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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了一遍,第二遍程西西便放得极慢,伴着口诀,每一招都细细解说,如此数遍之后,她收了手:“你使来给我看看。”
夏雪宜才智卓绝,又过目不忘,虽然用不出神髓,却也有些大致模样。
程西西赞叹着金蛇郎君的资质,笑道:“你真是聪明。他要是见到了,必定喜欢得很。”
夏雪宜使了几次,只觉这掌法端丽清奇,姿态飘逸之余却又凌厉如剑,不由对那创出掌法之人生出几分向往之心,便问道:“不知何姑娘那朋友如何称呼?这掌法又有什么说法?”
“这叫落英神剑掌。”程西西出了会神,却只答了后半句。
此后待夏雪宜将落英神剑掌练成,程西西又传了玉箫剑法,玉漏催银剑,兰花拂穴手,竟是将当年华山论剑之余,黄药师教的那几门桃花岛绝学尽数教了给他。
当初华山论剑那许多次,除却王重阳早逝,其后四十余年,来去不过他们数人而已,莫说是桃花岛绝学,便是白驼山蛤蟆功,也是五绝中人个个通晓。武功境界到了他们那一层次,早已是一理通百理明,门户之见又怎会放在眼中。
程西西原本极爱往外跑,但自从开始教夏雪宜武功后,便常住在五仙教总坛中。
何苍术一度以为果如原著般,自家妹子对夏雪宜情根深种,细看下来却绝非如此,倒是有些光风霁月的朋友交情,便熄了对温家堡下手的念头,只能叹句各人有各的缘法。
何苍术这番苦心,那两人却是半丝体味不到。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 蒓dě嗨 同学的地雷XD
金蛇郎君一出场为什么这文就正经起来了orz
夏雪宜你是风纪委员吗?
前两天看别人推荐的一部TVB剧凤舞香罗,好像是05还0几年的了,嗷嗷我被荣少萌到了。
不过那结局怎么这么坑爹……劳资喜欢吴美珩啊=。=
编剧真讨厌。
☆、41 碧血剑(下)
时光飞逝,自夏雪宜上得五仙教总坛来,已然三年有余,那桃花岛绝学,除去一曲碧海潮生外,亦尽数习得。
虽说以他年纪见识心境,未能领会这武学中真正高妙之处,可在如今的江湖中,只怕却也是再难寻敌手。
这日里他练剑完毕,回到山庄中,正巧有人送了许多东西来,珍珠珊瑚香料水果,各色俱是南洋之物。
自从五仙教势力扩出整个东南,且广州府那边的埠口海运愈发昌盛,每年里的上供便也愈发地多了。何苍术就这么一个妹子,自然是什么奇珍异宝都往这边送。夏雪宜出身世家,这三年多里又已见惯,也不以为意地绕了开去,分花拂柳行到后山,果然见着一红衫少女正坐在巨蟒头上,笑嘻嘻地看着那红眼小貂上蹿下跳地逗弄两只羽毛丰美,尾翼颀长,遍体雪白的异鸟,见他过来,抬手招道:“快来看,这两只白孔雀可难得啦,也不知他们是怎么运过来的。”
夏雪宜凝目一看,那异鸟除了羽色不同外,果然与云南一地并不罕见的孔雀一般无二,倒觉得有些稀奇,问道:“这对也是南洋送来的?”
程西西点头道:“白孔雀也只得印度,斯里……锡兰山国才有,那边还有更罕见的黑孔雀呢。”说着折了支花枝,在地上随手画了个小地图,指着其中一处说道:“咱们就在这,”然后划了一条长线直指到地图下半部,说道:“这儿便是印度了,现下该是莫卧儿王朝吧,当初成吉思汗的后人帖木儿建了这大大了不起的帝国,嘿嘿,蒙古人中的英雄好汉的确不少,可惜到底不是汉人,却过不来咱们的日子。”说着将树枝一丢。
夏雪宜不由侧目,心道红药妹子分明是个苗家姑娘,却怎地以汉人自居?又见地上除去这两处外,尚有不规则小块若干,回想一番地理志,用剑鞘指点着道:“这便是爪哇,真腊,暹罗,苏门答腊等番邦了。”
“正是。”程西西又拿起花枝,边划边道:“再往这边下去,便是阿丹,天方,左法尔,忽鲁谟斯,木骨都束……”说着直勾出了大半块非洲大陆,又划了一个大弯,直指上去,说道:“那海船行上年许,就能到这欧罗巴大陆,广州府那边那许多红毛番子,便是从这来到咱们大明朝的。”
“红药妹子见识过人,倒让我甚是羞愧。”她这番话却是地理洲志上没的了,夏雪宜自负读书万卷,若他未逢家变,自然也是金榜中人,却屡屡给一个小姑娘给比了下来,也实在不得不佩服。
程西西听了却嗤笑一声,说道:“我这算得了什么?不过时间多些罢了。”
夏雪宜心道你比我尚且小上些,便说“不过时间多些”,那我这些年岂非尽数活到狗身上去了?
程西西见他皱眉,笑道:“你不服气是不是?你道我年纪小,却不知我说的是真心话。我不过多读几本书,多去过些地方,见得多,听得多罢了,要说聪明,只怕是比不上你的。只是你却不知道这天底下,自然有那才智卓绝之人,出可为将,入可为相,文才武学,书画琴棋,算数韬略,乃至医卜星象,奇门五行,这天下技艺百工,无一不会,无一不精!”
她说着,取过边上的青玉茶碗,伸出手指轻叩,叮啷清响,口中便唱道:“怅平生,交游零落,只今余几?白发空垂三千丈,一笑人间万事。问何物,能令公喜?”
唱了这么两句,她哈地一笑,转过头道:“桃花影落飞神剑,碧海潮生按玉箫。那人的才智见识,我是远远不及的。只是我虽没资格代他收徒,却实在不愿见桃花岛这一门绝学就此零落,只盼你莫要辱没了这功夫才好。”
说到这里,她叹了口气,站起身来,道:“你功夫也学得差不多了,缺的不过是火候,我也没什么好教你的啦。便是现在,莫说一个石梁温家,哪怕十七八个,又哪里还会是你对手呢?这两天就下山去吧。”
这“石梁温家”四字,如一个炸雷响在耳边,夏雪宜面上变色,问道:“你……你们早就知道了?”
程西西点一点头:“虽然你有五龙令,我哥哥又怎会让来路不明的人留在总坛里呢?”她看夏雪宜面上神情变幻,想了一想,又道:“只是冤有头债有主,那温家虽然造孽,总有无辜之人,你便放过又何妨?”
夏雪宜热血上涌,怒道:“当初我妈妈姐姐却又何辜,那般惨死,又何曾见到有人放过她们?”
程西西叹了口气,一笑:“我不过多句口,你杀了也罢,放了也罢,我既见不着也管不着。只是你报了大仇之后还有几十年日子呢,盼你能心安罢了。”说着打了个唿哨,唤上巨蟒同小貂,转身离去。
过了两天,夏雪宜便动身启程。不知何苍术是怎生个想法,竟让五仙教一路暗哨注意着他行程,时时便有飞鸽回报。
原来夏雪宜到了江浙后,并未急于寻上温家堡报仇,而是花了不少时间,悉心打听,又赁了间屋子,便在石梁住了下来。
年关将近,温氏族人俱都赶回了温家堡,到得大年二十七,最后一房子侄也赶了回来,当天夜里,倒是热闹了一番,谁知次日一早,竟是鸡毛遍地,而温家祠堂前更是堆了一地的死鸡,温家堡中为了年关采买的那许多只鸡都被人杀死丢在那处,马厩中的十多匹好马也气息全无。
大年二十八夜里,温家堡中会武之人通宵值夜,只想将那胆敢老虎嘴边拔须的狂徒拿住。谁晓得堡中灯火亮了一夜,处处有人巡逻,可到得早上,堡中所养的那许多头看家护院的恶犬仍旧死了一地,而他们却连这上门寻仇之人的影子都未摸着。
“鸡犬不留,好狠的心肠,好狠的手段,到底还是那个夏雪宜。”何苍术摇头道,他向堂下弟子问道:“那温家堡可是被灭门了?”
那弟子细细回禀,原来夏雪宜从大年二十九夜里开始,一晚屠尽温氏一房,凡温姓男子,没有一个脱得性命,就是逃出温家堡的,也被他追上杀死。
而温家六老的妻子他也不曾放过,但对剩下女眷以及堡中仆役,却是没有出手。
只是再没人想得到,夏雪宜停手之后,那些仆役有卷了细软逃走的,竟还有对堡中女眷不轨的,情状甚是凄惨。
程西西破口大骂:“夏雪宜这个混蛋!”听弟子说道因为那些天都在守着温家堡,倒是及时施了援手,不由心中稍慰,又听说夏雪宜也未对那些禽兽不如的渣滓容情,且还救了一个头破血流的姑娘,带走医治,心想:这大概就是温仪了,只是这回夏雪宜杀了温家那许多人,只怕情路艰难得很。
如此过了几年,江湖上时有一青衫客的传闻,据说此人行事亦正亦邪,全凭一己喜好,偏偏武功高强,未逢敌手,又因为传说这人居于四明山上,就有了个外号叫“四明狂客”。
程西西后来因事路过宁波府,特意往那四明山上去了一趟,见到一个青衫男子坐在崖边,握着一个陶埙,呜呜咽咽地吹着,笑道:“果然是你。”
夏雪宜从巨石上跃下来,面有喜色,他们数年未见,倒有不少话能说。程西西见夏雪宜所坐的那巨石边上,便是一段索桥,通向对面,下边这崖渊宽不到十丈,尤能看见那边楼阁小院,靠近崖边有间小亭,里头正坐着一人低头抚琴。虽看不清面孔,但远远望去身形楚楚,风姿若仙,她问道:“那便是温姑娘罢?”
夏雪宜应了声是,转过头瞧着她道:“我报了大仇,本便该报恩去,却一直留在这,委实对不住何大哥同你。红药妹子,你怪我不怪?”
“那有什么,我听了不少四明狂客的事,心里高兴得很。”程西西摆摆手,又往那亭中人注目片刻,心想夏雪宜留了这索桥,便是让温仪去留随意,她却留了下来。方才见夏雪宜吹那曲子,想来这么些年,温仪虽然留在了那崖上,却从不曾走过索桥这头,不愿见夏雪宜一面。这两人之间爱恨纠结,实在叫人叹息,便问道:“你当初杀了温家那许多人,到现在后不后悔?”
夏雪宜一笑:“这话我早问过自己百遍千遍,也还是一个不悔。只是她既不肯见我,便叫我在这山上远远陪上一辈子,我却也是心甘情愿。”
这之后五六十年,程西西一梦醒来,回想前事,历历在目,外头日光灿灿。
打开电视,里面正在重播TVB2000年那版的《碧血剑》,江华演的夏雪宜正图谋五毒教中三宝,程西西抱了可乐,兴致勃勃地坐到沙发里看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mina san 中秋节快乐呀!哈哈,俺双更鸟。
谢谢 小叹息 同学丢的地雷。
☆、42 超级马里奥兄弟(KUSO)
当了那么多年的五仙教圣女,虽然有些不务正业地没正经学如何养毒调毒使毒,但一手医术却是学得很不错的。所以程西西这回梦里回来,周末空了就往程家奶奶那边跑。
老人家上了年纪,身体总是这里痛那里病的,看孙女儿一本正经挺像回事地给自己捏捏按按揉揉,虽然不当回事,可抵不过孙女孝顺心里快活啊,倒也真觉得好像比以前灵便些。
这礼拜六下午,程西西考完学校里的两场模拟考,背个包又高高兴兴地准备过去,路上那公车慢慢吞吞荡荡悠悠地晃得她直瞌睡,不知不觉就掉进了梦里。
在梦中醒来的程西西站在盥洗室里,对着镜子中那长着一撮小胡须的大叔发呆。圆滚滚的脸,圆滚滚的鼻头,圆滚滚的眼睛,最令人发指的是还穿了条鲜黄色的背带裤!
程西西摸着脑门上刚才她在盥洗室地板上醒来就有的肿块,只想再摔一跤醒过去算了。
外头门砰砰啪啪拍得直响,程西西再次盯了镜面一眼,悲愤地摔上盥洗室的门走到外头去,刚拉开卧室门,顿时倒退三步,又一个背带裤大叔!
圆脸圆鼻头圆眼睛的背带裤大叔!
程西西纠结地看着他的红色衬衫和蓝色背带裤,还没想好如何打招呼,对方已经用意大利语热情地拍着她的肩膀说:“路易,你起来了!快下来吃早饭吧!”
程西西关上门,发现门上挂着刻有“路易”这个名字的木牌,而对面那个房间的房门上则挂着块刻了“马里奥”的牌子,她无语地跟着马里奥走下楼,餐桌上已经摆好了两人份的早餐,很显然,这是一个没有女主人的家庭。
啊哈,程西西对自己挑了挑眉毛。
一对早就成年却还住在一块,爱穿颜色鲜艳的背带裤,卧室门上挂名牌的双胞胎兄弟,如果说他们三十多岁都还没找到愿意嫁给他们的姑娘,这一点也不让人吃惊。
这对马里奥兄弟实在太不像她所熟悉的意大利男人了。
吃完了早餐,马里奥就提着他的水管工工具箱,出门工作去,程西西一时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就从车库里翻出了辆摩托车,准备了解一下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