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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同人)网王同人之桃生夏树 作者:流光问彩-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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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能不能……”裕树盯着他,欲言又止。
  “我能不能?”迹部想了想,一把拉过裕树坐在自己身旁,语调较轻的说,“没关系,裕树有什么需要只管说就是了。”他边说,边挑起嘴角轻轻笑了下。没想到裕树居然这么生分!过两天等我娶了夏树,他还不是得管我叫姐夫?
  裕树扭头看迹部一脸柔和的表情,心里腾地升了股罪恶感。—迹部哥哥人真是不错!借着姐姐那层关系,对自己的事也是挺上心的。
  他这样一想,那句‘你能不能不要再进厨房帮忙’就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了。只得坐在旁边干笑了几声,然后找了个借口溜回房间了。
  他这一犹豫,迹部倒是彻底误会了。直觉认为他是等钱急用,又不敢找家里人要。于是晚上回了房间,迹部便同夏树商量。
  “干脆以后每个月,我给裕树些零花钱好了。”夏树一听,只觉得莫名其妙,条件反射的问他,“你为什么要给他零花钱?”
  “裕树也算是我弟弟,我给他零花钱是很正常的事。”迹部脸色没变,一本正经的解释着。
  夏树听了,噗一声笑了起来,“哪里正常了?”她看迹部一眼,稍稍忍住了笑,“那不二周助也是不二裕太的哥哥,我可没听说不二每个月还给裕太零花钱!”
  迹部一听,顿时也愣住了。没错!哥哥给弟弟买东西是天经地义的事,可若是每个月都给弟弟零花钱,那倒是件很奇怪的事了。
  其实他也只是因为家境太好,对钱的事也不太在乎,所以一时之间才没想到这层。
  夏树见他不说话了,歪着头想了想,斜身子靠过去挽住他手臂,微微抬头半是撒娇的看他,“我知道你是好心!但裕树真不需要这么多零花钱,妈妈隔几个月就会汇钱到卡上,每月我都会按时给他。裕树他真一点也不缺钱!”
  迹部听了,只浅淡一笑,转过身轻轻搂住她,“知道了。我不会随便给他钱的。”
  那之后,迹部真的再没提过这事,只是有时两只眼睛还是会瞟向裕树,心里顺便猜测那时他到底是想找自己要什么。
  当然,这样的猜想也没持续多久。因为很快,那束来历不明的弟切草终于显出了些眉目。
  起因是飞鸟一次下班途中,在地下隧道楼梯那儿,不知被谁从背后一推,直接从楼梯上栽了下去。幸好当时行人较多。旁边的人眼疾手快拉了她一把,前面的路人又免费做了次肉垫,飞鸟这才幸免于难。只是左脚稍稍崴了下。
  榊太郎知道后,有些着急了。直觉告诉他一定是送花的人要采取行动了!那想要下手的对象定是飞鸟无疑!
  他这样一想,就免不了隔三差五往夏树家里跑。飞鸟见他这样来回两边跑,其实心里正偷着乐,只是脸上仍没什么表情。不过倒也没再想赶他出去了。
  警方正式介入是在星期三的上午。
  前一天的下午,神太郎开车送飞鸟回家。只见夏树家门口的邮箱里露出了白色信封的一角。他取出那封信,打开一看:那封信上的字全是从报纸上剪下再粘贴上的。内容很简单,概括起来就一句话:再留你十天—飞鸟悠理!
  这句话很短。前面一半没新意,后一半是关键!
  终于可以确定对方恶意指向的对象了!
  接着,飞鸟被神太郎拖着又去了趟警局。上次那个女警看了信后,当即派了一个下属就近保护她。
  有了警察的保护,神太郎仍是不怎么放心。万一十天后那人并没采取任何行动呢?
  警察也不可能保护悠理一辈子吧!
  不过,每次都只寄那种劣质小卡片,似乎也无从下手。
  幸好第二天上午那人又寄了封信来。这次内容总算丰富些了,不过仍是粘贴的印刷体:你害死了我儿子!我不会放过你的!
  飞鸟看了信后,只觉得莫名其妙。她性格是张扬了一点,可没做过什么昧良心的事啊!怎么就害死他儿子了?
  榊太郎也不懂。之前虽然对迹部提了些飞鸟平素的为人,说什么觉得她对事太认真,原则性太强。可他自己心里是很明白的。飞鸟性格是直,却从没存什么坏心!更别提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她什么时候就害死别人儿子了?
  他思索了好几秒,最后才决定回TBC翻查飞鸟以前当主播时的录影带。希望可以找到些蛛丝马迹。可再怎么样,飞鸟当主播至少也有一年半的时间。那差不多是一千多卷录影带啊!神太郎拧眉想了半天,最终才又打了电话到警局。很快,那女警就带了一个体型微胖的手下赶过来。
  那一整天,三个人都泡在公司的放映室里,用时不时快进的方式浏览完了所有的录影带,直到夕阳的最后一缕余晖落在了TBC公司的招牌上,照得上面的镀银字母是熠熠生辉,那三条有价值的线索才被筛出来。
  一是新宿地下钱庄被捣毁,二是东京土地开发案,三是东京综合医院黑幕的揭开。
  那个女警带来的手下,看到这三条过期的独家新闻时,嘴巴立马张成了O型,不由自主就哇了起来:“好厉害!黑白两道都被她得罪完了!”
  神太郎听了,面无表情的死盯了他一阵。末了,心里又微叹了口气:其实还有一条更不得了的新闻。只可惜……

  弟切草(六)

  那个女警听了手下的感叹,倒是没什么反应,只是轻轻憋了憋嘴,便很认真的伏在桌子上,开始详细的分析:“这三条新闻差不多都是七年前的事,要想调查恐怕不是那么容易。
  说这些时,她就倒拿着那支黑色原子笔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面。”
  那个体型微胖的助手听了她的自言自语,便好心的开口提醒她,“我们可以回局里翻七年前的档案。”她听了后,嘴唇轻轻颤了两下,却没搭话。不过思维早已开始高频运作。
  那三个案子中的第二个,是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事。
  当时她已经升上了高中。政府想要用的那块土地,正好就是她初中上的学校。那是所生源不太好的私立学校,已经连续两年财政赤字了。
  政府想收购那块地的消息传出没几天,她就抽空回了次学校。她才刚到校门口,就看见很多学生围在了教学楼下,都抬头叽叽喳喳的望上瞧。她顺着他们的目光也望了上去。
  颜色惨白的天台上,老校长正双手自然下垂、手足无措的站着。
  原来是上面逼得太紧,那些学生家长又天天举着牌子围着学校示威游行,他心里太着急,又找不到解决问题的办法,只好站在楼顶寻死。
  不过他终究是没死成,又被教学秘书从天台上拉了下来。他没死成,倒也博了些同情回来,至少学生就没怎么怪他了。至于那些家长,听说学校拆了后,自己的孩子就可以被安排进东京其他更好的学校,自然也就不再反对了。
  当时各大媒体抢着报导的土地开发案,没几天的功夫,就平淡得连最小的新闻公司也懒得去追了。
  不过那次案子,是有人丧命的。是个二十几岁的愣头青年。他在东京土地规划局上班,是个朝九晚五兢兢业业从不乱去声色场所的普通公务员。他的官本来没那么大,可上面考虑到专业对口就让他参与了这次开发案,而且还给了个要职。可不知为什么,就在学校要拆的前几天,老校长突然又反悔了。死活不肯签字。
  几天后,便听说有人爆料出那学校老校长贪污受贿的丑闻,又迫于外界的压力,学校终于还是被拆了。大部分学生都被安置在了同一区另一所财政实力雄厚的学校。个别学生自己主动去了其他地方。还有极个别,索性辍学不读了。
  但这些都不是关键。真正让人怀疑的,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有留言传那个爆料落井下石不安好心的人就是那个愣头青年。还有更离谱的说法,说所谓的贪污受贿全是些假账本,是栽赃陷害。是他为了向上爬,硬生生用卑鄙的手段逼老校长就范。从那时起,他就每天收到不同的恐吓信,还有那些接不完的匿名电话。后来上级也迫于压力找他谈了一两次,他回到家后,就从十楼上的阳台直接翻了出去。那之前,他才刚刚得到暂时停职的内部消息。
  那男人的家人为此痛哭了许久,都怀疑是上面有人硬把这事嫁祸给他。他们想去报警,又苦于没有证据。最后只得主动找去了电视台。
  日成和TBC都派了人去了解情况。
  日成那边一向讲究速度,当晚就报导了对于整件事的猜测,引起了好一阵舆论的同情。可TBC那边却不见任何动静。因为飞鸟只报导事实。还没证实的东西,她从不搬上台面。
  但日成至那日报导了后,便再没理过这新闻,又把注意力放到了其他事上。反倒是飞鸟,虽然当天她没有报导,可隔天上午她又去了那青年的家。开门的是个十六岁的女学生。齐耳短发,样子中规中矩,鼻子上还架了副只单纯保护视力的黑框眼镜。
  那女孩打开门,表情木木的就站在飞鸟对面。
  她怎么又来了?也没带助手,也没怎么化妆。整个人风尘仆仆,似乎从很遥远的地方赶来似的。头发还有些乱,眉毛有些淡,看上去有点狼狈,就像被人抢劫了一样。
  七年后的一天,那半菜鸟女警官伏在桌子上,想到这些时突然就笑了。
  那是她第二次见到飞鸟。严格来说,是面对面的第二次见她。那个时候,她对政府、新闻媒体什么的早就灰心了,或者更甚一步,是绝望了。她哥哥没死只接匿名信匿名电话那会儿,也没见谁多关心他一下。倒是死了后,关注他的人反而多了。他们家抱了仅有的一点希望找到了媒体,可日成那边只简单报导了一晚就没下文了。TBC那边更气人,连提都没提。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成人的社会?她惶恐不安心绪焦躁甚至有些怨天尤人之际,飞鸟又找上门来,问能不能看看她哥哥的遗物。
  她们两人一起,在哥哥的房间里翻了很久,最后终于在一个破烂随身听的磁带里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他是因为内疚受不了良心的谴责才去跳楼的。那份资料的确是伪造的,不过只一部分而已,还是局里上司逼着他哥哥伪造的。他没有办法,只好干了些昧良心的事。可事后又很后悔,一想起老校长签字的时候手还在不停的抖,他就几次想去自首。上司觉察他的想法,便软硬兼施劝他想开些,可当留言铺天盖地袭来时,又俨然做回了公证严明的领导模样:建议他先请长假。最后他受不了舆论与工作上的双重压迫,只好走上了不归路。
  “那件土地开发案,负责那项目的人好像跳楼自杀了。会不会和他们有什么关系?”神太郎见女警官一直埋着头不说话,只好想丢出了自己的看法。那一次的开发案,日成与TBC都有报导。
  “不会的。”她摇摇头,扬面朝他微微一笑,“那家人一点也不恨她。”不只不恨她,她一直是有些佩服她的。
  那次飞鸟挖到了天大的独家,可她却没有向外报导。只是叮嘱她收好磁带,尽快去警察局报案。飞鸟走的时候,她就问她,为什么不干脆做个独家。飞鸟想了想,便耸耸肩膀很简单的回答,说自己对过期的新闻没什么兴趣。
  后来她才知道,那两天,飞鸟一直在追踪那个地下钱庄的新闻。
  或许真的觉得这是没什么价值的事吧。
  不过不管是出于哪一点,她总算保全了自己哥哥的名誉。不尽保全了哥哥的名声,无形中也保存了自己的。
  因为日成那次不负责任的报导,向她投来暧昧眼光的、背后喊她罪犯家属的同学已经明显减少了。就算再有极个别当面这样称呼她,她也只是一笑置之。
  她知道事情的真相,可一辈子也不会去解释。只是在心里默默的下定决心:今后要走和他不一样的路。
  所以一直以来,她是有些感激她的。
  她知道飞鸟早就把这事抛诸脑后了。因此,尽管第一次见面就认出了飞鸟,她仍是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新宿地下钱庄那次,是个不小的案子,局里应该有档案,回去查查就知道了。”那个助手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女上司,她似乎还在发呆。这不像她一贯的作风啊!他不解的盯着她,伸手扰了扰自己的小平头。
  “啊,没错。”她突然回过神来,站起身看了看神太郎,“我回局里翻翻记录,一有消息就通知你。”
  他们三个走出公司的时候,天色已晚。路边的灯火很是斑斓,隔着街边的一排梧桐流光溢彩,不放过任何一个缝隙,映亮了行人匆匆的神色,拖长了漫步街头路人的影子。反倒是天空里的星星,没露出几粒。大概是东京高楼太过林立,抬头想看的时候,视野总是会有所遮挡。
  那天晚上,她回到局里连夜翻到了七年前的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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