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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方言青呢?我想到什么就问。
潭新伍皱着眉头十分疑惑的看了我好几眼,很不明白我这么个有钱人家的性玩具怎么认识上这些人的。谁管他明不明白。
方言青到是醒过来了,不过还在重症监护室里待着呢。他还是回答了问题。
要死还拖我当垫背,临到头了,反而是这闯祸的贼胚先醒了。这事绝饶不了方言青,回头看我怎么和他算帐。
回过头去看看郭潮龙和郭潮海,他们两人看我的眼神也怪的很。
我扁扁嘴。
做个交易如何?郭大少爷。我不冷不热的对郭潮龙说。
郭潮龙换了个坐姿,眼中的疑惑之色缓缓退去,开始整好以暇的看着我。
什么交易?说来听听。
我来代替林广宏的位置,我知道你今天本来要和他会面。可惜他出了事。我淡淡的说。
用你一条命换我的自由,如何?我说。
郭潮龙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
别开玩笑,V架的成功率很低,目前只有两例,风险太大了。潭新伍跳起来反对。
可它不会积血栓。我回过头淡淡的说。
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有什么资格做这种高技术的手术。潭新伍吼叫起来。
我从来没有见过你,你是谁?你凭什么?
懒的理他。我回过头。
你是谁?你不是广琏。郭潮龙盯着我,那凛冽的眼神很震慑人。
可谁让他在我眼里是个快死的人,就这点,吓不了我。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我懒懒的说,我才没兴趣和他解释这些有的没的,解释了又能如何,他还能把我从这身体里拉出来再塞回到林广宏的身体里去?
用我的自由换你一条命,你赚的多了。我说,怎么样?你这病,拖不得了。早点决定早点解脱。
郭潮龙沉默不语。
07
V架的位置很难确定。你现在突然要做V架;确定一个合适的位置要花掉太多的时间。潭新伍推推鼻梁上的眼睛不怎么耐烦的问。
我的手指不松不紧的抓着跑步机的扶手;跟着设定好的频率奔跑着。
还好我比较聪明;就知道汗水会沾湿头发;而广琏前额的发丝流的又太长;粘在脸上还不难受死我;现在就好;一条运动发带包住;清爽又方便。
这娘娘腔的体制弱的连女人都不如;这么低的频率也给我跑的汗流浃背;气喘如牛。
也许等不到你确定好位置;姓郭的早就翘了。潭新伍见我没支声;又开口说。听他口气;他似乎挺不鸟着郭潮龙的。也对;他郭潮龙小命就拽我们手里;瞧得起他干什么。
哪里用找什么位置;直接给他就这么接通了算了。反正距离越小风险越低。我大口口的喘气;两句话讲的破破烂烂的。
才一公里多点就一副快挂了的死样;我林广宏非郁闷死不可。
废掉那条回旋动脉?潭新伍绞着手臂看着我。
我一掌将机器关掉;一副死相的倒在地上;胸口剧烈的起伏;吸入大量的氧气。
极限运动后的高兴奋让我陷入一种半晕眩的放松状态;整个身体仿佛已经不存在了;思维和感管全被大脑分泌的兴奋激素控制着。
又不要你做支架。我说;你就帮忙搞定那条血管就行。
助手自带?潭新伍又问。
用林广宏那班人。我闭上眼睛抽抽鼻子;呼吸顺畅多了。
用那小子的人?你和他到低什么关系?
和他;不分彼此。怎么着;你嫉妒?我微微睁开眼皮;瞟了他一眼。
那小子不是个标准的异性恋吗?
赫!他还知道我是个异性恋啊。
那又如何;难道我和男人的关系就只有性关系一种了。你想法也太狭隘了吧。难怪心胸狭窄;刚愎自用。我老实不客气的刺了回去。
心胸狭窄;刚愎自用。林广宏说的吧。潭新伍突然笑了笑;他一向对我没好感。
算他小子有自知之明;知道我对他没好感。
需要林广宏的那班人事先预约;讨论讨论吗?
让姓郭的把那票人要来就行。
具体方案呢?不和他们讨论吗?
不用;他们知道的比你多;和你讨论好就够了。你担心你自己吧;那闲工夫;留在自己身上吧。
我缓缓的从地上爬起;将头上的发带抓下;湿露露的发丝从头顶飞落而下;覆盖在眼睛前。
典型的忧郁型青春美少年形象。
虚脱的手臂勉强抬起;拉下一条毛巾;抹了把脸。我整个人湿润的就像刚从水里捞起来似的。
你可以向天雅的血管科主任要郭潮龙手术的具体方案。林广宏在他那儿备了一份。我用手支着腰扭扭歪歪的走了几步。
我和你同时用导管给郭潮龙做搭桥。我说。
原本的计划里准备让谁做我的那部分;方言青吗?潭新伍用一种若有所思的眼神看着我;缓缓的问。
方言青?他那点本事哪里能和你比。不过;你也别太小看人了。原本的计划里根本就没你这部分;一个人动手就够了。我勉强的直起腰。
该死;着破烂身体;运动过头了。
真是该死;这样的身体;怎么撑的住四个小时的手术;我看光站四个小时就能让我趴下了。
得加强锻炼;提高耐力。还要尽快让现在的身体;特别是手能够熟悉起导管来。不然到时候不得不让潭新伍接把手得话;那还不让人羞愧死。
这么短的时间;怎么够用。
不过;挑战越大;兴趣越大;到我这份上的外科医生;还真需要这种高难度的挑战。
呵呵;充满了不确定性;危险性;实在有趣极了。
知道吗?潭新伍突然开口。
我忙着想自己那些有的没的;没怎么听他说;他一开口;把我愣的。
如果不是你的样子不对;我几乎觉得;你就是林广宏。说话的口气;神态;动作。还有那对我的嘲弄和挑衅;简直就是他的翻版。潭新伍皱着眉头;若有所思的看着我说。
算你还有点脑子;我心里想着;还能看透点什么。
不过;做医生的;大多是唯物论者;绝对不会相信这种灵魂附身的说法。所以;即使知道他是个熟悉我的;和我同一圈子的人;我也懒的和他说清楚。我可不指望靠他带我离开这鬼地方。
我林广宏;自己就能做到。
不去理会他的话;我用手扶着腰;扭扭歪歪的走出健身房。
08
我左手里拿着个苹果;右手拿着把水果刀;心不在焉的削着。漂亮而又整洁的果皮呈一个罗旋型与果肉分离。
虽然身体是广琏的;但不知怎么的;用我的思维控制着;竟然十分的协调。
就像着削苹果;第一个断了五次;第二个断了三次;从第三个开始就没断过。
将最后一点皮从苹果上削下;我将第十个光溜溜的苹果放回到果盘里。
将手里的刀子放下;摊开手看着。
不愧是我林广琏;虽然不能十分满意;但第一关过的还是很漂亮的嘛。
我们外科医生的手;除了动手术刀;动点别的;也是很出色的。比方说这削苹果。
这可是个好运动;用来锻炼手劲和手的控制能力十分有效果。想当初我曾经削掉过五百多个苹果才练到一分钟无断裂削完一个苹果的程度。
抬起头;才发现对面的郭潮海手里举着报纸却压根没看;一双眼睛惊讶的看着我。
怎么?没见过这么有水平的削苹果技术?这算什么;想那潭新伍;当年的记录只要四十七秒就够。我因为后来对这游戏失去了兴趣;才没想和他较劲。
要吃吗?我拿起一个苹果问他。
你不吃吗?郭潮海将手里的报纸叠好放在一边。
我对苹果没兴趣。我将手里的苹果放下;摇摇头。
那你削这么多苹果?他用手支着下巴十分不解的看着我。
玩呗。我将双手绞在脑后;尽情的伸了个懒腰。
广琏;你变了很多。好像另外一个人。郭潮海将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
我林广宏和广琏绝对是两种完全不相干的类型。也难怪他们提出这样的疑问。因为这本来就是正确的答案。不过;谁会相信呢。
他能吗?
也许我就是另外一个人呢?我突然想试试看。
郭潮海愣了愣。
另外一个人?广琏;你想变成另外一个人吗?这能改变什么呢?你不是别人;你依然是广琏。你和大哥做交易;你凭什么自信做这样的交易。广琏;你想在手术台上杀死大哥吗?你想用这种方法拥有他吗?郭潮海微皱着眉;难掩忧虑的看着我。
呸呸呸;什么杀死?知不知道医生最忌讳这些。我们是救人的;不是杀人的。这么不相信我的技术。
真是的;说到底;他还是不相信我真的真的不再是他们熟悉的那个广琏;而是另外一个叫林广宏的人。
算;本来也没指望这家里有什么高智商的人存在。缺乏想象力的人。
谁稀罕他。我冷冷一笑;轻挑的说。
他有那个自信让我动手;我当然也有我的自信。我懒懒的瘫在椅子上;将腿随意的搁在面前的茶几上。
大哥凭什么相信你?
凭什么?就凭他想活下去的欲望。我瞟了他一眼;不冷不热的说。
可是潭新伍的动脉搭桥已经能够解决目前的问题;大哥为什么要舍弃着安全的方法而选择你这种近似赌博的V架。
这都想不通?我歪着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对面的男人;他一脸的疑惑不解;忧心忡忡。
郭潮龙是个站在顶尖上的人;他的身体负担着太多的责任;他需要一个健康的强壮的无后顾之忧的身体。再搭一次桥只不过又给了他十几年的宽限期罢了。你要他老带着个定时炸弹在身上怎么安的下心呢。V架就不同了;它不会积血栓;即使积了;用根导管通进去就能清除血栓而不必担心是不是会伤害到血管壁;它是金属的;不会受伤。而且;可以用道他死为止。这样一对比;你说该选那种?
郭潮海低下头。
可风险
做什么没风险;动脉搭桥也有很多并发症呢;哪个不是要人命的。相对来说;V架安全多了。不过就是技术要求高点罢了。我满不在乎摆摆手。
胆子大点;手脚麻利点;连杀猪的都会。我摇头晃脑的说。
这不恰当的比喻让郭潮海愣在哪儿;想笑又不敢笑。
希望你是个出色的杀猪的。低沉而略带点喘的男音在我身后响起。
我脖子一仰;朝后看去。
那白的像尸体的郭潮龙什么时候站在我背后了?
你就别到处走来走去的了。能躺就躺着吧。你那破身体;可劲不起这折腾。我仰着脖子看着他。
他现在是有求于我;又答应了许多的附加条件;比如说;照我的意思改善我的生活;让我尽可能怎么高兴怎么来。
这么着;我就肆无忌惮起来;对他说话也没轻没重的。
不过;我可是全凭着一片医者父母心在提醒他哦。
郭潮龙并不理会我酸里酸气的嘲讽;在管家的扶持下;慢慢走了过来。郭潮海站起身;扶着他坐到椅子上。
大哥;明天你还是别去了。你的身体;要保重。郭潮海皱着眉头;担忧的说。
江姚那票人就是想趁着这时候拨乱整个市场;好打击飞龙的外围。我怎么可以让他们称心如意。郭潮海从管家手里接过药;用水送下。
可大哥的身体
要不你带个随身医生吧。我将头拗了回来;看着他说;万一出现紧急状况也好有个对策。
郭潮龙看着我。
你和我一起去。他说。
我?我用手指指自己的鼻子。
到是个不错的主意;可以出去嘛。这地方老待着闷的慌。虽然是做郭潮龙的随身医生;可能要跟在他身边不能任意走动;但出去透透气的念头还是蛮诱惑人的。
好啊。我打定注意;答应的一派阳光灿烂。
09
郭潮龙是坐着轮椅进入会场的。
以他的个性当然是不会同意用这么软弱的出场方式。我几乎像条疯狗一般的朝他大吼大叫;极力争取;说尽了天大的道理才勉强让他点头同意。
要是那么任性的由着他来;不等到上我的手术台;他就会死在路上。我可不希望出现这样的情景。
手里拿着紧急药箱;我跟在他身后一起进入会场。
穿着考究制服的门童微侧着腰为我们打开门;恭顺的伏着手。
深色调的房间里;三三两两的聚着十来个人;一小堆一小堆的凑在一起交谈着。
郭潮龙的到来;在房间里引起不小的震动;十来个人都抬起头看。
原来是郭总来了;失敬失敬。一个三十来岁的年轻男人咬着一条雪茄站起身;走上前来打招呼。
虽然那男人面带笑容;看起来十分和蔼可亲的样子;不过从他的眼睛里;我可看不出半点的真情实意。
不过;有必要提醒他们一件重要的事情。为了我的雇主。
对不起。我伸出手挡在那男人面前;请不要吸烟。
我说的温文尔雅;和蔼可亲;
那男人一双细长的单凤眼冷冷的瞟着我。
这是哪位?男人语气轻蔑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