国公府表面看着是自己家,可相较以往杭州郡少伊府,毕竟人多口杂了,府内打理中馈的是长房大伯母,而在温老夫人那得眼的却是二房,我们三房此时回了盛京,夹在中间是尴尬的……”
    “哼,我就知道那二房的三娘子很是跋扈,娘子你又没得罪了她,何苦说那些难听的话。”绿佩并未听出温荣话中深意,但她亦看出了二房的不友善。
    “好了,你这嘴啊,真是该管管了,没得再像杭州郡那样,后面随便地议论贵家娘子,小心隔墙有耳被听了去,白白掌了嘴巴。”温荣知晓绿佩心是向着自己的,可绿佩心和嘴都不知设防,这点及不上碧荷,前世绿佩就因和温菡婢子拌嘴,被罚了杖责,后是温荣一力保下,才没被卖到庄子去。
    绿佩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很是兴奋,“娘子,我明白了,那花怜是二房使了来监视阿郎和夫人的,娘子真是慧眼明心,才短短半日,便看出了端倪。”绿佩想到先前居然质疑娘子,很是自责。
    温荣又好气又好笑,气的是绿佩没将自己劝听进去,以后只能多加叮嘱她小心了,好笑的是绿佩恍然大悟后想到这份上实属不易,姚氏花怜是否他人使来监视阿爷阿娘的温荣并不知晓,温荣只是不希望将来因这人闹的一家不开心,姚氏花怜亦是大好年纪,说不得对她也是好的……

☆、第十一章 世情辗衰歇

绿佩看了眼书案上的黄铜花口箭木沙壶,“娘子,已是戌时末了,该安歇了。”
    温荣笑着点点头,合上正看得兴起的《中庸》,书中说‘君子之中庸也,君子而时中’,说的很是了,凡事适中,无过则无不及。
    温荣起身走至幔帐箱床前,抬手取下了束帐流苏上的十二团花银香囊,转手递给了绿佩,“无甚用处,收着罢。”
    “是,娘子。”绿佩将一对香囊放进了箱笼。
    圣朝流行熏香,当季新香更是受到贵家娘子追捧,可温荣却不喜欢那刻意的香味。盛夏晚间琼花在不知不觉中绽放,月下美人的甜香被微风送入厢房,给了温荣一个绵长又模糊的梦……
    用过早膳茹娘便来寻荣娘一块玩,可刚进厢房就见阿姐和绿佩等婢子正四处翻检寻找着什么。
    “阿姐,”温茹跑上前,牵着温荣的手,撒娇地说道,“你们在玩什么,带茹娘一起。”
    温荣听着绵软的声音心情很好,可还得压下欢喜的情绪去故作焦急。温荣半蹲身,握着温茹的小手,“茹娘乖,阿娘送予阿姐的嵌宝白玉镯不见了。”
    温茹听了,赶紧吸口气鼓着肚子爬上那月牙雕花大圈椅,嵌宝白玉镯温茹也有一只,是姊妹两的心爱之物,将心比心,白玉镯不见了阿姐定很着急,温茹心里在替温荣紧张。
    “娘子,这里里外外都找过了……”绿佩急得团团转,每个婢子的箱笼都被打开,可什么都寻不着。
    温荣见绿佩热锅蚂蚁似的转圈,差点就笑出声了,不曾想绿佩演的如此像,自己厢房里自然寻不到那嵌宝白玉镯了。
    “对了,昨儿晚上娘子不是去了夫人房里么,会不会不小心落在夫人那了。”绿佩一眼认真地说道。
    “阿姐,那我们快去阿娘房中找找。”温茹小手撑着圈椅跳下,拉着温荣手就向外走去,盼着阿姐快快寻到了白玉镯,如此才能安心,才能陪自己玩儿。
    “文杏、惠香、金霞将屋里收拾干净了,绿佩与碧荷随我一起过去。”温荣交代后便任由茹娘牵着急急向阿娘厢房走去。
    林氏那已听闻荣娘寻镯子的事,这会见到因着急而小脸通红的温荣忙柔声劝道,“莫急,不过是落在某处罢了,不会没了的。”
    说话间使了婢子同绿佩、碧荷一起翻检,林氏房里的侍婢亦主动将箱笼打开,可绿佩和碧荷晓得没有林氏明示,是不能仔细查的,故只意思了简单翻翻。
    寻了一圈未果,温荣一脸委屈地望着林氏,带着哭腔说道,“阿娘,荣娘将阿娘送的镯子弄丢了。”
    嵌宝白玉镯是林氏从娘家带来的,一对镯子,温荣、温茹各一只,玉镯通体晶莹无一丝杂质,镯身间隔嵌了三处金扣环,一处金扣环镶深蓝色宝石,环绕宝石的是錾刻金驯鹿,第二处金扣环则镶了青金石方形金饰,绕一圈细碎红玛瑙,最后一处金扣环含了一枚卵形无色透明垂珠,很是精致名贵。
    林氏将温荣揽在怀里,“再想想是不是掉哪儿了,昨儿最后见到镯子是在何时。”
    “来阿娘房里的时候还戴着的。”温荣低着头,执起绢帕摁了摁眼角。
    “对了,昨儿娘子为夫人煮安神汤时要生炉子,是不是将镯子取下了。”绿佩说完温荣心里便安了,看来绿佩已顺利地做成了那事,旁人也未发觉。
    “对呢,当时确实将镯子取下来了,估计是忘记再戴上。”温荣未再多说,话里意思很明显了,镯子是落在了林氏厢房,只是如何会寻不到呢?
    温荣起炉子时在身边伺候的是花怜,后来收拾的是外间五名杂事婢子,五名婢子都说收拾时未见到白玉镯子。
    姚氏花怜慌乱地跪在地上,“夫人,婢子真不曾见过娘子的镯子,若是见了,就是借奴婢十个胆子,也不敢拿的。”
    林氏眉头微颦,冲温荣点点头,得了林氏准信便好办事了,“碧荷,你去仔细看了。”
    碧荷欠了欠身,按莺如指点直接向姚氏箱笼走去。温荣看着跪在地上微微发抖的姚氏,觉得有些奇怪,这事确不是她所做,按正常姚氏该苦苦申辩,可为何自林氏准许婢子去细检她箱笼时,便不再吭声,而是闭上眼睛呢。
    这一举动,不是认罪,而是认命……
    碧荷很快从花怜箱笼中搜出了嵌宝白玉镯,大房方氏、二房董氏听到了风声,都赶到三房来看热闹了。
    方氏见到跪在地上的花怜,以及从花怜箱笼中搜出的白玉镯子,脸上闪过一丝异色,在温荣捕捉的瞬间淡去。
    方氏歉疚地走到林氏面前,连声道歉,说三郎子一家才回府便遇到这事,是她打理中馈的疏忽了。
    林氏安慰方氏,说不过是侍婢一时见财迷了心才做出这等下作事,和大嫂是无关的。
    姚氏未再辨白,聪慧如她自知多说无意,这数年的宅院生活早让她看透了个中的尔虞我诈,三房的温荣是厉害的,只不知三房回京,这浑水是越搅越浑,还是久了沉淀自清。
    这场戏里董氏只当了看客,从头到尾不出一言,只是眼中的嘲讽令人不悦,温菡闲来无事随董氏一起来了,她却没有董氏的城府,只嘲笑说什么人房里的婢子做什么事……
    温荣将白玉镯小心翼翼戴上,在林氏和温荣的求情下,花怜免去了责罚,而是遣出府送去庄子。
    方氏招呼众人去庭院吃茶赏荷,温荣推说早上起来因为寻不到镯子着急,故还未穿戴整齐,让林氏和茹娘一起先去了,她再回厢房打理则个。
    方氏见温荣素着头面,虽梳好了百合髻,却未戴一根簪子,遂笑着答应,只说快些来罢了。
    见人都出了厢房,温荣走向正收拾衣物的姚氏,姚氏低头不发一言,睫毛微微颤抖,说不尽的楚楚可怜。
    温荣轻声说道,“花怜,你非黎府家生子,你阿爷、阿娘、哥哥、嫂子皆在城西郊庄子,回去了不见得是坏事,寻个好人家嫁了,好过在府里浑杂不堪。”
    姚氏花怜心中一动,难道温荣的目的不是要害她,或是从她那知道什么吗?
    姚氏长出一口气,抬头望着温荣,“谢谢娘子不加责罚,”而后声音放低了些,“大夫人喜欢卷草禽鸟纹样,二夫人喜欢宝相花纹样。”
    温荣与绿佩都愣了,不明白姚氏话里的意思,以姚氏的心思肯定已看出温荣不是那种会去讨好谁的,那为何要告诉温荣两位夫人的喜好呢?

☆、第十二章 莲荷愁相杀

温荣交代了送姚氏走的妈妈莫要为难了姚氏后,便带着绿佩与碧荷回了厢房。
    温荣锯坐于瑞花铜镜前,碧荷打开了钱金莲瓣妆奁,取出了傅粉额黄,温荣看着青白的傅粉饼子,想起菡娘那几可掉下粉来的厚白脸,打个激灵,忙说道,“不用化了。”
    铜镜中的人儿,笼烟眉梢,唇绽樱颗,不施粉黛已如娇花照水,碧荷一时看的摆不开眼去。
    绿佩已为温荣挑了一套衫裙,说让娘子换了去庭院吃茶赏花,温荣见绿佩手上捧着的鹅黄织金藕丝襦裳石榴裙忍不住扑哧一笑,“又不出门,府中亦无宴客,穿这身做甚。”
    绿佩走至温荣身侧,“娘子穿这身将那菡娘比下去。”
    “都是府里的姊妹,哪那么多比来比去。”温荣令碧荷取了两支嵌宝小金钗,百合髻上一边一支。
    “娘子视她为姊妹,可她却没将娘子放在眼里,先前在夫人房,她说的那些难听话,以为旁人没听见么。”绿佩气呼呼的,很是不平。
    “若去比,就说明在意了这事,在意了就是着了套了,他人只会愈发来劲,倒不如抛开,久了自然就静了。”温荣笑着淡淡地说道。
    过了一会,温荣见绿佩脸色好些才转头朝碧荷歉疚地说道,“绿佩在杭州郡没人管惯了,那些话莫往心里去。”
    若不是温荣知碧荷并非方氏或董氏的人,那敢由着绿佩放肆地说那些话。
    碧荷慌忙应道,“娘子折煞奴婢了,绿佩姐只是心直口快。”
    温荣笑着点点头,“我们走吧,别叫等太久了。”
    人未至庭院,便听见了庭院里‘哇哇’的哭声,温荣一愣,是茹娘的声音,忙加快了步子过去。
    就见林氏抱着茹娘柔声安慰着,而茹娘额角磕青了一处,看了叫人好不心疼。
    茹娘看到温荣越发委屈,哭声止都止不住,另一旁的董氏很是尴尬,大声训斥着温菡,而方氏已遣了人送来上好的跌打损伤药膏……
    原来先前茹娘去抓果子吃,正巧挡住了靠在石椅上纳凉赏荷的温菡视线,温菡本就心烦三房,见温茹靠近了更是心生不耐,抬起手重重一推,温茹年小身轻,被推后踉跄几步,摔下了凉亭石阶……
    温茹止住哭后,董氏令菡娘向温茹道歉,可温菡只犟着,半昂着头,“她自己没站稳,与我何干。”
    董氏气得将团扇拍在了桌上,如何教出了这样不知礼节的娘子。
    林氏见董氏真动了气,便将茹娘交与温荣,自己起身调和,苦着心说是茹娘没站稳才摔了的,让二嫂千万别怪菡娘了,方氏则难得乐的冷眼旁观,如何肯去管。
    董氏皱眉冲温菡说道,“你回房闭门思过,没我允许不得出来。”
    温菡听见被禁足了才有些急,“过几日就是那……”
    温菡话说了一半便止住,怨恨地看一眼温荣和温茹,哼一声带着婢子走了。
    众人被闹的无心赏荷,略说了几句话便各自回房,温荣与温茹直接去了林氏房里歇息。
    林氏叹了口气,想到今日里这一出又一出的事便感慨道,“京里的生活倒还不如杭州郡的自在。”
    “茹娘年纪小,还得阿娘多费些心思。”温荣轻声说道,害人之心不可有,但是那防人之心却是不可无的。
    林氏看着肿了额角的茹娘,若有所思般地点了点头。
    晚膳温荣嘱咐了婢子将她与茹娘的饭食都送到林氏房里,一家人在一起吃了才热闹,阿爷与轩郎亦在坊市闭门前回来了。
    两人知晓了茹娘的伤,也只得微微叹气,说是自家府里,却不自在。
    白日里温世珩带着轩郎去拜访了京中旧识,顺便定了农历九月送轩郎去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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