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好好调养吧。那我就……”
玫珞又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惠琳,轻快地走出了病房。惠琳紧紧地闭着眼睛,死一般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挤开顽强地闭着的眼皮,晶莹透彻的泪水不停地涌了出来。
第六部分:刻骨的疼痛满脸变得铁青
玫珞走到电梯口,陡然停住了脚步。她看到了从电梯里匆匆走出来的新宇。新宇也愣在那里,呆呆地看着玫珞说道:“玫珞!”
“我还以为这一趟见不到你了呢。还好,在这儿见到了。”
“你来这里干什么?”
“你说干什么?到这里来的人还不都一样?”
这时,新宇的眼睛痉挛似的颤动了一下,满脸变得铁青。
“快点儿进去吧。惠琳她一个人在病房里。”
新宇用尖锐的眼神儿看了一眼玫珞,匆匆走进了病房。玫珞的目光盯着新宇的背影,新宇的背后卷过了秋风落叶般的旋风。
“惠琳!”
匆匆走进病房的新宇,不由自主地大声叫喊着惠琳。躺在床上背对着新宇的惠琳,没有任何反应。
“惠琳,怎么样?”
新宇走近惠琳的身旁,观察着惠琳的脸色,轻轻地说。惠琳脸上的泪痕,无情地刺激着新宇的心。新宇的脸色即刻变得灰暗,粗鲁地抓住了惠琳的肩膀。
“惠琳,怎么了?玫珞她又对你怎么了?
“惠琳!”
惠琳微微睁开了眼睛,异常吃力地说道:“没什么。”
“玫珞她都说了什么?”
“她只是来探病。”
“那你怎么……”
“是你跟她说的吗?”
“说什么?”
“她好像早就知道我做了手术。”
“我怎么能说那些?我跟玫珞,连电话都没通过。
“说真的,真的没什么事儿吗?”
“我不是说过嘛,是来探病的。”
新宇用力地攥着惠琳的手,接着说道:“不知道玫珞她都说了些什么,不过,你不必放在心上。你就想咱俩的事就好了。惠琳,咱们就要出院了。”
惠琳再没有说什么,入睡了似的闭着眼睛。
第六部分:刻骨的疼痛浅绿色病号服
新宇的愤怒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玫珞,一字一句地追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惠琳住院的?
“你就这么无聊吗?竟搞这些无聊的私人侦察。你怎么那么关心惠琳?”
品尝着咖啡美味的玫珞,慢慢腾腾地说道:“我是非常关注惠琳。她是你特别爱戴的女子,我怎么能不格外地关心她呢?”
“所以,你就搞一些惠琳的私人侦察?”
“随你怎么想。我对她特别关注,也就自然而然地知道了很多关于她的事情。”
新宇勉强地忍住了涌上心头的热流,激动地说道:“那好。至于你是怎么知道惠琳她动了手术,我就不再追问了。其实,我也不想知道。不过,有一点我必须得弄清楚。你想没想过,你们都是女人,你的所为是不是过于卑鄙、残忍?在目前的这种状态下,促使你一定要去探病的理由是什么?”
“目前又是什么状态?”
“这你应该更清楚。你一手策划了那种状况,还在那儿残忍地坐观其乐,这就是吴玫珞!”
“你说的那个什么状态,我还是听不懂。不管怎么说,关于我去探病这件事儿,你不必那么在意。你倒应该想一想,你有必要说这些话吗?我确实是只去探病。”
“患者会是什么样的感受,会受到什么样的刺激和打击,你不是比谁都更清楚吗?聪明绝顶的吴玫珞,你连这一点都没想到,可能吗?”
新宇仍然要努力再努力地克制自己的情绪,若不然满腔怒火就要爆发成喷发的火山。吴玫珞慢慢地放下咖啡,叹息似的说道:“没想到,去探一次病,还受到这么严厉的斥责。不管怎么样,我得跟你道歉。你最心烦的时候,我又不知趣儿地搅进来。
“不过,你也不要总是往坏的地方想。听说她动了大手术,我真替她难过。我去探病,她不会高兴,这我也知道。不过,我真想去安慰她一次。事实就是这样,信不信由你。”
“你是应该知道。不管怎么说,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也就不再细追究了。”
“那就谢谢你了,能够理解我。”
“不过,我再跟你说清楚一点。你的那种关照,仅仅这一次就足够了,再不要去看望她了。拜托了。”
吴玫珞瞟了一眼新宇,眼角泛起了皱纹。
“惠琳她目前的状态很不好,千万不能再让她难过,拜托。”
“只有我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你也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怎么单想惠琳她难过?为什么不想想,因为她,我又多么难过?”
“那是你自找的,并不是惠琳的意图。难道你不知道?”
“不幸的是,我真的不知道。我告诉你,现在我很累,也很痛苦,这都是因为惠琳!”
吴玫珞忿忿不平地说。
“什么时候开始,你我之间成了彼此增加痛苦的关系?”
“是啊,从前的关系肯定不是这样。近一年内逐渐发展成了这样,这都是因为她,这个闵惠琳。”
“吴玫珞!”
新宇调整了一下气息。
“我真的搞不懂,你为什么老是这个样子。我也不想多说,再一次拜托你,希望你能尊重我的意思。我也不愿意看到我们的关系恶化。我真希望像从前那样,保留我们之间良好的关系。”
“良好的关系……”
吴玫珞自言自语似的说着,嘴角掠过一丝冷笑。
“我再拜托你一件事,目前,我不希望我家知道惠琳做手术的事情。当然,他们迟早会知道,也得让我亲口说。”
“也就是不让我打小报告?”
“希望你不要说出去。”
“我活着,还得受这些约束?”
“可能的情况下,还希望你协助。”
“我也搞不清楚。这事儿,你不要过于信赖我。我不想对我所不情愿的事情负责。”
吴玫珞死死地盯着新宇看了一会儿,渐渐地把目光收了回去。
有一个女子望着这边。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浅绿色病号服更使她显得虚弱。是个可怜的女子,是个运气糟透的女子,到底是谁造了什么孽……
第六部分:刻骨的疼痛野花般的微笑
惠琳默默地照着镜子,视线久久不能离开镜子里的面孔。她觉得这个面孔似乎有点儿陌生,又觉得很久以前在什么地方见过。不得不让人感到惊讶,虽然是几天没照镜子,自己的面孔怎么就觉得这么陌生?
明天就要出院了。这段时间,在这里经历了生死的洗礼,在常人难以想像的恐怖和绝望中,憋着气艰难地度过了一天又一天。这简直是个噩梦,现在已经从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噩梦中醒来了吗?惠琳难以相信。似梦非梦,噩梦中的记忆却是那么的凄楚。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惠琳的手慢慢地往上移,移到病号服上端便停住了。惠琳的手在微微地颤抖,手指已触到纽扣上,但久久不能解开。这是时时刻刻刺激惠琳神经的部位,在窒息的恐怖中,她始终没敢确认的部位。在接受治疗的时候,在拍照的时候,她始终侧过脸回避了这个部位。宛如永远要这样回避似的……
呼吸又变得急促起来,她陡然屏住了呼吸,虽然还没有完全镇静下来。惠琳那抖动的手指已经开始解纽扣,解开这个纽扣怎么就这么吃力。
纽扣一个又一个地被解开,惠琳的肉体也开始一点一点地显露出来。当纽扣终于全部被解开后,惠琳犹如拉开超强力弯弓似的,又吃力地解开了衣领。
以往每当这时,还没等解开第三个纽扣,隆起的那个部位就要弹射出来,宛如熟透的两个水蜜桃似地讨人喜欢。可是现在,只在右侧的胸部孤独地挂着一个,左边却是空空如也,只有那惨不忍睹的伤痕。
惠琳紧紧地闭上了眼睛:“啊!啊……”
这是悲惨的叫喊、裂心的呜咽。叫喊声充满了小小的空间,令人不寒而栗。
“惠琳!你怎么了?”
门外闵龙九急促的声音汇入到空间的呜咽中。
“惠琳!开门!快点,惠琳!”
闵龙九的声音更加急促,反锁着的把手冷冰冰地晃动着。
“啊!啊……”
惠琳的呜咽一声比一声高,一声比一声凄凉。
失去的爱所留下的空间已化成刻骨的思念!
世间若是有奇迹……
还能见到你那野花般的微笑……
真正的爱是发自肺腑的一束光彩,给我们的人生之路增添力量,把我们引向幸福的彼岸。眼里所见到的、心里所感到的、耳边所听到的,紧紧抓住对这所有的爱的绳索,就这样,让爱伴随我生活的旅途。
第七部分:满腔的怨恨经历了一场瘟疫
新宇把行李随地放了下来,转向惠琳说道:“回家的感觉怎么样?不错吧?”
惠琳呆呆地坐在沙发上丢了魂似的望着窗外,看不出一点表情变化。从医院到家里,惠琳的表情始终是那个模样,丝毫都没有变化。
惠琳的这种表情,化成一张张痛苦的模板,在新宇的心里张张叠加起来。
“惠琳,还是你厉害,我服了你了。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快就出院。那倒也是,闵惠琳是何等人也?在病房里天天躺在床上,望着那单调的天花板,该有多么郁闷?哪怕是欺负一下像申允基这样的弱男子也好呀,那才是闵惠琳所为。”
允基为了活跃一下气氛,动用了他所有的幽默和词汇库底。然而无济于事,惠琳犹如蜡人一般,看不出一点生机,表情始终没有一点变化。
允基又把脸转向了闵龙九:“伯父,你可能想像不到。这些年来,她有多么折磨我。”
闵龙九不以为然地看着允基说道:“你这个人真不会说话。你说受女人如何如何折磨,这意味着你这个人如此如此不怎么样。难道是这个意思吗?”
“当然不是那个意思,伯父。不知道她在家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到了外边可就分不清闵惠琳她是男是女了。经常在一起的时候,觉得她好烦人;可几天不见,又觉得好无聊……她这回又该烦人了,想像她变着花样折磨我的情景,现在就开始有点害怕。”
“你这种人,就需要我女儿严加管理,对吧,惠琳?”
闵龙九仍然是不以为然地咂着嘴,把头扭了过去。
“惠琳,累了就回房间休息吧。”
新宇关切地说,惠琳这才转过脸说道:“我是得休息了。天也不早了,新宇哥,你也回家吧。”
惠琳的话虽然没有抑扬顿挫,却令人感觉到一丝凉气。
“我嘛,到时候会走的……”
新宇仍然是焦虑的表情,举止也倍加小心。
“你老在这儿待着,我怎么能好好地休息?对不起,这几天让你操了不少心。”
“惠琳,什么对不起?你怎么忘了,咱们说好了的,你我互相不提对不起。”
“我是怕你家里担心,才让你回家。现在我这儿也没什么大事儿,你也不要再让父母操心了。”
“惠琳,你怎么老说这些?我又不是外人。”
“我不愿意看到周围的人都为了我受累。”
惠琳的脸上又掠过了丝丝凉气。
“惠琳!”
新宇焦躁地喊着惠琳。惠琳却回避新宇的视线,看着允基说道:“允基,你也回去吧。”
“我嘛,没什么。”
允基找不到适当的词句,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闵龙九解围似的站出来说道:“这些天,你们可真辛苦了。现在回去好好休息吧。抽个空,我们在外边儿再好好喝一杯。”
“只要是你的恩赐,我们可是随叫随到。”
允基仍然在活跃气氛上下工夫。新宇重重地叹了口气,向着惠琳慢慢地说道:“你别忘了按时吃药。医生说过,恢复伤口的肌肉和神经系统的正常功能,还需要一段时间。还有,别忘了坚持做保健运动……”
“你不用操心,在医院已经听得很详细了。我一个人也完全可以,你们都走吧。”
惠琳犹如面对陌生人说话似的,她的声音无色无味,视线仍然在窗外的某个地方徘徊。
惠琳虽然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