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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客人都笑起来,鹿丸垂下肩叹口气准备结帐走人,转身就正好看到牙看著鸣人和宁次的复杂眼神。
趴在宁次背上,鸣人缩了缩脖子把脸更深的埋在宁次的肩窝里。宁次的黑色长发抚在他脸上随著宁次的步伐一下一下的轻轻拍打。
鸣人嘿嘿的闭著眼睛笑,转著脑袋和宁次的头发玩得开心,终於被宁次僵硬的制止。
“别乱动,小心掉下去。”
切,小气!在心中几万个不愿意的乖乖把头枕好,鸣人吸了吸鼻子呼吸著宁次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道。
“呐,鹿丸结婚了,下一个会不会是牙?”鸣人的声音很清淡,醉酒後有一丝沙哑。
“我不知道,这种事情要去问本人。”
“但是,如果是牙的话,那也就是雏田啊……你不会舍不得吗?”语调依然迷迷糊糊。
“我会舍不得啊!”没有等宁次回答,鸣人任性一样的抢白,“花火嫁人的话我也舍不得!”
宁次浅浅笑:“花火嫁人?我倒是想像不出。”很少给外人好脸色看的少女整天总是小哥长小哥短。
鸣人不满的用头轻轻撞了撞宁次的脖子:“遇到喜欢的人就会嫁了嘛,手鞠大姐头雏田妹妹小樱姐姐都是。”
“那也要遇到喜欢的人,而且喜欢的人愿意娶。”宁次安静的回答,若有若无的话中有话。
鸣人许久没有回答,宁次感觉他抬起了头,视线不知道落在什麽地方。
“呐,宁次,我有没有说过我喜欢你?”没来由的认真。
“嗯。”
“我对宁次一见锺情。”在形状完美的耳边重复,鸣人收紧手臂。“那宁次呢?”
“……”
宁次不知道鸣人此刻是清醒的还是依旧在醉酒中,有些捉摸不透这句话中有几分真实,就像那日鸣人懒洋洋的语调和随後的轻声叹息,意义无从考证。
鸣人重新把头埋回宁次的颈窝,长长的舒出一口气。
“我有一句话,一直想问宁次,你可不可以认真回答?”
下弦月模糊的微光被街灯遮住了光彩,通向日向家所在的高级住宅区的街上都是高档专门店,在晚上这个时间段都已经关了店门,街上行人也只是三三两两。
“好。”
Because I Love You (5)
说是要问,鸣人却不确定似的犹豫了很久。
“……你说伊拉克那里还有没有拉面吃?”
“……”宁次皱著眉头思考了一下,很认真的回答,“我不知道,回去以後可以查查。”
“哼哼,果然还是宁次好,牙他们居然……这可是困扰了我很久的大问题啊啊啊啊……”鸣人突然胡乱的踢腿,手也开始示威一样的在宁次面前摇晃,宁次稍微向後仰头避开那两条不安分的手臂,一边抓紧了鸣人。
“别动了,真的会掉下去。”
等待鸣人的问题时候那些少许的紧张和不安,甚至是一丝莫名的期待,混杂著现在说不清楚的到底是放松还是失望,让宁次的胃里稍微有些不舒服的痛感。
“嗯……拉面……”闹够了的人终於渐渐放松了身体,呼吸慢慢平稳。
宁次加快脚步,下弦月如影随形。
鹿丸和手鞠的婚礼後鸣人的伊拉克之行突然从抽象的概念变成了具体的日程,也彻底打乱了日向家平静的生活。
鸣人以轻松的语气在晚饭後宣布3月5号早上的航班到巴格达,雏田就像没有听懂一样的迷茫,花火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然後两个女孩同时抓住鸣人的手,一派慌乱。
鸣人向宁次投过去求救的眼神,宁次皱著眉没有理睬。
苦笑著,鸣人解释自己只是暂时去工作,承诺一定会小心再小心,最多两个月就会完完整整地回来。
花火最後丢下一句“小哥是笨蛋!”飞快地站起身跑上楼,鸣人放低声音拜托雏田去劝劝小妹妹,温婉的女孩子脸色苍白手指有些颤抖,但还是点点头离开。
鸣人转过脸看宁次,宁次一言不发的承受他的目光。鸣人动了动嘴唇,最後话还是卡在了喉咙里。
日向家的气氛一天天变得奇怪起来,花火在向父亲求援无效後就彻底陷入了沈默,固执地拒绝接受现实,雏田比往日更温婉,看著鸣人的眼神多了许多叫留恋的感情。
在这种氛围中只有宁次和鸣人还是一如往常。鸣人依然每晚洗头,在睡前喝一大杯热牛奶舒缓精神,只不过他开著吹风机三下两下弄干自己的头发,然後到楼下去温热牛奶大口大口的喝掉。
需要提前习惯一下。鸣人这麽和第一次见到他拿著吹风机的宁次解释,宁次平静地看著他的动作,没有多问,之後也没有再到鸣人的房间。
鸣人剪短了及肩的头发,露出修长的脖子,有些蓬松的发型显得很精干的样子。
面对宁次询问的目光,鸣人有些不好意思一样的摸了摸短发:“那个,洗了容易干,而且方便。”看到宁次微微皱眉,他又赶紧问一句,“不会真的那麽不好看吧?!”
宁次看了很久,简单的回答很不错。鸣人临行前最後一顿晚饭,气氛异常沈默。
晚上宁次穿著睡袍靠在床上,却怎麽也看不进书。看了看锺,宁次模糊地想著早早和大家道了晚安的鸣人现在有没有睡著,思绪没兆头的跳回鹿丸婚礼前夜鸣人醉酒的样子,思考鸣人当时想问的,到底是什麽问题。
“看来是我欠了你太多问题没有回答……”手心中莫名的有些冰凉,像那金发上一贯的冰冷湿漉。
不是不明白鸣人那个总是有奇思异想的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麽,只不过自己一直以来都选择了回避。两个人无休止的隔著一条街,鸣人总是开玩笑一样的抬起脚又放下,而自己一直原地不动。
但是如果,鸣人跨出一步,自己是不是也会同样迈步?宁次握紧了拳,沈重的叹息。
“如果你结婚的话,我也会舍不得。”比起舍不得雏田或者花火,宁次清楚的知道,他更多得多的舍不得鸣人。
那个生动活泼灵动如风又倔强任性的鸣人,他从14岁开始相处了13年的弟弟。
最後鸣人还是登上了飞往巴格达的航班。
花火在机场终於沈默不下去,死死的赖在鸣人怀里,鸣人只得一遍一遍的承诺尽快回来。
宁次依旧是少言,目光却是深深,鸣人微笑著看他张开手臂。
“到了那边,一定注意安全,照顾好自己。”在金色的脑袋边低声叮嘱,宁次微微收紧手臂。
“嗯,宁次也是,工作不要太拼命了。”鸣人幽幽叹息,手指抓著宁次的长发。
鸣人转身的时候,在候机大厅的明亮灯光下眼睛里有著异常晶亮的色彩,宁次看著鸣人消失在安检口,胸口堵得胀痛。
下一秒锺宁次的手机响起来,宁次打开来一看是鸣人发过来的短信。
──我走了,再见。
於是宁次反应过来,鸣人眼中流动的亮光,是眼泪。
Because I Love You (6)
鸣人离开以後,日向家的日子依然继续。
宁次依稀的回忆起他生活的前14年,那些没有鸣人的日子,却发现记忆都已经模糊。
花火异常关注国际新闻,终於有一天指著电视大叫出来,鸣人端正的脸出现在屏幕的角落,声线被电波有些扭曲,落在宁次心中。
和主持人交换著巴格达的情况,鸣人的声音有些沙哑,思路却非常清楚。宁次怔怔的看著屏幕上鸣人的那张照片,突然很想看到那个真实的面容,看看他此刻是用怎样的表情做著报道,想要知道那双清澈的眼睛是不是依然神采飞扬。
“小哥……”花火吸气,雏田把她揽进怀里,轻轻拍著她的背。
宁次抚摸著Loki的耳根,望进那双金色的眼睛,思维略微有些飘远,鸣人转身时候眼中的光彩,穿过Loki明亮的眼睛刺痛了宁次的神经,让他烦躁的皱起眉。
鸣人写电子邮件给宁次,有的时候坚持天天写,有的时候连续几天没有只字片语,内容也大多是说巴格达其实是个很现代化的大城市但是还是很想念拉面想念朋友和家人,宁次每个字都认真读,然後认真的回复。
宁次这边显示每次收到邮件都是清晨的时候,於是宁次每封邮件里面都嘱咐让他晚上早些睡不要总拖到12点以後,但是显然没有起到效果,第二次宁次的收到邮件显示时间依然是早晨六点左右。
鸣人是个很随性的人,写邮件也很随便。宁次每天早晨起床都打开电脑,有邮件提示的时候就端著咖啡坐下来看,然後回复,说一句“晚安”,没有邮件宁次心中就缺失了什麽,空白出一片地方。
日向日足从欧洲考察结束,宁次在门口迎接,恭敬的行礼。“父亲,欢迎回来。”
“以前我回来,鸣人总是很热情地欢迎。”日向日足开玩笑一样,言下之意,宁次你太冷淡了。
宁次不语,日向日足吩咐属下把行李拿上去收拾,拥抱了一下两个女儿,特别揉了揉花火的头。
“不过我还以为你一定会阻止鸣人的,宁次。”
“那是他工作的安排,我想就算我说了也没有用。”宁次垂下眼睛。
日向日足挑眉,许久後微笑。“是麽……”转而揉了揉额头,低叹了一句“这孩子……”
宁次觉得,父亲这句像是在埋怨他,又像是对相隔了六个时区的鸣人摇头。虽然身材依然很挺拔,但是宁次觉得这个驰骋政界的父亲终究是有些老了,把鸣人当亲生儿子一样疼爱的他终归还是觉得难以接受。
花火生日的时候鸣人已经走了快一个月,宁次还是没有习惯两扇门之外的那个房间没有主人空荡荡的样子。
鸣人的大包裹在花火生日前两天到达,从邮戳上看他是一到达巴格达就忙著张罗然後急著寄了出来。包裹里面全是巴格达的小玩意,还有一个素色的毛毡坐垫,一条充满异域风情的纱裙,自制的生日卡片上鸣人认认真真地写著“给亲爱的妹妹”。
花火抿了抿嘴唇,提起裙子来大笑:“小哥真是,这条裙子怎麽穿得出去嘛!”动作有些僵硬。
宁次不忍的看著少女,为她强装出来的笑脸而有些痛心。
当天晚上10点宁次惊讶的发现鸣人在三个小时以前发了邮件给他,一反以往的作风。
“宁次,我刚寄了点东西给你,邮局说20天能送到。(不知道寄给花火的生日礼物有没有收到,真希望能在27号那天送到哦~)最近巴格达沙尘暴很厉害,出门的时候好痛苦…… …………||||刚刚午餐又是炒饭,还是很想吃一乐的拉面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