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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之三-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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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皇子水晟洌悠然说道:“左大人,可愿意签字画押了?” 
  左钟离低声笑道:“这插针手段……未免也太过老套了罢。” 
  五皇子水晟洌神色一冷,重重的哼了一声,道:“越是老套的办法便越有效,既然左大人喜欢,不如右边也都插上罢。” 
  左钟离惨笑一声,闭上双眼,任凭酷刑加身。 
  这一番折腾,左钟离终于完全昏迷过去,待水晟洌命人泼了几盆水仍未浇醒他,只得恨恨道:“明日再来收拾你。” 
  于是命人将左钟离从刑架上解下,又丢回到牢里。 
  如此折腾了三日,五皇子水晟洌命人重刑伺候,诸般花样加诸左钟离身上。左钟离满身是伤,体无完肤,虽然痛极,心里却忍不住笑道:“左钟离啊左钟离,想不到你还真是好汉一条。” 
  这日夜里,左钟离迷迷糊糊间,忽觉有人轻拍自己肩头。触及伤势,不由呻吟一声,睁开眼,隐约看见一个人影,心中一惊,忍不住往后缩了缩。 
  那人低声说道:“左大人,是我。” 
  说着点亮手中火折子,左钟离识出,正是江白。 
  却见他神色憔悴,不见往日从容气度。 
  左钟离心中一喜,道:“江白,你怎么会在这里?观月在哪里?他可好?太子殿下伤势如何?陛下他究竟……”忍不住一连串问出许多问题来。 
  江白道:“时间有限,还是等出了天牢再详说罢。” 
  伸手拉起左钟离,左钟离全身是伤,稍一扯动便浑身剧痛,忍不住低声呻吟。 
  江白掏出一粒药丸塞入左钟离嘴中,道:“你先忍忍。” 
  左钟离觉得这一粒药丸吞下,不一会神智有些迷糊,只觉得身子轻飘飘的,也不觉得痛楚了。 
  任江白背着他,竟一路畅通无阻,出了天牢。 
  江白本是直接受命于祈帝,非常时期,自有非常权限手段。这一番救人行动事前虽然颇费精力,于江白却也并不是天大的难事。 
  左钟离再清醒时,发觉自己被安置在软榻之上,伤处已被包扎清理过,胸前断骨也用夹板固定了。细看四周,布置精美典雅,屋里燃着暖炉,舒适宜人,但稍稍一动,却又觉得身体阵阵抽痛。 
  这时门吱呀一声打开,左钟离看见江白走入,张了张口,便要说话。 
  江白伸手止住左钟离,道:“你不用说话,我一件一件告诉你。” 
  见左钟离闭口,江白在椅中坐下,神色疲倦,说道:“观月很好,他被关在大理寺牢中,但没受什么刑,我已经把他带出来了。你不用急,他去煎药了,待会便会过来。太子伤势沉重,那一刀差点刺中心脏,目前还未清醒。我前几日夜里悄悄入宫,陛下似是被下了药,神智不清。如今五皇子趁陛下与太子无力执政,已代为摄政,控制了朝中局势。嘉祥师兄的事情……自有安王去想办法,我现在也实在无暇顾及。” 
  左钟离心想,这一场变故,唯有江白无恙,全部重担压在他一人身上,非但要时刻担忧太子性命,还要入宫探查,又手段神通,把自己与观月救了出来,只怕一连几日也未睡好觉,难怪如此憔悴。 
  但左钟离此时无暇他顾,只听见江白说观月无恙,便顿时心情放松下来,忍不住喃喃道:“他无事便好。” 
  江白淡淡瞥了左钟离一眼,站起身,走到门口,忽然打开门,左钟离当他要出去,却见他在门边背对自己站了一会,涩声低语道:“若他也无事便好了。” 
  忽然将身子往一旁侧了侧,对着外间扬声说道:“观月,你来的正好。” 
  左钟离心神一振,看着秦观月端着一碗药,从屋外走进来。 
  恍惚间,觉得好像回到那日医馆内。 
  只看见观月在床头坐下,仍是如那日一般,一言不发的将他轻轻扶抱起,然后一勺一勺仔细的把药喂入他口中。 
  喂完药,又为他擦了擦唇角溢出的药汁,看见左钟离正盯着自己,秦观月心中一软,柔声道:“你又何必硬撑着受刑,左右五皇子已把罪名套你身上,你又何苦再给他折磨你的借口。” 
  左钟离失笑道:“左右他存了心要给我上刑,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避也避不过去啊。” 
  秦观月将他身子放平,道:“罢了,你好好休息吧。你身上的伤,我总能给你治好。” 
  左钟离喝了药,觉得有些困顿,此时亲眼见观月无事,便安下心来,依言闭上双眼。 
  待秦观月与江白出了屋,合起了门,左钟离已陷入黑甜梦乡。 
  梦中左钟离看见自己与观月手握着手,站在小溪边,仰头同观明月,观月语笑嫣然,神色亲密。 
  这一觉睡的舒适无比,到第二日午后,左钟离才迷迷糊糊醒过来,却觉得眼皮沉重,一时睁不开眼。 
  这时耳中隐约听见身边有人在说话,听那声音,是江白与观月。 
  只听见江白说道:“如今局势混乱,京中不可久留。我已经安排好了,过几日,你们便出发,还是去马家村罢。水晟洌现在要全力控制上京,无暇寻到那里。” 
  秦观月低低嗯了一声,并未说话。 
  江白忽然叹一口气,道:“观月,你说句实话,你如今心里究竟是怎么看待他的?左钟离这般的痴情种子,真是当世罕见,我看他这样苦苦追寻你,也为他觉得艰辛。你若是对他无意,便干脆回绝了他,也好过这样拖拖拉拉,免得将来大家痛苦。” 
  左钟离听见江白提到自己,不由呼吸一滞,心跳加剧,屏息凝神,等待观月回答。 
  屋里一片沉寂,过一会,秦观月暗哑声音才慢慢响起,只听见他说道:“我十年前认识他的时候,在楚府里倍受冷待,又遭兄长忌恨,心里苦闷,那天晚上他突然走到我面前,与我说话,言谈有礼,满腹才华,我心里真是高兴,只觉得人生得遇知己,死而无憾。后来我生死走了一遭,楚家又被满门抄斩,我心里想,这样也好,楚观月已是个死透的人了,过去种种俱为过眼云烟,今后这世上便只有秦观月。左钟离也好,别的什么人也好,都与我无关了。我这样想,过了十年,就真的有些把他淡忘了,谁知道他又突然来找我……”顿一顿,又接着说了下去:“找我做什么呢?我也已经不是他心里那个楚观月,相见倒真不如不见。何况他如今位极人臣,站在那风口浪尖的位置上,若与我牵扯上关系,万一有遭一日被人发现了我的身份,岂不是又无端端的牵累了他?所以我便要避开他,遇见了他,也故意不与他好声好气的说话。若不是那天在千水阁,他喝醉了酒抱着我胡言乱语,我怎么会知道他对我有这样的心思。我虽然惊讶,可心里面却一点也不觉得厌恶。左钟离这个人,我本就是明白他的,他从来都是坦诚认真,绝没有花言巧语,他对我太好,我没有办法去讨厌他。江白,说实话,我一想到这十年里,他时时想着我,挂念着我,后来又总担心着我,维护着我,心里面就很是感动。可是,江白,我又觉得害怕,我总是想,他现在对我好,可又怎么能保证一辈子都对我好?人的心是会变的,我害怕,再过十年二十年,也许哪一天……” 
  语声渐低,最后竟隐有哽咽之意。 
  这时听见江白叹息道:“观月,你是因为被你姐姐害了一回,便再也不敢相信人了么?” 
  第020章
  左钟离心中惊异莫名,他心想,当年不是赵氏害了观月么?怎么观月的姐姐也害过他?可又是哪个姐姐? 
  心中隐约想到一个可能,却又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去相信。 
  耳中却听到观月对江白说道:“那种滋味,你也许是想也想不到的。母亲早亡,我在楚家地位尴尬,从小没有少被人欺凌过,如果不是婉姐一心维护我,莫说是让我能够读书识字,也许我在遇见左钟离之前,就已经被父亲当作礼物送给了什么喜好男宠的达官显贵。婉姐对我好,我心里一直记得,与其说她是我姐姐,倒不如说我心里把她当作母亲。可是,我做梦也想不到,她竟然会变了那么多,竟然会……那时候,夫人拿着匕首割在我脸上,可我心里却比脸上还要痛。婉姐她就站在一旁看着……我伸手向她求救,她眼都不眨一下……” 
  左钟离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睁开双眼,只看见观月站在床边泪流满面,神色凄苦。左钟离心中剧痛,竟不知说什么好。 
  秦观月目光空茫,未曾察觉左钟离已醒,喃喃说道:“只是因为先帝听说了我,起了好奇,婉姐她就……十几年的血缘亲情都可以在一朝一夕间断的干干净净,我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什么感情能天长地久。江师兄,你说的对,我是害怕,我的心已经碎过一次了,好不容易勉强拼起来,再也经不起第二次摔打了。” 
  说到此,左钟离已全然明白了。当年观月被称为天下第一美人,容姿之美,无人能比。先帝虽宠爱楚贤贵妃,却也不乏男宠,他听见了观月的传闻,必然想要亲眼看一看楚观月究竟是不是真如传说中那么的美。也许一见之下,便要把观月强收入宫中。观月容姿本就在楚贤贵妃之上,她那时已过三十,年近四十,虽然保养得宜,但毕竟年华老去,又怎么比得过观月正当风华?若他日因为观月而失宠,却叫她在后宫之中如何立身?也许有人从旁唆使,也许她自己一时起了心魔,恰遇见赵氏对观月心怀怨恨,于是便刻意的纵容了赵氏行凶。 
  难怪当年观月被赵氏害了之后,楚贤贵妃不见观月尸首,竟也毫不起疑。哪里是文清猜测她被赵氏欺骗那般简单,根本就是她刻意包庇纵容了赵氏。 
  观月身中剧毒,说是那时留下的,毒素腐蚀肌肤,在他脸上留下了不可消去的惨烈伤疤,毁了他的嗓子,又让他痛苦了十年,这样霸道的毒药,赵氏又怎么会有?也许那就是楚贤贵妃有意无意间给的。 
  想到这里,左钟离心情异常激愤,又听到观月说,他已经被伤了心,再也不敢爱人,不由心中难过无比,勉力伸出胳膊,紧紧抓住观月衣角。 
  观月被他动作惊动,猛然转过脸来,目光正对左钟离,想到先前一番话也不知被左钟离听了多少去,不由心中惊慌无比,不由便想往后退去。 
  但左钟离牢牢抓着秦观月衣角,并不言语,只是一味凝目看着秦观月。他心知此时再多言语也无用,但他左钟离的一份感情,已经捧在了观月面前,再也不会收回。 
  秦观月看着左钟离目光决然的注视着自己,虽未开口,却仿佛就在说:“观月,我决不会负你。” 
  秦观月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怔怔看着左钟离,左钟离亦不言不语,凝视观月。 
  两人目光相对,寂静无声,忽然一旁江白忍不住轻笑一声,道:“罢了,你们要执手相望泪眼,日后有的是时间。” 
  秦观月脸上泪迹未干,苍白肌肤下慢慢浮现几丝绯色,忍不住别过头,低声道:“你放手,这样拉拉扯扯,是存心让我被别人笑话么?” 
  左钟离却意志坚决,说道:“我一辈子也不会放手。” 
  江白笑道:“观月,他这般抓着不放手,你这袖是断还是不断?” 
  他一语双关,令秦观月更觉窘迫,不由狠狠瞪了江白一眼,说道:“江师兄,这时候你还有心思拿我寻开心么?” 
  江白慢慢收敛了笑容,涩声道:“我若不笑,难道应该哭么?”看了看左钟离与秦观月,道:“既然左大人已经醒了,便赶快准备一下罢,今夜你们便出城,沿途我已经安排好了,到了地方就好好修身养息。快则半年,慢则一年,我终会一笔笔把帐讨回来。我江家,只做赚钱的买卖,从不赔本!” 
  待江白走出房间,阖上木门,左钟离仍是拉着秦观月的衣袖不放,说道:“观月,你心里的苦,我已经都知道了,你害怕再被人伤心,我也明白。我不要你的心,我只想求你接受我的心,这样你就再也不会伤心了。” 
  秦观月双唇微颤,默然半晌,道:“这对你不公平。” 
  左钟离哈哈笑道:“观月,我喜欢你,你不讨厌我,我已经心满意足了。我要公平做什么呢?”他这一笑,触动伤处,又忍不住呻吟一声,一张脸皱成一团,神情异常古怪。 
  秦观月怔怔望着左钟离,眼眶微热,一滴泪溢出眼角,沿着脸庞滑下。左钟离伸手接下那滴泪,说道:“观月,我以后决不会让你再流泪。” 
  两人连夜出了京城,乘了马车一路疾驰,沿途畅通无阻,也未见到追兵。想来是被江白阻去了。 
  左钟离想到京中的惊涛骇浪,将由江白一人力挽狂澜,他其实也不过未及弱冠,却肩负如此重任,再对比从前自己竟将他当作浪荡子弟,看轻了他,不由深觉惭愧。 
  马车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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