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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医院当晚的值班医生仔细检查尸身,听完当时的情形,看了看李成,又看了看刘协,愣了半天,说:“大监国前些日子气血尚未调顺,近来寒气逼人,更兼年老体衰,所以唔所以没能熬过观察期,实在惋惜。”
李成听完,手脚发抖。刘协说道:“侍卫长下一步打算怎么做?”
李成现在六神无主,只在发呆:“怎么做?我不知道怎么做”
刘协也不直说,变个法子问:“难道你就打算让这医生回去,把监国病逝的消息传出去吗?”
李成猛然醒悟,喝道:“站住!”那医生本已走到门口,给吓得不敢动弹,李接着命令侍卫们把永安殿封锁起来,在场的下人和医生全部呆在里面,没有自己的命令,一个也不能放走。
刘协又提议召唤高杰商议,李成依言而行,派人秘密去通知。高杰赶到,李成心里才安慰少许。三人讨论,最后决定在完全控制住局面前,对监国辞世的消息秘而不宣,第二天以监国命令传张文武入城,解除他的军权。
高杰建议让李必发也参与进来,刘协开始不赞成,高说:“现在他是城中主将,我的行动没他配合无法实施,发哥是可靠的,这一点我可以保证。”
李必发进宫,高杰把眼下的情形说完,刘协拉住他的手,说:“前监国在时,很是称赞发哥,现在我也要发哥助我一臂之力。”
李必发一拍大腿:“好,我这条命就交给刘参谋了。”
他走后,刘协拿出一把枪交到高杰手里,说:“如果李必发有什么异常举动,就地打死。”
四人按计划分头行动起来,李成召集起所有的侍卫,说是冬日操练,下令把守长乐宫所有道路,只准进不准出。总督府派出大批密探在夜幕的掩护下悄无声息地散布到城里各个角落。
十二月十五日清晨,曲沃的居民如往常一样迎接太阳的升起,开始全新一天的忙碌生活。好容易捱过七点,刘协用监国印章签署一道命令,以军队将领的调动为理由召卫戍司令入宫。传令官出城飞驰而去,接下来最坏的情形莫过于张文武从那份命令中看出端倪拒绝入城,以清君侧之名发动进攻,巡捕和侍卫绝对无法抵挡大军的攻势。胡思乱想了一个钟头,张文武在十名卫兵的护卫下毫无察觉地进了曲沃城,众人悬着的心才放下。
李成引领张司令来到议政厅等待,高杰派人去请政府各部门大员。很快议政厅聚集了六十多名高级官员,众人正在议论纷纷,李成和高杰拥着刘协到来。高杰开口道:“昨天夜里九点四十七分,大监国去世了。”此言一出,满堂哗然,张文武质疑:“你说的可是实情?”高怒道:“这种事情,我会开玩笑?”
有人开始痛哭流涕,有人开始呼天抢地,场面很是悲怆。过了片刻,李成压了压手,制住了众人的激动情绪,说:“大家不要过于悲痛,国不可一日无君,民不可一日无主,今有前监国之子刘协,担任第九镇二协统领兼任司令部副参谋长,聪敏仁厚,广得人心,足可担当大任。我和高总督决心拥护刘协为新一任大监国,不知各位同仁意下如何?”
议政厅死一般的沉寂,众人只是怔怔看着台上三人,没有一个人说话。高杰拔出枪来:“你们给我说一句话,同意还是不同意?”李成一夜未睡,又是高度紧张,神经濒临崩溃,现在只要谁敢说不同意的,自己就第一个打死他。这时大厅内外均是全副武装的侍卫,官员们顶不住压力,终于有人说:“刘协万岁”
高杰发疯似的吼道:“大声点,听不见!”
“刘协万岁。”
“晋国万岁。”
喊的人越来越多,声音越来越大,最终汇成一股洪流:“刘协万岁!晋国万岁!”
这样,通过一日一夜的努力,刘协成为了合法的大晋帝国大监国兼晋军统帅。李成说:“新监国有些人员变动的决策,在此之前,请大家在这里委屈一段时间了。”
半个小时里,新监国就签署发布了一百多条人事变更的命令,徐华和张文武的党羽全被撤职或者调到无权的部门,刘协的表弟刘辩提升为第六镇镇标,李成高杰的亲信被提拔起来,就连作为普通士兵的潘刚都直接升任标长了。而最重要的是李成调任曲沃卫戍司令,李必发继续担任副司令,高杰曲沃总督不变,原卫戍司令张文武调任曲沃巡捕总长。一切都安排好,回到养心殿,李成再也支撑不住,倒在刘协的床上就睡了。
李成睡了整整一天,醒来得知新监国放出徐华并撤消了明岗暗哨,很是吃惊,派人提醒。谁知道刘协不仅不答复,反而邀请他进城观赏奇珍异宝。
养心殿内,众人围着两台古怪机器七嘴八舌,一名信使模样的人介绍说:“每台机器各有耳嘴,或百米,或千里,只要能连起来,就可通话,如人在咫尺。温财神特意进献,以作新春贺礼。”
“电话!”李成脱口而出。
“电话?”大监国刘协思索了一会,“李司令说的很好,就叫这个名字,大家觉得如何?”
发哥拍手:“好名字!”
高杰又惊又疑:“这东西能传那么远,真的假的啊?”
张文武抱胸冷冷道:“有线路连着,十步之内可以连通,距离长了如何通话?岂有千里可以传音者?我却不信。”
监国哈哈大笑:“既然如此,李司令且把电话带回军营试用,效果如何再回报于我。今天我召大家来,主要想定下新年出使隋楚两国的人选。”
张文武抢先说:“李成在楚时促成隋楚盟约,可见他与隋国关系非浅,又是前监国早就定好的大使,让他去隋错不了。楚国这一路则由我来。”
李必发反对:“前监国的命令就不能改了?李司令促成隋楚结盟,说明他和楚国关系较好,应该由他去才对。”
高杰笑道:“张总长以前不是自己应该尽快了解隋国的山川地理,好为战争做准备的吗,现在机会不是来了?”
张文武官小了两阶,话都不敢反驳了,急得满头大汗。新监国迅速决定:“李成出使寿春,张文武出使洛阳,你们回去准备一下,待来年春暖花开便动身。”
李成在军营很是忧虑,自己现在和楚国是敌非友,出使寿春不是死路一条?与李必发说意图推辞,发哥嘿嘿一笑:“监国早知你有此意,让我对你挑明,出使只是个诱饵,李司令这段日子接管好军队,日夜操练,以备不测。”
晚上,李成秘密召来刘陶去世当晚的国医,询问究竟,医生胆战心惊就是不敢说,李怒道:“废物,滚出去!”接着又喊了一名医生,乔装打扮成守灵军人去调查老监国的死因。医生在卫兵的掩护下,半夜出去,凌晨回来,起先也是支支吾吾地不肯说,李成恼火,拔枪抵着他的喉咙吼道:“奶奶的你到底说不说?!”医生万分恐怖,连连哀求:“司令饶命,司令饶命。我说,我说!”
李成放下枪,医生扑通一声跪下来就磕头,磕得血流满面,李心中不忍,说:“我只要你说个实情即可,今晚的话,出君之口,入我之耳,绝无第三者知晓,我亦不会牵扯出你,医生何苦如此?”
医生说:“司令宅心仁厚,小人感激不尽。只是此事非同小可,请司令宽容几日,小人把家眷迁出曲沃,备好出路再说,说完马上离开这里,司令也不要再找小人了。”李成应允,那医生如临大赦,连声称谢,退了出去。
这时有人自称是张文武的随从,要找李司令。来到指挥部,此人出示张文武亲笔书写的信件,李成见无破绽,问道:“张总长找我有什么事?”
“总长说在军营还有些私人物件,前几日走的匆忙,没来得及带走,现在他不能出城,想李司令给些方便,让我从军中调些人手搬运。”
“唔可以。”
“这段时间检查甚严,可否请司令签发一道特别通行证,以省去出入检查的麻烦。”
“可以。”
“那我代张总长谢过司令了。”
第二日清晨,该随从来到军中调集人员从一处封闭的营房搬运很多个密封的木箱,从早上搬到下午,卫兵前来报告,李成心想,大概是他多年搜刮的赃物,怕被查出来,所以才这般运走。
升任标长的潘刚来到指挥部,说:“上次进城维持学生秩序的时候,有个匪兵孙大炮,司令可记得?”
李成想起来,一拍桌子:“不是你提醒,我几乎忘了。晚上我就去办他。”
“司令办不到他了。”
“此话怎讲?”
“今天被调去搬运的人很多,孙大炮整个营都走了,他们进了城就没有回来过。”
李成带人来到运送队伍的地方,看到人数众多,足足一条长蛇,皱起眉头:“你们到底在运什么,一天都没运完?”
那名随从说:“就快好了,就快好了。”
李一挥手:“够了,剩下的不准再运了,全部封存起来,等明天开箱查验,无论是什么,没收入官。”
随从吃惊:“不准再运,明天开箱?”
“没错,你有意见?张总长若感不满尽管来找我,还有运东西的人都到哪去了?”
“小人不敢,张总长说了运送事宜全部听凭李司令安排。那些帮忙的士兵很是辛苦,我家总长略出酒水以示感激,留宿一夜,明早即回。”李成极不耐烦,点点头,看到士兵们把已抬出的箱子全部搬回去,出列的士兵全部归队,才转身离去。
这般无事,晚上钟敲十声,李成忽然心动,吩咐潘刚直接去开箱检查。潘才走,指挥部里专供司令休息的房间响起一阵急促的铃声,李成怒道:“什么古怪声音,谁敢藏在我的房间,和我开这种玩笑?”
卫兵提醒说是电话,李成半天才醒悟过来,温财神送来的电话只在新监国刘协的寝宫养心殿安了一部,还有一部就在卫戍司令的房间,两个电话直接连接,只需一个按钮就会发出铃声,提起话筒即可对话。
这么晚了,养心殿还会有什么事?李成有种不详的预感,刚抓起听筒,喂了两声,另一头的刘协就喊开了:“张文武反了。李司令速来救援,东门薄弱,可以进入。口令是‘节哀顺便’四镇一协是张的部队,控制起来。”
潘刚的声音远远响起:“司令大事不好,箱子里全是军火!”
李成签发一道命令,任命潘担任第四镇第一协临时统领,要他看住这支部队,士兵不准离开营房,不准携带武器,违者军法处置,自己匆忙点起四万军队向曲沃进发。
东大门外,把守士兵拒不开门:“你们是哪个部队的,这么晚来做什么?”
“速速开门,我们是张总长调来的,若误了大事,你有几个脑袋担当?”
“夜已深了,没有总督或者司令的通行证,实在不能”
“节哀顺便,节哀顺便!”
“好,好,马上开门,马上开门。”
城门终于打开,大军一拥而入。守卫被抓起来,供出一切,李成率领军队直扑长乐宫。张文武带着随从坐镇城中,正指挥对长乐宫和总督府的进攻,看见援军杀到,掉头就跑,叛军措手不及,纷纷溃散,从半夜杀到天明,叛军大部投降,张文武等一干首脑被活捉。
李成主持对叛乱的调查,这时徐华仆人供出家主与张文武串通,阴谋配合外国颠覆晋国的行为,查证属实。最后定下“里通外敌,卖国求荣”的罪名,两人连带家眷亲属共计一百二十人被执行枪决。李成借口不适,推辞了监斩官一职。
行刑过后,李成想起一事,命潘刚去寻找先前秘密看过老监国尸体的医生,潘回复说两名医生早在叛乱发生之前就被处死了。李成又惊又怒,赶到养心殿。
刘协看见他,喜笑颜开:“什么风把大司令给吹来啦?”
李成怒火冲天:“我且问你,徐张犯法,为何连家人也要杀,里面还有女人和孩子。”
刘协一听,表情不悦:“事不做则已,要做就要做绝。犯人的亲属也是犯人,今若不杀,必是后患。”
李成不依不饶,继续追问:“那内医院的两名国医的死又是怎么回事?”
刘协答得若无其事:“哦,他们行贿受贿,又滥用假药,医德败坏,自然要惩处。”
李成再也忍不住了,终于把话挑明:“你瞒得了大家一时,难道可以瞒一辈子吗?我问你,那晚你拿的盒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你进去后做了什么,你父亲到底怎么死的?”
刘协顿了顿,说:“司令是想做一个勇者,还是一个智者,又或者一个愚者?”
李成摸不着头脑:“什么是勇者,什么是智者,什么又是愚者?”
“勇者不会畏惧强大的力量,所以能一往直前,但常常因此被人利用,成为一颗棋子。智者能够从未知的情况中看出未来的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