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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巧的是,桃城与橘杏也生的女儿。
那孩子的长相,夏树带了点私心的评论:没有她家宝贝可爱。反正环视幼稚园一圈,女孩子里就数小留模样最为乖巧,黑色柔柔的刘海往左偏一点。脑袋后的乌黑卷发故意全束高到了右边。每次她一跑动,那颗小脑袋晃一晃,柔亮的卷发就会左右来回轻荡,偶尔几根因长度不够没能绑好的头发时不时还会打在右边嫩嫩的脸颊上。
但要说男孩子的话,大概现在与女儿谈话的那个,长相最为俊俏。也不知他爸爸是谁。反正那张小脸看起来,似比女孩子还要精致一点。
很快,桃城武的女儿也跑过去同两个孩子闹到一块儿。他们都围着隔壁那位漂亮妈妈和帅气小男孩打转,看着夏树心里竟有点冒酸。
但是,当女孩子的丈夫回到场外,有些惊讶的看着帆布上哪儿多出来的两个小孩子时,一旁的夏树也在满脸惊讶的看他。
居然是青学曾经的天才。
真是看不出来,不二周助娶了个这么漂亮的太太。
“爸爸,”小男孩见到自己父亲,飞快端起手中的饮料递过去,“喝水,爸爸。”
不二笑眯眯的看儿子,点点头接过他手中的饮料。
另两个小孩则是很有礼貌的道别,飞快回到自己妈妈的怀抱。
夏树两只手紧紧搂着女儿,心里一直闹委屈。相邻位置的家长都到齐了。只有她,老公没出现,电话也打不通。
很快,九点半到。随着园长讲话的结束,亲子运动会正式开始。
首先是幼稚园各班小朋友依次举牌出场。迹部羽知留光荣成为了本班的领队。她昂首挺胸、跟着音乐节拍一步一步绕着操场有些慢的迈步。
场外,夏树爱怜的盯着女儿看,心里是感慨万千。不知怎么搞的,小时候体重还超标的女儿,长到四岁时居然已经有了小美女的昵称。听说经常有其他班的小男生摘不知名的野花送给她。
大概一刻钟左右,入场仪式完成。接下来是幼稚园的小朋友按班级依次为爸爸妈妈表演早操、律动以及极简单的花式操。共花了半小时零五分钟。
夏树有些着急,期间不停的看表。摸出手机又打,可惜迹部还是关机。没办法,在第一个项目‘飞马行空’开始的时候,女孩子终于忍不住,打电话给自己弟弟,叫他马上打车过来救场。搞得裕树心里一阵苦闷。上午大好的睡觉时光,居然要跑去幼稚园救什么场。
“你老公没来?”左边不知道是谁的女人突然八卦的凑过来和夏树搭腔。
“他公司有事。”女孩子含糊回答,不怎么想理她。
因为她的一颗心早分成了两半。一半跟着场上摇晃着身子跑来跑去的宝贝女儿,另一半放在电话一直打不通的迹部身上。
“男人就是这样,老说公司有事,连星期天都抽不出空!”那个不认识的女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在夏树跟前抱怨,“下了班就去居酒屋也不回家吃饭……”
“他公司的确很忙。”夏树在心里皱了皱眉。胡乱回一句。她往一旁稍稍坐了坐。不想听她再抱怨男人不好的地方。
他们好不好跟她没多大关系。反正迹部好就行了。她可以抱怨他忙,怪他迟到怪他不来,但是别人就不行。
隔了一个位置的橘杏似乎看出了她的处境,主动坐过来帮夏树解围,“下一场是借物接力赛。”
果然,那个女人一见夏树有朋友过来,慌忙回到自己位置上。
“他没来?”可惜,女人的天性使得好心的橘杏问了先前别人提过的问题。
“他公司有事,走不开。”夏树很直白的解释。心想,别再说什么男人都这样了。她心里比谁都清楚,迹部是很疼自己女儿的。
结果,对方也只淡淡点了点头,然后又退回去自己的位置,拿了个新鲜的橙子递给她,“上午来的时候买的。请你吃吧。”
夏树接过橙子,含蓄的向她道谢。
随着场上一声哨响,下一个项目很快开始。是要求家长和孩子们一起到场上跳舞。
这是个很单纯的娱乐项目,不用分出什么输赢。
但夏树心里还是有些不快。放眼望去,别的家庭都是一家三口集体出动。只有她,一个人孤零零带着宝贝女儿站到场中央。
跳了大概五分钟。听见身旁有个男声温柔的讲话,“妈妈没什么,就是有点累了。”
夏树有些好奇,回过头去看。身后不二那漂亮的太太,站在那儿居然没怎么动,只是时不时会抬抬两只胳膊。
大概是为在场上跳舞感觉害羞。
夏树兀自点点头。其实她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就是不知道,景吾是不是会妥协跑到场上跳莫名其妙的舞蹈。当然,前提是他得来运动会。
舞跳完以后,休息了大概十分钟。紧接着,下一个项目——借物接力赛开始了。
夏树站起身,跟其他家长一起站到跑道附近,看自家女儿模样乖巧的站在第二棒的位置。小丫头时不时回过头来,似乎是在拥挤的人群里寻找着什么。
夏树有些难过。她想,羽知留一定是在找她爸爸。可惜景吾公司真的很忙。人抽不出空,她也没办法啊。
“姐夫怎么搞的?”突然,身后伸过一只手,搭在自己肩膀上,“连亲子运动会都不来?”
“你来了?”夏树回过头看他,轻微撇嘴,“他公司有事。走不开。”其实迹部是答应了要来的。不过既然到现在都没出现,那就当他没有答应好了。心里还舒服一点。
“一个上午都抽不出来?”平素和姐夫关系不错的裕树,此刻竟一反常态的抱怨迹部,“谈什么合同非要星期天上午去谈?”害我要从床上爬起来搭半个多小时的计程车来冰帝的幼稚园。不过,这一句他只在心里默默的念。
“也不能怪他。景吾公司本来就忙。”女孩子下意识的维护他。
结了婚的女人都是这样。老公一爽约就抱怨,一旦朋友亲戚跟着一同埋怨时,她又忍不住亲自为他辩白。似乎生怕他在别人心里落了个不好的印象。
“小留怎么停下来了?”裕树话音还没落,就感觉身前有人拽他的裤子,“叔叔、叔叔。”
他低下头看,是个圆脸大眼睛的小妹妹。她正拉着他裤子轻轻摇晃,“叔叔,能不能背我跑到前面?”
“背你?”裕树弯腰摸摸她头,“为什么?”
“因为纸片上说,”她举起小纸片要给他看,“要找幼稚园里,最帅的叔叔背我。”
最帅?
裕树顿时来了点精神,咧开嘴高兴的笑。毫不吝啬的蹲下身背起小女孩就朝前面跑。
夏树站一旁意味不明的偷笑。那是因为她老公没来。若是迹部来了,小孩子就不会找上他弟弟了。
不过,她是有些好奇,为什么他没找不二周助?难道他不够帅?
其实不是没人找他。刚才的确有个小男孩拿着纸片找到周助,非要他陪他一起跑去终点。不二本来要答应,可低头看清他手里纸片上的日文时,一张脸差点变成了绿色。上面写得很清楚:请找全场最漂亮的姐姐陪你一起跑。
最漂亮的姐姐?
不二周助简直想打人了。他哪只眼睛看出来他是女人了?他老婆明明站在身旁。噢不,应该是一分钟前站在身旁。刚才儿子回来已经把妈妈拉走了。
夏树站在不二附近,两只眼睛却死死盯着前方不远处正朝自己走来的女儿。她很想主动迎过去,但一上前就等于犯规,小留肯定不高兴。那孩子自尊心很强的。
“妈妈,”女儿终于慢悠悠走到她跟前,右手拉着她裙子,左手捏作一团,“爸爸来了吗?”
“爸爸公司临时有事,”夏树飞快蹲在她面前,伸手摸摸她小脑瓜,“小留需要妈妈帮忙吗?”
小孩子摊开手掌,低垂了脑袋看看手里的纸片,撇嘴摇头,“不用。”然后转身飞快跑开了。
“小留!”夏树在后面扯着嗓子叫,心里又将迹部狠狠骂了一遍。
那场借物接力跑,因为小留的关系,那一组成了倒数。小孩子心里很不舒服,中场休息时钻进夏树怀里噘着嘴嘟囔,“小留不想和爸爸说话了!”
“那就不要理他。”夏树就势使劲抱住女儿,嘴唇贴在她额头上,“我们都不要理他。”
“姐姐……”裕树在一旁嘴角抽搐,“姐夫真是可怜。”老婆跟着女儿一起闹别扭。
“桃生,”突然,桃城武有些不好意思的站过来,递给她一张小纸条,“真是抱歉,刚才我们见你心情不怎么好,所以抽签的时候就擅自帮你们抽了一张。”
“然后中了?”裕树有些受不了的站起来。敏锐的直觉告诉他,这张纸条会给他带来霉运。
“没错,”橘杏在一旁搭腔,“家长拿到上面画圈的纸条,必须帮助小孩子进行下一个项目。”
放开女儿,夏树站起身问,“什么项目?”
“简单来讲就是抱一个小桶,”桃城边说边掏出随身携带的亲子运动会项目图解给她看,“家长抱着小桶在白线后任意跑动,孩子们要先捡地上的彩球,然后将相应颜色的球丢进小桶里。时限三分钟。哪位家长桶里的球最多,就是他赢。”
夏树简直要晕过去了,“也就是说,”指指自己,“你抽中了那张签,所以我是被选中协助游戏的人?”
桃城面色尴尬的点头。
夏树不说话了。沉默半响,神色无奈的点头,“好吧,我这就去。”不就是站在对面被球扔?有什么大不了的!
不过,女孩子心里仍是非常不爽。因为很明显,抽中的家庭无一例外派去的是爸爸。只有她,老公没来,只好自己上了。
这一回,夏树心里对迹部的埋怨极其自然地升华到了一个新的档次。
幸好,临到上场之前,弟弟裕树还是拉住了她,“算了,姐姐。你一个女孩子抱什么小桶?”夏树扭过脑袋看他。身后弟弟一脸沉痛的表情,咬着牙点头,“还是我去好了。”然后心里开始咆哮。
姐夫,你为什么不来?当初你追她的时候不是信誓旦旦的说什么要保护她一辈子?结果现在还要我来替你被幼稚园的小朋友用彩球扔。
当裕树顶了一脸英勇就义表情站到白线后时,夏树情不自禁拍拍女儿肩膀,“小留,千万手下留情!”谁都清楚,站过去的家长十有八九会被无数彩球扔到。
可惜,四岁的小朋友只仰起小脸,神色迷茫的眨眨眼睛,“妈妈,什么是手下留情?”
“就是……”抬头望一眼弟弟双手抱着的绿色小桶,“就是绿色的球千万不要朝着舅舅身上丢。”
然后小女孩抿唇回过头四处张望,临到上场前一秒才轻轻点头,“我知道了。”很明显,羽知留还在等她爸爸。
于是,当场上的弟弟呲牙咧嘴、不顾形象怀抱一绿色垃圾桶满场闪躲侄女羽知留的夺命绿彩球时,夏树摸出手机打算第三次拨电话给迹部。低头一看,屏幕上有一通来电未接,显示了迹部的名字。她嘟起嘴飞快拨回去,听对面迹部声音不怎么清楚的传过来,“夏树?运动会是不是结束了?”
好像是这么讲的。
女孩子心里委屈,冲着手机大声嚷嚷,“结束了!早就结束了!”然后‘啪’一下挂断了电话。事后又开始后悔,该不会真的直接回家了吧。犹豫几秒,第二次回拨电话,“你在哪儿?还没结束。大概还有两个项目。随便你来不来。”想挂电话,又觉得迹部也是身不由己,语气不由缓和了几分,“你最好还是来一下。”然后不等迹部作出反应,飞快挂断电话。
爱情是个胖南瓜(二)
三分钟很快过去。这回小女孩倒是没得倒数第一。只是她那满场飞跑的舅舅,可怜今早上才换的那件新衬衫,一场游戏下来,上半身已被无数彩球扔到。额头左边还红肿了一点。
“你没事吧?”夏树迎过去,掏出湿巾替他擦擦额角。
“姐夫真的不来了?”还剩两个项目。真的不是裕树小气,实在是感觉小侄女心里的怒火已经快升到顶点了。完全是把自己当成了姐夫实施一系列毫不留情的打击报复。
“他刚才打了电话。应该会来。”夏树朝弟弟点头,可是不敢把这话告诉女儿。万一路上堵车迹部又来不了,或是还没到幼稚园,运动会就已经结束。那羽知留肯定三天不和他讲话。
接下来的项目,是由父母双方合力抬着小孩跑到讲台前搁好的几面大鼓。旁边放置了敲鼓的木槌。家长抬着小孩到大鼓一侧,再由孩子拿木槌捶鼓面一次后,转身往回跑。一共往返两次。最先回到起跑线的家庭获胜。第一名的奖品是由某著名玩具厂商提供的特制棕色毛绒大熊一只。
夏树与弟弟抬着女儿往返一次时就感觉这个游戏存在很大的问题。小孩子根本就没怎么参与,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