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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早以前我就知道,我不会脱离你的魔掌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我只知道有个叫李新宇的男人,已经深深地钻进到我的心里……”
新宇觉得身体越来越发软,他已经没有能力制止玫珞,连说句话的能力似乎也丧失了。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时针也停止了走动。
新宇艰辛地回忆着往事,以至烟头快要烧到手指他也全无所知。新宇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真的以为是那样,那一时刻,时针也停止了走动……其实是,那个时间一直延续到现在。过去的那一时刻,已经变成难以承受的包袱,压迫得新宇喘不过气。
第三部分:不能再露的打扮暗暗的忧伤
江两岸的山野上染上了一片粉红色,在那一簇一簇映山红丛中,鲜黄的柳芽点缀得那样显明、那样生动、那样活泼、那样得体,像惠琳所说的那样,这里是花的世界。季节的变化使这里的景色魔幻般地产生了变化,只有那潺潺流水继续着它的长途旅行。
新宇回头看了一眼惠琳,有几丝褐色的头发在粉白的额头上轻轻地起舞,与周围过于打扮的景色不同,惠琳的脸上蕴藏着暗暗的忧伤。
惠琳说想出去兜风,俩人便出来转转。一开始就没什么明确的目标,走着走着就到了这个塞雨。
惠琳就那么呆呆地望着对岸的山野,凝固在某一处的眼神儿,似乎是要看透什么,其实,只要正视着她的那双大而无神的双眸,就可知道,此时这双迷人的眼睛里散发出来的只是茫然。
放在惠琳前面的咖啡已经发凉,她连动都没动一口。
“惠琳,喝点咖啡。”
惠琳露出淡淡的微笑,便举起了杯子。惠琳舔了舔咖啡,随即又把杯子放了下来。她的神态、她的眼神儿,又回到刚才的模样。
“爸爸出海了吗?”
惠琳默默地点了点头。就这样又持续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惠琳打破了寂静,开口说道:“哥,那天真不好意思。”
“什么不好意思?”
“以前也有过那么一次,那时是姑妈帮我处理的。可是那天,我怎么也联系不上姑妈。那位警士说,我一个人签名还不行,所以才找你的,能想起来的就哥你一个人。我还以为爸爸会被关起来,可把我吓坏了。”
新宇笑了笑。
“你打电话通知我就对了。要是过后才知道,我会很难过的。也许还会生气。”
说着,新宇抓住了惠琳的手,惠琳望着新宇的目光异常的忧郁。
“那天,我觉得很自豪。在接你的电话的时候,旁边还有允基。你能在困难的时候,慌忙中想到的人就是我,这使我感到非常欣慰。有生以来,那天是最让我自豪的一天。”
“那天,你伺候我爸很累吧?”
“你说什么呢!我有什么好累的?我看你爸爸是很不错的父亲。觉得有点惋惜的是,留下可爱的闺女自己一个人常出海!”
“自从我妈去世以后,爸爸就开始出海了。”
惠琳的视线又回到了对岸。
“妈妈得的是恶性肿瘤,我十五岁那年去世的。当时爸爸把我托付给姑妈,自己开始上远洋鱼轮出海工作。爸爸非常疼爱妈妈,妈妈的去世对爸爸是个非常大的打击。爸爸出远洋,也许就是为了忘掉与妈妈的过去,也许是想在大洋的某个地方找到妈妈的灵魂。”
新宇把视线也投向了对岸,默默地听着惠琳的讲述。
“爸爸偶尔回来一次,却始终是收不住心。光喝酒不吃饭,酒后偶尔也出点丑什么的。爸爸回家的那些天,几乎天天都是这个样子,然后就又出海。
“可是,我不恨爸爸。他是我最心爱的人,在我的心目中,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人都不如他。自从妈妈去世以后,我下决心不再轻易地流泪。也许是妈妈去世的时候,我已经把眼泪哭光了。从那以后,在一般的情况下,我是不会流泪的。可是,也有禁不住眼泪的时候,就像看着出远洋的爸爸那苍老背影的时候……那时候,怎么也忍不住。”
新宇这时回头看了一眼惠琳,她的视线仍然在对岸,眼睛里含着晶莹的泪珠。
新宇坐到惠琳的身旁,伸手搂住了惠琳的肩膀。俩人没再说什么,就这样默默地望着潺潺流水。
惠琳的声音也像那潺潺的流水,打破了持续已久的寂静。
“谢谢新宇哥。你在我身旁,对我是莫大的安慰……”
“再不要说什么谢谢了。那是跟别人说的话。”
惠琳带着微笑点了点头。
夜幕已悄悄降落到俩人的肩膀上,从江面上吹来的风,也越来越有寒意。
“我一直在看那个教堂上面的十字架。”
新宇的视线停在河堤上教堂的十字架上。惠琳为了保佑妈妈,那么恳切地祈祷过的十字架,不知什么时候,那个十字架上也亮起了灯。
“我看着那个十字架,认真地想了一个问题,也许应该说是发誓。”
“发什么誓?”
新宇仍然看着十字架说道。
“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要离开惠琳,始终不离开惠琳……”
接着又是沉默。只有那江面上吹来的风,回旋在俩人的耳旁。伴随着那个风,又传来了新宇的声音。
“我希望惠琳也有同样的誓言。”
惠琳把头转向了新宇,想说点什么。随即,又回头望着天空说道:
“新宇哥在我身旁,我还能去哪儿?我第一眼见到新宇哥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这一点了。我不会离开新宇哥,不,是我离开不了。可是,为什么我觉得这么不安呢?”
“不安?什么不安?”
“我也不知道?最近常有这种感觉。”
“不要那样。有我在你身旁,你什么都不用担心。”
“新宇哥……”
惠琳粉红的嘴唇在微微颤动。新宇慢慢地把头低了下来,把自己的嘴唇印在了惠琳的唇面上,那么柔软、那么火热。
第三部分:不能再露的打扮你就是一切
新宇按了按门铃,总觉得后边有人盯着自己,陡然回头望了过去,从路边一辆黑色的车上走下一个人,是玫珞!玫珞斜靠在车身上,冷冷地望着他。虽然是夜晚,俩人的目光却很容易地撞在了一起。
“玫珞,在那儿干吗呢?”
新宇显得非常惊慌,相比之下,玫珞却显得非常冷静。
“你说呢?”
“你在等我吗?”
“要不,我在这儿干什么?”
“有什么事吗?”
“什么事儿?有什么事儿……”
玫珞没有把话说完,诡谲地笑了。借着路灯的亮光,她的笑更显得冰凉。见到这个笑的那一刹那,新宇的脑海里闪过了一束光柱:“……明天十一点,我去画室找你,没什么大的问题吧?要是去上课或者有什么事儿,你就在画室的门口留个便条……”
这是昨晚玫珞在电话里说过的话。新宇站在那里闭上眼睛,咬着牙关,发出了呻吟。虽然不是情愿的,但毕竟是约好了的,今天早上还想着这个事儿。可是,跟惠琳在一起,把这些忘得一干二净。
“我应该给她去个电话……”
对玫珞的愧疚是一方面,更使新宇感到荒唐的是自己的那些毫无责任感的行为。
新宇吃力地开口说道:“你来过……画室?”
也许是没有听到新宇的话,玫珞没有回答,还在那里冷冷地注视着新宇,用下巴指了指自己的车。
“天冷,上车吧!”
玫珞先上了车,新宇在那儿犹豫了一会儿,无奈地也跟着上了车。
车厢里边没有开灯,黑咕隆咚地看不清对方的表情,这倒使新宇的感觉好受一点。
新宇想应该先说点什么,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玫珞也没有言语,两手握着方向盘,两眼盯着前方,表情像腊月里的一潭冷水。
还是新宇先讷讷地开口说:“你也不打个电话,天又这么冷……”
好像是就等新宇开口似的,还没等他说完,玫珞猛然启动了车。车身剧烈一动,新宇的话也变得断断续续。
“去……去哪里?”
玫珞还是没有回答新宇的问题,只是热衷于自己的驾驶。新宇也未能找到更理想的词句继续把话延下去。现在的新宇只有等待玫珞的处决,就像犯了错误的学生等待老师的处罚似的。
车厢里的紧张空气使人觉得窒息。平时没怎么感觉到的引擎声,这时倒显得特别大。玫珞细细地叹了口气,把车停在了路边。
玫珞点了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又长长地吐了出来,提高嗓门说道:
“我没想到会是这样,真让我哭笑不得。”
“对不起,我没什么可说的。我应该给你去个电话,可是……”
“你也是身不由己吧。那么匆忙,连手机都忘了拿!”
“手机?”
当时,接到惠琳的电话,匆匆忙忙走出去,连手机都忘在了画室里。看来,今天这个事儿,一开始就那么不顺。
“吴玫珞在你李新宇心目中的分量也就那么一点点,真让我悲哀。”
“对不起,除了这话,我没话可说。”
“我等到现在,并不是想听到那句话。”
玫珞忽然把头转向新宇,接着说道。
“我说过,我无论是在美国的时候,还是回国以后,心里始终装着一个人。我这可不是跟你开玩笑,绝对不是开玩笑。我要让你铭刻在心里,在我的选择中,你就是一切!”
玫珞的眼睛里散发出无法形容的强烈的光。
“我相信我的选择。同样,也对我的选择充满着信心。如果你李新宇选择的女人不是我,从现在开始,我会让你选择我!如果没有那种把握,当初我也不会选择你!”
“玫珞,我……”
玫珞伸手堵住了新宇的嘴巴。
“你什么也别说。从现在开始,你在我这里重新诞生。我的男人只有李新宇,而你的女人也只能有吴玫珞。这就是全部理由。”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新宇没法继续说下去,玫珞的嘴唇早已盖住了新宇的嘴。这是瞬间发生的事情,新宇也不知道玫珞的嘴唇是什么时候靠过来的,新宇是有意无意地想从玫珞的压迫中摆脱出来,可是,只要新宇略微动一动,玫珞的胳膊就像老虎钳似地夹得更紧,玫珞的嘴像吸盘似地贴得更牢。玫珞强烈的气息,使新宇感到眩晕。
新宇再一次要把玫珞从自己的身上推掉的时候,胳膊突然丧失了力气。玫珞的眼睛近在咫尺,玫珞的眼睛在熊熊燃烧。
“我不喜欢不冷不热的感觉。我要让你清清楚楚地知道,我是多么想你,我又是多么爱你!”
“玫珞!”
新宇无法抗拒玫珞那燃烧的目光,只是把头转向了一边。
第三部分:不能再露的打扮心里七上八下
“我说的是‘世一电子’,能不能让世一电子到我们维振这边来?”
听了玫珞的一席话,吴明聂议员露出了微笑。
“维振实业这就成了‘我们维振’了?”
“那当然,现在我也是维振实业的堂堂一员……怎么样,爸爸?世一电子的事儿,就这么定了?”
“这,你让我怎么说?这些事由债管团决定,这你比我清楚。”
“别这样,爸爸。你别跟我扯别的,这事儿全靠你了。那样,以后我在公司里说话才有分量。”
“上班才几个月的小职员,还要什么分量?安分守己就是了。”
“爸,你可别这么说。你以为我去维振上班,就是为了当一个小职员吗?”
“那么,将来你还想继承李世焕社长,当维振实业的最高经营者不成?”
“那也未尝不可。”
“你这孩子……”
吴明聂议员放下茶杯,接着说道:“昨天我见到了李世焕社长。看来,他对你还挺满意。”
“我是谁呀?吴明聂的女儿嘛,还能差?你也知道,只要我着手,那就无论是用什么方式,总得让它有个结果。”
“在现实社会中,那也不尽然。不久你就会感觉到这个社会并不那么简单。”
“我怎么不知道,你不用过于操心。我要是没有十成的把握,我就不会选择维振实业,等着瞧吧,看我怎么把……”
吴明聂议员盯住玫珞的脸,认真地看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