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动弹起,神智拉回到现实来,头一抬,眉一压,唇一抿,睁大杏眼开始四处梭巡。
“是谁?”按理说,他不可能知道这里的,这个森林中的小湖只有她知道。一定是听错了,大概是自己在跟自己说话,她经常这样。
微风吹拂过湖面,起了小小细细的波纹,树林里一片静默。
没人回答。她张望四周又寻找一遍,除了湖就是大大小小的榕树。
最近她心里头老是惶惶躁躁的,做什么事都会闪神出错,不似平时机灵,整个人像生了病似的,磁场就是不太对。
还是起来穿衣服回家了吧,今天也够累的。
当她的身体浮出水面时,风吹得榕须婆娑作响,袭上身来,有点凉意,她速速离开湖水,爬上岸边,寻着方才来的时候,丢得远远近近不同处的衣衫。
“你刷得够干净了吗?”
真的是那个土匪家伙!她的耳朵竖了起来,那声音如此真切,犹如在她身旁,循音找去,原来在她的头顶上面,就在湖畔边枝叶最茂盛的一棵老榕树上,浓密的榕须中有个人影,他就躺在一根横陈到湖面的枝干,跷着二郎腿,闭着眼,根本就是在假装睡觉。
终于找到你了!谷小观气恼地指责树上的人。“喂,你到底想怎样?干么老跟着我?”挺起酥胸插起腰来。
风萧遥并未被她的吆喝声吵到,仍旧紧闭双目,继续作假寐状。
啧啧!“我想怎样?好心告诉你,男人是禁不起裸体的诱惑。”
哎呀!糟糕,春光外泄了!一气之下,竟忘了她自己一丝不挂的身躯,正暴露在一只色狼的危险中!“下流!”
谷小观赶紧双手抱胸,边找着衣物,边瞄向上头,幸好风萧遥的眼睛还闭着。
“挡得了上面,遮不了下面。”
一听,她的脸颊霎然全红了,急忙蹲下身来,就着湖畔的长草遮掩,心里着实又气又怒,指着上面的人直骂。“敢看本姑娘洗澡,有种就别下来,否则非把你的眼睛挖出来不可。”
“我只是想提醒你,别老光着身体,会着凉的。”
哼!猫哭耗子假慈悲!谷小观趁着对方的眼还没睁大时,匍匐前进,就在那棵老榕树下抓到她的衣服,眼睛盯着上头,手忙脚乱地将衣服穿回去,一时还没空档展开她无人能及的骂功。
“不急,慢慢穿,该看的也都看得差不多了。”
“什么?!”穿好衣衫的谷小观气得卯起来要爬上那棵树,恨不得将风萧遥生吞活剥了一样。
“你功夫这么差,就别忙了。”但见他翻个身,咻的一声,像落叶一样轻飘飘地着地,毫发无伤,直挺挺地站在地面,而她则才爬了一半不到的树,像只笨猴子似的,很蠢的挂在那儿。
可恶,根本是在耍着她玩。如果她再慢慢爬下来,肯定又被嘲笑,干脆也纵身一跳吧。
“啊——”一跳下来才发现,原来自己离地那么远啊,照她这种跳法,难保不会摔得头破血流,她本能地大喊。“救命啊——”
她闭起眼睛,不敢看,想像自己跌成四脚朝天的德行,而且是在一个下流胚子的面前,说话损她还偷看她洗澡,又用话刺激嘲讽她。啊!这么错综复杂的情绪,绝不是一般人所能理解的。
“喂,你到底要不要下来啊,我的手很酸了。”
哼,他在说什么废话!她不是已经被他气得失去理智从树上跳下来了吗?还在那边纳凉催人去死,就算她摔得面目全非也是她家的事,关他的手什么事?鬼吼鬼叫的!
不过,有一点倒很奇怪,从那么高的树上跳下来,自己又没练过轻功,应该会摔得很大力才对,可是她怎么一点也不痛?
先慢慢睁开一只眼睛瞧瞧伤势,举起手来看看,咦?还可以动,再看看脚,咦?没残废,居然一滴血也没流,一点伤也没有,怎么可能?
“我什么时候会武功了?”她又自言自语。
“不是你有武功,是我接住了你,所以才没摔成一堆肉酱。”
嗯,好恶心啊!居然说她那完美无瑕的身体是一堆肉酱?
她的背一弓,身体就离开风萧遥的臂弯里,脚才真正落了地,心里也轻松地吁一口气。呼,踩在地上的感觉真好。
“没想到才出中原,就很荣幸地亲眼目睹‘关外第二美人’的裸泳,还抱在手里发烫,幸好我定力够,否则大热天里飞来这么火辣的艳福,不流鼻血都难。”
谷小观双手插在腰际,这是她开骂逼供的准备动作。
“你到底是谁?可不可以离我远一点?”
这个一出现就和她犯冲的人,现在仔细看他,才发现他的腰间有把剑,那剑是中原人用的武器,关外才没那种小里小气的东西,这里的汉子们习惯要大刀,杀人之外,还可以拿来杀鸡宰鸭很实用。他的脸很白,不知是因为那身黑衣劲装而映得发白,还是他本来就面色白净,总之,没有关外人的黝黑健壮,他神神秘秘、鬼鬼祟祟的跟踪她,到底有何意图?
风萧遥双手抱胸,背倚着方才那棵树干,语气骄傲的说:“中原有个人人闻风丧胆、价码最高的杀手,外号‘江湖一点红’的杀手风萧遥就是我。”他用一种很藐视人的眼神瞄向她。“不过,我想你可能没听过。”
太伤人了,根本就是在嘲讽她没闯过江湖,孤陋寡闻嘛!她岂能让他得意忘形,就算他再强再厉害,那也是在中原,而这儿是关外,可是她的地盘,不容他在此撒野。
“哼,只问你名字而已,别废话一堆。”谁管他是“江湖几点红”,耸不啦叽的外号,惹人发笑教人想吐而已。
“咱们这儿可是关外不是中原,管你是红几点,吓不了人的,老实说,你干么老跟在我屁股后头?”
“我是怕你想不开闹自杀了,才跟过来瞧瞧,谁知道你一进了林子就大胆演出,衣服一件一件地脱,哇,害我鼻血来不及流,用喷的。”风萧遥就是喜欢逗她,平时在逍遥湖垂钓饮酒,修身养性,就是少了一个人说话,如今走一趟关外倒是找到练舌斗嘴的对象了。
“谁说我要自杀了?!分明就是你心怀不轨,想偷看本姑娘洗澡!”
风萧遥要赖地说:“看都看了,不然换我脱给你看?”作势要脱去衣物。
谷小观赶忙捂住眼,转过身去,大骂。“下流!”她怎么那么倒霉遇上了一个无耻之徒。
风萧遥暗自窃笑,好久没那么开心了,本以为此趟受二皇子之托除掉阴女可能是件穷极无聊的任务,没想到出现一个逗趣又倔强的谷小观,让他的关外之行有趣极了。
“反正我衣服也脱了,不如我就吃点亏,陪你洗个鸳鸯澡?”虽然他喜欢捉弄这个傻气又刁钻的丫头,但是他的心里却清楚地知道谷小观显然比较喜欢李玺,这一点让他的心里颇不好受。
“做你的大头梦!”她又被激怒得转过身来,气得脸色发红发胀。这个风萧遥太过分了。“你那张臭嘴巴敢再乱讲话,当心我把它撕烂!”
“如果说这话的是李玺,你舍得撕吗?”这句话听来有点不是滋味,酸酸的,像吃了醋。
但是,谷小观却当风萧遥还在损她。“关你屁事?”
“姑娘家讲话秀气点,别那么粗鲁,我想李玺不太喜欢的。”这个野丫头天不怕地不怕的,压根儿不清楚自己碰上了什么人、会招惹上什么麻烦?天真得教人替她担心。
谷小观听了,脸上挂着忧虑。会吗?李玺不喜欢她这样吗?可是她从小讲话就这么大声,心里有什么就说什么,这样不好吗?忽然念头一转,也许只是风萧遥又在消遣她。
“你别拿李玺来压我,我从小就这么来着,喜不喜欢是别人的事!”嘴里虽然这样说,心里仍不免偷偷的担心。
风萧遥大笑几声。“好,有种,不愧是关外儿女,直爽!”不像中原女子别别扭扭的,讲话口是心非,永远搞不懂自己真正要的是什么?
越是认识谷小观这个人,就越是有一股莫名的悸动,不知不觉地在体内发作,在他这个人见人怕的冷血杀手的心里热起来。
“去!”谷小观哼的一声,那声音完全是从鼻子出来的。“谁稀罕你的赞美!”嘴巴翘得老高,很不屑似的,其实心里也是偷偷高兴着。
这个拗丫头,跟他聊了这么久的天,还喂喂喂的猛叫,他不是自我介绍了吗?还是她的心里只有李玺,真教人伤心,亏他那么关心她。唉,还是去办正事吧,早点找到阴女,事情也可以早点了。他走了几步,还是忍不住想劝她一句,回过头去,她衣袂飘逸飞扬地站在那儿,那模样就是吸引人。
他凝视着她。“谷小观,”她回眸一望,好个美目盼兮,可惜却钟意于他人。风萧遥肃着一张脸。“听我的劝,别爱上李玺!”
这个人真是莫名其妙,管她爱上谁?
“喂,我告诉你,就算我不爱李玺,也不会爱上你这个不修边幅、一脸土匪相的杀手!”
风萧遥怔忡了。“我一脸土匪相?!”他摸了一下长年未曾修剪的发须及络腮胡,这是谷小观不喜欢他的原因吗?
“好,我就让你这个‘关外第二美人’瞧瞧‘中原第一美男子’的真面目!”
一记旱地拔葱,咻一声,人就不见了。
吓!那是她方才进林子时,边走边说的话,他也听到了,再往前想一点,糟了,那她边骂他边脱衣服,他……也看到喽!哎呀——她双手紧紧地环抱住自己的身体,眼光搜寻着林木深处,好像有只锐利的眼睛就躲在暗处偷看,可恶的家伙!
回家的路上,谷小观一直思索着风萧遥回头对她说的那句话,他为何要劝她别爱上李玺呢?他跟李玺又是什么关系?
想得头快裂了,还是回去睡个觉,补点脑力,明天再发愤图强想个够吧!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四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走出了树林,风萧遥气吸丹田,做个深呼吸,干燥的空气,被强力吸入体内,屏气凝神,将全身的注意力集中于耳部,约可收纳百步之内的任何声响,他全神贯注地倾听,寻找附近的溪流水声。
沿着溪水潺潺之音,他找到了一弯河流,取出系于腰间的利剑,以河面为镜,削去长发长须,还他帅气英俊的面貌,岂能教那个傻丫头当他是土匪之相的讨厌着。
一撮撮冗长的发须随着河水,渐流渐远,低头看着河水映照出那个昔日风流惆傥的风萧遥,他信心满满地忖度着。“一定要让那丫头看一眼就爱上我。”
正当他洋洋得意之际,忽听到一阵急切的呼喊声。
“救命呀!”
惊慌而无助的求救声,显然是女音。
判断声音来源,似乎来自于他身后的河谷,他施展轻功火速赶去。
“嘿嘿嘿,来,大爷我帮你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顺便也洗一洗……”
“别过来!”被逼得狗急跳墙的女子,惊慌之中想到捣衣的洗衣棒,连忙拿起来自卫,朝眼前色眼眯眯的恶人挥舞。
“我好怕喔!哈哈哈——”留着络腮胡的恶人笑起来满脸横肉乱抖,不停地淫笑,还回头对他身后的几名喽说:“你们想不想看这位洗衣姑娘光着身子洗自己的衣服啊?”
“想,好想喔!呵呵……”那些人眼睛贼兮兮的,还露出恶心的笑容,频频擦拭着嘴角不经意流出来的口水。
“姑娘,你就做做好事吧,他们很久没看过女人的身体了,来,别跑呀!”留着络腮胡的男人似乎不急着夺下洗衣女子手中的捣衣棒,即使那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因为那姑娘害怕的尖叫声,很挑逗他的感官。
他们一步步逼过来,女子一点点往后退,走没几步就被散落满河谷的鹅卵石绊倒了,洗衣棒掉下来,还砸到她的脚,痛得她连爬都爬不动了。
“哎呀,大爷心疼,”那恶人淫笑着靠过去。“早叫你别乱动的,要动也是动手脱衣服!”
说着他那两只毛茸茸的魔掌就伸过去了,粗暴地撕扯下洗衣女子粉色的前襟,露出半截肚兜。“救命呀——”
“你省省力气吧!”络腮胡的恶人望着唾手可得的美色嘿嘿大笑,预料再一下子,这个可人的小姑娘,将会光溜溜地被他抱在怀里了。
可,此时忽然传来一句。“你也省省力气吧!”恶人猛地抬起头来。
“是谁?敢管本大爷的事!”
“凭你还不配知道我是谁!”啧啧,那堆犹如长在草丛之中的横肉气成了一脸的狰狞,小孩子看了都要作噩梦的,而且连作三天三夜。“原来留络腮胡真的那么难看,难怪那丫头那么讨厌我。”他早该在离开逍遥湖时就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