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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很多,她一点都不相信他会对这些无所知觉,但她唯一明白的是他纵容了她,把另一个男人眼中最重的彭格列暂时抛弃在了脑后。
她做不到对他的挽留哀求无动于衷,但是即使是动摇但却能够被压制,她一遍遍地用仇恨来麻痹自己。
“是啊……我后悔了……”山本武的声音听起来很疲累,满载的负荷像是要把他负重累累的心都拖垮,“如果说,我在这里死死扯着你不放手,你会重新改变你的选择么?由香里?”
慢慢已经进入夏天的艳阳天里,太阳已经初现了他的如火热情,黑发青年用一只手拥着怀中的女子,从她的颈窝里抬起脸来的时候,从来清明的双眼里蒙上了厚厚的浓雾,像是遮盖了什么却又显示出什么。
他们的头顶有大朵大朵的云块呼啸着被风吹散然后重新凝聚,一片片的白茫茫,这让她醒悟过来——啊,原来云朵什么的从来都没有个固定的数目。
“哧——”轻微的声音,那是利器进入身体,切割皮肉,分裂内脏的声音,麻生由香里感觉到自己的体内多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冰凉而坚硬,和他颤抖摸索着抚摸上自己脸颊的温暖大手一点都不一样的感觉。
诧异过后是了然,平时眼角紧绷的纹路都舒展开来。
“不会啊,对不起,阿武……”
他遵守了他对她的第一句话,却没有坚持住第二句。
带着淡淡的蓝色火焰的森冷刀刃,本该是她信任的那一方,只是这个时候却在她的身体里静静地呆着,大致感觉一下,应该是贯穿了肺部,因为她觉得自己的呼吸困难了起来。
——明明已经决定了站在密鲁菲奥雷这一方,和彭格列彻底决裂,但是自己却依旧不明白,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这个地方,离自己的敌人这么近……
——过于贪恋温暖果真是不对的吧,看吧……果然受到惩罚了啊……
在眼角蓄了好久的水意终于化作一滴浑圆,然后顺着自己的路线,蜿蜒爬过太阳穴,滴落在地面,渗入了一片尘土中。
“对不起,由香里……”
她听到他这么对她说道——可是他要对不起些什么呢?他对不起的对象应该是彭格列还有泽田纲吉才对吧,这个男人的所作所为,即使对不起整个世界,但也没有对不起她。
三年前她离开的时候,他不眠不休地陪着她悲伤,即使她陷在自己的世界,然后一边处理各种纷杂的事务一边帮她安排路线,等她重回巴勒莫,也是他一路在旁保驾护航,他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想要保住她,但她却主动迈脚进了这摊泥淖。
这个男人会亲自下厨给她做菜吃,会在餐桌上和她笑闹,会在她洗完澡头发未干的时候担心她会不会着凉。本来说好的三个月的巴勒莫之行,拖到了现在早已超过了期限。
他最对得起的,就是她,她最承受不起的,是他的对不起。
她知道他为了对得起她亲手舍弃了多少东西,所以现在不过是他收回的一点利息罢了。
肩膀上感受到了湿意,这不是刚刚因为Allen的粗暴动作而沾染的冰冷,而是带着暖暖的感觉,她知道,趴在她肩膀上的这个,亲手把刀刃送入她体内的坚强的男人——哭了……
“咳咳……不用……咳……不用说对不起……咳咳……”本就残破的身体越来越难支撑着站立,她现在完全是依靠着对面这个男人而站着,她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血液在缓缓地顺着身体上的口子,一点点流失,滴滴答答地落在地面上,溅起灰扑扑的尘埃,然后慢慢凝固成一滩滩的深紫色难看的印记。
还有的沾上了对面黑发青年的深灰色西装,弄得黏黏腻腻的。
感觉到他松开了她的身体,扶着她慢慢地坐在了地上,然后后退,身体里已经沾染了她的体温的剑刃慢慢地被拉出,带起一阵毛骨悚然的血肉撕裂声,她能够感觉到身体里的血液流失速度又快了几分,生命力和活力不断地消失着。
山本武在距离她大概十米远的地方站定,那里还站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工厂里面的包围圈脱身而出的泽田纲吉,两个容貌出色的青年背对着大片大片的天光站立着看向狼狈坐在地上的她。因为过于刺眼的光芒,所以她看不清那两人的神色,但是她能够看到一个手上戴着金属手套,燃着跳跃的金橙色光芒,一个拿着沾染了她血迹的长刀。
曾经她把泽田纲吉当做是她的光,后来光灭了,她才知道那光已经在黑暗里迷失再也找不到,后来,她自欺欺人的把山本武当做是自己的光,但是她却发现这光太过明亮,让她自身都免不了被灼伤。
身在黑暗中的她,或许从来没有逃离过这个世界,因为本质早就印刻在骨子里,所以才会这么执着于寻找光。
但是现在的她,不在需要光,她要的,是连天光都一概倾尽。
——如果下一次还能见面,他们就谁也不欠谁了……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麻生是故意走上去被捅一刀的……因为这个固执的家伙想要报仇起来毫无负担,完全不考虑800的心情太自私了啊可恶……可是莫名的我觉得这段的血腥麻生【?!】萌了怎么回事?!
哦话说捅一刀什么才没有虐对不对?因为俗话说得好,爱他就捅他的肾!【纳尼?!
我终于把800的男主气场刷下来了可喜可贺可口可乐!270的存在感?那是什么,自从经历前一个番外之后我觉得我对他的爱已经燃烧殆尽了哟~=w=【揍!
泥萌都盼着270做掉麻生但是我偏不……我就要800来捅麻生一刀啊哈哈哈哈哈哈【快够!
其实我会告诉你们这个结局其实是最初的大纲中270的结局嘛……不过那是270捅了一刀麻生之后抱着她一起跳墓地了OTZ……
话说我最近对捅刀如此执着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可恶!果然是PP新世界都完结了所以心情不爽么……= =
ps:存稿箱已经清空……窝最近好忙,但是泥萌相信窝会努力的!
73chapter。70
当麻生由香里再度睁眼的时候,看到周围的一片茫茫白色的房间布置;心头闪过的就是那个一身白色服饰;亮白色短发,两颊总是鼓鼓的塞满了棉花糖的甜食控妖孽——还真是很符合他性格的装饰。
“醒了么?”轻轻的声音从身边传来;她侧头;看到一张熟悉的脸,眼睑眉梢里都带着丝丝春色,这个人的那张脸让她不论到哪里都能成为一个闪光点。
“恩……”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想让大脑中的晕眩消退些;抬手看了看腕表,想知道时间,但是发现手上什么东西都没有,只有连着长长输液管的针头。
“想吃些什么?”克丽丝伸手扶她起来;在床上靠好,自己则是站起身来。
摇了摇头,拒绝了克丽丝,她知道自己的身体太长时间未进食,又大量失血,所以一时之间导致的胃萎缩最好不要进食一些刺激性较强的食物,而现在她本身也没什么胃口。
“喂,克丽丝,我昏过去后发生了什么事?”身体懒懒地倚靠着背后的软枕,她询问道。
“还能有什么……”耸了耸肩,克丽丝搬了把椅子过来,在她的床边坐下,“我的上帝,可怜的由香里,你到现在都还在斤斤计较着彭格列么?好吧好吧……我知道你并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想单纯地问问……”
看到她皱眉,克丽丝无奈地抬手摆了摆,说道:“彭格列的BOSS和雨守都安然离开了,毕竟让咱们BOSS一个人对上对方两个人,胜算并不是很大……不过我一直觉得白兰是故意放他们走的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床边的床头柜上放着切好的果盘,看上去很新鲜的样子,毫不客气地拿过一支牙签,送了块苹果到自己嘴巴里,克丽丝的声音含糊了起来。
“天呐……我可怜的由香里,你知道白兰那家伙把你抱回来的时候,你有多恐怖么……整个人都泡在了血水里……啧啧,简直就是刚刚从电视机里爬出来的模样……”
嘴角一抽,她忍不住想要更正:“电视机里爬出来的那个是贞子……是披散着头发的那个……不是满身都是血……”
“好吧……”对岛国的恐怖片明显少有涉及的欧洲女人脸上流露出分外不靠谱的表情,她语调欢快,并十分自以为是地换了个比喻,“我刚刚只是口误,你那个时候不像贞子,而是像伽椰子……对,没错!就是那个抱着一个娃儿的女鬼!”
“…………”麻生由香里已经不想再就恐怖片的问题来讨论她那个时候到底像谁了。
“你的亲亲小男朋友呢?”目光四处搜罗了一下,她没有找到那个想看到的人,所以挑了挑眉问道。
“我的甜心么?”眨了眨眼睛,克丽丝的表情一瞬间有些迷茫,“他估计正在给我买巧克力吧,你知道的嘛……很快就是我们认识三周年了哟~”
“不克丽丝,我说的不是JOK……”她面无表情地反驳。
“哦!原来你是问我亲爱的宝贝儿么?他上个月因为不小心牵扯到我的工作问题,然后被我下手灭掉了呢~”
“不……我说的是我的‘前同事’,Vincent先生……”她感觉到自己的脑袋越来越痛,像是要炸裂开来一样,特别是在克丽丝叽叽喳喳的聒噪语音下,“求你了克丽丝,再开玩笑我就喊人把你丢出去……我亲爱的下属……”
抬手亮了亮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的,长着两个小翅膀的深紫色宝石戒指,麻生由香里冷着一张脸对着自己身边的克丽丝。
“别生气嘛……”红唇垮了垮,克丽丝嘟着嘴道,“我听说你在昏迷之前还不忘记让白兰把人活着带回来,这真是让人惊讶,毕竟是伤过你的人,以你睚眦必报的性格怎么可能会让他活着……”
听到某个形容词,麻生由香里额角的青筋忍不住跳了跳——她只是稍稍有些小气而已,这是女人的专利!
“如果说我现在打算开始洗白你相信么克丽丝?”她突然间扭头,一把抓住克丽丝涂着鲜红丹蔻,还捏着一支牙签的芊芊玉指,似是非常认真地道。
嘴角一抽,冷了两三秒之后,某个美艳的女人毫不留情地甩开她的手,冷哼一声,双眼警惕地看着病床上的那个人:“喂!你是谁?把由香里那个二缺给老娘吐出来!”
“…………”
当麻生由香里再见到Allen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之后的事情了,自从知道对方还活的好好的之后,她也不着急,等自己的身体养得差不多了,稍稍恢复了一些力气之后,就拎着吊瓶,自己推着轮椅去找人了。
说实话,当她看到那个一脸青色胡茬,坐在冷清的白色房间里的青年的时候,她以为自己认错了人。
青年原本的金色光滑的碎发变得和枯草一样,湛蓝色的眼眸中也少了神采,本来清秀的脸孔则是蒙上了厚厚的阴影。
“早上好,Allen先生。”倒是她心情很好地冲着他率先打了个招呼,语调轻快。
“……”毫无生气地瞥了她一眼,Allen随即又转过头,把目光涣散到虚无的空气中。
“今天天气不错呢,是个外出散步的好日子哟~”一手用力,撑着轮椅把自己推到离那个人不到三步的位置,然后停下。
“你现在弱的一个八岁幼童都能够杀死你。”看到离自己这么近的人,Allen冷冷地开口,注意力终于放在了她的身上。
看到他终于不再无视自己,麻生由香里显然是松了口气的。
“可是我相信Allen你不会无知到再密鲁菲奥雷的总部,对我这个‘救命恩人’下手的对吧?”牵起嘴角,她的语气肯定而自信。
“哦?这么笃定?作为一名警察,我早就做好了和对方同归于尽的心理准备。”挑挑眉,死灰一般脸上似乎亮出一种饶有兴味的光芒。
“你很想知道吧?为什么我会和白兰要求保下你的性命。”她会一个人来这里,自然手中捏着筹码的,她不会傻到在自己几乎毫无防御能力的现在,没有准备地跑到这里。
“那么,你愿意告诉我么?尊敬的由香里小姐?”Allen露出嘲讽而无奈的表情——自身的心理被拿捏住了,任谁都不会高兴。
“我的荣幸。”一如刚才轻快的语调,麻生由香里看了看自己的吊瓶中的水似乎正要告罄,所以干脆就拔了手上的输液管,然后扔开吊瓶,从轮椅上起来,坐到了Allen对面。
“泽田纲吉也说过,在贝尔波·因卡里尔大尉手下工作的人,大多都是对黑手党抱有某种激烈情感,或者说复仇之心的人,比如说你——因为Vincent·Eartha,也就是你哥哥的死亡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