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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婢-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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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爷可以不出房门便知天下琐事,正所谓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只要是大少爷说过的事,绝对没有一件有分毫差错,而且只能是照着大少爷的旨意行为,才能得到效果,反之,就只能败兴而归。

冯叔立马领命退下。台面上,他只是瑞木家的普通汉丁,在暗中,他却是大少爷不可或缺的左右手,大少爷教他识字、算术、打拳、知识,还替他照顾家里的老幼,使他毫无后顾之忧,而他理当为了大少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也无憾。

冯叔走后,瑞木修言仍在原处,他把玩着一只做工精良,缕花雕刻的千里镜,也就是洋人们的玩意儿……望远镜,望了一眼案桌上的自鸣钟,他凝神思索。

时局之牵变,非他所能掌握,只有顺应时事,才有一方天地……而他别无选择。

良久过后,他起身走出书房,沿着檐廊来到花梨身处的天井中庭。

他隔着一段距离看着还趴在长凳上的女娃。

因为上无顶棚的全然露明,让阳光毫不留情面的直射在她的小臀上,他并无移开视线,只是淡淡的扫过白皙上的红痕后,拢起剑眉,走上前去。

靠近花梨身边,他才发现道娃儿已然睡去,索性也不叫醒她,趁着她无意识的时刻,悄悄替她拉起亵裤,然后他再到娇颜边,拨开她凌乱的发丝,露出充满泪痕的脸蛋,小嘴儿念念有词,好似在抱怨某人的残忍,让她陷于苦境。「花梨,醒醒。」

本来就睡得不太舒爽的花梨,被太阳的热度,朗音的叫唤,还有身体上的疼痛,悠悠转醒。

睁开眼后,她随即看见陷她于此的事主,彷佛看到杀人凶手一般,她惊吓不已,「大……大少爷……」

面对她的恐惧,他含冤不白,可是这又能怎么着?「嗯,能起来吗?」

感觉到瑞木修言好似又变成昨夜的良善哥哥,她疑惑着该怎么回答他。若不是他无法确定现在的自己能否抱起一个昏迷的六岁娃儿,他也不必轻率的叫醒她,直接将她抱走即可,但就是怕自己的体力支撑不住,走到一半,摔着她就不好了。

「来,我扶你,咱们得快点离开。」万一有其他仆人路过此地,将情况转告娘亲那里,这丫头免不了又被责罚。

花梨依着他伸过手的力道,小心翼翼的起身,但还是不免牵扯到伤口,她哀叫出声,「轻……轻……会疼。」

直到屁股终于离开长凳,她虽然站直了身,可也不比方才那样疼了。看样子,这娃儿一定不只挨了五鞭,她小臀上的痕迹至少也有十来条。

好个恶仆,连主子的话也不从了!

瑞木修言牵起花梨的小手,正要带着她离开,她突然惊叫了一声。

「啊!那件避邪软裘呢?」她抓抓自己空着的手,眼睛来回巡视着四周。终于,两人在厅堂里的地上发现那件脏得看不出颜色的雪狐软裘。

瑞木修言垂首凝视着花梨,低声说道:「脏了,不要取了。」

他本就对此物不具欢心,需要它,只是为了做场病戏给瑞木家上下看着而已,所以有没有那件软裘,一点也无所谓。

花梨可不懂这些,她不会解释她想取回那件软裘的意思,只想着那是很重要的一件东西,她想好好留着,就算它脏了、坏了,她也要好好护着。

不是软裘有多珍贵,不是它可以避邪,不是它陪着睡觉有多舒服,就只是……应该是……确实是……是大少爷给她的东西,她就该好好留着。

花梨虽然不说,可是眼神倒是说得很明白,她想要那件脏得看不出颜色的软裘,还埋怨似的,暗示他应该去拿……

瑞木修言无奈的摇头,妥协的向前走去,拾起软裘。

他再回到花梨身边,朝她伸出手,「走吧。」

娃儿欣喜少年散发的善意,安心的将其手放置纤长白皙的掌心。

落在手间的柔软,也让他心一软,轻轻收拢手掌,将小手包容其中。

长廊上,少年牵着娃儿缓慢的走着,曦阳笼罩,少年的影子恰巧遮掩了花梨小小的身躯。

大的提取着一件可笑的脏软裘,小的则是一拖一拐的走路,背影看了实在不是美景,却是最温馨的画面。

少年偏头睨视花梨恬静的侧颜。

「花梨,你怨吗?」怨他在厅堂上与她撇清关系,甚至不反驳她就是偷儿的诬陷。

花梨抬起双眼疑惑的看着他,她放着胆子摇摇头又点点头。

她那无辜又可爱的模样,让瑞木修言不禁笑了。

「你娘说的没错?!身不由己的人固然该是被人埋怨,而我也确实一直在做着身不由己的事。」只希望有日,这娃儿可以原谅爹那样原谅他……

「大少爷……花梨不懂。」她是真的不懂大少爷说的话,语意太过深远,已经超出她所能理解的范围。

瑞木修言并无打算要解释意思,他换个方式回答,「我说,再让你选择一次,你若要离开,我即刻派人送你出府。」

这次花梨有着犹豫,她看着瑞木修言的眼睛,表面依旧清淡如斯,可是她仍是看出眼底的深意。

这让她更加坚定自己所见,也因此固执的摇摇头颅,「不要,花梨不要离开。」

不知怎么的,听着她的回答,他竟然暗自松了一口气。

或许是这个宅院实在令人感到孤寂,令他……非常需要有人的陪伴,而单纯如她,是最好的人选。

「既然如此,那从今日起,你就是我的小婢,摘你名里一字,从此唤你做离儿,是为了让你往后记得,无论何时,你都有离开瑞木家的权利。」是为保身,也为保命。

倘若她终归必须以辛劳工作才能换取在瑞木家的一碗白饭,那不如就收她待在身边,就由他来奴役她,也好过她在其他仆人底下,任人折磨。

他望着路径的前方,那表情、那话语、那一眼、一张一阖的嘴,包裹她小手的冰凉,她直到年华老去,始终记得,此情此景。

「离儿明白。」可是她永远也不会离开。

少年就这么牵着稚嫩的小手,走着,走着……

经过荷叶池塘,听着潺潺水声,还有蛙鸣鸟叫。

最后,两人消失在大宅院里的廊道尽头。

这是一张权贵人家家里才有的大型床榻,名为拔步床又称八步床。

床座雕刻卍形图腾,镭金描彩,看来庄严高雅,床身为上等黄花梨木打造,金漆油亮,上有顶盖,下有底座。床下有小廊地平,四周立设矮围,圈起整座。

远看像方盒,近看有如木屋,薄帘一拉,床榻与地平小廊自成一方小天地。

回廊地平的部分本是放置瑞木修言的架格与书册,如今上头却躺着一个小小身子,正不安分的扭动身躯。

因为小臀的伤痕使她无法翻身,所以她睡得极不安稳。

而躺在床榻上的瑞木修言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自己也了无睡意。他活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准许女婢睡在回廊地平,严格来说,是与他同床共眠了。

他起身,把脚踏在地平上,小心的,不踩着离儿,他伸头一探,离儿也扬起头看着他。

离儿小鼻子红通通的,看来好不委屈。

他声音平稳如水,「怎么了?」

离儿咕哝嘟囔,「很疼……」

虽然香娘替她净身过,伤口也上药了,可是当沁凉药性退去后,随之而来的就是热烫感受。

此时已是深夜,再唤香娘到房更是不妥,瑞木修言只好无可奈何的说:「再上一次药?」

离儿当然十分同意,三下五除二的就将自个儿下身的亵裤给脱了。

白嫩嫩、亮晃晃的大腿立即跃入瑞木修言眼前。

他皱眉。

这丫头,怎么一点也没男女之别?就算她还是个未满七岁的娃儿……

他暗忖着,往后可得好好教导她这方面的事务,可不能因为没了娘亲,就少了女性该有的矜持。

离儿伏下身子,乖顺的趴在地平上,前身靠着床榻。

对她来说,是娘上药,或是香娘上药,还是大少爷帮她上药,都是一样的,并无特别之处,此时的她还无法意识到,这其中有很大的不同。

瑞木修言在床头处的柜格中取出一瓶药罐子。

药罐的瓶身为朱砂红,描彩青荷独立,气蕴温雅,光泽莹亮,色泽饱满,光看瓶子本身就知道里头装的东西有多珍贵。

可对瑞木修言来说,珍贵的不是里头的药材,而是瓶身的陶器是使用产于宜兴的紫砂泥所制成,而此物用来作为茶盏和杯盏的制品,使茶器用来泡茶的效果更能提升到最高境界。

紫砂泥制成的陶壷特性,硬度高,亦不会瓷化,瓷器本身成双层孔隙,内部呈圆形颗粒,外部则像鳞片状,和熟陶与生泥掺和而制,一经烧成,看似粗糙表面,实则气孔细密,透气极佳,外表看来极有特色,效用也能发挥极致。

这是他前世余生时期在宫中所习得的知识,而在此生,他先暗中命人开采取到此矿石,再依记忆中的陶烧手法,研制成药罐子,以掩人耳目,另一方面不间断开采原矿囤置,待有朝一日,能为他所用。

他长指沾上药膏孙在离儿的小臀上,伤痕的面积不大,却深可见肉。离儿禁不住疼,当他的指尖触及她的皮肤表面,便细细倒抽一口气来。

他瞧了她一眼,虽无说话,但指头上的动作却是放轻了不少。

离儿没有伤及之处,皆是白皙剔透。

他暗自以手背轻触,感受细致柔滑的触感后,随即收回动作与目光。

他眼底没有色慾,一切都是念头使然。

有如瓷器光滑无瑕的表面,是能吸引他的兴趣,如同他着迷白玉杯的意思一样。

「好了,身子别再乱动,赶紧睡吧!」

由她自个儿穿好裤子后,他才净了手,两人双双各自躺上暖炕。

本来应该安静无声的空间,底下的娃儿又传出怯怯弱弱的叫唤,「大少爷……离儿的软裘……」

能够在她从未躺过的暖炕上睡觉固然很好,只是若有软裘陪着她,她会感觉更好。

瑞木修言闻言后,仍闭目养神,不理声音的主人。

离儿委屈,却又不敢多言。

良久,上榻突然丢下一件裘毯,正巧盖在离儿的头顶上。

裘毯柔软,味道好闻,离儿立刻忘记那件脏兮兮的软裘,蹭着毯子的短毛,安心入睡。

瑞木修言闭着眼,轻叹一气,转过身面向内侧。

他可以允她睡进拔步床。

可以帮她的小屁股上药。

可再怎么样,也不准那件脏兮兮的软裘,进来他的势力范围!

第三章

书房内,雕缕着双螭龙纹的方长翘头案上,瑞木修言正云淡风清的坐着翻看张源所着的《茶录》。

而在他身后,是双座黄花梨万历柜,在上层通透的亮格里,摆放着几件他最属意的文房墨宝,有妙歌宝轮墨、双燕鸟笼玉雕、白玉杯……等等附庸风雅之物。

从卍字窗棂向外探去,先映入眼帘的是几株型雕特别的榕柏造景,和荷畔水池,可再仔细看,就能看到水池前,有抹青色身影在来回忙碌着,乍看之下,还以为是片小叶子,飘荡来去。

她一下坐在草地上,一下爬起来,臀儿翘得高高的,拿着细竹竿挑翻和她有些距离的书页。

过了冬令就要来春,趁着日头还暖之际,唤了离儿来替他晒书,将书本经历一个冬天的霉味用阳光覆盖过去。

这不是挺粗重的活儿,可是就是他书多,委屈离儿要多跑几趟,连着几天下来,离儿的皮肤也被晒了一层红。

瑞木修言停下手边翻阅书页的动作,越想越不对劲……

这时,书房的门被蓦然打开,冯叔理理身上的衣袖,抖落尘灰后才踏入门槛,走向瑞木修言,拱手作揖。

「大少爷,此人生性多疑,花了一些工夫,他才愿意跟我回来,现今安置在别院,大少爷何时前往呢?」

冯叔早在昨天夜里就将人带回,这一路,说远不远,说近不近,来回足足花了三个月,这时间,离儿的臀伤也好了,他相中要作为茶馆的店舖也买到手了,计画照着他所设定的时间在走着,至目前为止,他还未出任何差错。

瑞木修言收回探向窗棂的视线,低头找着自己的书行看到了哪里,然后便问:「他伤得如何?」

冯叔心惊。这本应该是只有他们同行夥人才知道的事,大少爷竟然如此无所不知,他尚未禀告,大少爷就已经知晓?:

「路上已好生照料,肩伤并无大碍,只是与他随行的友人,就没那么幸运了。」

瑞木修言心一沉。连则世,据说叔大的友人也是难逃此劫。

难道死亡的命运是不能够被改变的吗?那他的命运该是如何?

瑞木修言不着痕迹的整理纷乱的情绪,一改正色的说:「无妨,逝者已矣,重要的是我们救回的人。」

「大少爷,冯叔贸然一问,此人倒是为何人?他看来不过三十而立,却文采翩翩,清高傲骨,可非等闲之辈。」

瑞木修言抿嘴轻笑。这他怎么会不知道,曾经他们就是英雄相惜的忘年之交……

若是照着时事的轨迹进行,叔大不出十年,必高登门第,且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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