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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花满楼脸色凝重的猛然站起,细细辨别了一下後向外冲去,西门吹雪也快步跟上,两人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好重的血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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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著血腥气到达惶月门门口时,面前的景象连西门吹雪也不由皱了皱双眉。
地上倒的是尸体,穿黑色夜行衣的尸体。
但让西门吹雪皱起眉端的却不是尸体的数量,而是散落四处的残缺肢块,下手的人不仅没有迟疑,而且心狠手辣。
花满楼的脸色虽然凝重却很镇静,满天的血腥味让他无法辨识其它气息,但他相信陆小凤和谭青末他们一定活著。
西门吹雪的眼睛却看著一个咬著牙勉力站起的身影,几乎是同时,花满楼向那人掠了过去——短促的一声呻吟已足以让花满楼认出那人。
谭青末。
【青末……】花满楼想伸手扶他,谭青末却勉力避开,缓缓的深吸了几口气後声音平缓的道【爷,我……没事,只是身上太脏,怕污了您的手。您……您不如先行回房,我将这处理一下随後就到。】
一边说,谭青未一边静静的注视著西门吹雪。
谭青末的手按在右腹,指缝间依然有鲜血在不断渗出。
西门吹雪看了他一眼,并未出声。
花满楼却是轻叹一声,道【青末,你又何苦瞒我,相距如此之近难道我还不知道你受伤了吗?】
谭青末的脸上闪过愧疚,低头道【爷,仆下无能……】
右腹上的伤口虽然不深但口子却很长,方才爬起时又牵动了伤口,谭青末知道花满楼自幼不喜欢杀戮更不喜欢血腥气,所以才想让花满楼先行离开,只是花满楼又岂会不知道他的顾虑?
【青末,其它人呢?】
谭青末缓缓的摇了摇头,道【方才情况太过混乱,陆公子似是被引往後山,门主方才也追去了,咳,那些人是要……】
花满楼微微一笑,制止了他,一边将谭青末交给急奔而出的惶月门的门人,一边道【别多说话,好好休养。】
【爷,您不能去……】谭青末急得浑身是汗,几乎想伸手去拉花满楼,他不能让花满楼追去後山,那条山路非常难走,悬崖众多,花满楼又身患眼疾,让他去实在太过危险。
西门吹雪却静静的走了过来,站在花满楼身边看著因为夜色而显得像只伏趴般野兽的後山,没有说话。
花满楼迟疑了一下,终究点了点头,道【有劳西门庄主。】
谭青末也看了看西门吹雪,脸色青白的道【西门庄主,请您务必……务必小心,那些人诡秘的紧……】
西门吹雪瞥了谭青末一眼,淡淡的哼了一声。
後山,星光暗淡。
惶月门当初创门之时就看中了前面临湖背後靠山的天险之处,所以这条山路十分难走。
花满楼听得耳旁一阵微响,知道是西门吹雪将横生出来的树枝架开,低头报以一笑时在心底也不由掠过一阵异样。
两人本是一前一後的行走,但这样的夜幕下,除了认路与格开丛生的枝叶外,有些时候反是花满楼这个惯处黑暗的人走的更顺畅些,所以也不知何时就成了并肩而行。
和西门吹雪这样敏锐的人一起走路无疑是轻松的,即使是这样难走的山路,有时只要花满楼一个停顿或微微示意,西门吹雪立刻能察觉脚底的异样。
两人刚才在房中的隐晦不明与似有若无的尴尬此时竟全数化去,有的只是与生俱来般的契合。
谁也没有说话。
除了山路难性外,两人此时的处境更是敌暗我明,即使没有那句‘那些人诡秘的紧’,能打伤谭青末并引开陆小凤、温廷树的人本已不简单。
只是……刚才在惶月门口究竟是谁下的毒手?
那麽大的血腥气,如果不是死的人特别多就是那些人的死状尤其凄惨,花满楼和谭青末一起遇过敌,所以坚信不会是他,而谭青末刚才对此事也未提及,由此可见……最可能的人是温廷树。
想起方才席间温廷树予人的那种沈稳精练、进退有度的气息,花满楼不由在心底暗叹一声。
温廷树,这个惶月门的主人究竟性情如何……
忽然,右上空传来一阵怪笑,那笑声中混著叫声,而且叫的比被掐著脖子的乌鸦更难听。
花满楼和西门吹雪同时停下脚步,静止不动。
笑声在游移,时远时近,後来更在四面八方同时响起,似乎有二三十人同时将花满楼和西门吹雪团团包围。
西门吹雪看了花满楼一眼,花满楼微微一笑,道【夜晚的果实,虽然很小,果香却是很盛。】
话音落地,花满楼右手微扬,三颗不知何时被他拈在手里的紫红色果实怵的向著左边的一棵大树树顶砸去。
三颗果实,米粒般大小,破风之声甚急,打的却是同一方向,只听一声惊呼,怪笑声敛去,一道极其矮小瘦弱的身影落在花满楼面前。
那人怪模怪样的蹲在花满楼面前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好一会,一边看一边不时的轻声怪笑。
花满楼依旧闲适的站著,唇角带著一抹笑意。
他以前听说过有种人非但能待在一个地方却使声音不断游移,甚至能同时造出几十人的场面。显然,他面前的这个怪人就是一个这样的行家,而且是行家中的高手。
【吤吤,你不错,你真不错。】那人一边笑,一边转动著双眼想向前靠近,却在接触到西门吹雪的目光後似有所觉的退了回去。
这人的眼睛在微弱的光亮下反射出一点诡异血红,西门吹雪不喜欢这样的眼睛。
【在下侥幸。】花满楼淡淡一笑。
那人大笑出声,忽然又怵然止住,尖著嗓子问【若我说今晚不让你过去,你会不会就不过去?】
花满楼笑道【很遗憾,在下寻友心切,这条路无论如何也是要过的。】
那人的小眼睛往外一瞪,道【你若要过去,就是阻了我的路!】
花满楼道【得罪之处非我所愿,但在下即便只是站著不动,也已在无意之中阻了某些道路。有些事在下可以退,有些事在下不能退。】
那人转著泛著血红色光点的小眼睛,尖叫道【挡我者死。】 花满楼刚想迎敌,却被西门吹雪的右手在肩上一揽,顺势一带,被换到了西门吹雪的左手边,西门吹雪道【这人归我,左边那人归你。】
花满楼这才注意到左边的不远处也有一个陌生的气息,只是那人虽然离得并不远,却没什麽动静,甚至没什麽生气,所以花满楼方才也没察觉到他。
大树底下的那人缓缓的叹了口气,自言自语般莫名其妙的喃喃了一句【老天爷待我不公……】
花满楼失笑,甚至有些无法反应。
西门吹雪又看了花满楼一眼,才冷冷的注视著那个虽然矮小瘦弱却是尖笑声高昂刺耳的人,道【我不喜欢他的眼睛,笑的也难听。】
那人闻言似是呛了一声,随即笑的越发张扬,尖声叫道【你也要阻我的道路?你也要阻我的道路?】
西门吹雪冷哼一声,一闪身逼至那人跟前,那人的反应很快,抬手便切西门吹雪的咽喉处,另一只手探向自己怀里,只是西门吹雪比他更快,尚不等他将东西从怀里掏出便一掌拍在那人的手肘处,右手急扣,顺势翻转,将那人的另一只手绕过他自己脖颈塞入後领处,同时右脚连踢,那人向外飞去,直直坠下。
一声尖叫。
断崖。
一个就在两人交手的不远处外的断崖。
待那声长长的尖叫声不复听见後,西门吹雪才冷冷道【崖底的路很宽,那里没人阻你。】
花满楼怔住,西门吹雪方才与他换位莫非是因为……
不及细响,只听一直正对著花满楼,没什麽生气般的人开口慢慢道【我姓顾,顾无常。】
他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没有生气,如果不是花满楼可以清楚的辨别出顾无常的呼吸,几乎要以为他不是人,不过是夜间出没的一抹游魂。
但顾无常与一抹游魂也相差无几,他的同伴刚刚坠下悬崖,他却没任何动静,甚至话语里也没有一丝波动,好像刚才什麽都没发生,摔下崖底的连只乌鸦也不是。
西门吹雪眼神一冷,花满楼察觉到弥漫开来的寒意,微微侧首,略带急促却很坚决的道【西门庄主,你说过,这人归我。】
西门吹雪凝视了花满楼好一会,才慢慢道【这人归你。】
流星、无剑——无识无责任番外
写在前面:这是西门和花花的无责任恶搞短剧,仅是名字相同,与任何正文无关^^
如果西门和花花有所争执——
流星◎无剑
夜,崖顶。
两道欣长的人影并肩而立。
一道流星划过。
数尺开外另一对相依相靠的人儿发出赞叹之声。
花满楼微笑。
西门吹雪:【七童,你笑什麽?】
花满楼:【想起儿时得见流星的一些回忆。】
西门吹雪:【儿时?谭青末?】
花满楼:【西门,他是我儿时的书童。】
西门吹雪:【哼!】
拔剑,剑光一闪。
剑光波及处但见树木凋零。
西门吹雪收剑回鞘,冷冷一哼。
西门吹雪的剑与天上的流星,谁的更快,谁的更亮,谁的更让人永生难忘?!
花满楼微笑著靠近,拿过西门吹雪手里的剑,低头轻抚……
抬头,微笑,扬手,剑被丢下悬崖……
冷风吹过……
西门吹雪:【……】
第二日,江湖传言,西门吹雪昨夜崖顶悟剑,流星过,剑光过,剑坠悬崖,西门吹雪就此达到无剑境界。
H……H……(西门吹雪X花满楼)完
夜。
子夜。
漆黑的子夜。
一室,一烛,两个人。
两个只该天上有地下无的人。
这样的人出现一个已经很不得了,现在却有两个,而且这两个人还相遇了,你说这事情怎麽得了?
西门吹雪,花满楼。
西门吹雪吹的是雪,不是血。
花满楼虽然没有鲜花满楼,却能让人犹如身在满楼的鲜花之中。
这两个不得了的人,现在在哪呢?
在屋子里。
在屋子里的床上。
在屋子里的同一张床上。
一张形式古朴的雕花大床。
这张形式古朴的雕花大床现在被遮住了。
床,当然是被床帷遮住的。
床帷有两层,一层是纱,一层是丝绸。
一层完全透明的薄纱,一层上等的纯白丝绸。
纯白,没有一处瑕疵的纯白。
桌上有灯,油灯,油灯未点。
亮著的是抹烛光,红烛的烛光。
红烛的烛光投影在纯白的床帷上……
红,淡雅柔和的红。
宛如情人的嘴唇般淡雅柔和的红。
红的那麽浅,那麽惹人心动。
床上的人,他们也在心动。
他们在做一件事。
在做一件世界上或许每个凡人都做过的事,再做一件或许很多和尚都想做的事。
这件事不稀奇,它非但一点也不稀奇,而且常常发生。
它非但常常发生,而且很多时候都发生在晚上,不过……有些时候也发生在白天。
但这件事情也很稀奇。
为什麽呢?
因为这件事情常常是一男一女在做,有时候也会是一男多女的在做,有的时候还会一女多男的在做,但总的来说,它只是有男有女的时候才会做。
西门吹雪是男的。
所有认识或者听说过西门吹雪的人都知道他是男的,以後,他也是个男的。
花满楼是男的。
从花满楼出生起他就是男的,现在不是女的,将来也不会是个女的。
两个男的在床上做著一男一女才会做的事很奇怪吗?
当然不奇怪。
因为这个男的是西门吹雪,因为那个男的是花满楼。
西门吹雪和花满楼碰在了一起,任何事情都该是理所当然的。
更何况他们相爱。
对真心相爱的人而言,他们做的这件事非但不奇怪,简直是理所当然,非但是理所当然,还应该是理所当然极了。
只有不相爱的两个人在同一张床上做这件事时,这件事才显得奇怪。
床帷在动。
晃动。
轻微的,有些凌乱的,但又似乎是有节奏的晃动。
红烛的烛影加深了。
深的好像,情人害羞时的脸。
外面月色如水,从开著小小一线的窗户中洒了进来。
温柔的,无声的。
忽然,一个黑影经过窗户。
这个黑影现在在房中。
这个在房中的黑影非但无声无息,而且在不断靠近。
不断的向房中唯一的雕花大床靠近。
近了,很近了。
黑影停了下来,床帷也静止了。
静。
寂静。
冰冷的寂静。
烛光在动,月光在动,黑影却不动。
床上的人也不动。
杀气。
比世上最好的剑刃更锐利的杀气,比远山的冰雪更冰冷的杀气,比黑色的夜晚更深沈的杀气。
西门吹雪的杀气。
黑影不动,不敢动,不能动。
甚至连最细微的颤抖,也被这可怕的杀气冻住了。
这样的杀气,天上地下,唯有西门吹雪才有。
【西门?】
声音,温柔的声音。
安稳、平和、清朗、温润的声音。
只是比平时多了一丝惰懒,一线急促,一抹无法察觉的羞涩。
花满楼的声音。