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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紫清虽然不喜欢婴姬,但是对叶无色很是礼敬。
叶无色每隔两三天就会到宫内来看望玉如墨,两个人不会有太多的接触,也只是坐下来说一说话,然后她就离开。
玉紫清曾经很困惑地问:“王叔,我觉得你和无色姐的感情很好,别人家要是像你们这样早就成亲了,为什么你还拖着不办?”
玉如墨回答:“还未到时候。”
“什么时候?难道是黄道吉日?”
“不是这个意思,”玉如墨笑笑:“她还没有做好准备成为我的妻,而我,现在诸事缠身,也暂时不想办这件事。”
“是吗?”玉紫清扯着唇,“叶姐姐还真的是放心,如果换作我是她,一定要赶快嫁过来,把王叔看得紧紧的。”
玉如墨笑道:“看紧我?难道我会丢吗?”
“不是丢,是心会飞。”玉紫清说:“王叔虽然眼中没有女色,但是有些女人就好象能钻进你心里的小虫子,会把你的心偷走。”
玉如墨就好象被他说中,心中咯登一下,但是面上依然是不动声色的温和笑容:“把你的心思多放在学业上,不用为王叔的私事操心,你年纪还小,男欢女爱的事情你不懂。”
玉紫清嘟着嘴,抱起书本,“你们总说我小不懂事,但是我知道,你们越这样说,就越是因为我说中了你们的心事,又不肯承认罢了。哼!”
听紫清跑出去,玉如墨没有叫住他,江轻楼在门外问道:“王,玉竹郡的郡主和江运司的司长在外面候见。”
“应该是为了水稻杂交的事情,请他们进来吧。”
玉如墨起身伸了个懒腰,走到窗边深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想着刚才紫清的话,心情复杂。
为何每次紫清的话都像是看透了他的心?难道他现在的掩饰工夫越来越差了吗?
忍不住苦笑着摇摇头,刚要转身回坐,风儿却吹送来墙角两个侍卫的低语:
“是真的吗?你亲眼看到的?”
“没有看到本人,因为她从来不肯见人,只是坐在纱帘后弹琴。”
“那有什么了不起的。”
“兄弟,你不知道,虽然她不见人,但是你在纱帘的这一头听她弹琴说话就会觉得骨头都是酥的。上次有个公子听她弹琴忍不住赞了几句什么人间天上的话,她在那边笑着回答一句『多谢公子』,就这一句,好几个人的酒杯都掉到地上去了。”
“啊?为什么?”
“就是被她的声音迷得啊。”
“啊?真有这么媚?”
“你去见见就知道了。”
“好好,今天下岗了就去。”
玉如墨大震,忍不住从房内一跃而出站到两人面前,问道:“你们刚才说的是什么人?”
那两个侍卫本来站得比较远,没想到玉如墨会全都听进去,吓得赶快叩头:“王,小人失言,请恕小人……”
“行了,”玉如墨一摆手:“我只问你,刚才你说的是什么人?”
先前说话的那个侍卫结结巴巴地说:“是,是最近玉箫楼新来的琴娘。”
“玉箫楼?”
“是王城内很有名的一座青楼。”
玉如墨英眉轩起。会是她吗?但是以她的身份怎么会栖身青楼弹琴卖艺?
“这个琴娘叫什么?”
“不知道。她从不说自己的名字。鸨儿也说不知道。”
“她是什么时候出现在王城的?”
“就是这几天而已,不过因为她艳名广播,人人争睹芳容,所以王城内的王孙公子这些天都把玉箫楼的门槛快踩破了。”
玉如墨的脸色越发地阴沉,陡然迈步向外走。
江轻楼引领着两位大人进来差点与他撞到,不由得惊问:“王,出什么事了?”
“轻楼,和我走一趟。”他简洁地下令,甚至没有和两位大人交代只言片语就急匆匆地冲了出去。
出来的如此仓促,玉如墨已经有些后悔了。尤其当他站在玉箫楼门口,听到里面的莺呼燕语之时这份后悔更加的扰乱心神。
已经下定决心不会为了那个女人失态了,但是这一次的失态比之前几次还来得严重。
江轻楼也不理解为什么王突然要来轻楼。虽然吃惊不小,但是他向来沉稳,没有多问原因,只是静静地说:“王,是否要进去?”
“唉呀,公子,您可是好久没来了!”鸨儿热情地迎上来,上来就拉玉如墨的胳膊,玉如墨微蹙眉往旁边一闪,江轻楼横剑挡在前面,“休对我家主人无礼。”
鸨儿吓了一跳:“唉哟,这话是怎么说的?来我这里的都是寻欢作乐的公子哥儿,怎么您还带着一个凶神恶煞一样的保镖啊?”
玉如墨沉声道:“您别见怪,我们是头一回来这里,不懂规矩。”
鸨儿端着笑脸说:“头一回来也没问题啊,有妈妈我教您这青楼的门道,保证您啊,来了一回之后就爱上这里,恨不得天天都来。”
玉如墨笑道:“哦?有这么神奇?您这里有什么厉害之处是和别家不同的?”
“怎么?您不知道我这座青楼里最近的新鲜大事吗?”鸨儿一边引领着玉如墨往里走,一边热情地说:“有个外乡的姑娘来我这里找工作,我看她长得啊,啧啧啧,别提多标致了,她往院子里一站,那真是花也败了,月也暗了,鱼也沉了,雁也落了,这样人儿我怎么舍得浪费?她又弹得一手好琴,所以我就留她在我这里做个琴娘。因为她长得太过标致,我生怕生了祸端,所以就让她隔着纱帘弹曲子。即使如此,没想到现在来这里的客人,十个里倒有十一个是要点名见她的。”
“十个里怎么会有十一个?”玉如墨笑她不会计算。
鸨儿哈哈笑道:“那多出来的一个就是辗转听说后就跑来要见她的人咯。”
“这位姑娘叫什么?从哪里来的?”
“唉哟,公子,这您可问倒我了,虽然这么多人都想知道她姓什么叫什么,家住哪里,到底长什么样子,但是她有话在前,只卖艺,不卖身,我也不能违背她的意思啊。”
玉如墨又问道:“那要怎样才能见到她,或者得闻雅奏呢?”
“要不说公子您来得真是巧啊,一会儿啊就有一场,这琴娘已经在纱帘后面候着了,因为在等一位贵客,所以还没开演。”
“贵客?什么贵客?”
鸨儿得意地说:“就是太傅叶大人的干儿子赵公子咯,他花了三百两包下了位置最好的一张台子,特意来捧场,眼看就要到了。”
玉如墨想了想:“那,麻烦您也给我安排一张台子吧。”
鸨儿面露难色:“唉呀,公子爷,您不知道,因为这位姑娘实在是太有名了,您看看,这满楼的公子都是为了看她而来,坐得满满当当,实在是没有什么好位子了。”
玉如墨眉心刚紧,江轻楼从旁边塞给鸨儿一张银票,冷冷道:“废话少说,妳看这张银票够了吧?”
鸨儿低头一看那银票上的钜额数字,惊喜连连:“忙改口说,恰好李尚书家的公子今天没来,大概是他爹气他最近常往楼子跑,又把他关起来了,他的台子还空着呢,公子这边请。”
玉如墨低笑道:“原来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个道理是万试万灵的。轻楼,你怎么会懂得这里的门道?难道你常来这里?”
江轻楼回答:“属下奉命查案的时候难免会去三教九流的地方,所以这些规矩都明白。”
玉如墨坐到鸨儿引入的座位中,只倒了一杯酒,耳听到鸨儿热情地招呼着其他的客人们,周围乱糟糟的满是抱怨,人人都急切听到这琴娘的琴声。
紧接着,又听到鸨儿的高声叫道:“唉哟赵公子,还当您今天有事来不了了,您看看,位子给您早就预备好了。”
玉如墨对这个赵公子依稀有所耳闻。他是太傅叶大人一位朋友的儿子,认了太傅做干爹之后在官场上并无建树,只不过稍懂几分风雅,所以经常厮混于这种地方,写一些风月诗词自鸣得意。
也正因为如此,玉如墨相信这位赵公子并不认识自己,所以坦然坐在那里没有理会。
赵公子在一群人的前呼后拥中走过来,发现隔壁坐着的是个生面孔,不由得皱眉问道:“这人是谁?”
鸨儿被问愣了,刚刚她光顾着口若悬河,竟然忘了问玉如墨的名字,只好含糊地说:“是个新来的公子,出手阔绰,就是不懂青楼的规矩。”
“原来还是个雏儿。”赵公子轻佻地大笑,言辞颇为侮辱。
江轻楼勃然大怒,正要上前理论被玉如墨一把拦住,沉声说:“我们今天来不是为了打架的。”
江轻楼虽然站住了,但还是冷冷地盯着那位赵家公子,同时又困惑不解。到底王纡尊降贵跑到这种地方来想做什么?
难道王会突然性情大变,对青楼女子有兴趣?不对,让王有兴趣的似乎是那个刚刚他一直追问的琴娘。
或许这琴娘是大有来头,与王认识?但是,王是何等尊贵的人,又怎么会认识这种身份低贱的人呢?
就在他满腹狐疑的时候,琴声忽然一响,所有人都直起身子,张大眼睛,兴奋地盯着纱帘后因烛光亮起而映照出的那一道倩影。
唯有玉如墨,眉头深锁,五指扣紧茶杯,有些紧张地侧耳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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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都说琴声若美到了极致就如仙乐一般,但是纱帘后这位琴娘的琴声或许用“仙乐”来形容并不恰当。那应该算是:魔音吧?
魔音才可以穿脑,才能够如闪电一样击中人心,然后将人的灵魂都全部吸走。
这琴声并不嘹亮,却甚为撩人,弹拨之间几乎引领了全场人的呼吸随之起伏。
玉如墨自忖向来沉得住气,但是依然被这琴声撩动,无法自持。而身边的赵公子呼吸之沉重急促,让他在心神如此混乱的时候都还能听得一清二楚。
周围其他人的反应更不必说了,虽然看不见,但是他们摇头晃脑,如痴如醉的样子玉如墨完全可以想象得到。
此刻玉如墨已经可以断定帘后的人是谁了。
就在他胡思乱想着该不该与她相见的时候,就听到赵公子那边突然当啷一声,好象有什么东西摔到地上碎掉了。
琴声戛然而止,赵公子从梦中醒来,很是尴尬地说:“姑娘的琴声真是能够乱人心性啊,让本公子听得连酒壶都脱了手。”
鸨儿忙陪笑说:“没事没事,别说一个酒壶,赵公子要是愿意,再多摔十个也有老身给您收拾。”
赵公子笑道;“真是懂事的老妈妈,妳当然会打如意算盘了,我给妳那三百两啊,足够摔上千个酒壶了。不过,妈妈知道我今天来还为的什么吗?”
玉如墨听他拿出一件东西塞到鸨儿手里,鸨儿惊呼道:“天啊!一千两?”
周围的其他人本来因为他无意间打断了琴声都很生气,但是人人也不敢得罪他,直到看到他竟然又如此阔绰的掏出五千两的银票,都倒抽了一口气,羡慕不已。
“妈妈啊,我来了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每次都想求见姑娘而不得。妈妈是最知道我的脾气的,向来不会乱来,况且我只是想见姑娘一面,绝无恶意的。”
“可是,可是……”鸨儿为难地在原地转圈:“可是老身也和您说过了,这位琴娘没有卖身契在我这里,她想做什么,要做什么,愿意见什么人,不愿意见什么人,我都管不了。”
“您就帮我传个话,如果姑娘肯见我一面呢,这五千两就是您的了。”
鸨儿虽然为难,但是捏着这张银票的手实在是不愿意松开,最终咬牙说:“行,您在这里等一等,我去问问,不过,如果她不肯见人,您可千万别生气。”
赵公子听到有一线希望立刻雀跃起来,连声说好。
鸨儿下台去了对面的纱帘那头,突然间有人清朗地说了一句:“且慢。”
全场人都看过去,鸨儿一转身,发现说话的人竟然是那位新来的公子,立刻堆笑道:“公子您有什么吩咐?”
站起来的人是玉如墨,他淡淡地问:“是不是要见这位琴娘,必须花银子才可以?”
众人在下面一阵笑,鸨儿听他说得外行,又不好得罪,只得说:“并不是这个意思啦,见不见要听我们姑娘的意思,不过……”
“不过有钱总是好说话,是不是?”玉如墨自腰间的挂饰里取下一块玉递过去:“麻烦您看看我这块玉值多少钱。”
鸨儿凑过去定睛一看,更是喜上眉梢,她当然是个识货的人,虽然说不出具体这块玉能值多少钱,但是这么皓白如雪,晶莹剔透的白玉简直是价值连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