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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婢-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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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木修言抿嘴轻笑。这他怎么会不知道,曾经他们就是英雄相惜的忘年之交……

若是照着时事的轨迹进行,叔大不出十年,必高登门第,且能力卓越,得皇太后青睐。依他对叔大的了解,如此助叔大一力,这人必然永记在心,他日必求回报。

而他想要的,莫过如此而已。

「叔大先生是为将才之相,帮助他对咱们有益无害。」

冯叔理解的点头,「那大少爷,接下来?」

「让他把伤养好,我才见他。」待见面的日子一到,也是送他上京赶考之日,而他们将暂不相见。

冯叔又再禀告一些这三个月来所听闻的人、事、物,给瑞木修言知道。

这是一直以来冯叔和瑞木修言的默契,有时冯叔带回的消息会让他联想到一些事物,再与自己前世知道的情节连成一贯,然后他再从中安排,让自己也插进局中,图得有利之处。

有时冯叔行经运漕,带回瑞木修言事前就有交代的物品项目,回府后再经由他筛选、处理、包装,以高价转卖给偏好此物的有心人士,从中便可赚取可观的差额。

几年下来,家族里无人知道,他瑞木修言的财富,早已敌过瑞木本家双倍有余。

「冯叔,上川口镇老谢家的江口商号已经是咱们的了,这几日得空就去看看,好在年前将茶馆开幕。」

瑞木修言虽然对于购得地段最好的江口商号因此欣喜,但于表面却依然淡定如斯,一点也没有这个年纪该有的气盛凌然,傲气四纵。

「大少爷真有本事!谢二爷这老顽固,说什么也不肯将祖传的商号卖了,但是遇到大少爷,就是不卖也不行。」在大少爷出面之前,他也和谢二爷斡旋多次,总是无果。

直到这次他听令出任,购置江口商号的事就由大少爷处理,不过三月有余,商号即可到手,果真英雄出少年!

瑞木修言对此恭维之言,甚是无感,只因家族中只要出了一个专生来败家的子孙,就是祖传的茅厕也得拿出来宝。

老谢家的二爷老来才得这么一个独子,对于这个儿子可说是疼爱有加,就算儿子以赌为命,老人家也是睁只眼闭只眼。谁知儿子越赌越大,直到后来就连祖传的各个商号、地契也拿去赌了,后果自然可知,是全盘皆输。

而瑞木修言早在此之前,就曾派冯叔力劝谢二爷赶紧将商号卖给他,他愿意以高于市价的两成购入,为的就是方知有一日事情会发展至此。

一方面他是出自想帮助谢二爷,就算到时家产全无,至少还有银两在身,另一方面也确实是相中地段繁华的江口商号,想与之购买。

但这一切只因谢二爷错判情势,直到赌坊上门讨店舖地契,他不得不在铁拳威吓之下,将祖传的商号拱手让人,而瑞木修言也爱莫能助的看着既定的审情,再度发生。

一天夜里,瑞木言趁着离儿睡着后,首次只身连夜出府,目的是城中的大赌坊……

莫善阁。

这里,不出善人,不会有人劝说,切勿赌博。

这里,没有善心,不会有人阻止,下好离手。

他以帽帘垂面,轻装现身,在龙蛇杂处的赌坊中,他显得格格不入又引人注目。

他甫进门,就对顾门大汉阐明来意,要求见赌坊少东,卫良。

其实,两人于前世是读书时期的同窗,但对于未来意念、方向不同,长大后各司其职。

瑞木修言上京应试,高中举人,位阶正三品,刑部侍郎。

卫良接管家业,将「赌道」发扬光大,遍及全国。

可是分离并未冲淡两人的友谊,台面上一为官,一为寇,台面下仍是把酒言欢的好友。

但在今生,小小年纪的瑞木修言「体弱多病」,自然无法入学堂读书,与卫良便无能相识结交成友。

瑞木修言有些许遗憾,所以在两人见面时,多了一丝感慨在心。

坐在上位的男子,莫约十六、七岁,一身桀傲不羁的气势,颇为大气,还有几分江湖味。

「小兄弟蒙面来此,就是为了买回谢大少赌输的江口商号地契?何以见得,我就会卖你?更何况,赌坊的事向来是我爹当家主事,真不懂你怎么会找上我来?」

瑞木修言虽然身处下位,但是气度和风范,绝不处于下风。

「会找卫良兄主导道事,必定有理,因为只能主事者才能买宝赌坊的

地契,若我直接找上卫爷,不是多拐一弯?」

卫良挑眉,对少年熟悉自身的疑惑,不显于色,「言下之意,小兄弟是早已知我卫良已经接手赌坊?你如何得知?」

他吃惊不无道理,只因他接手赌坊不过一年,对外也尚且隐瞒至今,而面前这孤身上门的少年,年岁与他没差多少,可是他非常确定他们并不相识,他又是如何知道这封鼓中的事呢?

「卫良兄也并非井底之蛙,世间事无奇不有,很多事不是自己瞒着就可以掩人耳目,不过……卫良兄大可放心,此事我必然不会传出,只要你愿意将商号卖我,亦可保密。」瑞木修言早已摸透他的性子,看进他的脾胃。

这人掩耳盗铃的蠢习惯,过了一世,仍然改不掉!真是……

卫良心中也自有打算,不光是少年大手笔带来的黄金千两,还有他浑身散发的英杰灵气、夭矫不群,想来绝非泛泛之辈,倘若能与此人结交为友,就算给他行个方便,将商号卖给他,赌坊也不无损失。

「我该如何相信你?」

「共饮金华三壶余,随你信与不信。」

卫良闻言,哈哈大笑。对少年,他益发感到兴趣,少年是如何又知,他卫良生平什么也不爱,就爱小酌两杯,最喜欢的便是金华酒!

待交易过后,瑞木修言起身告别,卫良特意送他出门。

「瑞木老弟,自此一别,他日何时相见?」

瑞木修言上了马车后,将帘幕拉开,赠与卫良一只他随身佩挂的紫砂陶佩饰,随口一说:「此非定情信物,不过为往日见面方便使用而已。」

卫良接过手后,面色微愣,随即大笑,「哈哈哈,瑞木老弟所言,句句料中良兄心事!我只能说,对你有种似曾相识,而且还相见恨晚哪。」

瑞木修言不再回话,嘱咐马夫驾车离开。

不晚,还算不晚,最多才晚个七、八年有余而已啊!卫良大哥。

这些事,冯叔当然不知,他只赞叹着自家大少爷是如此锺灵毓秀、少年得志,对大少爷更加崇拜有余。

「大少爷,那茶馆的事,待我等商议后,再与大少爷禀告进度与细节。」冯叔告退,欲甫出房门时,正与刚进门的小小人儿,擦肩而过。

两人皆一同停下脚步。

离儿见了来人,立马收起原本跳跃的步伐,向后退了一步,对着冯叔,欠身回礼。

冯叔也点头示意,一语不发,然后快步离去。

道孩子的事,他也从香娘那里聪说了,他挺满意这种状况,与这娃儿相处比和一铃交手,还要让人舒心多了。

离儿提着一竹篮的书,跨进书房的门槛,脚步轻盈的跃入内室。

她终于完成今天晒书的工作。

离儿垫着矮凳将竹篮里的书一一排上书架格,她不识得字,所以不懂排序整理,就依着书的长短不同,将长的摆一起,短的摆一起。反正大少爷也没要求她要怎么摆,她别作乱就行了。

瑞木修言斜睨了一眼正在爬高的孩子,便收回视线放在眼前的《茶录》上面。

「离儿,明儿个不用再晒书了。」

瑞木修言突然发出的声音,让离儿踉跄得差点要从凳子上掉下来,也引得他皱紧眉头。

离儿自个儿爬下来后,对着案桌后的瑞木修言,不解的问:「为什么?大少爷,还有几本,离儿就晒完了!」

他没去深究离儿为何坚持,便一口回绝,「不必了,剩下的书没什么重要的。」

离儿紧张的小手指扭成小结,「可是……可是……」

她还需要再看几眼……

瑞木修言抬起头,也算认真注意到她的行径可疑,「怎么了?说清楚。」离儿嘟起腮帮子,露出脸颊上刚长出来的两团小肉。这是三个月来,瑞木修言与香娘养出来的成果,让原本瘦得像竹竿子的身材,总算有几两可以给人磅枰的分量。

小身子是长肉了,四肢有肥嫩的迹象,头发也乌黑顺亮许多,就连五官都长开了,变得轮廓分明,整个人就像个桃林仙子般盈盈生动。

只可惜……桃林仙子的皮肤一定没有一个像这丫头这么黑的!

离儿愁着一张小脸,脱口而出,「离儿还没找到「菩提」两个字哪!」瑞木修言起身离开翘头案,举步走向离儿身边,「菩提?」

离儿点头,望着与她有些身高距离的瑞木修言,无声乞求。

瑞木修言来到黄花梨木的书架子前,东瞧西看,似乎想到什么而随口一问:「你又要如何找菩提二字?」

离儿伸出小食指在另一手的掌心上笔画着,「香娘有告诉过离儿,上面是这样、这样写,然后底下一个方方就是「菩」字。」

可是她照着找好久,都没有找到过。

「离儿已经把每一页都翻遍了,就是没有长得一样的,只是很像……可是就不对了……」小嘴儿叽机哺喳的唠叨着,还在纳闷到底哪里出错了。

「难道书里头都没有写到「菩提」两个字吗?!」那可怎么办哪?

瑞木修言这才明白,这娃儿晒书的功夫跟别的丫鬟还真不一样。

因为没一个丫鬟晒书也把自己给晒得乌漆麻黑的,原来她就是为了「找字」,才陪着书在太阳光底下一起被晒……

而她小手心上的字,他不用再次细看,也能确认香娘教的这字,绝对不是正确,笔画不是多了几撇,就是少了什么,也难怪这孩子找那么久还是找不到。

但一定不是香娘故意告诉她错误的字体,想来应该是香娘不想让这丫头失望,便教她学着写,只是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差错。

瑞木修言边想着,边顺利找到心中所想的一本书,《六祖坛经》。

长指翻阅到其中一页,他娓娓闇述,「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他将书摆下,对着离儿头部高度的位置,指着菩提二字让她看个仔细。离儿看着书本的字,欣喜不已,也对他口中叙述的诗词感到兴趣,「大少爷念着的话是什么意思?菩提不就是树吗?怎么是「无树」呢?我娘就葬在菩提树下,离儿记得的!」

原来这娃儿是为了要记得自己的娘葬在哪里,才想要知道菩提二字是如何写法,他又该如何向她解释六祖惠能大师的开示之道?

他随手一翻书籍,气定神闲的回答,「这诗的本意是要我们作为人,应摒弃外在的纷扰,后天环境给予似是而非的观念,不让怨愁嗔痴如同尘埃一样在本性中喧宾夺主,而要回归本质的自我,既为空性,也就是说,本我的自性是圆陀陀、光灼灼的,只因后天的七情六慾的烦恼尘劳所蒙蔽,使自性的灵光不能显现,而心不得自在……」

瑞木修言说着说着,彷佛也替自己开了示。

现在的他,不就是为了前身的七情六慾所恼、所怨、所恨、所痴?

但是他无法放下,无法让心回归本我,也就不能不想、不恨。

离儿眼儿骨碌碌的转,她很认真的看着他说话,可是耳朵有听到,脑袋却没懂到。

瑞木修言将六祖惠能大师的法理在脑中转了一圈。

无法放下,那他就得提起来,也不枉费,他再重新走上这一遭。

他感觉到离儿的眼神,便低头与她对望,她纯净无瑕的眼,与他千疮百孔的心,可说是强烈对比啊!

他莞尔一笑,毕竟这孩子也才六岁大。

「不解也无妨,来日方长。」这是需要岁月的累积才能参透出的真理,就连前世、今生都无法做到的他,怎能要求小小娃儿了解意思呢?

瑞木修言将书放回原位,暗忖着哪天要来将书籍做个分类整理,免得他想到哪一本书要看时,还得从头寻起。

离儿这时拉拉他的长衫袍子,毫无主仆之别的问:「大少爷,离儿可以习字吗?」

她想将菩提二字学会,等到长大自己可以爬到后山时,便将自己习会的字,亲自写给娘亲看。

瑞木修言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头,对于离儿的问题,他恍惚了一下,但随即正色以对,「你想学,大少爷就教你,不过不能只学「菩提」二字而已。」

离儿心虚。大少爷真是厉害,都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她有些犹豫,可还是点头。

习字对她而言也不无坏处,如果往后离开瑞木家的日子,能够因为多懂一些字,是不是就能让她的命运与别的女子多些不同?

坐而言不如起而行,瑞木修言摆好纸砚笔墨,自己先着笔提字。

离儿站在方长的翘头案前,看着瑞木修言流畅的在纸笺上落了字。

大少爷文采翩翩,懂的又多,只是性子有些难以捉摸,时好时坏,不像娘亲总是温柔待她。

她接过他递来的纸,立刻有了疑惑,「大少爷,这不是菩提的菩字。」而且还多了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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