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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常胜:“瞧瞧,苏市长的指示英明正确吧!”
苏红:“我们办案讲得就是科学。”
苏礼:“小周那边忙不忙?让他注意身体。”
苏常胜:“爸,妈,你们对小周比我还关心,让我都嫉妒了。”
苏礼一笑,说:“我和你妈操你的心还少吗?再说,操小周的新也是为你好嘛。”
一家人都笑了。
苏礼又问苏常胜:“马奶奶病怎样了?”
苏常胜:“亏得送
医院及时,不然今天就见不到了。”
苏礼点了点头:“别耽误了。”
苏红走后,苏礼开门见山地问:“常胜,听说你们国资局对水泥厂资产评估的事不满意,要重新请人评估?”
苏常胜:“是啊!我们正在组织专家,准备进一步评估。”
苏礼:“水泥厂是咱们市首批改制的国有企业,你们一定要慎重。我支持重新评估,但是,你们一定要拿出重新评估的报告,要能服人。不然的话,过去评估的部门和专家会对你们有意见,有可能说你们破坏改革。”
苏常胜有些激动:“如果市里硬压着我们通过那个评估报告,我们只能服从。不过,我首先要辞去国资局局长职务。”
苏礼脸色有些缓和,说:“市里没有任何人压你们啊!好吧,你们再论证吧。不过,最好不要过了洽谈会。”
苏常胜上班走了。苏礼也准备走,孙敏说:“老苏,你儿子敢于坚持真理,这是好事。你应当为他高兴。”
苏礼:“任何事情都不那么简单。”他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说:“我怎么感觉胜子今天情绪不太对劲?”
孙敏:“是吗?我没看出来。”
苏礼摇摇头。
新的一天开始了。当太阳从窗口照射进交警支队办公室时,忙碌了一夜的张虎刚刚趴在办公桌上睡去。方正走进办公室,拍了拍张虎的肩膀,“虎子,快醒醒,太阳要晒屁股了!
张虎揉揉了眼皮,然后看了一眼手表:“七点多了。妈的,磕睡虫怎么也赶不走。方支队,我该去报社了。”
方正开玩笑说:“你先去打扫打扫口腔和脸上的卫生,别把人家秦婕给吓着了。媒体上一宣传交警不讲卫生,影响可不好!”
张虎笑了笑,拿出牙具、毛巾,去了洗漱间。另一位交警也进来洗漱,看到张虎,问:“虎子,昨晚有什么进展吗?”
张虎摇了摇头。
那位交警气愤地说:“虎子,我认为抓住那个肇事者一定要判重刑。那小子不仅是交通肇事,而且算是故意伤害,故意杀人。这还不明摆着,他先是知道撞了人。撞了人就应该停下车,他又不停车,把被撞的人拖出500多米远。这500多米他难道不知道车轮下有人?妈的,也真够残忍的。”
张虎听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他回到办公室,还在想着刚的话,正要出门时,和刘婷婷撞了个满怀。刘婷婷手里拿着一张报纸,朝桌上一掷,生气地说:“今天的报纸把昨晚发生的事故登出来了。看看,咱们现在面临泰山压顶之势!”
方正拿起《东州日报》看了看。
看到登载昨晚交通肇事逃逸消息的《东州日报》的人很多。秦富荣早在方正他们看到报纸之前就已经看到了。
当时,老传达交了班,准备回家,在门口遇见散步回来的秦富荣。秦富荣多年来保持早晨散步的习惯。如果头天晚上住在家中,他第二天一早散步到机关上班;如果头天晚上加班住在机关,他第二天一早到大街上散步。
老传达:“秦秘书长,你昨晚睡得很晚,今天早上又起这么早?”
秦富荣:“马上要开国际经贸洽谈会了,千头万绪的事,没有办法。”
这时,送报纸的到了,秦富荣翻开《东州日报》看了一眼,脸色一下变得苍白。老传达每天下班之前收报纸,按机关单位分发好,然后才下班。长此以往,他已经形成了快速流览的习惯,在分发报纸时,一目数十行,主要内容记在印象中。他也看到了《东州日报》登载的交通肇事逃逸的消息,悄悄看了秦富荣一眼,问道:“秦秘书长,没什么事吧?”
秦富荣摇头。
老传达已走到门外,秦富荣喊了他一声:“老传达。”
老传达站住了,回头问:“秦秘书长,有事吗?”
秦富荣笑了笑:“晚上我还找你下棋。”
老传达点了点头。
秦富荣回到办公室,把《东州日报》登有昨晚交通肇事逃逸的消息又看了一遍。他一方面考虑如何应对这条新闻出现后,社会上的反响尤其是市委、市政府领导的反映。同时,他也担心女儿秦婕的安全,于是,给家中拨了个电话。家中的电话没人接。他又拨秦婕的手机,手机响了半天没人接。他颓丧地坐在椅子上。
秦婕和张晓这时已经下了楼,上了车。秦婕发动以后,发现异常,下车一看,后边两个轮胎都没了汽,惊讶地说:“张晓,昨晚停车时好好的,怎么没汽了。”
张晓:“别急,可能是扎了钉子。”
秦婕看了看,两个轮胎上分别有一条长口子。她生气地说:“你看,这像是刀具割裂的。”
张晓:“那就是说和昨晚的电话有关系。看来,你的麻烦会接踵而至。”
秦婕:“张晓,不能送你了。你坐公交车走吧。我跟交警支队联系一下。”
张晓犹豫了一下:“秦婕,你当心一点!”
秦婕点了点头。
马路边的报摊前围着很多人。人们在争相购买当天的《东州日报》。有的人边看边议论。
“这个肇事者也太惨无人道了。他如果当时停下车,把
女大学生送
医院抢救,说不定大学生还能保住一命。”
“这种人真是天良丧尽。”
秦婕听着人们的议论,脸上的神情更沉重。她听见包里的手机响,正要掏手机。张晓已上了公交车,在与秦婕挥手告别。这时,一辆
摩托车突然急驶而来,车手伸出手,一把抢过秦婕左手上的书包。秦婕没有注意,身子一歪,差点儿跌倒,铃声正想的手机也摔出很远。她还没来及看清摩托车手的面孔,摩托车又急驶而去了。
《天理难容》 第三章(1)
气急败坏的秦婕急忙拦了一辆红色夏利出租车。她一上车就催促司机王大道:“师傅,能追上刚才那辆摩托车吗?”
王大道:“我尽力吧!大白天公开抢劫,真他妈的疯狂至极!”王大道加快了车速,眼看就在追上摩托车时,一辆奔驰小轿车从后边超了上来,把王大道的车挤在路边停下了。坐在奔驰车上的朱继承从车上下来,气势汹汹地训斥王大道:“你他妈的车速开多少公里?你百分之百违章行驶。你不会开车?”
王大道小心地陪着笑脸,回答说:“同志,我在帮这位女同志追小偷!”
朱继承:“混蛋,你以为你是谁?”
秦婕这时也不好意思地说;“同志,我是东州日报的记者,这个师傅的确在帮我追抢劫的。”
朱继承故意四下看了看车,说:“报社记者也得讲
交通法规。谁规定报社的记者有特权。”说完,他不等秦婕反映就上了车。
他的车在前边故意开得很慢,王大道的车在后边缓缓行驶,而
摩托车已无踪影。王大道叹息说:“小姐,对不起,我没能帮上忙。”
秦婕:“谢谢你了,你已尽了力。请送我去东州日报!”
王大道来了兴致:“你是报社记者?”
秦婕点了点头。
王大道不满地说:“同志,你们记者也打一下抱不平。你看看,咱这城市交通为什么没有秩序,还不是因为一些身份特殊的车子搞得。先是小号车,也就是领导的车,市领导、区领导、局领导;再就是警车,公安的、法院的、检察院的;三是一些有钱的人,花钱买的好车号,6字、8字、66、88、666、888、6666、8888,多了,就像刚才那辆奔驰车,坐的就是爷;这些身份特殊的车,不管快车道慢车道,也不管是红灯还是绿灯,一路横冲直撞,目中无人,警察不管不问,还谈什么交通秩序。最下三的是我们这些开出租的。早上起的比猪早,晚上睡得比狗晚,辛苦不说,还常受窝囊气!”
秦婕:“你们为什么不反映呢?”
王大道:“反映给谁,谁又理睬。交通部门不管。有一次,一个报社的打我的车,我说了,他说要能掏点赞助费,他可以登报反映。问题谁掏得起这赞助费?”
秦婕:“那人肯定不是正式记者。”车到报社大楼前,秦婕掏了掏衣袋,四处空空。她对王大道说:“师傅,请你等一下,我进去借了钱再给你送来。”
王大道:“不急,不急,我等你一会。”
秦婕下了车,刚巧一同事的车子也到了。秦婕向他借了拾元钱,递给王大道。同事奇怪地问:“小秦,怎么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秦婕:“今天真晦气,出门开车,车被刀具割裂了大口子,接着就遇了盗,在大街上被一位摩托车飞盗把包给抢走了!”
同事愣了一下,望了望秦婕。
东州郊外有一条河,河边有一片松林,风光秀丽。朱继承的车停在河边的林荫道上。刚才在大街上抢了秦婕的那辆红色摩托车开过来了。车手黑蛋停好车,钻到朱继承的车里,把包交给了朱继承。朱继承急忙打开包,取出相机,打开后盖,里边空空的。他气愤地摔在地上,又翻包,里边有采访本、录音机,还有口红等
化妆品。他失望地骂道:“妈的,这个小婊子,百分之百把照片洗出来了。”
黑蛋:“会不会像她朋友说的那样,作废了?”
朱继承想了想说:“我想不会的。一个搞专业的记者能容易失手?不能掉以轻心。”
黑蛋把摩托车推下河里。然后上了朱继承的车,问:“朱哥,你不是说好今天请苏常胜吃饭吗?他会不会像往常那样拒绝?”
朱继承:“我让秦秘书长约他。他不给我面子,还不给秦秘书长面子吗?不管怎样说,秦秘书长算他叔叔辈的。”
黑蛋:“听说秦秘书长和苏市长关系很铁。”
朱继承:“是‘文革’那个大熔炉铸就的他们钢铁般的关系。”
秦婕包里的手机响了,朱继承看了看来电显示,眼睛一下睁大了:“这是秦秘书长的电话啊。”
黑蛋:“这老家伙倒是时刻关心他女儿的安全。如其这样,不如他自己找他女儿说清,就说肇事者是他,让他女儿把照片交给他。”
朱继承冷嘲热讽地说:“那不是等于把自己卖了?这些当官的有这种觉悟吗?就是有这种觉悟也没这种勇气。”
黑蛋不解地问:“那是她女儿。她女儿能不帮他?”
朱继承:“他们父女间的事,咱说不清。”
秦婕包里的手机铃声还在不停地响。朱继承想了想,接听了电话:“秘书长,是我。”
秦富荣惊恐万状,问:“你们把我女儿怎么样了?”
朱继承:“秘书长放心。我们没动他一根毫毛。我们只是按照你的指示,想把她现场拍的照片拿过来。可是,很遗憾,包里没有照片。”
秦富荣那边沉默了片刻,又说:“我知道了。”
朱继承把秦婕的包扔到窗外。
《东州日报》现在忙得不可开交。办公室里几部电话铃声响个不停。
一记者:“喂,你好。东州日报。你是,你看了今天的报纸……”
对方一个老人的声音很响亮,屋内的人都静静地听。
老人:“你们报道的很好。那个肇事者太恶劣。我看了报,气得直发抖。可是,你们为什么不登出肇事者的名字?你们是不是怕事?是不是被收买了?”
秦婕接过了电话:“老人家。您的心情我们理解。可是肇事者逃了。现在还不知是谁。”
一记者:“刚上班半小时,这类电话已来了几十个。”
与此同时,交警支队的电话也是络绎不绝。
刘婷婷刚放下这边的电话,另一部电话又响了。她无可奈何接起电话:“同志,我们昨夜一直在查找。我们也想马上抓到肇事者。请你理解我们……”
对方的声音:“我没法理解。你们是干什么的?这种没有人性的坏人要是抓不到,老百姓会骂死你们。”
刘婷婷放下电话,无奈地说:“记者一篇小稿子,我们的压力千钧重。”
方正:“以后,让记者从现场走开。”
苏红这时走进来。
刘婷婷:“刚才报社的秦记者来电话说,她的车子停在楼下,今天早上发现被人用刀具割裂了大口子。”
苏红:“是嘛?是什么人干的?得好好查一查,可能与她在肇事现场拍照片有关。”
方正不耐烦地说:“这事让派出所去查吧。我们那有时间管她这些事。”
苏红:“如果是与她昨晚在现场拍照有关,那我们就应该查。这说明肇事者想掩盖。”
方正没有表态。
苏红拨通报社的电话:“报社,请找一下秦婕。你就是!婕姐,我是苏红。听说你遇到了麻烦。怎么样,你的人身没受伤吧?”
秦婕在电话中说:“我没事。谢谢你的关心。那个摩托车手的模样没看清。是辆红色的车子,我把车号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