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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始他让人感到进退得宜、不卑不亢,所以很得其他大官的赏识,可她却没想到,才多久没注意他而已,他已摇身一变爬上权力最顶端,原本的进退得宜、不卑不亢转眼间变成心机算尽、城府深沉,十成十的阴险小人。
“唉……”但这才是为官之道呀,如果这个人真想出人头地的话。
“在一旁站那么久都不出声,是等着我召见你?”
上官明弦冷淡的声音瞬间打醒她胡思乱想的脑袋,卢樱采沮丧的来到他面前,有礼的躬身,“中书令大人。”
他饶富兴趣的瞧着她,“你刚才在想什么?”
想你?不不不,打死她也不承认这个!“也没什么,只是对下官的未来……有些胆战心惊而已。”
“怕什么?只要你好好照着我的话做,保管你未来一路顺遂,就算你只想当个悠闲的六品小官,也没有人会管你。”
“多谢大人关照,那……大人到底要下官做些什么?”
上官明弦不回答她的问题,倒是又问:“户部下面分属四司,户部、度支,金部,仓部,度支不用说了,你应该熟得很,那户部呢?”
她照实回答,“很熟,他们常来我们这串门子。”
“那金部呢?”
“我很常去他们那串门子。”
微挑了下眉,他心想这个家伙的偷闲功力,看来还真是一等一的强呀,“仓部?”
“仓部往来比较不频繁,但要说熟嘛……其实也可以。”
“那好,就决定是你了。”
“嗯?”封底要她做什么事,他还没说呀。
他微微扬起笑容,不过卢樱采却有些害怕,因为那是不怀好意的笑。
“你们户部掌天下土地,人民、钱谷之政、贡赋之差,天下经济几乎由你们掌控,所以……那里应该有不少的秘密可以挖掘吧?”
“嗄?”她害怕的后退一步。不会吧,他该不会要她……要她做……
内奸?!
只见上官明弦的笑容越来越柔和,却也让卢樱采越来越害怕,“我对尚书令富可敌国的原因一直很有兴趣,卢大人,你可愿意帮我?”
“呃……这个……”
“你不答应也不打紧,只不过我这个人脾气不是很好,既然整治不了你,那我只好拿自家的林学士来……”
“等、等一等!”
这个该死的阴险小人,就知道拿林学士来威胁她!“请大人高抬贵手,放过林学士一马。”
“要我放他一马?你凭什么?”
“我……”
“说呀,你拿什么来换我放林学士一马?”
“这……这个……我……”
瞧着他那好整以暇的表情,她就整个人有气,反正他就是吃定她一定会答应是不是?他就看准了她不会反抗是不是?
真是可恶到了极点,她卢樱采可不是好惹的,别想她会轻易屈服!“中书令大人,下官——”
“嗯?”上官明弦微挑了挑眉,看来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
“下官……”她顿了顿,瞬间恭敬的再次躬身,“下官会努力,请大人别为难其他人。”
呜呜呜……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呀,明哲保身,要明哲保身才是对的。她心中涕泪纵横,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第二章 识破
“天哪……天哪,这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极度烦躁的走在皇宫大内,卢樱采简直一个头两个大,乱没主意一把,只要一想起她前天答应上官明弦的事,她就开始想抱头哇哇大叫。
她真的要当内奸吗?如果被发现了死得凄惨的人是她,他那个主使人可是一点事情都不会有呀!
“该死,该死,那个奸诈狡猾的家伙,害死人不偿命呀!”
“哎呀呀,前面那一位不就是卢大人吗?别走那么快,等等我,我正打算找你呢。”
“嗄?”
卢樱采走在穿廊上的脚步突然顿下,还瞬间打了一个寒颤,只因这个略显暧昧的低哑嗓音对她来说是个超级大麻烦,怎么甩都甩不掉。
秘书省少监,樊大人!
樊少监挺着臃肿的肚子来到她面前,挡住她去户部的路,笑得可暧昧了,“卢大人,久未见面,你看起来还是一样俊秀得让人想念呀。”
卢樱采身上的鸡皮疙瘩马上全数窜起,然而她只能陪着笑脸,无法狠狠甩他一巴掌。
“樊大人,您看起来一样是丰衣足食,身形依然『壮硕』。”
她女扮男装在朝中这么多年,并没有发生什么麻烦事,但因为她中性清秀的扮相,常引来一些好男色的官员对她有不良企图,这其中被她彻底摆平的人不少,不过就数这位樊少监最难缠。
虽然她嘴上讲的话非常客气,可内心早就骂语连连,这个变态胖子,如果真把她逼到一个极点,她可是会失控打人的!
然而樊少监脑中装的是肥油,自然也听不懂她话中的讽刺,“哈哈哈,本官的妻妾也都如此称赞本官,她们都爱死我这个身体了。”
那还真是悲惨呀,她干笑了几声,替他那些言不由衷的妻妾们感到万分悲哀。
“如果没事的话,请恕下官先行离开,下官还有事情待办。”
趁着他咯咯发笑之际,卢樱采本打算趁这个机会赶紧溜走,可樊少监的肥手一伸,硬是拉住她的手臂,让她手上鸡皮疙瘩再次窜起。
“樊大人?”
“我说卢大人,你何必急着走呢?”
他噙着邪恶的笑容一步步靠近,那肥胖的身躯只让她感到压力十足,“上次说过要请你过府一聚,你推说户部正忙没什么时间,现在事情忙完了,你什么时候要答应本官的邀约呀?”
“呃……这个……”
该死的老色鬼,她才不会笨到自投罗网!
“怎么,只是吃顿饭喝个酒而已,这对卢大人来说有困难吗?”
有,当然有!“樊大人,下官……”
“啧啧啧,前面那位不是樊少监吗?”
就在此时,穿廊一旁突然传来另一个低沉讥讽的嗓音,这让僵持不下的两人皆是一震,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上官明弦闲步慢慢走来,笑睨樊少监,“樊少监,真是好雅兴,办公之余还能在宫中偷闲『狩猎』?”
他赶紧放开卢樱采的手,害怕的躬身,“大人您误会了,下官只是在和卢大人闲话一番而已。”
“哦?真的?可为什么本官看来却一点都不像?”
上官明弦又压低了嗓音,话语中带有极大威胁,“听底下的人说,你不久前才向另一位『年轻貌美』的林学士下手而已,看来这座庄严的皇宫已经变成你的『猎艳』场所了?”
“不敢,下官不敢!”
“既然不敢,那你还杵在这做什么,还妨碍别人办公?”
“是是是,下官马上离开,下官不打扰大人您了!”
一官还有一官高,面对惹不得的大人物,樊少监当然是乖乖夹着尾巴跑了,反正有的是机会,他不怕以后再也见不到卢英杰。
直到樊少监彻底消失在面前之后,她才暗暗松了口气,心想自己终于又逃过一劫,然而另一个大敌当前,又让她瞬间如履薄冰,胆战心惊。
不过既然已经遇到了,她也只好假装镇定,躬身感谢,“上官大人,多谢相救。”
瞧着樊少监消失的尽头,上官明弦显得若有所思,“那位樊少监……缠你很久了?”
“是。”
“下次自己小心点吧。”
“下官知道。”
他忽然调侃的笑着,“不过你再小心,我想还是躲不过有心人的靠近。”
话说回来,一和“卢英杰”这个人有所交集后,他倒开始想起一些已经遗忘许久的事。
这个人真的是卢英杰?他很怀疑,这其中似乎有些古怪。
不过之前他忙于在官场布局慢慢往上爬,无暇顾及其他,现在倒是可以悠闲的和这个家伙玩一玩。
他故意伸手替她将前额落下的一丝秀发勾到耳后,那指间轻碰到她颊上的触感像是带有电流一样,让卢樱采瞬间脸蛋发烫、心头酥麻。
“咦?”
她吓得赶紧后退一步,远离他那若有似无的挑逗,只见他微挑了下眉,大好的兴致突然被人打断,显得有些遗憾。
卢樱采暗暗咬牙,好不容易赶走了一头肥狼,没想到又引来了一只狡狐,“上官大人,请您自重。”
“放心,我对姑娘家比较有兴趣。”
“你——”
说得倒是轻松,他不困扰,她可是被他扰得一团混乱。
卢樱采又气又恼,上官明弦倒是笑意盎然,“你自己当心点吧,我可不是每次都有办法帮你解——”
原本的笑容突然凝滞了一下,他的眼光瞬间转为凌厉深沉,直盯着她的耳垂不放。
没想到上面居然有曾经穿过耳洞的痕迹,虽然早已密合起来,但淡色的洞痕还是隐约可见!
他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卢樱采愣了一下,忍不住开始担心起来,“上官大人,是……怎么了吗?”
刻意往前靠一步,他单眉微挑,接着扬起一抹诡异的笑,“你有兄弟姊妹吗?”
她顺势后退一步,冷汗直流,“没……呃呃呃,有一位。”她原想说谎,但这种谎言马上就会被拆穿,因为他只要派人去查一下就够了。
“哦?兄弟?姊妹?”他又靠近一步,步步逼近。
退退退,连三退,这个问题她可以不回答吗?
“兄弟?”
她兄弟早死了,这该怎么回答?
“不答话?那……就是姊妹喽?”
“啊!上官大人,真是对不住、真是对不住!”
她非常惊慌的开口,“下官想到有件非常重要的事得马上处理,不走不行了,如果大人真对下官的家人如此有兴趣,改日请到下官的家乡来,下官一定拚了命盛情款待!”
话一说完,卢樱采马上踩着慌乱的脚步快速离去,她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总觉得她的身分似乎快要露馅了!
真是糟糕,上官明弦这个危险的家伙,不得不防呀!
她的离开伴随着一阵轻风,就从上官明弦身旁吹拂而过,他瞧着她落荒而逃的狼狈背影,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陷入一阵思索当中。
“果然有问题……”
原本他还担心,单纯拿林学士来威胁她合作当内奸,力量太过薄弱,她随时都可以反悔,但如果让他抓到和她切身相关的重要把柄呢?
一抹奇怪的诡笑瞬间扬起,上官明弦已经有预感,会被他挖掘出什么不得了的秘密才是,“这下……可就有趣了。”
※※※
“天哪,问题越来越大了,这该怎么办才好?”
茗香馆三楼的厢房内,卢樱采正苦恼的来回踱步,喃喃自语,让段羽衡无奈的频打哈欠,只差没直接倒在桌上睡着而已。
他不懂她又怎么了,但这次的问题似乎大了不少,要不然她也不会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小采,既然都已经来到这,有问题你就说吧,或许我能帮你想办法解决也不一定。”
“这……不行不行,你绝对帮不了我的。”
表哥不只帮不了,她也不敢让他知道,因为让人识穿身分这种事可是非同小可,除非他是天皇老子,要不然谁也帮不了她!
上官明弦的眼神很锐利,让她不寒而栗,直到现在她还是不懂,自己到底哪里出现破绽,让他开始怀疑起她真正的身分?
之前没和他有交集,什么事都好好的,现在一和他扯上关系,所有不妙的事情全都一起蹦出来,让她几乎快要招架不住。
由于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解决,她只能继续碎碎念,“完了完了,我现在就像是一只被抓住尾巴的耗子,只要他想,他随时都可以……”
“主子。”
就在此时,一位家仆突然拿着一封书信出现,“这是卢家托人从乡里送来,说是要给主子的。”
“给我?”
段羽衡纳闷的打开信一看,原本闲适的表情顿时变了个样,他将信交给一旁的表妹,无奈的开口,“你们卢家还真的个个都是麻烦,我都不知道上辈子是欠了你们多少债,这辈子总得替你们掩饰一堆事情。”
卢樱采闻言好奇的看着信,紧接着马上愣在当场几乎说不出话来,只差没一头栽下地彻底昏倒!
她最近一定是流年不利,要不然怎么灾难会一个接着一个来呢?
“家乡的邻居刚好要来京城一道,顺道会来看看“卢樱采”?我完了,我完了啦!”
他事不关己的轻笑一声,“自作孽,不可活。”
卢樱采赶紧抓住他的手,出声哀求,“不行啦,羽衡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