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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已经和三少爷拜过天地,还在老爷灵前发下重誓,你忘了吗?”
“我……”当然没忘。
“老爷最爱赏花宴了,你舍得今年的赏花宴告吹吗?你已经两年没参与赏花宴了,难道今年还打算缺席,甚至往后都不再参与吗?”
“我……”不要这么咄咄逼人嘛!
“喜恩,我知道你是个心软的人,我也知道你一定不会忍心拒绝我的,是不?”长乐再次对她动之以情。“甫入府时,都是你照顾着我和怀笑,把我们当成妹子般,对我们疼爱有加,现在你依旧是疼爱我们的,是不?”
“是没错,但……”这是两码子事啊!
“那么,一切就拜托你了。”长乐欠了欠身,打算离去。“翠云,咱们走。”
“等等,我还没答应哩。”见她要离去,喜恩连忙起身阻止,然尚未碰着她,便见她一脸痛苦地蹲下身子。“怎么了?别吓我!你要是出事的话,头一个倒楣的人肯定是我。”
“我的肚子有点疼……”长乐痛苦地拧紧眉。
“那怎么成?我扶你回去歇着。”喜恩想要扶长乐起身,她却不着痕迹地避开她的手。
“不用了,翠云扶我回端月楼就行了。”
“也好、也好。”喜恩点着头,目送长乐离开,见她似乎并无大碍,才总算是松了口气,然在呷了一口茶之后,她才又蓦地想起。 “不对,这根本是打鸭子上架嘛!”
长乐明知道她不可能会上端月楼找她,也不等她给答案便迳自离开,这根本就是……
不要啦,她要回北方,她才不要管什么赏花宴,更不想管司马邀煦到底会怎样!
原谅她吧,她本来就是一个卑鄙的人,如今就算再添一条罪状,似乎也不会差上太多,所以她打算学习单于,来个趁黑遁逃。
长乐被禁在端月楼不得踏出一步,怀笑则是被二少爷给黏住不管事,所以所有的事全都落在她身上,撇开赏花宴不说,府里头大大小小、杂七杂八的事情一堆,全都要她一个人处理,她实在是受不了了。
她在北方的商行,只须每日等着圈写帐本便可,哪需要像现在把自己忙得不成人样?
不管了、不管了,不管赏花宴只剩几天,更不管司马府会不会乱成一团,横竖她一走,肯定会有人帮她打点的,是不?
两年前她离开时,怀笑都能代替她了,相信现下更加没有问题。
只是当年她逃到北方商行去,二少爷是知情的,但却没有多说什么,就直接拨了个掌柜的职给她,但现下若是她害怀笑得再掌管整个司马府,害得他们夫妻不能再如胶似漆地相伴左右……二少爷会不会把她的职给撤了?
一想到这里,喜恩方踏出房门的脚不由得缩了一下。
倘若真是如此的话,她往后该怎么办?
她的青春全都耗在司马府里,如今就算想要许配给人也太老了,而且她的肚子说不定根本就不能生了,像她这样,还会有人肯要她吗?
若是她真担起了司马府三夫人的名号,尽管会让自己累一点,但往后的生活肯定是不虞匮乏……可是她实在无法忍受那个下流无耻的淫贼!
“你要上哪儿去?”
一个如鬼魅般的声音突然响彻静谧的丹岩阁,喜恩回过头,便惊见司马邀煦倚在大门边。
“你怎么会在这儿?”她不禁往里头跨了一大步。
怎么她才想到他,他就出现了?
“这里是我的院落,难道我不能来吗?”司马邀煦扯了扯嘴角,深邃的眸子停留在她肩上的包袱上。“你要去哪里?”
他一边问,一边大步向前,轻轻地把门合上。
“你把门关上干嘛?”见他把门关上,她连忙又退了一步。
他该不会又想轻薄她了吧?她可是会抵死不从的。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司马邀煦轻勾着笑,一步步地逼近她。“你是不是又想要逃回北方了?”
喜恩眯紧眼,戒慎地盯着他。“不关你的事。”
这小子,他到底又想做什么?长乐不是说他甚少回府的吗?那他在这时候回来作啥?已经二更天了耶!
“怎么会不关我的事?”他歙起笑,俊尔的脸上闪过一抹不悦。“你是我的妻子,现在却背着包袱,一副打算要离开的模样,你说身为夫君的我,难道不能过问吗?”
他逼近她,逼得她退无可退地贴上紫檀柜。
“我……”他现下是怎样?欺负她啊?“你这个毛头小子,离我远一点,要是你再靠过来的话,别怪我……”
“谁是毛头小子?”他倏地贴上她的脸,两人靠近得可以感觉到彼此的气息。“喜恩,你怎么还会以为我是个毛头小子?”
喜恩不断地躲,不断地闪,却依旧避不开他那双诱人的眼,更躲不开他混和酒味和香气的味道……该死,他肯定是才刚从藏花阁回来。“你敢说你不是个毛头小子吗?”
混蛋,他以为他这样,她就会怕他吗?
“我?”
“废话!”她啐了他一口。“你长得比我高又如何?长得壮又结实又如何?说明白点,你不过是个爱惹事的毛头小子罢了!”
可恶,他确实是比她高上许多,胸膛也比以往厚实多了,像个男人了。但是他却像一般男人一样,爱上花街柳巷,甚至还乐不思蜀得连家也忘了回。
“我哪里惹事了?”他微拧起眉。
“你还敢问?”他是在装蒜是不是?要是装蒜就可以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的话,那她也会。“我听长乐说了,怀笑和二少爷之间的误会是你引起的。”
“那是二哥自己误会的,不千我的事。”二哥自己像个疯子般地胡乱猜疑,甚至还怀疑到他身上,难道他也要陪着他一道疯吗?
“可是二少爷说他亲眼瞧见你搂着怀笑!”是昨儿个说的,还骂了她一顿,骂得她头都痛了,说什么她没好好管教他,说什么她放任着他胡作非为,天晓得根本不关她的事,然而她却得要替他承担,简直是倒楣到家了。
司马邀煦挑起浓眉,“你吃味了?”
“关我什么事?”喜恩冷不防地吼了一声。“我不管你在外头勾搭谁,但你就是不能欺负自己的嫂子!你在外头爱怎么花天酒地都是你的事,我管不着,但若是你碰着我的姐妹,你信不信我会把你的手脚打断?像你这种没有半点良知,又道德沦丧的人,我……”
喜恩连珠炮般的话尚未说完,便全数封进了司马邀煦的嘴里。
“唔……”她瞪大了眼,抡起拳头想要打他,却被他钳制住,甚至疼得她忍不住呻吟了一声,让他乘机将舌窜入其中。
他的舌霸道却又带着柔情,轻抵着她的舌尖,刷过贝齿,舔吮着她柔嫩的唇办,就连他的手也放肆地拉扯着她腰间的束带……不一会儿,她腰间的束带轻易被他解下,他的手探入她的衣内,钻入她的抹胸……
这个淫贼!喜恩眯起眼,用力地挣扎,却发觉两人的力气相差太大,她根本反抗不了他,只能任他攻城掠地,任由他温热的指尖游走在她身上。
他怎么可以这么无礼?他不是已经有其他女子,为何还要这样轻薄她,为何要这般羞辱她?
简直是可恶透顶!
在羞赧与愤怒夹杂之下,喜恩猛然咬了他一口,这才让他怔愣地停下动作。
她喘着气,啐了一口血,再抬头瞪着他嘴角汩汩淌下的血,心中有一丝快意,但也有一丝不舍。
她本来不想咬这么大力的,是他太放肆地想要拉下她的亵裤……怪不得她。
司马邀煦一双魅眸直睇着她,任口中的血腥味将他的理智拉回,也让温热的血遏止住他体内的欲念。
“我没想到你会咬我。”他低低地笑着。
“我……”她也没想到啊,是他自讨苦吃,怨不得她。
“你知道吗?每年的赏花宴,若是没有我出席,肯定是得要告吹的。”他松开手,略弯下身,替她捡起束带,再替她把袍子拉好。
“那又怎样?”她都打算要走了,还管什么赏花宴。
他定睛睐着她,嘴角漾着一抹得意而放肆的笑意。“二哥已经撤掉你在北方商行之职了。”
“嗄?”不会吧!她都好心地当他们夫妻俩的和事佬了,他还想怎么样?
会不会是因为那一天她的口气不太好,所以他记恨在心?不会吧,又不是娃儿,怎么这么会记恨?
“赏花宴没有我就办不成,倘若赏花宴真办不成,你可知道你会受到多大的责难,大哥又会怎么惩罚你?”司马邀煦摇头笑着,“喜恩,你已经无路可退了,你只能来求我,而我等着。”
话落,他便从容地离开,仿佛十分笃定她绝对不会离开司马府。
喜恩眨了眨眼,回想着他所说的话。难不成,他的意思是说,他会蓄意不参加赏花宴,再害她被大少爷惩罚?
太狠了,不让她走也不让她好过,他到底想怎样?这可恶的大淫贼!
第四章
“喜恩,我可不可以亲你?”
躺在凉亭石椅上的喜恩,瞪大眼盯着坐在她身旁,双腿当枕头让她躺的司马邀煦,心头微微一颤,立即侧过身。
“不可以!”她严厉驳回。
这毛头小子,才几岁大的娃儿,居然就打算亲她,而且还把脸靠得这么近,真是荒唐!
“为什么?”司马邀煦低下头睐着她,眼中有着困惑。
“你还问我为什么?”她翻了个白眼,硬是不瞧他。“你心术不正,居然敢有这种心思。”
啐,就凭他也想要亲她?
也不想想他两年前还躺在病榻上,就连大门都没踏出过一步,现在居然会把歪脑筋给动到她身上。
“我哪有心术不正?我是……”司马邀煦俊脸微红,吞吞吐吐地说不出话。
“怎样?”她睨了他一眼,见他有些羞赧,不由得兴起戏弄他的念头。 “怎样,你是怎样?”
喜恩笑得很贼,伸出纤指轻触着他柔嫩的唇。
呵呵,根本就是个娃儿嘛,居然也会对她起了遐思。唉!谁要她出落得这般迷人,真是罪过啊!
不过,这唇还真是嫩啊。
仔细瞧瞧,这两年脱离了病体之后,他似乎健壮多了,轮廓也深了。他这张俊脸唇红齿白、浓眉大眼,再过几年,想必会成为美男子,而他竟会想要亲她……没来由地,她的心轻颤了一下……
“喜恩,我瞧大哥都会亲长乐,所以……”他擒住她的纤指,心儿狂跳、气息微乱,俊脸不断地凑近她,直到贴上她的唇。
喜恩瞠圆了水眸,呆愣地任由他柔软的唇在她唇上轻抚,甚至还放肆地以舌轻舔……突然,她如遭雷殛般地推开他,一跃数尺远。
这小子太放肆、太混蛋了!
她以为他还小,以为他还是个娃儿,但他现下这个举动,根本同一般男子无异,他根本是在调戏她!
混蛋,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
居然亲她,甚至还……她又羞又恼地抬手用力地抹着自己的唇,再看他一脸彷若做错事的模样,不知怎地,她的怒火烧得更旺了。
她非要把他给送出司马府不可,要不然再这样下去,她迟早会被他给吃了!
唉!仔细想想,十年前的他,可真是比现在可爱多了。
走在繁华的街上,喜恩突地停下脚步,蹙紧了眉头,思忖着自己到底要不要去自投罗网。
二少爷也真是太不讲义气了,说什么她对他的态度太差,所以撤掉她北方商行掌柜之职,还说什么她既是童养媳,就得要持家,而且还得去把司马邀煦找回来,得要看住他,省得他胡作非为……
关她什么事?倘若他真是要使坏的话,她管得了吗?
净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要她怎么服气?况且老爷去世之前也说了,倘若不为妻也势必得要当成手足,那么她想要当手足,不当妻子不成吗?
说什么拜过天地便是夫妻,一旦成了夫妻,就没道理再成手足,还说什么因为她不在,所以司马邀煦不能纳妾!怪了,他自己不纳妾又关她什么事?她又没说不准,是他自己不要的,难道这也要怪她吗?
简直是莫名其妙,说穿了,他们根本就是要陷害她,逼得她无路可退,还残忍地掐住她的弱点,逼得她不得不从。
唉!她不想管他,真的不想管他,管他是要醉死酒楼,还是要倒在美人裙下,横竖全都不关她的事,她只想要安分地过活,如此而已,为什么他们老是要逼她去做她不想做的事?
呜呜,他们那么多人联合起来欺负她。
喜恩扁起嘴,乍见身旁有人走过,还不断地对她指指点点,她开口便骂:“混蛋!看什么看,想死啊!”
她一吼,周遭的人立即成鸟兽散。
一群混蛋,看不出她现在很烦吗?她很烦,真的很烦耶!再看的话,说不准她会管不住自己,到时候要是不小心伤了人,可别怪她。
真是的……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一身男装打扮的喜恩,无奈地向右拐进胡同里,踏人人潮汹涌的藏花阁。
“哎呀!好俊的爷儿,里头请。”藏花阁的老鸨一见着她,便挽着她的手往里头走。“不知道爷儿贵姓,怎么好似见过来着?哎呀,这么俊的爷儿,我怎么可能会忘了呢!定是爷儿没对我提起姓名,是不?”
喜恩僵笑着。“嬷嬷可真是好眼力,我两年前来过一次。”不知道她愿不愿意 上商行替她工作?
“啊!我想起了。”老鸨击掌一声 “你是司马三少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