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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的观众不时地发出声音,一阵阵的叫着名字或者整齐的口号,徐少博发现自己还没过完青春就老了,他可没有刘家臻的热情不顾旁人的大声喝彩。表演结束,台上一个男生领着一个女生分别到台前谢幕,一个女生在高蒙和徐斌斌中间,一手挽一只胳膊最后到台前。徐少博耳边的震耳欲聋的声音莫名的消失,他看着高蒙和徐斌斌,突然意识到,弟弟不仅仅是长大、变得沉默这么简单,他的徐少斌已经不再属于他一个人。
一般,像高蒙和徐斌斌这种小出了一把风头的人,下了台都会被“亲人”围住,孙贾文家的媳妇于灵拿着相机一下一下的摁,旁边不知哪里来的小妹妹们也拿出手机对着高蒙他们乱拍。高蒙一看,寝室里所有的兄弟和老婆都到齐了,回头邀请队里其他跟他一起去聚聚,众人很识相,都说有活动溜了,余下一个韩萱在原地,高蒙二话没说伸手牵了,众人“欧”的一声,往外走。徐斌斌在孙贾文旁边看他翻看刚才的相片,删掉不清楚的图像,删完后,徐斌斌把相机拿过来,“照得不错。”
机械系的活动展示是粤贵楼的点心和小吃,虽然没有酒店品种多,但是对于这种天价的酒楼,大家还是只闻其名,没入过门,所以,有粤贵楼招牌的大帐篷里,围满了人,能用一点点钱吃到正宗的食物,谁也不想错过。
“我一会还得去台子那边看看,”孙贾文目不转睛看着水晶包,虾饺,奶油酥等等的小点心不停的端上临时的折叠桌,“真不想走,这得少吃多少东西。”
王尧被高蒙指派把换下来的礼服在寝室放了,回来的时候,发现众人已经吃上了,因为凳子少,张新和李光甫、高蒙三个人挤在两张凳子上,“表舅呢?”
“和老刘头说话呢。”高蒙四处看看,都是人,找不到多余的凳子。
“六儿,”孙贾文站起来,示意让王尧坐他那,“我去弄个凳子,”说着一指文化学院的展台。
“文化学院老是新疆风情,好几年了。”李光甫的老婆马玉看着孙贾文到对面帆布篷里。
“民族班有条件呀。”于灵跟着说,也去看孙贾文,突然很紧张的站起来。
大家一看,有个穿皮夹克的人跟孙贾文推搡起来,嘴里骂骂咧咧,孙贾文被一个学生拉着,跟他讲话,“你是我们学校的吗?我借凳子关你什么事?”
那个人骂了一句照着孙贾文肚子就揣下去,狠狠地说,“我看你不顺眼。”接着身后围上三四个样子差不多的人,看起来是一伙的。
王尧跑得最快,一下子拦在两人中间,孙贾文揣得不轻,蹲在地上直哆嗦。王尧还没说话,穿皮夹克的照着王尧脸上就是一拳,打完,还显白似的对身后面的人笑,然后抬腿准备走人。
高蒙气得半死,脑袋一热,皮夹克抬起的脚还没落下,就被高蒙一把拎起来。高蒙又高又结实,比那人高大半个头。刚要出手收拾这个人,只觉得头上剧痛,眼前顿时虚浮起来,高蒙强忍着给了皮夹克一拳,扔在一边,一捂头,热乎乎的液体沾了一手。
中心医院的大夫给淤血的孙贾文和徐斌斌开了云南白药和红花油,又给鼻骨裂缝的王尧涂了药,贴上可以盖住整张脸的纱布。高蒙脑袋缝了五针,要不是徐斌斌用胳膊挡了钢管一下,高蒙缝五十针都没用了。
刘家臻跟他们说,已经报警,不过人跑了,可能是附近的地痞流氓,过几天他去派出所问问情况,好在大家都没有太大的危险。高蒙神志一直很清楚,就是有点晕,徐斌斌和徐少博强烈要求高蒙住院观察一晚,刘家臻看看时候不早,带着高蒙寝室一干人回学校。
韩萱很想留下来,可是又找不到什么理由,而且,韩萱从高蒙受伤开始就有一种感觉,徐斌斌好像比任何人都关心高蒙,不希望别人接近高蒙。韩萱记得她拿出纸巾,想帮助徐斌斌按住高蒙流血的伤口,他看见徐斌斌把高蒙的肩膀按得死死的,红着眼瞪着他,眼里都是心痛和戒备。最后,韩萱还跟着众人与高蒙到了别,她想,或许自己多心了。
徐斌斌要了一些酒精棉,高蒙头伤在侧面,刚才大夫草草的处理一下血迹,高蒙耳朵和脖子上还是有很多残留的痕迹。
“算了,回去洗,”高蒙强撑着精神说,头到现在还是轻飘飘的,不停的响。
徐斌斌没说话,又在高蒙头上轻轻擦了两下。徐少博走进来,刚刚回家给高蒙和徐斌斌拿了几件干净的衣服,他们原来的外套都是血。徐少博看看高蒙气色还可以,就是脸有些苍白,笑了笑,“小蒙,睡一觉,大夫说没问题。”高蒙眨眨眼睛,“嗯”了一声,他觉得眼皮越来越沉,索性闭上,很快呼吸声因为睡眠而变得均匀。
徐少博办的是单人病房,房间有两张单人沙发和一张陪护床,徐少博自然的走到沙发处坐下,打开手提电脑准备处理公事,徐斌斌用手按住电脑盖子,慢慢合上。徐少博把电脑放在一旁的短柜上,抬起头看着徐斌斌,两个人望了许久。
“很失望是不是?”徐斌斌低头看着徐少博。
徐少博看着已经和自己一样高的弟弟,摇摇头,“我一直在等你长大。”
“长大做什么,可以满足你奇怪的嗜好。”
“钱时磊的事情,我很抱歉,他回国的事没通知我。”
“是吗?钱时磊跟我说你们在国外一直住在一起。”
徐少博愣住,没吱声。徐斌斌笑笑,脸上充满同情。徐少博心里很不是滋味,仰起头靠在靠背上,“高蒙不是一类人,你要的,他给不了,如果他不接受你,你们两个都会很痛苦。”
“我会等。”徐斌斌肯定的说。
“少斌,你……”
“不要叫我少斌,我叫徐斌斌,让你得少斌去死吧。”徐斌斌猛地抓住徐少博的领口,狠狠的拉着,低声道,“别当什么事都没发生!你倒是想得开,出趟国就当所有事情烟消云散。你忘记了,我还没忘,”徐斌斌自嘲的冷笑,“你看看我变成什么,我连说爱的资格都没有。”
“少……,斌斌,我从来没有骗过你。”
“那你就不该诱惑我,然后随便几句话就离开,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徐斌斌尽力不让手发抖,“当我发现全世界只剩下我一个的时候,我有多难过。”徐斌斌松开徐少博的衣领,“徐少博,你把我变成了可笑的怪物,不是吗?”
徐少博望着徐斌斌,胸口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翻绞,闷的喘不上气来,良久,徐少博才长开口,“少斌……。”
十天后的傍晚,高蒙在学校附近,看到那群流氓在瞎逛。高蒙刚要冲过去就被徐斌斌拉住了,高蒙没挣过徐斌斌,眼睁睁看着那群人走掉。高蒙很是郁闷,晚上的选修也没去上,一个人回了家。徐斌斌上课回来,非要带着高蒙出去兜风,高蒙被拽上车。徐斌斌车开的很慢,路过小区附近一条僻静的马路的时候,高蒙看见街上有群人在打架。透过车窗,高蒙看见被打得几个人正是那天闹事的流氓,心里爽地不得了,祈祷这些人别太快倒下,多挨两拳。有个光头的大个,大概是打人那伙人的头,站在旁边看着。
高蒙回到家,心情大好,觉也睡得分外香。
徐少博把车停下,放下车窗,递出一个信封,窗外的人拿到信封捏捏,放到口袋里。和徐斌斌斌并排坐在后作的高蒙惊讶的很,拿信封的人,是昨天打人的头头。脑袋瞬间反应过来,看向徐斌斌。看着恍然大悟的高蒙,徐斌斌浅笑,“打人这种活,还是请专业的人做比较好。”
点上一根烟,徐少博深深吸了一口,对着观后镜看向高蒙,“有些事情,不需要亲自动手。”
…
文化节的完结章,大大们一定要说说意见,不然很难知道自己写的感觉对不对阿。
'10'五一 1
高蒙头受伤的事,一开始没跟家里讲,高蒙的老妈有遗传的高血压,年纪越大越怕刺激,高蒙也因此一直借口复习没回家。五一一晃就到,总得回家一趟,高蒙在镜子前使劲的压着头发,本来短短的毛寸一个多月没剪只稍微长长了一点,根本弯不下来遮住因为缝针而剃掉头发的那块头皮。李光甫劝他不要费劲了,干脆都剃了不就成了,高蒙听罢真去把头发剃成了青茬,立即在校园里赢得120%的回头率。
学校很会安排时间,节前的最后一天,没课也要找堂课安排,而且一定是主修课,好让那些试图多休几天的学生逃课逃的内疚。听说高蒙要回家,徐斌斌说自己也要回家,刚好可以顺路送他,高蒙的家在城东边,小区出来就是滨海公路,地段还算不错。高蒙的母亲听说徐斌斌是徐少博的弟弟,立刻反应过来他们同父异母的身份。高蒙的母亲不是一个喜欢背后传话的人,虽然知道自己的姨妈家里的情况,从来都没有跟高蒙和丈夫说起过,所以,高蒙的母亲表现出表亲初见的样子,极其热情,说明天才是五一节,请徐斌斌留下来玩一天再走。
高蒙母亲对着高蒙的伤疤好顿心疼,父亲则是对着伤疤端详半天,让他没事敷敷蛋清蜂蜜,说他妈用这个方子减了不少皱纹,又说高蒙的新头型挺酷的,特别象阿加西,然后疑惑一阵高蒙的这块地方是否会斑秃。高蒙很多年都跟不上他爸思路,大概是天赋吧,他爸讲话不仅脱线而且跳跃思维。最后,他爸终于问他怎么受得伤,高蒙准备了半天回答只剩下两个字,摔的。
吃过晚饭,高蒙受不了老妈和老爸的没完没了的热情,带着徐斌斌到海边放风。高蒙家里有台双人自行车,是高蒙爸妈晨练用的,高蒙和徐斌斌一前一后骑在空旷的公路上,明黄刺眼的路灯在他们视线里铺成蜿蜒的长龙。春天的海风微微有些凉,湿湿打在人的皮肤上,空气中散发着潮润的惬意。路的一旁是海岸线,潮水初涨,浪花翻涌,一波一波卷起退下,发出沙沙声鸣。路的另一旁是密植的林木,多半是樱花,此刻正是盛开的季节,海风阵阵吹过,扬起花瓣,漫天飞舞。
一道聚光灯光从高蒙和徐斌斌身后射出,高蒙忙把车速放慢靠边,一辆跑车飞驰而过,高蒙吹了声口哨,用尽全力,猛地加速跟了上去。徐斌斌尽力跟上高蒙的频率,车子很快就在远处转弯消失不见,但是高蒙没有停下的意思,等到车子足够快的时候,高蒙放开车把,张开手臂,伸直身体,欧欧欧的大叫着。徐斌斌笑出来,佩服高蒙的大胆,只要一个歪斜,他们两个就可以被直接抛出,掉进冰冷的海水里。徐斌斌学者高蒙的样子伸开双臂,湿润的海风立刻盈满衣袖,难以言喻的奇妙感觉。徐斌斌希望这一刻不要停止,让他可以永远跟在高蒙后面,乘风飞翔。
高蒙有小床小睡大床大睡的习惯,所以高蒙在大号的双人床上醒来的时候,舒服得趴在床中央,徐斌斌侧身躺在床边,背后就是床沿。高蒙翻个身,回到本该属于自己的半边床,徐斌斌察觉到响动,睁开眼,看到正在做起床挣扎的高蒙。
高蒙猛地坐起来,看到徐斌斌也醒了,忍着哈欠说,“我先起来?”
徐斌斌不解,指着墙上的挂钟,刚过五点半。
“昨天忘了跟你说,我在家要陪老爸去晨练。”徐斌斌跟着高蒙起床,意思跟着去。
高蒙刚把运动衣套在头上,就见高蒙的父亲在高蒙房间门口探个头,一付整装待发的样子。“五分钟,”高蒙对父亲比着手指,到书桌上去找手表,没想到的是,徐斌斌也把表放在那,同款手表,新旧也一样,高蒙两只都拿起来翻看,分不清哪只是自己的。徐斌斌也来拿表,看都没看,接过一只就戴上。
高蒙很奇怪,“你认得出来?”
徐斌斌扣上表带,反手看看,摇摇头,“认不出来?”
从高蒙家到海边公园只要步行十分钟,高蒙说的父母的晨练就是跟着人群在广场上跳集体舞,高蒙出来纯粹是为了让父母开心,等着老爸老妈跟着一群老少进入忘我的状态之后,高蒙和徐斌斌走到海边的礁石上,眺望。
大大小小礁石旁蹲了好多人,大多是在挖礁石上附生的贝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