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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傲浅浅一笑,他想到了,但他不在乎。
“老爷子又提那件事了。”
小傲默然。
那件事,就是要小傲入洪帮的事,老爷子暗示过很多次了,秦朗为这个不得不在老爷子面前顶住很大的压力。
“老爷子快70大寿了,按规矩要摆千家宴,之后就该关山门金盆洗手了,想在关山门之前办成。”
其实老爷子这次也是一番好意,火龙这次发了狠,黑白两道不知有多少人想要这1000万呢,洪帮的势力虽不如从前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想动洪帮的人,还得先掂量掂量,如果小傲成了洪帮的人,除了一些职业杀手,只怕就少有人敢轻举妄动了。
秦朗轻松地笑笑,“放心,没事的。”
没事的,我会解决的,自小便是这样了,再大的事,秦朗也一肩扛下。多年来的默契,话说三分就够了,另一个自会明白。
“傲…”
小傲停住正开门的手,回过头来,“最近不要出去了吧,实在闷的话就叫兄弟们和你玩玩吧。”
话虽说的轻松,心底里却是十二分的担忧。
小傲一阵酸涩,难道叫他终日窝守家中?但见秦朗的眼中分明写满了“我在乎”三字,不由得心头温软,柔声应道:“我知道了。”
正文 卷一 顶撞
顶撞“那么你想怎样?”
小傲淡定的看着眼前气势汹汹的一群人,猛鬼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下,还好,人数上要多的多,不过为什么心里会觉得发虚呢?咬了咬牙,四海一傲的名头再大,终究不是三头六臂,何况他只带了三个兄弟,自己这边人数超过十倍还不止。
“难道要我就这么算了?”猛鬼指了指脖颈处的抓痕,“传出去我还能混吗?”
小傲一笑,向后伸出右手,“刀!”
明威将手中的匕首连鞘递上,小傲看了一眼,随手将匕首抽了出来,刀尖一转,倒提匕首,右腿轻抬,看也不看便一刀刺了下去!
明威和冯杰同时一声惊呼,小傲微笑着向看傻了眼的猛鬼问道:“够了吗?”拔出匕首来,又是狠狠一刀扎了下去,两道深深的伤口血如泉涌,小傲拔出匕首,横过刀身,平放在膝头上轻轻一拖一带,拭净了血迹。
不再理会猛鬼吃惊的目光,将匕首递还了明威,转过头拉起身边的女人柔声说:“三姐,我们走吧。”
流血赔罪是江湖上极为郑重的道歉方式,以小傲现在的身份,对猛鬼这种小角色根本没必要这样做,对方虽然人多,毕竟只是一群乌合之众,跟本不能和他们这几个身经百战的杀将相提并论,但若是纠缠起来,动静就大了,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无谓节外生枝。
猛鬼等人见他居然毫无架子,一举一动依足了江湖规矩,也不由得不佩服敬重起来,自动闪出路来,小傲微一点头,扶着三姐从容离去,冯杰紧随其后,明威和小福倒退着走了几步,等小傲他们安然转过街角后才转身快步跟了上来。
大厅里,灯光明亮如昼,冯杰的脚步不由得一滞,心里一阵发紧。
秦朗的表情看不出喜怒,冯杰忐忑的看了眼小傲,小傲平静得如一池春水,偷眼看向舒同,舒同微微皱起了眉,无声地叹了口气。
秦朗正要开口询问,一撇眼间,却看到小傲右腿上隐隐透出的血迹,虽然已做了包扎并换了裤子,由于伤口过深,血还是渗透了出来。
秦朗心中怒意顿时涌了上来,沉声喝道:“阿杰!”
冯杰哆嗦了一下:“老…大!”
“到刑堂领二十家法!”
冯杰颤声道:“是!”转身向外走。
“阿朗,不关阿杰的事!”小傲平静地说,伸手拉住冯杰。
“四十!”秦朗简洁地说。
小傲脸上变色,低声道:“我一定要出去,他们怎么阻得住我?要罚就罚我好了,用不着迁怒他人。”
满室静寂,连呼吸都几不可闻,傲哥顶撞老大,这是从所未有之事!
“傲哥,别说了!是我的错,老大,我愿意受罚。”
秦朗深深的看着小傲,心中气恨,才答应他不出门的,没两天就偷溜出去,还弄得受伤回来,就这样作践自己,丝毫不在乎对他所做的承诺,居然还理直气壮的。
“罚你?”咬着牙点了点头,“好,叫德哥安排家法!”
“傲哥!”冯杰埋怨地叫了一声。
小傲清润的眸子淡淡一扫,冯杰低下头去。
正文 卷一 受罚
受罚德哥为难地看着俯卧在刑床上的小傲,三天两头地对社团的当家人用刑可有点说不过去。
舒同蹲在小傲耳边低声求恳:“傲哥,就和老大认个错吧!”
小傲别转了头,淡淡的道:“不必。”
秦朗气往上冲,“舒同,滚开!”
舒同无奈地退了开去,傲哥这次是过分了点,火龙的赏价一出,江湖中不知多少人虎视眈眈的等着机会,老大为了不让傲哥出门,竟然在家里摆开了赌局,还给兄弟们发钱让他们陪傲哥玩。都怪阿杰不好,怎么就没劝住傲哥,老大这次气得不轻,傲哥!怎么办?
“用杖!”
随着秦朗一声怒喝,小傲闭起眼,全身的神经都绷了起来,一月前的家法还心有余悸,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毛竹大板刮风般地抡下,浅麦色的肌肤上清晰可见一月前遗留的淤青和未曾痊愈的斑痕,“啪!”竹板着肉的声音钝钝的,实实的炸响在结实的臀峰上,只一下,小傲的额上便浮起了一层薄薄的虚汗,大腿上的伤处也跟他较劲似的狠疼了起来。
秦朗亲自监刑,德哥也不敢懈怠,只得使出十二分的力气狠打了起来。
痛彻心髓的感觉令小傲真正领略到什么叫痛不欲生、什么叫生不如死。
冯杰不敢上前去,怕见到小傲疼痛得死去活来的揪心场景,傲哥不想让他受牵累无辜受罚,更因为要隐瞒三姐的事觉得对不起老大,才有意激怒老大,把惩罚都揽在自己身上,只是这样一来就苦了他自己,上次的伤还没有全好,就又要承受这样的重责。
肌肤由红肿到淤紫,累累的杖痕下血水逐渐渗出,随着加重的喘息声,肌肤寸寸绽裂。
不闻痛叫,不见转侧,只是随着每一下剧痛不断耸动着脊背,看着小傲默默地熬忍着这无边的疼痛,豆大的汗珠雨点般滴落,秦朗的心如同被一把钝刀来来回回地割。
起初要打冯杰,只是为给小傲一个警告,以小傲的性格决不愿兄弟为自己受罪,行为上自会收敛许多。也并不是介意他在弟兄们面前出言顶撞,只是他腿上的伤和无视他为他忧心的态度令他不能释然。
三十几板之后,小傲渐渐承受不住,臀上绽裂的杖痕已逐渐血肉模糊,大腿上的刀口所崩流的鲜血不断温热地涌出,每一个细胞、每一根神经都在疯狂提着的抗议。
四十、五十…下唇和手背都已咬得鲜血淋漓,眼前泛起一阵阵黑雾,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在仍持续不断的剧痛的强袭之下意识逐渐模糊……
正文 卷一 疗伤
疗伤凌晨4点,城里最大的蔬菜批发市场,前来批菜的商贩络绎不绝的往来穿梭。
“多久了?”秦朗远远的望着菜摊上忙碌的女人,声音低沉。
“听说有三个多月了,傲哥也是最近这二十几天才得到消息的。”舒同答道。
秦朗不语,好一会,皱了皱眉问:“为什么在这?”
“明威说傲哥想出钱给她开间服装店,嫂…三姐坚持不肯,自己去摆地摊,昨天出了猛鬼那件事后,傲哥就把她安排到这儿来了。”
“生意不错啊。”秦朗冷冷的说。
舒同向后退了一步,没敢答腔。
眼前的女人身材略微雍肿,面色晦暗,还不到三十岁的年纪,眼底却已满是细纹,一双曾经会说话的大眼,早已失去了神采,双手粗糙,指尖焦黄,神色憔悴。
秦朗看了一会,心里渐觉沧桑,前后不过才三年而已啊!某根心弦忽然变得柔软。
“一个人?”
“那混蛋半年后就离开她了,骗光了她所有的钱,连一件首饰都没留下。”
看到秦朗眼中闪过一道寒光,舒同,这员四海最勇猛的杀将也不自禁的战栗。
秦朗哼了一声,“位置偏了些吧?”
舒同一怔,不太明白老大的意思,低低地道:“明威说傲哥不想惹人注目,只让安排了几个偏远的大户每天来批走她的菜。”
秦朗点点头,“这个市场是明威看的?”
“是。”
秦朗默默地又看了一会儿,转身回入车中。
“查查那混蛋在哪儿?”
舒同没出声。
秦朗转过头审视地看着他。
“傲哥…半月前找到了他,废了他一条腿,然后…叫人把他送出去了…”
秦朗的眼神一瞬间复杂了起来,舒同惴惴不安的道:“老大,傲哥已经受过罚了!”
“嗯…”
一声低低的呻吟划破黎明的静寂。
小傲将面孔深深的埋入枕中,只有在夜静更深、四下无人的时候,才可以让这难言的痛楚找到小小的一丝宣泄。
午夜至凌晨,是一个人神经最敏感,精神最脆弱的时候。每处伤痛都在此刻变得无比尖锐,深深的敲打着神经。而他所能做的,只能是默默的熬忍。
房门轻轻开了,小傲知道是明威来帮他换药,没有抬头。上药的过程是另一种残忍的酷刑,真希望自己不用清醒的面对。
房门再次推开,正在准备给小傲敷药的明威怔了一怔,站了起来,“老大!”
小傲勉力撑起半个身子,静静地面对秦朗。
秦朗默默从明威手中接过药来,坐到小傲的床边。明威错愕了一下,看了眼小傲,静静的退了出去。
膝弯以上半段青紫,肿胀绽裂,无半分完整皮肉,秦朗用药粉轻轻涂抹着,每一次碰触,肌肉便是不自禁的一阵颤动,药粉的蛰痛令小傲浑身细汗迅速汇聚滑落。想到小傲昨晚竟然熬刑不过痛至晕厥,秦朗便心痛如刀绞。
“对不起!”小傲哆嗦着轻轻地说,原没想能永远瞒得住,只是这伤疤揭得晚些,阿朗心中的痛或许就能少些吧。
秦朗的动作僵了一下,知道他是为三儿的事。
三儿曾经是秦朗的女人,十八岁遇到他,泼辣、性感又冲动的女孩,有着一双会说话的大眼。为她,他曾与当时势力庞大的任九公开叫板,几乎被乱刀砍死,骆老爷子当时正好坐车经过,看到满身是血连站都站不稳的他仍然连伤数敌,欣赏他的悍勇,便救下了他,从此他入了洪帮,而三儿也就跟了他,风风雨雨的过了八年,他按洪帮的规矩插柳上山(指按部就班的晋升,与一入门就可获得高位的上山插柳相反),靠着自己的机警果敢和三个生死兄弟的顶力支持,躲过了无数同袍的陷阱、仇敌的追杀,而积功升入内八堂成为老爷子的心腹,在老爷子的默许下终于自立门户,正式成为一代枭雄。
就在此时他发现他心爱的女人背叛了他,当他带着手下追赶到城外,看到被用枪逼着狼狈地爬出车外的两个男女时他几乎是狂怒的,他将枪口顶在那男人的太阳穴上手指扣上了板机,习惯性的看向小傲,从小傲的眼中,他看到他不想他那样做,但如果他坚持的话他不会拦他。
那男人尿了裤子,三儿的脸色惨白,却一言不发,一双大眼毫无愧疚、充满着倔强和无畏,她跟了他八年,深知他杀人时绝不会手软,可她还是选择了背叛,这是他的失败,不关她的事,她只是一个普通女人,想过一个普通女人的生活,想享受一个男人的温情,而不是每天提心吊胆的等着他受伤回来,那一瞬间,他读懂了小傲的眼神:她已经不爱你了,还值得为她杀人吗?是的,为一个不再爱他的女人,不值得。
回城的路上,小傲独自上了他的车,他将车开得飞快,速度的冲击是极至的宣泄。小傲的目光从容而淡定,那一刻他知道,即使他将车开出悬崖,依然会有小傲陪在他身边。
现在小傲帮助三儿也是为了她曾是他秦朗的女人,曾叫过她一声嫂子,再怎么不是也不能让她流落街头任人欺侮,先下手惩治那个男人是因为知道秦朗得知他是如何待三儿后,决不会放过他,为杀这样一个猥琐得一钱不值的男人引来警察是完全不必要的,更没必要让人联想起三年前的事而使他成为江湖中的笑料。所以他自作主张代他处理了,却怕他无法释怀,所以故意激怒他,坦然的面对他的刑责。
“疼就叫吧,别死充硬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