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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你打开入口我就放了她。”它说。
这是得汶第一次真正听到魔鬼用自然的声音说话。声音低沉,重重的喉音就像石头碰石头的声音。“决不,”得汶说,面对着它,“我决不会开门。”
“得汶!”艾娜惊叫,“听它在说什么!请不要反驳!它要杀死我!”
“不,它不会。”得汶坚定地站在他们面前,“它不能——因为我不许它这么做!”
他为什么敢这样确信还说不清楚。或许那个声音强调会是如此,不过在所有的骚乱中,他不能有意识地听到它。但得汶感觉有信心得到战胜这些魔鬼的力量。
“我比任何人都强大。我是萨根大师的第一百代子孙。”
他的眼睛盯着魔鬼的眼睛,冷静地站在那里。
“我不许!”他重复道。
怪物从身体深处发出了一声长长的、低沉的声音。
“放开她——”得汶命令。
怪物的脸伸长顶到了天花板,发出一声明显受挫的嚎叫。它把艾娜从它身上猛推出去。她跌倒在得汶的怀里,不住地发抖。
“现在,你们所有的人,”得汶命令,他用自己几乎不能辨认的声音说,“回到你们的地狱去!立刻!”
这四个魔鬼尖叫着,逃到空中消失了。
“……哇!”D·J惊呼。
“它们是什么东西?”艾娜问,她在得汶的怀里还是抖个不停。
马库斯走向得汶,惊愕地注视着他,“你是怎样做到的?我们怎么都变得这么强壮?”
“地狱是什么地方?”艾娜问。
“我没有时间解释,”得汶转向塞西莉,“我们要去看望一下亚历山大。”
她的脸色突然显出害怕的神情:“你想它们会盯上他?”
正在这时,会客厅的门开了。格兰德欧夫人站在那儿。她的眼中带着愤怒。
“塞西莉,得汶,发生了什么事?”
“妈妈,我们——”
她看了一下屋子吓呆了。“刚才,我们一直听到阵阵骚乱的声音,你的姥姥很心烦,她一直担心你……”
她四处看了看。得汶感到凭着高声的音乐、打碎的古灯、和散落一地的书她就会明白怎么回事儿。她的眼睛转向得汶怒视着他。
“我要回去看亚历山大。”他有力地对她说。
她什么都不说。
他转向D·J,“把一切东西都尽量收拾好,”他说,对着马库斯和艾娜点点头,他们仍然眼睛无神,一幅惊恐的样子。“告诉那些逃跑的懦弱的家伙们,这不过是万圣节前夕的一个恶作剧。是我们一手策划的。”
“是,”塞西莉补充道,“就像杰西卡的爸爸那样做的,”她停了一下,“只是更逼真。”
“非常逼真。”得汶附和道。
D·J作出了一个笑容。“他们是那么糊涂,会相信一切的。”
得汶和塞西莉正准备向楼上走,格兰德欧夫人在休息室挡住了他们。
“我要求你们告诉我今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她用最轻的、颤抖的声音说。
得汶坚强地看着她,“我想你知道,格兰德欧夫人,”他平静地对她说,“我想你知道。”
她不再说什么了,只是站在那,得汶和塞西莉疾步跑上楼梯时,她脸上的表情很吓人。
亚历山大没在他的房间。
得汶的内心深处涌起一种非常可怕的感觉。在他们到达屋门前,他就听到了电视的声音。
刺耳的笑声,一首非常刺耳的歌曲。
“上帝,不!”他说着,跑下了铺着地毯的走廊。
蓝色的灯光和银器的影子在娱乐室的墙上晃动着。在亚历山大的豆子袋(小孩用作玩具)椅子前面,有一台从地下室拿来的旧的便携式电视机。
“但是,这是不可能的,”得汶说,他的眼睛循着导线望去,“它已经坏了。”
“不坏了,很明显。”塞西莉说。
有人修好了它。得汶的眼睛盯住缠在导线上的黑色电工胶布,末端安了一个新插头,牢牢地插在墙上的插座上。
“亚历山大!”得汶喊道。“亚历山大,出来!”
但当他们跑到电视前时,亚历山大并没有在他的豆子袋里。他们不安地将脸转向电视机。
在屏幕上,马哲·缪吉克正在说:“孩子们,今天的字母是,D。”
“亚历山大在哪儿?”塞西莉疯狂地问,都快流泪了,“得汶,他能在哪儿?”
“D-”朗读着,“和一个E,一个V,一个O和一个N。”
屏幕上显出一个严厉的特写镜头。得汶看着,呆住了。
“怎样拼写?”杰克森·穆尔粉白的脸问道,从他的唇间爬着一条蛆。
“D-E-V-O-N(得汶)!”在他们后面的露天看台上的一个孩子喊着。
“D-E-V-O-N!”这个魔鬼小丑重复了一句,狂笑起来。
得汶看到镜头又转向了孩子们拍摄,在那里,有三排眼神茫然的孩子坐在那儿,脸上一阵黑一阵白。其中有满脸雀斑的、可怜的法兰齐·安德伍德,得汶知道那是爸爸的第一个儿子,他已在那一直坐了数十年,一直坐到来世。
在那里,除了法兰齐,在那排的最尽头,屏幕上,一个孩子绝望的眼睛哀怨地向外望着,这就是他们要找的孩子。
杰克森·穆尔赢了。他把亚历山大抓到了地狱。
《乌鸦绝壁》作者:'美' 杰弗里·亨廷顿
(本书资料收集于网上,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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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进入地狱
“我必须走……就在那里——”得汶茫然地说。
“在哪里?”塞西莉问道。
他看着她,“去一个地狱般可怕的地方,”他回头看了看电视屏幕。“这是营救亚力山大的唯一方法。”
“不要这么急,”又一个人的声音传了过来。
他们都开始找寻。罗夫·曼泰基尼已经走进了娱乐室。他的脸上很严肃,专心地看着得汶。
“罗夫,”得汶说,“他赢了,杰克森·穆尔赢了。”
罗夫走到他们面前,低头看着电视。当他看到亚历山大坐在那里,目光呆呆地望着他们时,他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坐在露天看台上的还有弗兰克,罗夫的儿时伙伴——他还和二十五年前罗夫最后一次见到他时那么年轻。
“我们的新名字,孩子们,是“aaaR——”马哲·缪吉克用嘲弄的语气说,“罗夫也是……”
“你这混蛋!”罗夫喊道,开始用脚踢电视,他踢碎了显像管,把机壳摔到了地上,“砰”电视机爆炸,冒烟了。
得汶抬头看了看这位年长的男人。他看到了罗夫温和的外表下的狂暴。他以前曾见过,那是对格兰德欧夫人发火,那是因为他认为自己无辜却被判了五年徒刑。还有一次发火,是在这座房子里自己的父亲被魔鬼抓走。
“罗夫,”得汶告诉他,“我不得不努力。你说这是唯一的方法。我们不能把亚历山大丢在那儿。”
罗夫围着他转着圈说:“你提不出任何主意,你到那里将要发生什么也不知道。当它想干什么以前我就到了这里,我看到了发生的事情,我听到了兰德夫·穆尔遍及这所屋子的尖叫声,我们都听到了,我们左等右等,希望出现好的时机,但是弗兰克·安德伍德和兰德夫·穆尔却再也没从入口露过面!”得汶刚刚平息下来,塞西莉叫喊道:
“如果不是这样一个强大而富有经验的具有夜晚飞行力量的兰德夫·穆尔生活在那个地狱般可怕的地方,你会怎样做?一个几天前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的小男孩?一个用水晶球看清自己是受一个疯狂的男人怜悯的人?你怎样使他重新活过来?”
得汶有点晕,他努力使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在罗夫身上,听他说话,但很难做到。他低头看了看破碎的电视机,它的内部装置还在燃烧。他顺着电线望去,线插进了墙上的插座,他的目光又一次停在了修补它的电工胶布上。那是杰克森做的吗?它是一个会做电工活的幽灵?
突然,他感到自己不像是在娱乐室,和他在一起的也不是罗夫和塞西莉,而是爸爸——他们在他们老房子的车库里。爸爸正在为邻居的别克车修理发动机,他的手又黑又脏,在他的脸颊上抹了一大块油污,使他不得不去洗脸。得汶大概八九岁的样子,接近亚历山大的年龄,斜靠在汽车上,凝视着发动机,看着爸爸工作。
“爸爸,”他说,“你怎么来给威廉小姐修车?”
“她请我修,得汶。”“但是,你为什么在这里修车,而不在店里?”
“因为我这样做她感到方便。”
“她不付给你报酬吗?”
爸爸笑了,“不,我没要任何报酬。”
“你想做一个好人?”
爸爸边拧紧螺丝边说:“不是要做一个好人,得汶,我只是在做我认为应该做的事。”
“但是我们刚刚认识她。”得汶说。
爸爸直起身来注视着他的眼睛,“我告诉你一些事情,得汶。在这个世界上,上天赋予我们才能。其中我被赋予的就是会修理汽车。好,我相信如果上天送给我们才能,这些才能不是免费的。上天给我们的才能不是要归自己所有,随之而来的还有责任。”
爸爸把沾满油污的手放到得汶的肩上,“你也有你自己的礼物,得汶,记住,永远记住,才能与责任同在。”
“得汶?”
他眨眨眼,回过神来,站在自己面前还是罗夫。
“罗夫,“得汶说,“我不太了解我的身世,但是我知道一件事……”他停了下来,抬头看了看这位年长的男人的绿色的眼睛,“夜晚飞行力量的控制者相信巨大的力量来自于巨大的责任。”
“但是,得汶——”
“我不能放弃我被要求做的事。”他好像受到了惊吓,说,“或许那就是我的命运——我一直试图寻找的——我爸爸让我到这里来的原因。”
罗夫什么也没说。他什么也不能说。
塞西莉惊叫一声,跑过来抱住了得汶的脖子。他告诉她,什么也别说,什么也别想——只是感受她的温暖,闻着她的头发的香甜气味。
“这不会再发生了,”格兰德欧夫人说,“再也不会。”
“会的,阿曼达。”罗夫冷淡地对她说,“我建议你在这期间去和你妈妈坐在一起。”
她发怒了,“这是我的房子,曼泰基先生,我不必听从你的安排。”
他们现在是在客厅,罗夫已经告知了她亚历山大被绑架和得汶的决定。她看了看得汶,他和朋友们坐在窗前,正远眺着悬崖。格兰德欧夫人,虽然对他们所看到的一切感到不安,但是并没有让他们离开这座房子,显然担心他们会对其他人乱说。
“这不会是真的。”艾娜低声说,“所有这些都不会发生。”
“会的。”塞西莉肯定地告诉她。
“我们刚才怎么有能力那样战斗?”D·J问。
“夜晚飞行的力量在紧要关头能和同伴分享力量。”得汶看着朋友们的脸,“只要你们相信,你们都可以这样做。”
“罗夫说你们想要通过一个入口,是什么意思呢?”马库斯想知道。
“得汶,”D·J说。“你说的是不是你告诉我们的那扇门——那个魔鬼想要打开的门吗?”
“是的,是那个,”得汶不带感情地说,表针嘀答嘀答地走着,他觉得头脑越来越轻——就好像他的力量要飘起来了。他意识到自己在发抖。塞西莉过来握住他冰冷的手。
“太奇异了,”艾娜说,身子在衣服下发抖。“我想回家。”
“你们会回家的。”格兰德欧夫人靠近他们,脸上带着勉强的假笑,说,“啊呀,这些万圣节前夕的游戏足够了,得汶和曼泰基不是向我们展示了吗?我认为他们会获得奥斯卡奖,你们说呢?”
这些十多岁的孩子都仰望着她,就好像她是一个疯子。或许他们中的几个人已经这样想了一会儿了。
“还有,这么高超的法术,”她还在说,“我希望你们都不太害怕,现在都回家吧。塞西莉、得汶,太晚了。你们该准备睡觉了。”
塞西莉站在那儿,手放在臀部,冲她妈妈傻笑,“妈妈,睡觉前我们能不能喝点奶,吃些饼干?”
格兰德欧夫人瞪着她。
“你们或许该走了。”得汶对朋友们说。
“我不这样认为。”马库斯告诉他,“我不能离开,留下你自己在这里。”
“我们决不离开得汶。”D·J说,——艾娜也随声附和。
得汶笑了。“你们是我的好朋友,但是你们不知道下一步该怎样办。”他大笑,“实际上,我也不知道。”
“得汶,”D·J告诉他,“直到你回来,我们会一直呆在这儿,处理这件事。”
格兰德欧夫人走近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