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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栗色的眼眸中却是染上了一抹喜色,淡淡得形同晨间山林的雾霭。
“谦野。。。老师。。。”兜闻言一僵,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般低垂下头,不敢直视谦野的眼睛,伸手指指里间的石室。
里间相连的乃是谦野的药室。
却说几天前得知大人不久将至的消息,在一众人于洞口焦急、期待地等待时,他却独立特行地只身跑回了药室,一板一眼地做起了研究,极尽兢兢业业、废寝忘食之姿态,看得兜一愣一愣的,说实在的,那是兜第一次见到满脸认真严肃的谦野,却是演着令人相当无语的戏码;
更为无语的是,时间观念极强的大蛇丸大人竟比预期晚了一天抵达,虽说当时天公不作美,淅淅沥沥地下着雨,中间只断断续续地停歇了片刻,但身为忍者,栉风沐雪,披星戴月,最为平常不过,没道理会是被风雨所阻,谦野心中小小的抱怨与大大的疑惑,在见到浑身湿透,嘀嗒滴着水珠的大蛇丸的怀中同样湿透且扑簌颤抖着的人儿时,最终化成了了然。
大人他总是喜欢“捡些”东西回来,这种情结,在谦野看来,就跟孩子喜欢在垃圾堆里淘宝一般;所不同的是,大蛇丸大人,往往酷爱在死人堆里捡,八岁那年,他就是这么被“捡”回来的,转瞬间,十年的韶光已逝;这些年来,每次被大人“捡”回来的人,必经的第一道程序便是他替他们检查体质,或是治疗伤病,所以几乎不需大蛇丸多言,谦野已是默契地放下手中的“研究”,自行接过瑟缩在大蛇丸怀中的叶,却不料骤然的冰冷刺骨与滚烫炙灼的双重刺激之下,他险些缩回手,心下惊愕不已。
“把她治好。”大蛇丸看似随意地丢下这么一句话,随即转身欲离去,忽而,补充道:“我两天后回来。”
“是。”谦野口中虽应承着,心中却是更加的惊愕,细细琢磨之下,大人的态度似乎有些不同寻常,他何曾有如此嘱咐过,呵呵,有意思。。。
不过,还真是个麻烦啊!谦野神色复杂地注视着火光四溅,浓烟滚滚的药室,一时间连惯常的笑容都凝固了,心下深深地悔恨当时顺手把她安置在这儿了。。。
“她。。。她不肯喝药。。。打翻了好多次。。。后来。。。忽然抓起桌上的蜡烛,就。。。我根本拦不住。。。老师。。。我。。。”兜惶恐不安,要知道谦野可是非常宝贝他的药室——纵然他是本着劳逸结合实则打着极端冠冕堂皇的幌子在这游手好闲——曾今真正被他允许出入药室的唯有大蛇丸大人;当然,现在他也算一个,下意识的,兜自动忽视了这会正处于暴走中的叶。
无怪乎兜的不安,只因药室在他的眼皮底下,居然全被一个不可理喻的怪小孩给糟蹋了,更可气的是,这个发着高烧,明显神智不清的小孩,身手居然相当的灵活,游鱼般从他身边一晃而过,他根本连她的衣角都碰不到,哪谈得上阻拦,一来二去之下,反倒乱上添乱,撞翻了众多药架不说,她更是“玩火”玩得不亦乐乎,眼见火势越来越大,兜唯有退出内室,正苦苦思量对策之际,谦野竟不期而至,他不禁心发慌头发麻,尚在酝酿中的措辞统统胎死腹中,慌不择言,竟又是隐隐地透露着委屈。
“知道了,去唤些人来。”气恼归气恼,不过眼下当务之急是救人,他忙活了整整两天才将她那怪病给稳住,若是就这么“玩火自焚”了,甚至还几近搭上他的半生心血,他谦野可真要捶足顿胸,呜呼哀哉了。。。。。。
盈满石室的疯狂而又妖异的火舌放肆地在叶身旁舞动,纠缠上她的发丝,她的衣物,她却丝毫都未觉察到,稚嫩的脸上竟是挂着极不相称的浅笑,一切都将会在火中化成齑粉,消失得干干净净,不复存在,就像他们七飞燕……
一种难以言状的愉悦充盈她的全身,欢快地窜动于她的每一个细胞,叶静静地等待着,那神情竟然无比的虔诚。
可是,世上到处都有多管闲事的人,不管是这异世界,还是她原先生活过的世界,原本有些安静下来的叶异常恼怒地瞪视拼命救火并试图捉拿她的几人,心中一阵烦躁,刚刚有些清明的头脑重又陷入昏沉,仅凭着身体本能的记忆,游刃在诸多阻碍之间……
但她毕竟是有病在身,在最初的爆发之后,速度显然慢下了不少,这就给人以可趁之机,折腾了片刻,叶最终被成功“救”出火场。
“可以了,谦野君。”美智子轻拍着衣摆,脸上幸灾乐祸的笑容自从她踏入谦野的药室便一直盘旋不散,呵,她可是很早就看这间石室不顺眼了,神神秘秘,还是毁了来得干净。
“有劳藤原了。”谦野自行绕过美智子,步至被几人强自按倒在地的叶跟前,探手轻抚她的额间,极度无奈地叹气,一个眼神瞟向兜,兜呆愣了几秒后,会意地递上早就准备好的汤药。
如果说之前谦野并不十分理解兜话语中隐含的委屈,那么此刻,他终于深有感触,这都被钳制得这般严密的人儿,竟然硬是挣扎出空隙,始终与药碗保持几厘之隔,死活不愿喝下分明是救命的良药,谦野真是无语问苍天啊。
“好像又有麻烦了呢,谦野君。”美智子见状吃笑,不放过任何一个冷嘲热讽的机会。
谦野不以为意,继续他的喂药,倒是兜的神情微微波动了几分,只是在场的无人注意到罢了,抑或者即使注意到了也不会有谁将这么一个小男孩的些微怪异放在心上。
倏尔,谦野微皱的眉头自然舒展而开,淡笑出声,众人尚在疑惑不解时就只见原先在叶的抗拒之下一度离开她几厘之远的药碗竟在一瞬间成功抵达她的唇边。
“大蛇丸大人,您回来了。”谦野恭敬地出声,不仅及时解决了众人的疑惑,更是惊得众人手足无措,一片乱七八糟的问候声之中,谦野无疑是最从容的一个。
大蛇丸眸光深沉,只是两天的时间,她竟然就变成了这幅惨样,发梢被烧的参差不齐,小脸上全是黑灰,居然还不肯喝药,她到底在想些什么,他忽然觉得自己竟然无法看透眼前的小女孩,明明不过是个小鬼头而已。
“卡擦”一声极清脆的声响打断了大蛇丸的深思,低头,就只见药碗在他手中分裂成两瓣,而叶则是得意地笑,一口吐出被稍稍灌入的药汁,下一瞬,她忽然使劲挣扎脱身,神经质一般夺过躺在大蛇丸手心被她生生咬成两瓣的药碗,仔细一端详后轻声低喃道:“原来是银的,难怪……”话未说完,竟又是直直地倒了下去,唯有手中死死拿着的碎片,竟是任谁都无法夺下……
作者有话要说:在跑路之前先回来把这张补完,飘走。。。。。。
所谓的信任
“怎么样?”大蛇丸静静地看着谦野忙碌地抢救昏死过去的叶,毫无血色的脸上亦是毫无表情可言,橙红的烛光打在他的侧脸,长发掩住了大半的脸庞,看上去多了份神秘多了份阴骘。
谦野结束最后的一步,长叹了口气,这时,他忽然注意到大蛇丸不同往常的打扮,那是黑底红云的长袍,分明是被赋予了极特殊的意义,看来这次大人出去的两天定是发生了什么,他眼神敛了敛,但深知什么能问什么不能问,凡是大蛇丸大人作出的决策,他们作为下属的都要坚决维护,凡是大蛇丸大人的指示,他们都要始终不渝地遵循,而逾踞显然是非常不明智的举措。
“呃,不好说。”谦野右手摩挲着下巴,盯着手中的报告,斟酌半晌,“从各项数据分析,她的心跳,呼吸,脉搏,体温等全都严重低于正常人的水平,”说到这,谦野状似无意地瞟了眼大蛇丸,见他面色无异,复又道,“可以说,就算是植物人的状况都要比她乐观不少;如此糟糕的体质实乃平生仅见,理论上根本不可能这么。。。这么活蹦乱跳;最奇怪的要属她的查克拉属性,简直。。。”
“嗯?”
“非常的奇特。不属于五属性的任何一种,也不像传闻中的全属性;非得形容的话,应该是。。。是无!嗯,没错,是无。”
“无?意味着吞噬?确实够奇特。”大蛇丸俯身斜视叶被烧成枯黄齐耳的短发,满是灼伤的脸庞,不悦地挑眉,“就是性子太烈,像匹小野马,需得尽快训化才行;等她康复之后交由美智子。”
“。。。是。”对于大蛇丸的安排谦野并不感到意外,基本上过了他这第一道例行检查的程序之后,便是经由藤原美智子之手的训练,只是这一次,谦野有些不放心,以她的性子定是会再闯祸的,而美智子岂会善罢甘休,想到此,谦野止不住地头疼,‘如果无法训化,就宁愿毁掉,大蛇丸大人,您是这个意思吗?但是。。。她是那个人啊。。。’
“谦野在嘀咕什么?难道说,你有异议?”大蛇丸目光如炬,别以为他当真不清楚谦野一直在小心翼翼地隐藏着很多秘密,他不过是觉得有趣故而没有拆穿罢了。
“属下不敢,属下绝无二心。”谦野心下一凛,毕恭毕敬地跪倒在地,颇为拗口地说道,他已经很久没有自称属下了。
“呵呵,谦野多虑了,记住,你可是我最信任的人哦。”大蛇丸轻拍了几下谦野的肩膀,言罢飘然而去,徒留谦野瘫坐在地,双手紧握成拳,目光中盈满了挣扎,不可以的,不可以说的,谦野很难想象自己全盘托出的话会有什么后果,更别提,他曾承诺过永远保守那个秘密的,所以初遇大蛇丸时他撒谎说自己失忆了,这些年来,他一直谨慎言行,只是没想到还是被怀疑了,十年的时间难道还不足以证明他的衷心吗——竟管他有他的原则,他的坚持——此刻谦野唯有苦笑,孤傲如大蛇丸,终究只会相信他自己啊……
叶是在大蛇丸离开不久后醒来的。
感受到莫名的束缚,她不耐地撕掉缠绕在身上的乱七八糟的符咒,管子,一不留神,像是有什么物体自手中滑落,随即便听得锵的一声重物坠地的声响,叶混沌的头脑瞬时清明,昏迷前的一幕幕逐渐清晰,而同一时间,呆坐的谦野也回了神。
“你醒了?”谦野有些意外,不确定地问道,他想不到叶这么快便会苏醒。
“嗯,你是谁?”叶颇觉疑惑,任她如何回忆都无法记起大蛇丸身旁还有这么一号人物,估计也是炮灰一枚吧,真是好命。
“谦野,是名医疗忍者。”
“哦。”
“现在感觉身体怎么样?”
“还好。”叶试着起身下床,除了脚步有些虚浮,倒也没什么大碍。
这在谦野看来就不仅仅是还好了,他暗自心惊于叶的超强恢复力,需知似她那来势凶猛的怪病,能保住性命已是奇迹,而她居然不药而愈了,这真让他觉得难以接受。
“别再试图给我喂药,免得我再犯病。”叶语气不善地斥道。
“呃。。。”谦野异常无语,只听说过药到病除的,她倒好,分明是倒置了本末,颠倒了乾坤,但那现今一片狼藉的药室铁铮铮地验证了此言非虚,所以谦野无言以对。
“咳咳,等你康复的时候,我会带你去一号练习场,总的来说,你的体质太过糟糕。目前先好好修养一阵子。”关于叶的病,与其说是风寒发烧,倒不如说是感染发炎更为贴切一点,就好比久不运作的机器势必会生锈瘫痪一般,毫无根由地,谦野如此怀疑到。
“练习场吗?去做什么?”
“训练。到时会有人专门指导。”
“是吗?那走吧。”
“现在?唉,可是你的身体。。。”
“我好的很。”叶倔强地甩开谦野作势搀扶的手,正如她讨厌药一样,她同样厌恶搀扶这个动作,她自顾踉踉跄跄地走了几步后,顿住,茫然地问道,“往哪走?”
“我带她过去吧,老师?”不知何时进入石室静候在一旁的兜出声询问。
“嗯。”谦野无奈地点头,凭他和美智子的关系,只怕会使她的处境变得更糟,麻烦啊麻烦,谦野止不住地头疼,往后的日子,恐怕没那么好过了,他扶了扶眼镜,对着兜的背影,意味深长地笑笑,喃喃地念道,“兜,恐怕为师日后便要靠你了。”
兜怔住,虽有满腹的疑问,但也深知谦野不会多做解释,似懂非懂地点头,带着叶离去。
“那个叫谦野的真是你的老师?”叶直直地盯着比她高半身的兜,似是问兜,又似是自言自语地说,“谦野吗?他叫谦野,那姓什么?”
“是,”兜点头又摇头,“没人知道老师姓什么,包括大蛇丸大人,也包括老师自己,老师失忆过。”
“失忆?那何以记得名字?”叶反驳,“真的是叫谦野?”
“有什么好奇怪的。”兜十分不解叶为何会对老师的名字如此耿耿于怀,毕竟在他看来,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