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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白怕对不起顗业学长,万一被唾弃……他不知道自己受不受得了,司朗觉得自己还是不出声的好。
但是,不表白又对不起自己,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喜欢个人……好喜欢,这么这么喜欢……。
烦着、恼着……杂七杂八的思绪缠缠绕绕,忍不住的伤心只能往肚里吞……不是吗?
他的脸色应该只能用“泫然欲泣”或是“欲哭无泪”两句择其一来形容,司朗想。
要是他是女孩子,不就什么问题都没了吗?!
好烦!烦到痘于都长出来了啊!
他讨厌自己,讨厌莫名其妙失衡的荷尔蒙,讨厌一切不该想的、不该发生的问题,讨厌钻了半天还在原地的牛角尖。
坐在司朗背后的女生用自动铅笔戳了戳司朗的背,趁班代表正在与试题奋战没在注意时塞过了一张折得四四方方的纸条。
“外面。”女生小小声地指明纸条的来源。
“噢!谢了!”司朗低声道谢,朝后门望去,只见穿着体育服的顗业学长在后门小窗出现并且朝他挥挥手做暗号。
顗业学长传纸条……是要告诉他关于“女朋友”的事吗?
司朗用练习卷把纸条遮住,小心地摊开……看到纸条的内容,他皱起眉头。
“下课后有话跟你说,我在樱花林的喷水池边等你,顗业。”
司朗瞟了眼班代表的方向,神态从容地将纸条小心翼翼地收进外衣胸口处的内袋。
怎么了?
这敏感的时候,顗业学长有什么话要跟他说呢?
会不会是……“对不起喔!以后你自己回家,我要和女朋友一起走”呢?
会不会是……“啊!今天以后我会不定期的翘社和女朋友约会,你就帮我跟社长说一声”呢?
会不会是……“反正你现在会游了,我要陪女朋友,你应该不需要我在你身边看着了”呢?
会不会是……“学弟,你看,我的女朋友很可爱吧!羡慕吗?你可别打我女朋友的主意”呢?
要命!
司朗觉得……自己的心沉到马里亚纳海沟去了,又深又沉又冷的感觉像要把已失了温的心给切的四分五裂。
心事重重的司朗在缓步规律前进的秒针行军下隐忍着焦虑,下课钟声一响时马上将手上的卷子扔给班代表,一阵狂风似的跑出去。
掌管命运的神明啊!他想告诉学长自己的心意,希望不会太迟,希望……
如果……如果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
如果……上天愿意给他一次机会!
如果……顗业学长也对他存有一份“感觉”……这有可能吗?
“这有可能吗?”司朗自问。
司朗的脚步慢了下来,顗业学长和他不一样,顗业学长……是喜欢女孩子的,是和他不一样的,学长不会对男孩子的身体线条起反应,学长不会对男孩子间手来脚往的嘻笑怒骂有特刖的感觉,学长的眼神会在不经意的时候盯着那些朝他们散发爱心的女孩子们,学长和他不一样。
真可怜啊!司朗握了拳,这样的自己真的很可怜不是吗?
“自作多情”这句成语如一把尖锐的利剑,由左胸前贯穿了司朗的身体,顺着悲哀伤口流出来的是满心底的不甘愿。
司朗低着头,刻意绕道避过下课人群,走过长长的廊看着自己形单影只,他不想让其它人见到他的哀愁。
握紧的拳头让指尖刺激着掌心,司朗感觉不到痛楚,麻木的神经好像都被心脏的“那个洞”所传出的感觉影响了。
再差也不过就是失了爱,事情该是了断的时候,这么拖者也不是办法,一刀两断吧!
※凡间※※凡间※※凡间※※凡间※
夕阳西斜,光线在樱枝与花串间穿梭,茵茵草地映射出交缠起舞的影子,校园的这一角樱林只有在花季才扬眉吐气。
司朗记得许久之前顗业学长说过,这个地方是学长他待在日本三年来最喜欢的地方,顗业学长还笑着发誓说,这樱林花季的如画景色就算回台湾他都不会忘,如果忘了就让上天罚他每年春天时都回到这里种一棵樱树。
美丽的事物容易常留人心,而他……并不归于美丽的族类。
闭上眼司朗深深吸进一口带着淡淡药香的空气,再睁开眼时他已经看到仰躺在草地上的顗业学长……还有那位坐在学长身边揪着草的美丽女孩,
司朗觉得胸口的伤似乎扩大了许多,在那睁眼的一瞬间。
双脚不由自主的往顗业学长的位置移去,莫名其妙的声音在司朗的脑中片段响起,快的差一点抓不住,哀怨动人的“粱祝”,这背景音乐还真是来的恰巧,配这一幕悲剧刚刚好。
“你好慢啊!”顗业用中文朝慢的追不上乌龟的司朗大叫。
“对不起,我来迟了。”直觉的,司朗也以中文回答。
“真是的,我等你等到想睡,看!她也快把我左手边的草拔光了。”顗业不理旁边红着眼睛,面目苍白的美丽女孩继续以中文抱怨。
她,他传说中的“对手”,有可爱的脸蛋、一头美丽的长发、温柔的嗓音、小而挺的前胸、高而翘的美臀……再加上具备天生的生子功能。
就算司朗想狂吼对方“胜之不武”,对方还是那副死样,就当是眼不见为净吧!
司朗很勉强的牵动嘴角笑笑,飘忽的眼神就是不看那个女孩。
“小朗,你怎么了?你病了吗?”顗业快速的从草地上跃起。
顗业一个箭步跳起来向前几步揽上好不容易才走到他眼前的司朗,看看司朗眼中的千言万语,顗业一边用日文担忧的问,一边伸掌探着司朗的额头。
“没事。”抓下贴在自己额前温暖的手,司朗自然而然也用日文短短的回话。
他们在一起相处时中日文交杂是常有的事,因此司朗不觉得“如何”,可是很显然被晾在一边危害草族的美少女就觉得“很有什么”。
“恶心!”美少女用带着些许哭腔的甜美声音啐着。
不可能的,她不可能会被拒绝,以她这么可爱……可爱到足以让人了解女生的可爱极限程度,孟学长居然还能不识货,不但一口拒绝她还说自己只爱男孩子,只爱男孩子也就算了,学长还特别要她等着看那个被学长属意的可爱人儿,不可能的,一年级里还有谁比她可爱,她才不承认。
精致的脸蛋、粉润的菱唇、纤细的手脚与把优点凸显出来的身形,美少女的一切都是司朗梦想要变成的样子。
可是那甜甜的嗓音却吐出奇异的言辞,让司朗有一时无法接受的感觉。
有“瑕疵”的美玉……真可惜,司朗直觉地想到。
“别理她,这年头妖魔鬼怪很多,小朗要小心一点。”顗业甩都不甩身后的女孩,径自将身体的重量交到司朗身上。
“学长,你又来了,请你自己站好啦!”被“忘了自己有长骨头”的学长“巴”的快要成习惯的司朗本能的小声求饶。
“小气司朗,反正你已经习惯了不是吗?能让我‘巴’着你是你的荣幸,难道你还不明了吗?”顗业伸出食指搔刮着司朝细细的颊。
“是是是,我真是好荣幸,从来没有这么荣幸过,学长,你别玩了,拜托。”司朗皱起脸双手合十请求。
已经被眼前不按常理演出的剧情弄得目瞪口呆,司朗全然一头雾水还理不清思绪,若让顗业学长再玩弄他,他真的会被搞胡涂。
“好吧!既然小朗这么有诚意,那我也要表示一下。”顗业迅雷不及掩耳的靠向司朗并将唇贴上司朗的耳下。
一个模糊而炽热的似烙印的吻,应该……是吻……吧?!
吻……“这一种吻”不是应该留给最喜欢的人吗?
学长怎么可以这么随便就……当庭行抢,这是这是……不对的啊!
肯定会烫伤人的温度全窜到脸上,司朗的脸点燃似的火红,又热又软的触感烙在耳下,刚刚……学长是闹着玩的吧?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顗业学长好像……玩过火了,一定是……
啊啊!不可以在这时有反应,不行,相形于顗业的沉稳,司朗既忙乱又慌张。
这情形看在女孩的眼里却是两人亲密万分的样子,一方在大庭广众下献吻,另一方则红了脸欲拒还迎。
“变态!”美少女脱口又是一句骂人的话。
她不信,她绝对不承认自己输了,而且是输给一个莫名其妙的男生,这一定是孟学长随便找来装变态的代打。
司朗转头看向女孩,再转头看看把头搁在他肩上的学长,这个“变态”一词的“受词”是他?还是学长?
“不要看我,我、什、么、都没做。”顗业痞痞的露出有点恶质的笑。
就算是瞎子也听的出来这是胡说!
更别提亲眼看到“美少女”的脸色一转,马上变脸成“母夜叉”而被吓一跳的司朗。
学长不接受“变态”一词,如此一来“它”不落在他头上?!
他才不要!
“孟学长,她们说你喜欢的是女孩子。”母夜叉的吼声很震耳,仿佛这句话一旦被她说出来就会成为“真理”。
司朗感到一丝不妙,这感觉常常出现,通常这感觉会出现在他又要莫名其妙被顗业学长抓去玩弄的时候,但是,除了不妙还挟带着大量的疼痛感,这是怎么了?
“演的真像那么一回事,我有说过我喜欢女孩子吗?啧啧啧!你可真了解我。”顗业喇讽地笑着。
“是他对不对!?他迷了你的心智,对不对?!”母夜叉的样子很是悲愤。
司朗顺着母夜又纤细又涂着粉亮蔻丹的食指一看,她指的那个“他”,并不是顗业学长,那就是说……不会吧!是指他!?
他才不要!
“站在这里,五分钟不许动,乖乖的。”顗业朝司朗的肩膀一拍说。
不等司朗响应,顗业叹口气,摸摸自己帅帅的头发,走到女孩身边一把将那莫名其妙的女孩给拖走,他的计划还没布满局,若不小心败在这一笔上,他可能会吐血三升。
距离应该够远,顗业估算着,随手把由“母夜叉”进化为“带泪梨花”的女孩一推。
“你有完没完?我昨天就已经拒绝你了,搞了半天,你还不清醒啊?!你们这群女生……拜托一下,不要求爱不遂就放话乱说好吗?破坏我的行情对你们有啥好处啊?我不是你的男朋友,以前不是、现在不是、下一秒、下一分钟,下一小时……甚至于未来都不可能是,这次你听懂了没?请告诉你的姊妹、表姊妹、手帕交还有你那群成天只会发花痴的学姊和这方圆百里之内的邻校好友,我,孟顗业,绝对不可能爱上你们之间任何一个。”顗业背对着司朗以非常凶暴的虎脸威胁道,“你们打赌的事我也知道了,对不起!庄家通杀,明天告诉你们那个白鸟丽子把钱二八分帐汇到我的帐上,不然,我不但会亲手拧了她的脖子还会拆了我‘亲爱的死要钱邻居’,她的阿那答的骨头炖汤,而你和那位躲在树丛里拿着相机的同伙一个个都会吃不完兜着走,这样懂了吗?”
“懂……懂了。”刚刚被抓着的地方都红了,被难得一见的暴力吓得脚软的女孩缩成一团,白着脸怯懦的说。
讨厌!怎么,丽子学姊的赌局规条上……没有看到“孟顗业凶起来时很恐怖!”这一项啊?如果早知道有这一条,她死都不会插脚了,真不好玩!
她又不缺男朋友,只因为是帝中一年级女生里最漂亮的,想要钱……和拍照跟其他女生炫耀一下而已嘛!呜……笨蛋美香还窝在那边干什么,怎么都不出来救她?
“那么你应该会‘乖乖的’自己走吧!?嗯!”顗业露出阴森森的虎牙哼道。
“是……是是,学长,对不起!对不起!”女孩捂着脸爬起跑出樱花林,玩完了啦!
司朗看着相当戏剧化的一幕,虽有迷迷糊糊之间松了口气的感觉,但是心里头还是非常纳闷,为什么学长要这样做?
也许对学长而言,欺负别人是一种习惯。
“唷!魂归来兮。”顗业十分开心呆呆的司朗真的站在原地动也没动。
“学长……她……?”司朗皱起眉开口。
“我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人有‘三急’你知道的,她会那么急……一定有她的道理,女孩子嘛!在特别的某时候总是会怪异一点,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对了!你刚刚很乖嘛!给你一个奖赏,把眼睛闭上。”顗业表情很古怪的说。
“奖赏?”司朗十分不信的覆述。
顗业学长会变出什么“奖赏”他是绝对不信的,以学长的性子只要不变出什么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