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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谎者!”恰克愤怒地从怀里掏出一张什么摔了出去。
巴特的目光在触到那样东西的瞬间收缩了一下,他的嘴唇紧紧地抿了起来。
那是张照片。
照片上是个二十出头的金发姑娘,坐在马场的栏杆上,抱着一匹枣红色的阿拉伯马笑得十分开心,一头毛色发亮的黄金猎犬蹲坐在她脚边。
恰克盯着他的父亲,不肯错过一丝表情:“爸爸,现在你还要告诉我妈妈在难产中死去了吗?”
巴特没有回答,像是鹰隼的锐利目光在恰克脸上停留了短短一瞬便收了回去——那颗过于精明,高效的冷酷头脑已经迅速评估出了这个问题的分量。
一个不错的试探。
巴特在心中为儿子的精明无声地鼓了鼓掌,他俯身捡起那张照片,拿在手中看了看:“如果我没看错,这是凯瑟琳,恰克。”他轻描淡写地说。
无论恰克期待的是什么反应,巴特所给予的绝不是其中一种。
“没错,但不仅仅是这样!”他迅速地进行反驳:“我记得它,我记得这张照片!这匹马,这条狗,还有这件白裙子!这是她!这就是她!”
“你得知道,儿子。那时候你才六岁,你的记忆很可能不是正确的。”巴特沉默了一会后开口,但没有直接回答。
“可实际上这是正确的,对吗?”恰克急切地问。
“你想要知道什么?”恰克的固执继承自他,巴特很清楚既然恰克捉到了线头,那么他不可能永远隐瞒下去。
恰克微微睁大眼睛,他张开嘴,又闭上,手臂莫名地挥了一下,然后几个单词快速地蹦了出来:“真相。理由。一切!”
他说得非常快,说完之后恰克就停了下来,安静地注视着巴特。
“真相。”巴特重复了一遍,用一种奇特的语气。他和他的儿子对视了一会,然后他点了点头:“你猜得没错。的确是凯瑟琳。”
“我……我曾经爱过她,但是她让我痛苦。我想我对她来说也是一样。她渴望离开。我要求她放弃对你的一切权利。最后她同意了。”
“这就是真相。”巴特简单地说。
车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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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克阴郁地透过滑落的车窗盯着街对面。
街对面是一个露天咖啡座,他视线所停留的地方有一男一女正坐在那聊天。这时那个黑发男子似乎说了句什么,让坐在对面的金发女性大笑起来。
恰克拧过头,喃喃地咒骂了一句,这阳光简直耀眼得让他想吐。
“钱德勒一贯如此,不过你这个法子可真是聪明极啦,卡尔。接下来几个月我们都不用看着这个老家伙继续在报纸上指手画脚,喋喋不休了。”程西西大笑之后说道,坐在她对面的是卡尔?麦克格雷,负有盛名的摄影师,跟她有着不错的私交——甚至更多一点,当然那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前些天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去听张学友的演唱会。
本来我有史以来第一次梦见帅哥应该很兴奋的,虽然帅哥老了点。
但是……
梦里张学友在台上,深情款款地和刘德华对唱情歌……
我勒个去!
这真是我做过最可怕的梦了。
☆、51 Gossip Girl(完)
Flushing位于皇后区北部;是纽约目前规模最大的亚裔聚居地。
在大约四百多年前;荷兰西印度公司在这片荒凉的土地上建起了第一个带有现代文明的村庄(假如不计算之前居住在这的,依然过着原始的狩猎生活的Marsapeque;Matinecoc以及 Sacatogue这几个部落的印第安人的话)。
就如同布鲁克林区的特色文化是教堂,小偷;娼妓与落魄的艺术家一样;flushing同样以它的帮派,街头暴力(近年来在政府的整顿下有所好转),宗教文化以及大都会棒球队而闻名。
其中后者的MVP捕手,同时也是大联盟击出最多本垒打记录的保持者迈克尔?皮耶萨(Michael ?Piazza);一直拥有着恰克的心,甚至在皇宫酒店那个恰克长期保留的套房的抽屉里还收藏着皮耶萨在击出他个人职业生涯第300个本垒打(2001年对科罗拉多洛基队)时所戴的手套——签了名的。
不过恰克对flushing的熟悉也仅止于谢亚球场以及草原公园(后者因为老拜斯曾经在这带着儿子一同观看美网公开赛而被恰克在记忆中赋予了深刻意义);因此当他们穿过缅因街的道口时,恰克忍不住喃喃地说:“我敢保证无论你想买什么——哪怕是架小潜艇呢,在那边的梅西百货里都能找到。如果没有,最少他们也会把能找到那东西的人给你送到跟前来。”
还附带上一个蝴蝶结。恰克在心中暗自补充。他将目光从一家店铺门口的几个高大,强壮,理着光秃秃滴溜溜的脑门儿,同时还有一身漂亮的纯天然巧克力皮肤的年轻人身上移开,撇了撇嘴。
恰克敢用他祖父的名义打赌,这几个墨西哥裔青年的衣服下边一定放着把折叠刀。
“噢,那可说不好。”程西西觉得他抱怨的样子相当有趣,并且十分可爱,简直让人想要挠挠他的头发(虽然上面打了发蜡)——不过她谨慎地忍住了:“你得知道,‘想要好珍珠,就得去海里找’(葡萄牙谚语),查尔斯。”
恰克在原地停了几秒。
他不确定自己是否被嘲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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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海”里找到了几盒香料——来自非洲西海岸特有的油性矮乔木所分泌的树脂,由熟练的手工劳作者割取,并经过烘焙,研磨,蒸馏等工序制作成不到手指长,淡黄色,半透明,带有浓郁辛辣味的片状香料,来自马德拉群岛可以提取猩红色素(八、九个世纪前这曾经是一种极为昂贵的染料,价格等同于黄金甚至钻石)的龙血树树叶萃取、凝华的颗粒状香料,以及来自马来半岛的绿色檀木在被放置在完全密闭、真空的环境下后,有机质得不到挥发因而在木材表面凝结出的半透明,蓝紫色,结晶状香料。
另外他们还在一家中药店里找到了一些鸟窝(恰克语)和干燥的海参——它们被摆在药店最显眼的架子上,纽约的大部分中药店依托于这些可以作为食材的药材,制成品的药油,以及少量可以作为煲汤材料的药用植物生存着,真正的中药材则乏人问津。
即便如此中药店的数量也在急剧减少,并且由于绿色组织以及动物保护者的抗议,其中的商品也变得愈发单调,很多本该具备的药材难觅踪影(譬如虎骨,山甲等)。
好在程西西并没打算给自己开服药来对付那些一两颗片剂下去就能解决的小毛笔,否则她就该失望了。
恰克不失望。
——噢,噢。这当然不是说他突然对这种东方的医术产生了什么兴趣。在他眼里中医依然跟巫术,炼金术这些差不多,是种神秘的伪科学——后者起码还有牛顿去试图证明它的可操作性呢。
他只是有点儿无法从这种微醺般的心满意足中自拔……
哪怕恰克的脑袋里还有一大半儿的部分正冷冰冰地拿着柄“既然十六年前她就这么把他给丢下了,张开手臂去拥抱她的自由(自由万岁!),那么现在她可不能就这么随随便便地把他找回来”的锥子,时不时地扎上一下……恰克还是觉得挺心满意足。
这甚至让他在看到街对角那个挺眼熟的金发姑娘时都心平气和了,虽然嘴角那块肿了好几天的地方似乎又开始有点儿“咝咝”地发痛。
这可真是盖世奇景,要知道过去要是有谁像丹?汉弗瑞那样狠狠地给过恰克?拜斯一拳,那必定会被他报复到天荒地老恨不得自己从没在这世界上出生过。
但现在恰克就跟没看到似地,连几句刻薄话都没打算丢给这个布莱尔的新跟班(珍妮?汉弗瑞,丹为了她揍了恰克一拳)。
“停战协议”缺乏配合,眼刀飞一般地扎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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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克这种独自站在一间店铺门口等待的样子不知多引人误会,珍妮?汉弗瑞决心给这个混蛋一个教训——能让恰克?拜斯等候的姑娘可不多,她要让那女孩知道这家伙是个怎样披着张光鲜亮丽的皮的人渣。
珍妮将布莱尔让她来取的定制品(为了布莱尔的派对周而准备)放在店里边,大步朝街对边走了过去。
恰克觉得脑袋发痛。
那个布鲁克林妞儿(汉弗瑞一家住在布鲁克林区)走过来的样子活像见到了红布的公牛。
看来当上了布莱尔的跟班给了她不少底气?或者还得加上她那个搭上了瑟琳娜的哥哥(天晓得为什么瑟琳娜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干蠢事)。
他猜汉弗瑞一家一定有犹太人血统。恰克厌烦地想。多善于钻营啊。
恰克朝天空翻了个巨大的白眼。他虚情假意地招呼道:“瞧瞧,瞧瞧,这不是布莱尔勤快的小女佣吗?我猜你的殷勤一定给自己弄到了张派对的邀请卡吧?”
他扫了眼珍妮的脸色,“哧”地一下笑出来:“看来布莱尔还是老样子。她可是少见的硬心肠哪,汉弗瑞,你挑女主人的眼光可没你找门路的本领强。”
珍妮气得面孔红涨。
她反唇相讥:“至少没糟糕到挑上你跟你的天台,恰克?拜斯。”
“得了,看在上帝的份上,汉弗瑞。”恰克轻蔑地说:“别忘了是你心甘情愿跟着我上天台的——心—甘—情—愿。你以为我带你上去是为了干什么?叼着玫瑰花给你念十四行诗吗?”
程西西挺不合时宜地从店铺里走了出来,她惊讶地看着跟前这两人剑拔弩张的样子:“查尔斯,遇到朋友了?”
恰克的脸绿了。
他用他的头发丝儿都能猜到跟前这个野心勃勃的汉弗瑞先前在策划个什么样的报复——谁知道她会不会愚蠢到在发现情况跟预计的不同后,还继续实施她那可爱的小阴谋呢?
说不定她会认为这样更有效果。
恰克捉住珍妮的胳膊,并转头对程西西说:“三分钟。”
他可不想让凯瑟琳旁听“天台故事一二三”。
珍妮被拉到一边时仍在捂着嘴小声抽气,那双褐色的眼睛闪闪发亮。
她轻呼:“天哪,那是凯瑟琳?乔瓦尼亚!”
简直跟安娜?温图尔(《vogue》杂志美国版主编,《穿prada的女魔头》原型)一样让人耳熟能详,珍妮每个月都会在《vogue》、《时尚芭莎》、《名利场》等杂志上看到那张脸!
珍妮感到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她从小就在剪裁上具有天赋,对时尚也有自己的看法,她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为了这个职业而生的。这是个难得的机会!也许她可以——
“那是可可?香奈儿也不关你的事。”恰克冷冰冰地说。
珍妮怒视他。
然后她似乎发觉了什么,退后两步,望了程西西一眼,又看了恰克一眼,一个得意的笑容浮了起来:“把我介绍给她,恰克?拜斯。”
恰克的两条眉毛抬得快要飞进额发里。
“你真的从布莱尔身上学到了不少东西,是吗?”他不怒反笑,简直要给她鼓掌了。让人吃惊的精明!
“不过不行。我会给你弄一张布莱尔通宵舞会的邀请卡。”恰克说。
“凯瑟琳?乔瓦尼亚知道你前几天被丹揍了吗?”珍妮有恃无恐。
她才不关心恰克干嘛要隐瞒天台的事(虽然引诱少女却被少女的哥哥揍了一顿的确很不名誉,不过恰克?拜斯有名誉这玩意吗?),也许是因为他父亲巴特的缘故?
比起那个珍妮更在乎自己能不能逮住这个机会——
恰克抱着手臂,他懒洋洋地笑了笑:“去吧,汉弗瑞。相信凯瑟琳一定会对给她讲述这个故事的你印象深刻。”
珍妮张口结舌,她恼火地瞪着恰克,简直想给他那张得意洋洋的漂亮脸蛋上来一拳。
“常青藤周到了。”珍妮说,想起她哥哥丹?汉弗瑞最近在家里愁眉苦脸的样子:“我确信你会有一个接待名额。我希望丹能得到招待达特茅斯学院的那个。”
“噢,那不行。达特茅斯是内特的。”看到珍妮遽然变色的脸,恰克咧嘴笑了:“不过你可以告诉lonely boy(丹的外号),负责招待耶鲁代表的活现在是他的了。”
“另外,”恰克刻意停顿了一下,慢吞吞地说:“欢迎加入上东区的游戏,汉弗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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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妮来去匆匆。
恰克多云转晴。
程西西觉得他们可真有意思。她意味深长地冲着自己这英俊漂亮得不像话的儿子笑。
恰克对此扭起眉毛。
真是是好极啦,看来他成功地娱乐到她了!
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