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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突然闯进来,让我怎么办?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新宇的声音是硬邦邦的,背着玫珞望着窗外。
这一次玫珞也没有即刻回答,凝视着新宇的眼神儿也开始发暗。
“你在生我的气吗?”
“突然闯进来,把什么都搅乱了。”
“我已经说过,你的手机是关着的。你跟那个女孩在一起的时候,连手机都不想接吗?就那么不想被打扰吗?”
“我在工作的时候,总要关掉手机。”
“你是在工作?”
玫珞在画室里东瞧瞧西看看,最后目光停留在新宇的画板上。
第四部分:永不分离冰凉的目光
这不是那个女孩吗?这么说,是我失礼了。无论如何,我绝对不想妨碍你的工作。”
玫珞就那么盯了一会儿新宇,走到摇椅上坐了下来。又继续看了一会儿新宇的素描,回过脸看着新宇说道。
“这个叫惠琳的女孩,我觉得迟早要见她,虽然比想像的早一点儿。
“我第一次到这儿的那一天,让我有点不快的那个主人公就是她。她比我想像的还美,看起来还挺文静的。”
玫珞的视线从新宇的身上收了回来。
“不过,我不想为她更操心。就像你所说的,你们之间只不过是学长学妹的关系,要不就是一时玩火过度而已。不知道现在你们俩究竟是什么关系,我相信你会很快处理好这件事。”
随着玫珞的话语,新宇的表情也愈来愈难看。
“你说话太过分了吧?你对惠琳知道多少?对自己所不太了解的人妄加评论,那不是好习惯。还有,在我们俩的谈话中,不要再加入惠琳这个名字。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你希望那样,当然可以。其实,咱们之间的谈话中,我也不想谈论其他女人。
“不过,听你这么一劝,感觉有点怪怪的。你是不愿意听到,从我的嘴里说惠琳这个名字。”
“倒不是那个意思。”
“好了,这事儿就说到这里吧。”
玫珞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在画室里走来走去。令人窒息的沉默持续了一会儿。
“虽然我们相识的时间并不很长,但是,我爱惠琳。”
新宇的嘴里坚定地吐出了这么句话,与此同时玫珞也突然停止了走动。新宇的下一句话,扎进了重新走向窗口的玫珞的后背。
“惠琳她真是个好女孩儿。我非常爱她,为了她,我宁可失去我的一切。”
……
“玫珞,你也会喜欢她的。我相信你会喜欢惠琳,因为你是我的好朋友。”
玫珞回过头默默地凝视了一会儿新宇,而后又在室内慢慢地走动。
“是你刚才说的,在我们俩的谈话中,不要再加入惠琳这个名字。现在,你倒是对她谈了不少。至于我喜不喜欢她,全在于我的感情,而不是我为此刻意去努力。我对那个女孩的感情,将来会有什么样的变化,那也只有看将来的了。
“但是,我会尊重你爱她的那一片心。爱心始终是美丽的。从你嘴里说出那些话,更觉得这个爱的美丽。
“不过,这个世界上最滥用的词也就是这个‘爱’!要么怎么就连小学生都谈论这个‘爱’呢?”
新宇把头转向了玫珞:“现在你想说什么?”
“我刚才说过,‘爱’这个词用得太滥了。也可以理解为,不成熟的爱,随时都有可能回到原点。”
新宇想说点什么,但没有开口。继续这样的对话,倒不如就地闭上眼睛。关于惠琳的话题,再不想跟她多谈一言半语。可是,玫珞却不像那么轻易地终止对话的样子,也没有马上就回去的意思。
“我说的并不仅仅是你们俩。现在,对于我来说,你们俩究竟是什么关系并不重要。我只需要用我自己的方式去爱你。”
不知什么时候,玫珞走到了新宇的背后,忽然抱住了新宇,这是新宇万万没有预料到的举动。
“很久以前我就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我所能爱的男人只有李新宇。我到底多么爱你,你就会知道的。”
在新宇的耳根感觉到了热乎乎的气息。新宇试图解开玫珞的双手,但他又自知是徒劳的。玫珞抱着新宇的双臂,以超乎想像的力量紧紧地夹住了新宇的腰。
“她叫惠琳是不是?那个女的,只不过是你所认识的许多女孩中的一个,你就会知道这一点的。”
新宇猛然起身。觉得有一股热流涌上了心头。由于新宇的这个动作过猛,玫珞的胳膊竟被挣脱开了。这一次是新宇走到了窗前,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
“对我来说,吴玫珞只不过是从高中的时候就认识的朋友而已。到目前为止,就我们俩的关系没有想得更多,将来也不会。
“还有,我事先跟你说,以后对惠琳不要随便说什么。”
玫珞直直地站在那里,死死地盯着新宇的后脑勺。冰凉的目光令人发寒。
第四部分:永不分离政界生涯中的直觉
“第一师范毕业班的闵惠琳,调查她的一切,一点也不落下。”
一个男人慢声慢语地接着玫珞的话说:“‘一点也不落下’,这个范围太笼统了,能不能再具体点。”
“我是说,你们能了解多少,就了解多少。这样的事儿,你们也不是做一次两次了。”
“当然,我们是吃这碗饭的。知道了,我们能了解多少就了解多少。有一点要说清楚,你得先付一半款。”
“知道了。”
“等我们调查以后,会通知你。叫闵惠琳。”
玫珞慢慢地放下了话筒,眼睛里闪过了一丝寒光。
吴明聂议员放下茶杯,看着新宇开口说道:
“你今年毕业吧?”
吴明聂议员说话的口气非常柔和,可是,对新宇来说,就像吃了消化不了的食物似的,觉得很别扭。
“是,议员。唏哩糊涂地就……”
新宇躲避着吴明聂议员的眼神儿,吞吞吐吐地说道。
“你们这些年轻人呀,怎么能说是唏哩糊涂呢?先不说你的那些获奖经历,在这个国家的画坛上,有个后起之秀李新宇,这我还是知道的。”
在旁边的玫珞紧接着吴明聂议员的话说:“真的吗?爸爸?没想到你对画坛也有耳闻,我还以为你只顾你的政治呢。”
“你这个丫头,你看我像个政治中毒患者吗?”
“那怎么可能。对了,你还曾经报考过绘画,现在还是美术爱好者。”
听着吴明聂议员父女的一席话,李世焕社长惊讶地说:“还有这事儿?我真不知道,吴明聂议员还很有艺术修养。”
“呵呵,谈不上什么艺术修养,我只是有所关心美术。”
“你还曾经报考过绘画,那就不仅仅是关心的程度了,应该是专业的眼光和嗜好。你是不是一直在偷偷地画画?是不是已经有惊世作品?”
“你快别说了,别人听了会笑的。我要是有那个才能,早就在画坛上找出路。画画可不是谁想干都能干的事儿,艺术不像别的,要有天赋,就像新宇这样。”
“不知道我家新宇有多少绘画才能。要是按我的意思,从现在开始也不晚,好好学经营……”
听到这里,吴明聂议员挥了挥手说道:“呵呵,那不尽然。在人的一生中,重要的是能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像你是被世人认可的著名企业家一样,新宇是开始被世人所认可的年轻艺术家。也就像李社长你在经营界起家一样,新宇他会在画坛上开花结果。”
“那也总觉得……”
“在自己想做的领域里,获得理想的成果,那多么有意义?”
吴明聂议员看着新宇继续说道:“我是很早就注意了新宇这个年轻人。我相信他,他会成为这个国家乃至世界瞩目的画家。”
“很惭愧,我只是刚刚开始……”
吴明聂议员接着新宇的话题,微笑着说道:“当然是开始。在我们人生中哪个不是开始?即使是到达了所预定的目标的阶段,那也不是终止,而是又一个新的开始。开始就是一种挑战,有挑战的勇气和努力,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情办不到?我早就看到你能行,这并不是因为你是李社长的公子才这么说。怎么说呢,能够交流看不见的那一种感觉,这样的知己之间的一种预感?呵呵……”
吴明聂议员的呵呵笑声有力地振荡在空中,这一笑,从举动到声音,都充分显示了吴明聂议员多年酝酿的深厚的功底。在这样的呵呵中,吴明聂议员始终注视着新宇的一举一动。
今天,吴明聂议员特别关注新宇,这当然有他的道理。吴明聂议员只有一个女儿玫珞,独生女玫珞是吴明聂议员的金枝玉叶、掌上明珠。这样的女儿心里想念的小伙子,就是这个面前的新宇。实际上,新宇在干什么工作,他的能力有多大,这些都是次要的。吴明聂议员所关心的是新宇的人品。他爱不爱自己的女儿,有多么疼爱自己的女儿,俩人的结合有没有幸福的基础,这就是吴明聂议员用他自己所特有的敏锐的目光所观察的问题。
吴明聂议员比较看中的是新宇的坦诚。可是,使他放心不下,甚至是令他不安的是,从新宇身上感觉到的距离感。二十余年的政界生涯中磨练出的直觉告诉他,那个很难触摸的距离感强烈地刺激着自己的触觉。
第四部分:永不分离令她不快的视线
那是执拗得似乎发粘的视线。那个视线就像剖析异物似的,在惠琳的身上到处搜索。惠琳曾想无视那个视线,可是没有用。越不想去想它,它倒越执著地折磨你,反倒让你越来越重视那个令她不快的视线。
那个令人不快的视线,是来于坐在窗前的一位女子的眼睛。惠琳只是在路过时瞥了一眼。可是,从那个女子眼睛里射出的强烈的目光,压迫得惠琳,使她的呼吸都有所困难。
也许正是这样,惠琳未能够正面迎接那个目光。只是忍受着郁闷的感受,痛苦地意识到那个充满敌意的目光。
惠琳再次经过她身旁的时候,又看了一眼她的面孔。
“你好,闵惠琳。”
那个女孩清清楚楚地说出了惠琳的姓名。惠琳不得不停住脚步,回头看了那个女孩一眼。
“你好。想不起来吗?”
那个女孩带着微笑又说了一句。惠琳这才发现,这个女孩决不是初次相见,但是,仍然装着没见过的样子,默默地凝视着她。
“看来,你还没想起来。我们以前见过一面的。在新宇的画室里……”
玫珞的笑容里包含着明显的责怪,惠琳这才点了点头。
“噢,想起来了。”
惠琳也向她笑了笑,虽然惠琳的笑容是尴尬的。惠琳的表情似乎是在说刚刚回想起来,可是,也许这个女孩向自己发出执拗的目光的时候,就已经猜测到她是谁了。她曾刻意地不想在意那个女孩而去努力过,她刻意自卫地想,这个女孩跟自己毫无关系……
“那,你到这里来有什么……”
惠琳一副漫不经心地问道。
“听说这家的菜做得好。所以,好吃的菜也尝一尝,跟你也聊一聊,就这么来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噢,我一旦想见到你,这点事儿也就很轻易地解决了。这并不重要,不是吗?不管怎么说,再次见到你很高兴,惠琳。”
“噢,正像你所见到的,现在我正在工作。”
“没关系,你根本就不用为我操心,反正我也得吃饭。这里的气氛也不错,音乐也可以。”
“我得十点以后才能结束。”
惠琳仍然掩饰不住困惑的心情,玫珞又露出了熟悉的笑容。
“没关系,也不过是两个小时而已。那么,你给我上这家最拿手的菜来。我想尝一尝闵惠琳你推荐的饭菜。”
“这个嘛,到这里来的许多客人都喜欢吃鱼排,也有不少客人点牛排……”
“那,就给我上鱼排吧。也包括你的一份儿。”
“工作前我已经吃过了。你稍等片刻,一会儿就给你上。”
惠琳的表情十分不自然,吃力地挤出微笑,向玫珞点一下头,匆匆忙忙地离开了那里。可是惠琳仍然能直觉到,玫珞还在盯着自己不放的目光。那个目光,依然粘得令人呼吸困难,依然充满着可怕的敌意。
无论在吃饭的时候,还是在喝着葡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