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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康雳。”胡亦君歉疚地说,“我知道,这对于你非常痛苦,但实在没有办法,请你原谅!”他说着,从夹包里拿出厚厚一叠钞票塞到康雳手中:“这点钱微不足道,就算是对你的一点补偿吧。”
“我不要你的臭钱!”康雳使劲将钱扔向胡亦君,怨愤地说:“你以为用钱就能补偿我付出的代价吗?你真是冷酷无情。你不是人!”
胡亦君无可奈何地望着泣涕涟涟的康雳,太息地摇摇头,然后默默地转身朝树林外走去。
第十九章 旧情难忘
王飞月和丁岩结婚后,日子过得十分舒适。尽管丁岩还保存着兰梦妮的一些照片,但这并未妨碍两人的感情,因而王飞月对婚后的生活感到非常满意。
然而,最近一段时间里,飞月明显感觉到丁岩对自己有所冷落,而且有好几个晚上丁岩都是很晚才回家。问他原因,他也不说;问多了,他就不耐烦,要她少啰嗦。
对于丁岩一反常态的举动,王飞月虽然心生疑惑,但并未往坏的方面去想。况且,她又是那种十分传统的娴淑的女人,遇到不顺心的事善于隐忍。为了不使丁母操心,她把这事埋在了心底。在丁母面前,她言笑如常。当然,对于儿子的晚归,丁母也有所察觉,为此,她问过飞月两次,但均被飞月给搪塞过去了。
常言说,纸总是包不住火的。丁岩和兰梦妮的事终于被王飞月发现了。飞月是在洗衣服的时候,无意中从丁岩的衣兜里翻出了兰梦妮的名片。看到兰梦妮的名片,王飞月又惊又气,她不知道兰梦妮为何又回到了武汉,但不管怎样,梦妮都不应该同丁岩暗中往来,而且还是晚上,谁知他俩在一起会做出什么事来。既然如此,当初兰梦妮为什么不嫁给丁岩,又何必现在与丁岩偷偷摸摸地幽会呢?王飞月心中愤慨不已。如今,丁岩已是她的丈夫,她当然不能坐视不管。
于是,王飞月抽空去了趟万利副食商场,托人捎口信将兰梦妮约到附近的一家酒吧里。
当兰梦妮在酒吧里见到王飞月时,不由得十分意外。她原以为是文艳约见自己,怎么会是王飞月呢?她如何知道自己在这里?莫非是丁岩告诉她的吗?这不可能,对了,准是丁蓉透露出去的。
“噢,飞月,你好!没想到是你找我。”兰梦妮神态自若地坐下说。
“怎么样?感到很吃惊吧?”王飞月的口吻有些嘲弄的意味。
“不错,确实有点。”兰梦妮毫不隐瞒地说。
“但是你压根不应该吃惊。”王飞月不动声色地说,“俗话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在丁岩的衣服里看到了你的名片。”
兰梦妮心中立刻明白了飞月为何来找自己,她愧赧地低下头,羞惭地说:“飞月,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背着你同丁岩见面。但请你相信,我和丁岩绝没有做那种天理不容的事。”
看到兰梦妮满脸羞愧难当的神情,王飞月的心软了下来,她无意使梦妮难堪,于是中肯地说:“梦妮,我已经跟丁岩结为夫妻了,你怎么还能同他幽会呢?你应该设身处地为我着想。”
兰梦妮抬起头,痛悔地说:“飞月,我错了,我实在对不住你!请你原谅我吧。”
“我只希望你不要再跟丁岩幽会了。当然,作为朋友,我欢迎你到家里来做客。”王飞月坦诚地说。
“飞月,请你放心,从今以后我决不会再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来。”兰梦妮信誓旦旦地说。
“梦妮,我相信你。”王飞月说罢,起身离去。
王飞月的突然过访,在兰梦妮心中激起了轩然大波。她感到自己恰似一个跟人偷情的荡妇被众人当场捉住,羞耻与惭愧无以复加。她为此而忏悔,祈求上苍的宽恕。为了信守诺言,她决定立即采取行动。因此,当兰梦妮又一次在夜色中和丁岩相会时,她不再温情四溢,脸上显露出冰冷的神色。
“梦妮,你怎么不高兴?工作不顺心吗?”丁岩见她郁郁寡欢,便问道。
“丁岩,我们最好别再这样了。”梦妮说。
丁岩困惑地望着她。
“你已经是有妇之夫了,”梦妮继续说,“应该把时间和精力都用在妻子身上,这是你的义务和责任。”
丁岩似有所悟:“哦,我知道了,一定是飞月去找过你。她肯定对你说了什么。”
“这不关飞月的事。她什么也不知道,也没找过我。”梦妮若无其事地说,“是我自己感到有愧于她,不能再做对不起她的事了。”
“可是梦妮,我虽然娶了飞月,但我这心里总有你的影子。”丁岩眷眷地说。
“好啦,丁岩,为了我们大家,到此为止吧!”梦妮说罢,毅然转身离去。
望着兰梦妮渐渐模糊的身影,丁岩心里充满了惆怅。
离开丁岩后,兰梦妮冒雨回到住所。她身上全被雨水淋湿了。她用毛巾揩去头上的雨水,然后换了衣服上床靠着。此时,她凝视着手腕上的飞亚达手表,心还在丁岩身上。她忘不了丁岩对自己纯真的情愫,只可惜丁岩现在已属于另外一个女人,她不能再同他保持感情上的来往,否则,那将会破坏一个刚刚诞生的美好家庭,这是她的良心所不容许的。兰梦妮打了个哈欠,渐渐感到了倦意。她关了灯,侧身而卧。
第二天醒来,兰梦妮觉得头十分沉闷,四肢酸软乏力。她感到身体不大对劲,便上医院看了一下,结果是患了上感,体温38。6度。医生给她开了药,然后又给她开了一张休息三天的假条。于是,兰梦妮向单位请了病假。
休息了两天后,兰梦妮的病就痊愈了。第三天下午,她洗了个热水澡,感觉非常舒服。在热水的沐浴下,梦妮瞧着自己光洁的肌肤和那对丰满的乳房,又禁不住悲从中来。虽然她拥有成熟女人的躯体,但却不能把它奉献给自己心爱的男人;虽然她拥有强烈的情感欲望,但却不能享受阴阳合一的快乐。这使兰梦妮倍感苍凉,簌簌泪下。当兰梦妮洗完澡刚穿上内衣时,忽然有人敲门,她连忙穿了件睡衣去开门。
来访者是胡亦君。
见到胡亦君,兰梦妮十分欣喜。
胡亦君将一束浓郁芬芳的鲜花递给她,说:“听说你病了,来看看你。”
兰梦妮接过花,闻了闻,说:“这花好香啊!”她把鲜花插入花瓶里。
“你的病怎样了?好了吗?”
“一点小病,早好了。”
兰梦妮上床靠着,将腿放到被褥里。
胡亦君听兰梦妮说病好了,便放心地点点头。他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端详着梦妮,仿佛在欣赏一朵奇异的鲜花。胡亦君越看越觉得兰梦妮楚楚动人。或许他已经爱上了兰梦妮,他似乎有这种感觉,但不论怎么说,至少他是喜欢兰梦妮的,这一点无庸置疑。在胡亦君眼中,尽管兰梦妮不如康雳,算不上大美人,但她纯真质朴,宛若一颗集天地之精华、聚自然之灵气的珍珠,放射出熠熠光彩。胡亦君的心因此而被她深深吸引。
兰梦妮见胡亦君默默地望着自己,赧然说:“胡先生,您干吗这样看着我?”
“我是觉得你比我们初次见面时要漂亮多了!”胡亦君脸上露出深沉的微笑。说罢,他点燃一支芙蓉后烟。对于这种赞美之词,兰梦妮既不觉得难为情,也不觉得兴奋,只是略微一笑,说:“胡先生见笑了。”
“不,这是真的。”胡亦君认真地说。他抽了两口烟,问道:“兰小姐,你在这里住了有些日子了,感觉如何?”
“这里环境挺好,屋里各种设备齐全,住着非常舒适。”兰梦妮愉快地说。
这时,胡亦君看了看手表,说:“哟,时间不早了,我们出去吃晚饭吧。”
“好,我换换衣服。”兰梦妮说。
康雳自从与胡亦君的关系彻底破裂后,便一蹶不振。她仿佛变了一个人,不再像以前那样悉心打扮,脸上也失去了迷人的微笑,往日的风采已荡然无存。每天,她除了上班外,就是待在寓所里。而今,她从总经理秘书的宝座上跌落下来,使她觉得在同事面前抬不起头,但这毕竟还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她失去了总经理夫人的位置。为了期盼这一天的来临,她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倘然要她接受这样的结果,那无异于剜她的心。
此时此刻,康雳的心在流泪、在淌血,她把所有的愤怒与怨恨都集中到了兰梦妮身上。是兰梦妮毁了她的锦绣前程,将她推入了万丈深渊。康雳恨透了她,如果不是她勾去了胡亦君的魂魄,自己怎能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康雳知道,她当初忽视了这位容貌俏丽的乡下女人,因为她太过于相信自己的魅力了,压根就没把这乡下女人放在眼里,以致才有今天的“劫难”。她因此而后悔莫及。
眼下,康雳虽不甘心就此罢休,但又苦无良策。她心想,胡亦君那里不能再去了,再去找他,不但与事无补,反而会把事情弄得更遭。那么,究竟该怎么办呢?康雳冥思苦想,绞尽脑汁,最终觉得只有去求兰梦妮这条路了。尽管她去找过兰梦妮,但那次她是神气傲慢地向兰梦妮施压;而这次再去找兰梦妮,却是要低声下气地央求于她。康雳心中不免犹豫起来。因为兰梦妮是自己的情敌、冤家对头,向她摇尾乞怜,岂不叫人耻笑?更何况自己的脸面也将丢尽。然而这是唯一的办法,为了使自己付出的代价不至于付诸东流,康雳咬牙将自尊心置于脑后。
于是,康雳又一次出现在兰梦妮面前。这次两人见面的地点是在兰梦妮住所的客厅里。此刻,在康雳身上已看不到上次会晤时的那股傲岸的神气,她的脸色有些苍白,目光里流露出淡淡的哀愁。
兰梦妮依然还是那样举止安详,表情十分平淡,看不出喜怒哀乐。对于康雳目前的处境,兰梦妮非但没有丝毫的幸灾乐祸,反而多了几分同情。她认为现在是劝说康雳回到吴永昌身边的最佳时机。若能促使他们夫妻破镜重圆,使妍妍重新拥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兰梦妮就感到莫大的欣慰。
虽说康雳来见兰梦妮之前是做好了充分思想准备的,但是一旦真的当着兰梦妮的面,卑躬屈膝地求她“开恩”时,她心里多少还是感到有些难为情,所以话到了嘴边却难以启齿。
两人默然相对,屋里一片死寂。
兰梦妮并不希望气氛如此沉闷,于是说道:“康太太,你有什么话就尽管说吧。”
康雳这才不得不开口:“梦妮,上次我对你态度不好,请你别往心里去。”
“没关系。你心里怎么想就怎么说吧。”对于康雳前倨后恭的巨大变化,兰梦妮心中不无惊讶。
“梦妮,这些日子我心里非常痛苦。失去胡亦君,这对我的打击太大了。你知道,为了能够和他结婚,我已经付出了我所能够付出的一切,他也就成了我生活的全部。因此,我不能失去他,失去他我真的没法活下去了……”说到这里,康雳哽咽了。
大概是受康雳情绪的影响,兰梦妮心里似乎有点难过。她望着啜泣的康雳,苦口婆心地说:
“康太太,我理解你的心情。作为女人,你付出的代价的确是巨大的,但是你仔细想过没有,你这么做是错误的,而且也是不值得的。因为你是为了虚荣和金钱才这样做的,并不是为了爱情,因此才有了今天的结果。所以康太太,你不能再这样执迷不悟了,你必须悬崖勒马回到吴先生那里去,只有吴先生那里才是你幸福的真正归宿。”
尽管兰梦妮的话语重心长,情真意切,但是康雳根本听不进去。她心想你说我这样做是为了虚荣和金钱,那你跟胡亦君相好又是图的什么呢?是爱情吗?呸!还不是虚荣与金钱!你还说我执迷不悟,真是笑话。不过康雳清楚自己今天来这里的使命,因而也就没有计较这些。于是,她哭得更伤心了,泣不成声地说:
“不,一切都晚了。我现在只有一条路可走,就是嫁给胡亦君。”
望着康雳声泪俱下,兰梦妮一时也不知再说什么才好。还未等她想起来要说什么,康雳猛不丁扑通一声跪在她面前,苦苦哀求道:“梦妮,你什么也不要说了。你就发发慈悲,离开胡亦君吧。我求求你了!”
兰梦妮这下慌了手脚,赶忙搀住康雳胳膊说:“别这样,康太太。你快起来。”
“不!除非你答应我。”
看见康雳完全丢掉了自尊,兰梦妮心中又多了几分悲哀。一个曾经高傲自大的女人,而今居然低三下四到如此地步,这不能不令人扼腕!
“对不起,康太太,我不能答应你。”她索性把手松开。
兰梦妮的回答使康雳进退两难,她起来不是,不起来也不是,极其尴尬,因而只得伤心落泪不止。面对此情此景,兰梦妮也感到十分窘迫。正在这时,房里的电话响了,兰梦妮仿佛盼到了救星,连忙转身到房里接电话去了。等她接完电话出来时,康雳已经走了。
兰梦妮稍站了一会,便拿起手包出门了。刚才的电话是文艳打来的,她约梦妮到附近的华华咖啡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