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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
戚少商喘息着，在他耳边轻声说：“我恨你……但，也爱你……惜朝，说，说你爱我……”
顾惜朝空空茫茫的眼睛直望着不可知的地方，却闭起了嘴不回答。
戚少商怒气又被他激发了，猛力冲撞着柔嫩的内壁。虽然做足了前戏，但这夜太过激烈，内壁刚才
的伤口又再次破裂出血了。顾惜朝唇中溢出控制不住的诱人呻吟，却死不肯说那句话。只觉戚少商的冲击
一波比一波来得激烈，终于忍受不住地叫喊出声：“不要！不……”
戚少商一面毫不留情地冲刺，一边低声道：“要我温柔也可以，你说！你说！”
猛力抽插下，快感越来越强烈，顾惜朝又痛又无法忍受，哭叫道：“停下来！停下来！我说……我
说……”
戚少商此刻倒真是铁石心肠，道：“不说我就让你一直这样熬！”竟然把分身从顾惜朝体内拿了出
来，顾惜朝顿感没了着落，哭泣道：“求你……你这样子听那句话有什么意思……这时候说的话，难道还
有真的……”
戚少商低低道：“你说呢？”
顾惜朝的眼泪终于滑下，道：“我……本来便爱你……可是，你非要我恨你……是你，是你毁了一
切……我恨你……你毁了我的自尊，我的骄傲，我的一切……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戚少商猛然冲进他的身体，怒道：“你说你爱我！说！说！说！！”他本人也被自己的欲望逼得要
发疯，再不留情，顾惜朝眼泪成串成串滑落，崩溃地哭喊道：“我爱你！爱，爱，爱！从最开始就爱！爱
你……爱你……”
顾惜朝终于昏昏沉沉地睡去。戚少商望着将明的天色，双手慢慢扼上了顾惜朝的脖子。
“我知道……你终究会飞走……不如，我现在杀了你，好吗？”
戚少商双手渐渐扼紧。凝视着顾惜朝熟睡的宁静得像的孩子的容颜，他的手缓缓松开，终于放了下
来，却紧紧搂住了顾惜朝。顾惜朝慢慢张开眼睛，迎接着他疯狂的吻。戚少商的吻，吻得两人身体都渐渐
发热，再次陷入无止境的迷乱。
顾惜朝的眼神越来越迷蒙，手一软，垂落在床沿。右手一松，一枚毒针掉到地上，发出蓝汪汪的光
。
然后空气中只有淫乱……让人发昏的迷乱……混合着精液的味道的淫靡……
我们不敢承认彼此的爱，我们只敢承认彼此的恨……我们的恨，不是爱能释清的。所以，让我们拥
抱，让我们接吻，让我们彼此溶入对方的身体……只有这时，我才有真实感……只有这时，才能感到你中
有我，我中有你……我愿在这一刻死去……无数次，我的手指沿着你的背滑下来，我都想说一句：我爱你
……可是，无数次，无数次，我都没说出口……
我们就在如此的轮回中打转，像一柱香燃尽时，形成一个圈，既是开始，亦是结束，或者，永远没
有开始或尽头。
天明了……天明了……当我的眼睛，看到第一线曙光时，是不是，便是另一个结束，或是另一个开
端？
不管了，让我在这刻迷醉，癫狂……在肉体的快感中，沉迷……直到生命的尽头……让我们继续做
这个游戏吧，追逐、凌虐、折磨、伤害的游戏……让我们，在爱与恨，情与仇中挣扎，恐怕只有死亡，才
能结束这个残酷的游戏。就让我们相拥，接吻，纠缠至死吧……我永远，永远不要放开你。
我——爱——你。你是神龙也罢，恶龙也好，只要是你，只要是你……
从最初，到最后……
请抱紧我，更紧更紧地抱紧我……吻我……在我耳边轻声说爱我……
顾惜朝眼中的景象，慢慢从模糊，变为清晰。
不知何时，东方已白，残灯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